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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佛堂春色-第60部分

小说: 佛堂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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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他答应我不纳妾的。”宋箬溪知纪芸是一心为她,易家不是不好,可是她已经先许了陆綮颜,一女不能许两家。

    “傻孩子,口头答应不算数。”

    “他是一诺千金的人。”

    “男人的誓言从来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可信。”

    “娘,我答应他了,只要他没有先违反诺言,我就嫁给他,我是不会食言的。”宋箬溪倔强地道。

    纪芸看着宋箬溪,问道:“若是你嫁给他之后,他背信弃义,纳了妾,你该怎么办?”

    宋箬溪眸底神色变了又变,道:“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他不会?”纪芸冷笑,“最易变得是人心,天下乌鸦一般黑,世间的男子有几个不喜新厌旧?”

    宋箬溪目光微凛,沉声道:“婚后,他若是敢纳妾,我就与他和离。我绝不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看似娇柔如弱草的女儿,却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子,这可怎么办才好?纪芸柔肠百结,眼泪夺眶而出,“我的儿,你这是生生要摘了娘的心。”

    “娘,你先别难过,这只是如果,不一定会这样的。”宋箬溪拿丝帕帮纪芸擦拭眼泪。

    “溪儿,娘断不会让你这么轻率的断送了一生,那陆家男儿的秉性,娘会找信任的人去细细打听。若是他有半点不好,娘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纪芸决绝地道。

    “若他的秉性有问题,别说娘不同意,就是娘同意了,溪儿也绝不会嫁他。”宋箬溪也不想落得和离收场,在婚前多调查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离你及笄还有半年多,年后,娘就派人去打听。”

    “好。”宋箬溪靠在纪芸怀,“女儿让娘操心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纪芸搂着宋箬溪,轻轻摇着她,“崽想娘,扁担长,娘想崽,断肝肠。”

    “娘,溪儿是女儿,不是儿子。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女儿是娘的小棉袄,最贴心,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娘。”宋箬溪哄纪芸开心。

    纪芸笑了,“溪儿就是娘的小棉袄,娘舍不得娘的小棉袄。”

    “那溪儿别嫁出去了,我们招郎上门好不好?”宋箬溪偏头笑问道。

    “羞羞羞,羞羞脸,我家的闺女是个小厚脸皮,说起这样的话来,都不知道害臊。”纪芸伸出手指头刮她的脸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平常的事,有什么值得害臊的,只有那些小家气,爱装模作样的人,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说,道貌岸然,最是讨厌。”宋箬溪撇嘴道。

    “溪儿,有些事心里明白,但嘴里是不能说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在娘面前才会这样言谈无忌的,在外人面前,我是很守规矩的。”

    母女俩在房里说着话,荣荞站在屋外禀报道:“太太,京里来信了。”

 第七十六章 忙中忙箬湖定亲

    “把信拿进来。”

    荣荞推开虚掩的门,把信送了进来。

    纪芸接过一看,信是她的长兄纪蓁写来的,微蹙了下眉尖,拆开信,看罢,皱了皱眉,把信递给宋箬溪,道:“溪儿,我们要回京了!”

    宋箬溪拿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信上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关系到宋绥前途。

    五年前,因广陵府知府丁忧,宋绥在纪蓁兄弟帮助下补了他的缺,那人丁忧前已任职了一年,两年前宋绥才谋了连任,却不想,这次吏部大换血,把那人丁忧前任职的那一年,并入了宋绥任职期内,是以,宋绥今年要回京述职,照信上所写,极有可能升迁,也就是说以后除非宋绥被贬职,否则是不会再回广陵府任职了。

    第二件事,解释了李晓棠当日为何要为难宋箬溪。

    祸是大房的宋箬滢和隔房的宋玟岚闯下的,两人在一次闺秀聚会上得罪了李晓棠,她在京城不敢拿这两人出气,到广陵府找宋箬溪泄愤。

    “还以为要等到明年才回京,想不到这么快。”纪芸的语气里带惆怅。

    “娘,你不想回京吗?”宋箬溪蹙眉问道。

    纪芸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想回,也不想回。”

    宋箬溪目带疑问地看着她。

    “你大病一场,把你嫡祖母的恶行恶状都给忘记了。”纪芸浅浅地笑道。

    “我觉得这场病生得好,那些让人心情不愉快的事记着做什么。”宋箬溪这话说的心虚。

    “到底是神尼有法子,你这性子改了不少,日后回到京里,在那府里就不会吃亏了。”

    宋箬溪脸色微微发白,听这话,京里宋家会是个龙潭虎穴,而且纪芸还护不了她,呜呜呜,她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老爹再外放为官吧!千万别留京。

    “这性子到是改了些,可这胆子还是针眼大。”纪芸促狭地笑道。

    “娘!”宋箬溪嘟嘴。

    “你嫡祖母性格跋扈泼辣,我是她庶子的儿媳,她虽不敢太过苛责,不过小小的委屈就难免了。”纪芸秀丽的脸上透着一丝戾气,“溪儿,女人不管嫁到哪儿,不管嫁给谁,娘家都是女人一辈子的靠山,没有娘家在后头撑着,在婆家只能忍气吞声,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没人为你抱不平。因为我的娘家强势,所以纵然我嫁给的是庶子,她也不敢太过苛责我。”

    “娘,你是嫡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庶子?”宋箬溪一直很纳闷,纪家家世好,纪芸又是嫡出,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能有才能,配什么好人家不行?配给宋绥实在是太委屈了。

    “这事啊。”纪芸目光沉了几分,眸底似有唏嘘,良久,幽幽地叹了口声,“不说也罢。”

    宋箬溪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却也不好再问,想来这事必牵涉到两家的长辈,纪芸纵有对场婚姻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宣之于口,换了个话题,“娘,我们大约什么时候会启程?我是不是该收拾东西了?”

    “这事你先别露出风声,等朝廷的廷报来了,我们再收拾东西也不迟。”

    宋箬溪了然地点了点头,私信往来,不好摆到明面上来,要假装不知此事。

    宋绥回京述职一事来得突然,虽然让纪芸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有条不紊的暗中处理紧要的事,让心腹之人去陆家庄,让宋淮找好打理城中几家店铺的管事,卖掉城中几个收租的院子,卖掉城外的两处偏远的田庄。

    时间到底还是短了些,把宋箬湖嫁出去是来不及了,不过议亲还是可以的,趁着廷报还没到,纪芸次日就把两个官媒找来了,“你们可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两个官媒办事效率不错,短短数日,各找到三个合适的人选。

    “有劳两位了。”纪芸拿着那六人的资料,淡淡地笑,“过几日,还要劳烦两位。”

    “夫人客气,为府上办事,是小妇人的荣幸。”两人欠身道。

    荣荞把装着二十两银子的荷包送给两人,两人一掂量,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连声道谢,退了出去。

    纪芸细看了一下六人的情况,都不错,基本上都很符合宋绥提出来的家底殷实,品行端正这两个要求,只是哟,眸底闪过一抹狡诈的精光,她会说服宋绥,让他把宋箬湖许给这六个人中的一个。

    冬季天黑得早,酉时的梆子刚敲过,府内就陆陆续续点上灯火。天寒地冻的,纪芸有事要办,就打发人通知三个姨娘不必过来请安,三位姑娘都在房里用饭。

    纪芸坐在屋里等啊等,等得天色黑透,北风呼啸,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都快给等成望夫石了,戌时初那位大老爷进门了,进门就道:“摆饭!”

    时辰不早,先吃饭。

    “老爷,妾身让官媒帮着大姑娘选了六户人家,家世人品皆不错,妾身拿不了主意,你看看哪家比较合适?”纪芸把册子递给他。

    宋绥看了看那册子,犹豫片刻,端杯喝茶,道:“湖儿的亲事,为夫说过全交给夫人处置,就全交给夫人,夫人觉得谁家好,就挑那家,为夫没有意见。”

    做了十几年夫妻,纪芸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似心非,眸光微转,翻开册子,道:“这位方家公子,家世人品都不错,就是年纪稍大了些,今年二十五岁了。”

    宋箬湖明年才满十七,两人相差八岁,不妥。宋绥皱了一下眉头,强忍着不出声。

    纪芸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担心他是不是身有暗疾,才会拖到这么晚不成亲的,又或者曾经定过亲,就特意让人去打听了,原来几年前,他的母亲病重,他为照顾母亲,才拖到这么晚的。他是个孝子,重情重意,成亲后,夫妻会能和睦相处,只是当媳妇的总是要伺候婆母,有些劳累。”

    宋绥喝了口茶,微微颔首。

    “这位蔡公子,相貌堂堂,颇有才学,年龄与大姑娘也相当,今年二十岁,只是他生母已逝,如今是继母当家。若是嫁进去就是长子长媳,就要当家理事,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是钱财方面就可以随意些。”

    宋绥放下茶杯,捋着胡子。

    “这位伍家三少爷,年十九,家中两兄两姐,是一母同胞,父母健在,兄姐对他也十分的爱护,只是他是幼子,父母难免会娇惯些,因娇惯,这钱财自就会多分点给他,这日子必然好过。”

    “这位许公子,年十七,与大姑娘同年……”

    纪芸优点缺点都说了些,也保留了些没有说,这方母是寡妇带大儿子,性情乖张,方公子这么大了,还在跟母亲同睡,若是宋箬湖嫁过去,日后跟她争男人的不是妾室,而是方母,宋箬湖胜算不大,或许熬到方母死了,她才会有出头之日,但愿那时候方公子不会纳妾。

    蔡公子的继母为人刻薄,视财如命,生父被继母哄得团团转,偏宠次子不说,还打死都不肯分家,宋箬湖要想从她手里夺权,比较困难,不被这位继婆婆管束死,就算她运气好。

    伍少爷不说兄嫂强悍,光他的个性就够宋箬湖吃一壶,他是个风流种,正妻未娶,妾室通房一堆,而且已经有庶子两个。

    六人各有优缺点,宋绥捋着胡子,久久不语,难以做出决定。

    “老爷,这毕竟是大姑娘的亲事,该问问她和她生母的意见才是。”纪芸叹了口气,“可是我又怕大姑娘让人撺掇误了姻缘,再耽搁下去,她年岁越大,到时候就只能去当填房了。”

    宋绥心念急转,一吹胡子道:“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她来置疑?为夫看那姓蔡的就不错,夫人辛苦点,把这事尽快办妥。”

    “就听老爷的,选这位蔡高公子。”纪芸舒心地笑了。

    纪芸的动作极快,几天之内搞定了议婚和相亲,在廷报送来的那天上午合帖也完毕了,这亲事已定,只等请期和迎娶。事情办得差不多,也该通知当事,命人把宋箬湖叫了来,向她通报这个难得的好消息。

    “这姓蔡的无有功名,只是个乡下的农夫之子,我不嫁。”宋箬湖挑剔地道。

    纪芸笑得如沐春风,“这门亲事是你父亲定下的。”

    “不可能。”宋箬湖脖子一仰,“父亲是一府之长,我是父亲的长女,必然是要高嫁的。父亲说过,定会让我嫁入官宦之家,去当官太太,这姓蔡的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娶我?”

    纪芸脸上的笑僵住了,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宋绥,他好大的口气,他以为他当的是几品官,不过是比芝麻大点的五品官,居然敢跟宋箬湖许这样的诺,难怪这丫头自以为是,这两年愈加的嚣张跋扈起来。

    “我知道,我不是太太生的,我也没指望太太为我着想,太太也别想拿捏我的亲事,我的亲事自有父亲作主。”宋箬湖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婢生女,就凭你也想攀高门?”纪芸厉声喝问道。

    “父亲是知府,我是知府家的大姑娘,我凭什么不能嫁高门?”宋箬湖傲气地道。

    纪芸眸底露出一丝厌倦,皱了皱眉,不想与她过多纠缠,道:“这门亲事是你父亲亲口定下来的,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已板上钉钉,绝无更改。”

    宋箬湖脸色一变,死死地瞪着纪芸,“这不是父亲的主意,是你撺掇父亲给我定下这门亲事的,对不对?”

    “是又如何?”纪芸冷笑,今天就是她跟宋箬湖算总账的时候,一次算清。

    “我不嫁,我死都不嫁。”宋箬湖嚷道。

    “这可由不得你,你就是死,也是蔡家妇。”纪芸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千万别在心里诅咒他快点死掉,好重新结亲,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姓蔡的不幸死了,你也别想再找人家,你就安分做个望门寡,老死在府中最偏小的院子里。”

    “你……”这十几年来,纪芸碍于宋绥,对妾室和庶女都是小惩大戒,令宋箬湖产生了一个错觉,纪芸只是个纸老虎,不会、也不敢使太毒辣的手段,就算上次打她的戒尺,她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惹恼了宋绥,只要哄回宋绥,她就又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纪芸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戾气,比宋淮在她们面前流露出来的更吓人,一股寒意从心底漫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惊恐万状地看着纪芸,她或许真得做错了,不该与嫡母较劲的。

    纪芸走了过去,伸手抬起宋箬湖的下巴,看着她那张与宋绥有七分相似的脸,唇边露残酷的冷笑,“宋箬湖,我可以容忍你不敬我这嫡母,我可以容忍你飞扬跋扈,我可以容忍你娇纵蛮横,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奢华无度,花钱如流水,但是你不该在溪儿回来时,装病落她面子。你不该跟她争抢东西,你更不该在老爷面前诬陷溪儿。我是绝不容许你有凌驾于溪儿之上的想法的,我的溪儿才是这府上最尊贵的姑娘,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她去,你连帮她提鞋都没有资格。”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一定让着二妹妹,您饶了我吧!我……”

    “你现在知错已经晚了,已经太晚了。”纪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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