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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暗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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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是有……不过他……行事比较乖张。”想起祖父的忌讳,佩雷尔没有把无舌者一词说出。
    “只要是人材,先笼络了再做仔细的筛选和培养。你如果早几年出去,又何必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佩雷尔语带哽咽,祖父果然知道他的处境。若不是对继位没了信心,他怎敢冒着被暗杀的危险私自外出。历代皇帝除了征战期间,所有的人生基本上都是在皇宫中度过。
    “父亲比较中意穆塔,我自觉在各项才能都不如他……”
    “连你都对自己都没信心,让我怎么说服大臣与贵族?”沙帐内伸出一只手,白皙得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管,轻轻拍在佩雷尔头上。
    “祖父?”空享了十九年皇太子头衔的佩雷尔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听错了。
    “布雷尔年纪大了,脑子也点糊涂了,是时候该来这彩虹宫陪我聊聊天了。穆塔那孩子,出身有些不干净,不适合作为一国之君。维因,就这么写吧。”说到最后两句,沙帐后突然传出“叮叮当当”声响,佩雷尔用眼角偷偷窥视,只见一双赤脚从身旁走过,由脚掌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女性。
    “我累了,你下去吧。”抚在头上的手掌缩了回去:“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人材,在别人手里就是带毒的匕首,随时会给你致命一击。”
    顺着来时之路退回,直到大门关闭,佩雷尔才抬起一直低垂的脑袋。
    “殿下!”萨拉奇欢呼一声,既然主子平安出来了,那就是说……阿尔贝雷希特陛下有意庇护他。
    “赫尔曼,替我准备一下行程,我要即刻起程前往塔兰。”
    “殿下,恕我直言,现在国内局势不稳,又是非常时期,您这时候出去只怕……”
    “我必须去!”塔兰大公虽然一向被世人戏称为裙带公爵,但卢西恩却是教廷内定的下届教皇候选人中呼声最高的。虽然对自己和穆塔都具有一定的威胁性,但如果支持他登上教皇宝座的话,势必也能获得他的助力。
    教廷与帝国向来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越早争取到卢西恩的支持,就越早能站稳脚跟。而要获得门德尔鼎立支持,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入手。
    看着由晴朗变得阴霾的天空,承诺过不泄露维克多身份的佩雷尔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
    ※※※※※※※※※※※※
    “阁下,人带到了。”
    阿米耶的去而复返让沉浸在回忆里的佩雷尔从走神状态恢复过来。偌大接见厅里除去他与门德尔,只有院长培罗和魔法协会这一届的代表拉姆德。
    大厅中央,身着红袍的老者年纪与拉姆德不相上下,表情倨傲。
    阿米耶把人带到场就躲到拉姆德身后,以防被一脸盛怒的公爵殃及。
    “珂林·拜尔,听说你把我推荐入学的维克多·伍德弄到异界去了?”
    塔兰大公保养极好,虽已是五十多的年纪,外表却只像四十出头。第一次见到他本人的邪恶法师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不顾公爵夫人的公主头衔也要和这位有妇之夫厮混。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按照维克多要求的,尽量拖延时间。
    “公爵大人,法师在决斗中发生意外很正常。”
    “正常?”费尔南德斯站起身,阴郁的表情让一旁的拉姆德不停地给站在下方的珂林使眼色。
    “那么学院因此损失一位高阶法师也属于正常的范畴了?”
    公爵上扬的语调让一直没有发言的培罗开口了。
    “大公阁下,这次的事件虽说是因为一次不恰当的决斗引起的,但您因此而迁怒学院也不合适吧?”
    “不合适?我把这个年轻人送入晶矅的目的是将他培养成才,而不是给你们当免费的实验活靶!”围着珂林转了两圈,费尔南德斯的目光如同捕猎中的毒蛇,恶狠狠的紧盯着气定神闲的邪恶法师。
    “是啊,我也认为伍德极具天赋,稍作培养必定会成为名留史册的**师。”佩雷尔火上浇油的一句肯定让拉姆德再也坐不住。
    “殿下!大公!这只是意外!谁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发生。对魔法界来说,伍德的死也是不小的损失。况且决斗是法师之间的比试,不能和学院扯到一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已经死了。”听到拉姆德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珂林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虽然在米维拉就已经知道伍德已经是亡灵,佩雷尔不够充实的魔法知识还不足已让他了解,一个异界传送对完全的亡灵来说只不过是回趟家那么轻松。
    “吱嘎……”
    接见厅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用漆黑长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即使看不到容貌,但在空中快速书写的文字已经足够说明来人的身份。
    “维克多……”费尔南德斯快步走上前,状似亲昵的搭住肩膀,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他这才松了口气。
    拉姆德的双眼都从眼眶里快凸出来了,他仔细看了看与大公并肩而立的男子,那层若由似无的死气变得更为浓郁。
    '托拜尔先生的福,在幽坠海游弋了一圈,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简短的三句话,算是交代了失踪十多天的经历。
    “伍德。”佩雷尔不高不低的声音阻止了拉姆德即将出口的询问:“很欣慰还能见到你。”
    '这是我的荣幸,佩雷尔殿下。'
    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让站立一旁的费尔南德斯暗暗点头,心想长子并非如他所说的没有兴趣,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辞都掌握得恰到好处,显然是用心学过。
    “咳……既然伍德没事,大公您之前说的惩罚一事就免了吧。”拉姆德瞅准时机插了一句,结果接到了三双眼睛的同时瞪视。
    “院长,听说伍德是旁听生。”门德尔直接忽略拉姆德的请求,他的话让爱找茬的协会代表心里刚压下的不安再度攀升。
    拉姆德不过是仰仗着诺丁公主撑腰才能在协会的选举中屡屡获胜,如果连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佩雷尔都看好维克多·伍德,那他再继续找这名亡灵法师的麻烦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在怎么有名无实,好歹也是一国皇子。
    “因为伍德是费舍尔的爱徒,我觉得他作为旁听生没有任何不妥,既然公爵大人责难,莫非您没有让这名年轻人继承炼金总长的意向?”培罗很少说话,但每次发言都能切中要害。
    “这个嘛……要看维克多个人的意思了。他曾表示过喜欢研究法术,所以我才送他来晶曜。”费尔南德斯转移话题的功力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事件的主角——维克多。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单从表面看,维克多显然是打算放弃炼金总长的位置,没人能同时兼任炼金与魔法协会高层的职务,选择其中一个,就意味着必须放弃另一个。
    “既然是旁听生,那就把伍德借给我好了。”佩雷尔突然语出惊人。
    “殿下?”由于来的匆忙,费尔南德斯也没有细问佩雷尔的目的,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长子失踪分散了。
    “我个人很欣赏伍德,虽然是无舌者,却坚持不懈的在学习魔法的道路上前进,仅这点就值得钦佩,完全符合祖父吸纳人才的标准。”
    不知是阿尔贝雷希特的名号还是佩雷尔故意表现出热情的影响,接见厅陷入沉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殿下所谓的借是什么意思?'首先打破局面的还是维克多,舌棍在空气中书写出肯定的问句。
    “冒险者自由与刺激的生活比任何贵族活动都更吸引我,只可惜因为身份特殊,我几乎没有出宫的机会。”话虽不多,但已足够所有人想明白他话中的暗示了。
    “一个集合了各种职业的团队,四处游历的冒险不论是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还是排解无聊都很适合,但……皇帝不会同意的。”门德尔可不认为布雷特会放任他从来不喜欢的儿子这样做。
    “祖父已经同意了。”
    七个字所代表的远比字面要多得多。
    维克多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以额头轻抵。
    简单而庄重的礼仪,无论平民或贵族都通用,它代表了宣誓效忠。
    '维克多·伍德,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皇帝
    “不打算做点解释吗?”
    费尔南德斯眉头紧皱,望着几步开外的维克多,想当然,一向寡言的巫妖只回敬他漠然的目光。
    恭送帝国皇子离去后,培罗、拉姆德以及珂林都识相的退出,把接见室让给了父子俩。施加在这个房间外面的特殊法术拥有绝佳的隔音效果,可以保证在里面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在米维拉时我就说过,你要成为卢西恩的左膀右臂,成为他称帝的助力。为了减低舆论对你的暴光度,我不惜冒着得罪妻子的风险,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到自己身上。可你倒好,在我费心费力的把你弄进学院的第一天就玩失踪!”公爵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盛怒。
    他自毁形象,为的还不是让民众与贵族注目的焦点不要放在私生子这个话题上,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白费了他一片苦心。
    “辛苦你了,父亲。”
    “混帐!这是你对我应有的态度?!”费尔南德斯真想冲上去扇两个耳光,可他还是忍住了。首先长子已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我对您已经很客气了。反正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您又何必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计较。”维克多见招拆招,它才不信门德尔会真的关心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卢西恩还是伍德,对他而言不过是达成理想的工具。
    “你既然能和卢西恩战成平手,为什么会输给刚才那名法师,我可不认为他的实力比圣骑士还强。”费尔南德斯在维克多进入晶曜后就起程前往诺丁,目的正是阻止皇帝变更继承权。这样做无非是想为卢西恩争取机会,只要佩雷尔还坐在第一的位置上,皇帝和第二皇子就只忙于撤消他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
    而且,费尔南德斯此举意在试探退位多年的阿尔贝雷希特,如果他衰老到已经无力插手皇族事务,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把佩雷尔当挡箭牌用。
    “这显然是父亲的错,拉姆德根本不给你这位大公面子。为了避免他以后继续找我麻烦,我与珂林·拜尔做了一个交易,我帮他转化为亡灵法师,他告诉我拉姆德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传送门不过是个障眼法,在此期间,我离开晶曜去了南方的托古斯。”注意到公爵探究的目光,维克多继续解释:“父亲,要达成你的愿望,只靠人类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或许我该这样说,只依靠您这些年来的暗中运作是不够的。”
    “你地意思是……”费尔南德斯有点不懂这个儿子了。他口中地只依靠‘人类’指地是什么。
    “神祇地力量。马上就是百年一次地光暗之争了。阿尔贝雷希特不会放过这个最后彰显他不可战胜地机会。史上最伟大地帝王若没有经历过最能体现神力地战争。岂不是憾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费尔南德斯“蹭”地从椅子上了站来。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什么都算计好地塔兰大公。惟独没有算到这一点。
    不论是诺丁地皇室还是贵族门阀。显然没有人认为阿尔贝雷希特能活到一百岁。即便他是史上最强地皇帝。
    “卢西恩拥有玛拉之光难道从来没有让您联想到到其他两件圣物?”见费尔南德斯露出疑惑的表情,维克多干脆点透:“排名第三的太阳之心虽然不像前两位拥有恐怖的攻击和预言能力,却可以延缓持有者的寿命。就算玛拉的庇护不会让他长生不死,但多活几十年却是没有问题。”
    “不……这不可能……”费尔南德斯喃喃自语。
    历史上可没有退位后再重新登基的皇帝,如果阿尔贝雷希特真放不下权位,又何必传位给现在的皇帝布雷特。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我比你更了解他……维克多在心里补完:“您难道忘了您是因为什么才娶到诺丁的公主?”
    失势……
    费尔南德斯当然知道,正是因为在争权过程中输给了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兄长,所以诺丁的公主才选择远嫁西亚小国避难,彻底远离帝国的政治中心。
    “既然是深得大帝宠爱的公主,为何会在争权过程中输给哥哥。她当时的情况可是和现在的佩雷尔与穆塔完全相同,那时候的阿尔贝雷希特可没有一个无论军功还是威信都压过自己的父亲,夏菲特只是亲王,而且在阿尔贝雷希特成年后就亡故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费尔南德斯再也沉不住气。
    如果真如维克多所言,阿尔贝雷希特有意在十年后亲率大军参战,那不论是佩雷尔还是穆塔都没有希望成为新帝。
    “史上最强的皇帝,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配得上他的称号——铁血大帝。您明白我的意思吧,父亲。和您相比,他更狠更绝。您去辉光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但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给了阿尔贝雷希特一个绝佳的掩饰。不论是皇室还是平民百姓,都只记得是听了您的建议,阿尔贝雷希特才插手这次的储君之争。试想,如果排名前三的继承人先后亡故,而他们的子嗣又没有成长到能够治理帝国的年纪,这时候会是谁掌权呢,布雷特?蓝蒂娅?对某些人而言,血脉不过是自己的延续,是传承的象征。阿尔贝雷希特,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感受是什么呢?他是皇帝,诺丁的皇帝。”
    费尔南德斯看着剥丝抽茧般为自己解释的长子,内心纠结无比。
    他发现这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抛弃的孩子有比魔法还强的天赋——对大局的正确捕捉。只可惜……维克多没有足以支撑他迈上帝位的血统。
血色佣兵(一)
    “既然你认为阿尔贝雷希特会自己复位,选择亲征光暗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费尔南德斯觉得长子对此已想好了策略,否则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候宣布他的发现。
    “韬光养晦的政策对铁血大帝无效,他不会因为你表示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就手下留情,现在要做的是卢西恩尽快上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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