八喜电子书 > 仙侠武侠电子书 > 血海飘香 >

第63部分

血海飘香-第63部分

小说: 血海飘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凝香很听话,而且她也怕让令狐瑶玑知道,低下头去举袖拭泪。突然,她停了手,抬了头,一双美目睁得老大:“姐姐,瑶玑姐姐是否知道姬婆婆右手生有六个指头?”



温飞卿道:“瞧你这句话问得多傻,她是姬婆婆一手带大的,怎会不知道自己奶奶右手生有六个指头?”



冷凝香颤声说道:“姐姐,我刚才已经把那张‘藏宝图’上画有六个指头老妇人,可能意指当年夜袭‘听涛山庄’残凶的事,告诉了瑶玑姐了。”



温飞卿身躯猛地一震,道:“瑶玑走了。”



冷凝香娇躯平射飞起,电一般地向“山神庙”外扑去。



温飞卿坐着没动,脸色好苍白。



李存孝也默默地坐在那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突然,温飞卿神情一震,腾身扑了出去。



李存孝也明白了,他也急忙跟着扑了出去。



“山神庙”外,夜色寂静,月色凄清,在那寂静的夜色里,凄清的月色下,只站着一个人,衣袂飘飘,云鬓乱舞,显得凄凉,带着怅然,那是温飞卿。



李存孝站在“山神庙”门口,忍着伤处的痛疼,没说一句话。



温飞卿缓缓转过了身,木木然走了过来:“我早该想到了:她引咎自责,一定会把瑶玑找回来的,那怕是天涯海角……”



李存孝没说话。



温飞卿道:“现在觉得怎么样?”



李存孝木然说道:“谢谢姑娘,还好。”



温飞卿道:“我也该走了,你要保重。”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姑娘也请保重。”



温飞卿道:“不管姬婆婆是不是当年夜袭‘听涛山庄’的残凶,你务必赶快想办法把那张‘藏宝图’夺回来,要不然,一旦让她拿到那册秘笈,她是绝容不了你的。”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我省得。”



温飞卿道:“我走了。”



李存孝道:“姑娘保重。”



温飞卿失色香唇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缓缓转过身去,两串珠泪无声地滑过清冷而苍白的娇靥,无声地落下。



李存孝站在那残破的小小的“山神庙”门口,眼望着温飞卿远去,渐渐也消失不见,脸上仍没一点表情。



凤,渐渐大了。



月色,也渐渐暗了。



山里头闪起了几道光亮。



隐隐还有雷声。



山雨欲来么?



又是“金华城”中!



上灯的时候。



以往,“冷月门”前那两盏上书“令狐”大字的目灯,点燃得好亮;今晚上两盏灯却没有点燃,门前显得特别暗。



李存孝挺直地站在“冷月门”前,一动不动。



突然,他迈了步,直上了台阶,抬手拍了两扇紧闭着朱门,砰砰然响动,声震远近,可是好半天没听见里头有动静。



李存孝再没拍门,手按在门上一震,砰然一声两扇朱红大门豁然大开,李存孝迈步就往里走。



就在这时候,他觉得一片极其强大的劲风当头落下,他连忙抽身飘退,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瓦砖横飞,大门塌了,那一片瓦砖里,埋着一块足有千斤重的巨头。



李存孝扬了扬眉,腾身飘起射进了前院。



前院里没灯,从前院看后院,也没灯。



四下里静悄悄地,夜色显得特别浓。



他在前院停了一下,然后直扑后院。



后院里,寂静依然,夜色更浓。



突然,身后一丝异响传人耳中,他立即震声说道:“不要鬼鬼祟祟,站出来答话。”



没听答话,却听见一阵衣袂飘声倏然响起。



李存孝身形倒射扑了过去。



刚出后院,一条黑影已窜起夜空,李存孝强提一口气追了上去,那黑影突然折下一掌猛劈落。



两条人影甫相接,闷哼迭起,那人影落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嘴是血,赫然是那“冷月门”八大巡察之一的龚天球。



李存孝跟着落下,脚下微一跄踉,他很快地就站稳了,冷然说道:“答我问话,其他的人那里去了?”



龚天球道:“不知道。”



李存孝道:“你最好是别等我动手。”



龚天球无表情地道:“动不动手都一样,我真不知道。”



李存孝道:“姬婆婆呢?”



龚天球道:“带着人走了。”



李存孝道:“上那儿去了?”



龚天球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不知道。”



李存孝道:“什么时候走的?”



龚天球道:“昨天晚上。”



李存孝道:“‘寒星门’那些人呢?”



龚天球道:“回去了,他们来‘冷月门’做客到了时候自然是要回去的。”



李存孝道:“你留在这儿干什么?”



龚天球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等你啊。”



李存孝微微一愕道:“姬婆婆知道我会再来?”



龚天球道:“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李存孝道:“这么说,大门口的埋伏是为了对付我的。”



龚天球道:“你命大造化大。”



李存孝道:“应该不只那么一处埋伏,是么?”



龚天球往身后一指道:“我说你命大造化大。”



第六十四章 埋 伏



李存孝抬眼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龚天球身后是后院墙,在那后院墙的墙根下,露着一段药捻儿,旁边还掉个没点燃的火摺子。



他道:“姬婆婆知道我必进后院。”



龚天球道:“前院找不着人,你一定进后院,事实上你已经进过后院了。”



李存孝道:“你负的任务不小啊。”



龚天球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我自进‘冷月门’以来,这是头一回担当重任。”



李存孝道:“可惜你没能达成使命,完成任务。”



龚天球道:“我不说过么,你命大造化大。”



李存孝道:“恐怕也是你过于胆小害怕。”



龚天球倏然一笑,道:“我恨透了自己,头一回担当重担就砸了锅,以后恐怕永远也没机会了。”



李存孝道:“我为你扼腕。”



龚天球道:“我为你庆幸,庆幸你碰上的是我。”



李存孝道:“令狐姑娘回来过么?”



龚天球道:“没有,她不是跟你走了么!当初既然走了,她怎么会再回来?我们姑娘的脾气我清楚,无论什么事,她是绝不会回头的。”



李存孝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找姬婆婆一个人,跟‘冷月门’其他的人没关系。”



龚天球倏然一笑道:“你这句话说迟了。”



李存孝道:“什么意思?”



龚天球哼地一笑,身子一软躺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嘴里冒了出来,接着七窍都冒了血。



显然,龚天球他早服了毒。



李存孝站在那儿直发怔,他对“冷月门”又多认识了一层。



诺大一个‘冷月门’,一日夜之间撤个精光,都上那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令狐瑶玑没回来过,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她又上那儿去了呢?还有冷凝香,她又上那儿去了?



李存孝缓步出了“冷月门”,站在“冷月门”前,眼望着迷蒙的夜色,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在“冷月门”前站了一会儿后,他又迈了步,顺着“冷月门”前那条小下路,直往前走去。



片刻之后,他停在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招牌挂的是“金华第一楼”五个泥金大字,很气派,也很堂皇。



隔着楼上的垂帘看,灯光外透,丝竹阵阵,歌声盈耳,夹杂着猜拳行令跟一阵阵的笑声。



他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楼上座无虚席,伙计殷勤地把他让上了楼。



楼上座上八成,黑压压的一片。楼上的酒客跟楼下的酒客穿着显然的不同,楼上的酒客无一穿的不是绫罗绸缎,楼下的酒客一看就知道全是贩夫走卒一流。



穿着不同,自然享受也不同。正中靠墙一扇小门,垂着珠帘,门前有四五张桌子大一片空地,那儿站着位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妙龄歌妓,正在那儿展玉喉,唱轻歌,唱的是江南小调;这种江南小调用吴侬轻语唱出来,特别动听;醇酒美人,委实是一大享受,可也只有钱的大爷才享受得起。



李存孝衣着平凡,可是人品绝世,他所以会被让上楼,也许就因为那分绝世的人品。



伙计把他让到临窗一副座头上,坐在这儿,可以隔帘看楼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也算是一种享受。



李存孝随意点了几样,伙计走了,他无聊之余不免四下看看,他看人,人家却以歌下酒,没往他这儿看。



尽管如此,他那敏锐的感觉却觉得有两双目光在紧紧地盯着他。



他清晰地觉察出,这两双目光来自他左后方。



他起先没在意,最后忍不往把目光转了过去。



他微微一怔,那两双目光也就在他微一怔神问,很快地移开去了。



李存孝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衣着,都是来自豪富之家,然而这男女二人的像貌却更胜衣着。



男的,二十多岁,一身白衣,配着他那颀长的身材,使人有一种玉树临风之感。剑眉、星目、胆鼻、方口,俊美之中透着英挺,确实是位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女的,小一两岁,一身墨绿色劲装,外罩一件墨绿色的风氅,小巧玲珑,刚健婀娜,杏眼桃腮,美艳无双;她那一双眉梢儿微微扬起,洋溢着一种慑人的煞气。



很显然的,这一对是武林人物,而且看神态一身所学都不俗,应该是有来头的人物。



突然,耳边响起个话声道:“这位爷,您的酒菜来了。”



李存孝定了定神,忙收回目光转回了头,伙计已站在他眼前,陪着笑,哈着腰。



李存孝摆了摆手,伙计哈个腰走了,他拿起酒壶斟上了第一杯;刚放下酒壶,一阵香风拂过,那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唱歌人儿已长袖飘飘地转到桌前,风情万种的送过一个媚眼,一丝儿媚笑,水蛇腰扭动,一转身又回到了那垂着珠帘的小门儿前。



只听有人怪叫说道:“这小子行头不怎么样,艳福可不浅,小娘子八成瞧上他了。”



“那有什么用?”另一人怪笑着接口,说道:“这回儿白费心了,榨碎了他也榨不出一点油水来。”



“哄”地一声,满楼酒客全笑了。



李存孝听若无闻,两眼直望着刚斟上的那头一杯酒,突然,他伸手拿起酒站了起来,一转身,拿着酒杯直往那唱歌人儿走去。



“哟,这小子要干什么?还没唱就醉了。”



又是一阵笑:“这小子色胆包天哪,咱们‘金华城’还没一个敢这样的。”



李存孝充耳不闻,人已到了唱歌人儿之前,酒杯往前一递,淡然说道:“蒙姑娘垂青,我无以为报,谨以水酒一杯略表寸心。”



唱歌人儿那娇靥上飞快掠过一丝惊色,旋即是满脸媚笑,眉目皆动:“这位爷您这是那儿的话,小号有个规矩,向来不许我们喝客人的酒,您要是真有意思,等会儿夜深客散后,贱妾陪您喝一杯。”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我既在众目睽睽下到了这儿,姑娘怎么好让我再举着这杯酒回去。”



唱歌人儿又是一丝儿媚笑:“那么您喝了它,贱妾献丑一曲给您下酒。”



李存孝微一摇头,没说话,酒杯举在那儿也没收回来。



突然,附近座头上站起个人,是个穿着华丽,油头粉面的中年人,跨一步到了李存孝跟前,带着一脸邪笑,道:“朋友,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何必难为小娘子一个女流,这杯酒我代她喝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抢那杯酒。



李存孝一偏,那中年人抓了个空。李存孝道:“这杯酒你要代她喝?”



那中年人挺英雄的一点头:“不错。”



李存孝手一翻,那杯酒成一线地坠了地,“叭”几响,那铺地的花砖裂了几块,青烟直冒。



那中年人怔住了,满楼酒客全站了起来。



那唱歌人儿趁机会,悄无声息地翩然进了那垂帘的小门里。



李存孝看见了,可是没理她,把剩下的半杯酒往中年人眼前一送,道:“喝吧。”



那中年人不英雄了,白着脸直往后退。



李存孝淡然说道:“下次逞强,最好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收回手转身走了回去。



酒客们有的落了座,有的还站着,交头接耳,议论不已。



一个瘦老头儿匆忙地来了,躬身哈腰,诚惶诚恐地问道:“这位爷,是怎么回事,是她们冒犯了您了。”



李存孝道:“老人家是……”



瘦老头儿道:“老朽是小号的帐房。”



李存孝道:“原来是帐房先生,没什么,是我酒后失态。”



瘦老头道:“要是她们冒犯了您,您尽管说,小弟马上让她们来给您陪罪……”



李存孝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不必了,老人家,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瘦老头怔了一怔道:“走了,不会的……”



李存孝道:“老人家若是不信,尽可进去看看。”



瘦老头儿连声唯唯道:“是,是,老朽这就进去看看,老朽这就进去看看。”



人心叵测



匆匆忙忙地又走了!



没一会儿,瘦老头儿又打那垂着珠帘的小门里出来了,脸色发白,失神落魄地走到了李存孝桌前。



李存孝道:“怎么样?还在么?”



瘦老头结结巴巴地答道:“走……走了。她……她真走了,她这一走不要紧,可把老朽害苦了。”



李存孝道:“怎么?老人家?”



瘦老头儿苦着脸道:“她到这儿来鬻歌,字据都是老朽跟她立的,说好了的,她在这儿唱一个月,包银五十两,五十两包银老朽先付了,她没唱三天就跑了,叫老朽怎么向东家交代?…



李存孝沉吟了一下道:“老人家,那位姑娘是怎么来的?”



'奇'瘦老头儿道:“是她自己找上小号的,她说她原在‘苏州’歌,到金华,来投亲不遇,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