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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砚压群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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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蕴却换了一副很正经的表情说:“我说真的。我家老七好像挺喜欢你的,你难道不想嫁给他吗?”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根本不是由得了我的,我想嫁,就能嫁吗?他是什么门第,我又是什么家庭啊?
    谢道蕴紧追着问:“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的,如果你对我家老七确实没有那份心,你照实说,我替你传话给他,让他死了这份心,免得他病情加重。”
    得了,又来了,什么他病情加重,他又不是害了相思病。但这会儿我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了,越说她会越来劲。这位谢才女,我算是看出来了,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典雅,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捉狭搞怪精。
    我只有咬住嘴唇,轻易不开口说话。我什么都不表态,看她还能如何。
    我一沉默,谢道蕴反而不笑了,又改变策略,用很体贴的语气问:“你不好意思开口是吧,那这样,你要是喜欢他,愿意嫁给他,就点头,好不好?”
    看来,她是得不到答案不罢休了。
    我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就算明知又会被她笑,我也不想作违心之论。当然,这样说的时候,我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也许,她会帮我的也说不定。
    谢道蕴一下子就笑开了,一副早就了然于胸,只等我这个扭捏人乖乖招供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地说:“您只说愿意就点头,又没有给我别的选择。”
    她一脸骄傲地说:“我家的老七,没有哪个女孩不愿意嫁的,只看他肯不肯娶了。”
    我本能地想要反驳,又觉得她的话实在是无从反驳。的确,以他们的家世,还有王献之的才学、长相、名气,都是一时之选。连公主都哭着喊着要嫁呢,何况一般的民间女子。
    既然想到了公主,我就正好问问她:“新安公主那么喜欢他,如果避开皇后去求皇上,让皇上下旨指婚了,那怎么办?”
    谢道蕴说:“不怎么办,只能娶了。皇上的圣旨,谁敢违抗啊?”
    我像被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带着最后一点希翼问她:“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她沉吟着说:“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那就是可能性很大了,我着急地说:“不是说王献之,呃,我是说七少爷,早就在皇后那里备案了,皇后也早就回绝皇上了吗?”
    谢道蕴摇了摇头道:“皇后那不叫回绝,只能叫拖延。因为当时皇后扯的由头是老七还小。但如果现在旧话重提,就不能再拿这个当借口了,老七过完年就十六岁了。”
    “那就没办法避免了吗?”如果他被公主招了驸马,我和他,这辈子不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谢道蕴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赶紧给他成亲。他有原配正室了,皇上就不会指婚了,因为,皇家公主,不可能给他做妾吧。”
    我听了,心里一喜:她这样说,意思就是,王家会早点给王献之娶亲。而在这之前她又问我是不是喜欢他,这样联系在一起,天那,我不敢再想下去了,猛地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
    但白日梦由来易醒,我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同时,心也开始慌乱起来。
    老天,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老天显然没有听到我的求告,只听见谢道蕴在说:“是时候公布订婚的消息了。”
    “跟谁?”我冷冷地问。
    绝不可能是我。
    “他表姐,就是郗超的三姐。”
    我笑出了声:“是她啊,我见过的,很美丽很高贵的小姐。亲上加亲,太好了!”
    谢道蕴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站起身说:“多谢您的教导,现在桃叶要会书塾打扫了。夫人应该没忘了桃叶的身份吧,桃叶只是一个打杂的小丫头。”所以才会在诱哄我说出喜欢他后,马上宣布他就要订婚的消息。
    我们这样的下人,在她们这些上等人眼里,是没有吃醋的资格的。
    我要怎样才能不受伤害,只有一个办法:彻底地置身事外。
第60章 今也云别,霰雪飘零
           然听我说要去打扫,谢道蕴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有点怪。
    我也明白她的尴尬,她是王献之千求万求才求来指导我的,我却并不领情,还急着要走,她当然会觉得没面子了。
    不过在听了她说的那些话后,我也顾不上别人会怎么想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小窝,一个人躲起来,好静静地舔自己的伤口。
    谁知道刚站起身,我就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谢道蕴见状,嘴里问着“你怎么啦?”,站起来准备过来看看。
    我忙摆手说:“您别过来,我怕是染了风寒,这病好像会传染的。书塾那里我也不去了,他们现在多半在上课。现在去了也不能打扫,我也怕把病传染给他们。我还是回去好了,就麻烦夫人待会儿帮我跟卫夫人说一声吧。”
    我都这样说了,谢道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了。
    经过门房的时候,我又特意跟看门的老张交代了几句,让他在卫夫人进门的时候替我说一声。
    摇摇晃晃地走出巷口,又想起打午工的店子里也该去交代一下,于是朝店里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抬头一看,原来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飘起了飞絮一样的雪花。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下起来了。
    好啊!这个时候,没有比下雪更符合我的感受,更让我觉得我就生长在这天地间,孑然一身,迎风冒雪。
    几句诗词不请自来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昔我云别,仓庚载鸣;
    我们的相遇,倒是晴天朗日,只是这分别的时候,才是霰雪飘零。
    伴随着冰冷的雪花一同落下的,是滚烫的泪。
    我赶紧伸手擦去。在大街上哭哭啼啼,除了让人看笑话之外,还有什么用?
    好容易走到打工的小店,皮皮那细心的孩子,立刻一脸担忧地迎上我问我:“桃叶,你怎么啦?”
    我勉强笑道:“没什么,掌柜的呢?”
    掌柜里从里面掀帘子出来说:“桃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
    我不好意思地恳求道:“大掌柜,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跟那边说了早点回家去。您这边,我可不可以现在就站柜台,算我中午的?”
    掌柜的还好,听说我不舒服,马上说:“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下雪,我这里也没什么生意,你中午不在没关系的。”
    皮皮忙接口说:“是啊,我今天站了一上午了,也没见几个人来。今天一早上起来天就阴沉沉的,又冷,一看就是要下雨下雪的样子,谁愿意出门啊。这笔墨纸砚又不是菜,最多隔两天就非买不可。”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再坚持。这雪眼看着是越下越大了,越早回去越好。临走之前,我想起来问皮皮:“你哥的经书抄得怎样了?”
    皮皮说:“他每天晚上都在抄,应该能按期完成任务的。”
    “恩,这个月最后一天你来上工的时候记得把抄好的经书拿来。”交代完,我转身走到了雪花飘飞的大街上,昏昏沉沉地往码头走。
    我这会儿回去,那位神仙姑姑应该不在吧。她既然受人之托接送我上下船,就只会在我上下工的那个时间段出现。谁会没事一天到晚在码头转悠呢?
    将要走上大堤时,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出路。
    我不抬头就知道是谁了,好笑地打了一声招呼:“彩珠姐姐,好久不见了。”难道我跟她也心有灵犀?
    早上才想着说很想念她,这会儿她就出现了。
    她也不跟我罗嗦,只简短地下达命令:“公主要见你。”
    好吧,见就见。我今天已经倒霉到极点了,这个时候,最适合见牛鬼蛇神。反正老子心如死灰,还有什么能打击到我的?
    公主兄妹俩召唤人的场所,总是万年不变的酒楼。而且,最让人无奈的,居然还是同一家酒楼的同一间包房。难怪王献之不喜欢她的,直来直去,呆板蠢笨,不讲气氛,不讲情调。连见人的地点和架势都一模一样,你变一变会死啊。
    “你胆子不小嘛,真是不知死活,连本宫喜欢的人你都敢染指!”新安公主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染指?这从何说起?”我要真染指到了就好了,免得枉担了虚名。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就快要涣散了。昨晚被她哥哥吓唬折
    半夜,早上过来又被谢道蕴一番话说得万念俱灰,现不肯放过我。
    “还说没有!”她一拍桌子,“我终于查明了,那天晚上你其实哪儿也没去,就躲在那条船上,王献之也一夜没走。你老实交代,你们那一夜都干了什么?”
    也许是心中淤积了太多的激愤,我抬起头嘲讽地一笑,“那您说还能干什么?”
    她蹭地站起来,手指颤巍巍地指住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他,你和他……那个……那个了?”
    我笑嘻嘻地点头,很乖巧地承认:“嗯啦,我和他,那个了。”
    然后带着恶毒的快感,盯牢她如世界末日般的表情。
    “呀!砰!稀里哗啦,叭叭”,摆满茶点的桌子被踢翻了,杯盘碗盏摔了一地,连我跪着的地方,都散落了许多碎片。
    不过,这一踢,倒还让我对这位刁蛮公主产生了些许好感。这一脚,她没有踢到我身上,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可惜,对她的好感也只能维持一刹那。踢翻了桌子后,她立即冲过来提起我的衣领,睁着血红的双眼怒不可遏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假的!”我扑哧一笑。
    “什么?”她的手明显地放松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到令人发噱。
    “我跟他那个是假的,但王献之就要订婚了,这是真的。”我的笑容始终不减。
    这一瞬间,我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原来我也不是好人,也有恶魔的特质。我心里痛的时候,也不想让别人好过,尤其是那些伤害我的人,我要让她们和我一样痛。
    “什么?”是更大了一声霹雳。
    我神定气闲地说:“相信公主在王家肯定安插有耳目吧,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订婚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宣布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很快还是会过一阵子,但此刻,我只想让她难过。
    公主一开始被这个消息整懵了,醒悟过来后,才大叫一声道:“岂有此理!是谁?是哪家不怕死的敢跟本公主抢男人?”
    “这个公主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她冷笑着说:“我现放着你这个知情人,还用得着去别的地方打听吗?”
    这下我踌躇了,我不想说出家小姐来。一来怕公主去闹事,二来也不想让谢道蕴对我有看法。她到底是王献之最尊敬的二嫂,即使我们无缘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悚然而惊,这不就是说:我对王献之还没有彻底死心?
    不行!
    我强迫自己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女方据说就是王献之的表姐道茂小姐。”
    “我就知道!”公主义愤填膺地说:“果然是阿在背后挖我的墙角,我平时看到她就觉得她不对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个阴险的女人。”
    说完这些,她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她的人自然也都跟了出去。
    瞬间,整间雅座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以手撑地,很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公主这番去,不知道是和家小姐闹去了呢,还是,直接找王献之兴师问罪去了呢?
    管他们呢。
    我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我很坏,真的很坏,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人家好好得到,故意让她们去争个你死我活,王献之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从此就不理我了?
    随便了。他死理不理,怎样我都无所谓了。
第61章 笨蛋才会“首如飞蓬”
           桃叶,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一声带着惊喜的问
    正低头下楼的我抬眼一看,居然是桓济。我也问出了同样的疑问:“你呢,你这会儿该在书塾上课的,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他笑着解释道:“今天家里临时有事,需要陪一个客人,就上这儿来了。”
    我朝他四周看了看,明明只有他一个啊。“你的客人呢?”
    “刚刚已经送走啦。”他一摊手。
    不对呀,现在还不到中午,哪有上午送客人的道理。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说送就送吧。
    终于摇摇晃晃地走下了最后一级楼梯,我倚在扶手上休息了一会儿,定了定心神,这才向他道别。他跟在后面问:“你这是要回家去吗?”
    “嗯”,我点头,昏昏沉沉、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了,不可能陪他神吹海聊,故而索性闭住嘴,什么都不说。心里只盼着早点到码头,早点回家。
    走了好一会,才发现桓济还在后面跟着,我回过头奇怪地问:“桓少爷,您……不会是在跟着我吧。”
    他一笑,坦然承认道:“我就是跟着你的啊。”
    “为什么呢?”我纳闷了,他跟着我干嘛?
    “你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我不跟着行吗?万一你半路倒在地上,那我不是正好可以英雄救美了?我这辈子还没当过英雄呢。”
    我也笑了,原来桓济也是这么有趣的人,平时还真没发现。
    说实话,在书塾四少中,相比起来,他的光芒是最弱的。不,准确地说,不是他弱,而是其他那三个实在太耀眼了,他才被衬托得暗淡了一些。如果单独把他放在哪里,他也可以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他的家世和长相也是第一流的。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赶在雪下大之前回去。不然就我现在这身体,再滞留在外挨一回冻,那就真的小命休矣。
    再次向他躬身道别后,我闷声不吭地继续前行。他跟或不跟都是他的自由,反正我再一会就到码头了,那时候我上了船,他还能也跟上去不成?
    他却真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劝着:“桃叶,你生病了,就这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医馆,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开始我没搭腔,主要是我不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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