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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你死,我活-第156部分

小说: 你死,我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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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道:“阿柯听到你做了公主,立马紧张得不得了,他那样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说来也奇怪,若是普通人,听说你的事情,不高兴死了,他却似乎对宫廷极为反感,不……也许说害怕才对。总之呢,他万般恳求我,要到你这里来,看准机会,救你出去。
    “话说到这里——”道亦僧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如今这般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风光无限的——我怎么能做那等缺德之事,是不是?”
    林芑云咬着手指头,过了半天,喃喃地道:“陈硕真……小真……这个名字我好像真的听他说起过……”
    道亦僧见她两眼炯炯有神,不知盯到哪里在看,实在无话可说,正好铛铛送饭菜和酒来了,乐呵呵地跟她叙别来之情。
    林芑云呆了一阵,啊的回过神来,道:“你……你说……你说阿柯让你来救我,难道他知道我有什么危险不成?”
    道亦僧灌了口酒,道:“我也不清楚。他说什么宫闱斗争,实在太过残酷,说你不是贪恋荣华的人,是死脑筋,怎么可能甘与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什么皇家的争斗,不是寻常人可以想像,便是亲兄弟、亲父子,为了那权位,也一样的杀个你死我活……
    “呃……还有,说你从赐封公主的那一刻起,已经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了,皇上越是宠你,你就越危险。你还别说,这小子整日里呆呆傻傻,这几句话倒还说得人模狗样的。”
    林芑云听了,痴痴的出了回儿神,喃喃地道:“你不知道,阿柯才不傻呢。有的时候,比谁都看得透、看得准……我现在确实已被摆在了火堆上,四面八方,都是想添柴火的人啊。”
    道亦僧道:“哦,你还有这种感觉?我以为你高兴得很呢。怎么公主殿下不在长安、洛阳这样的繁华之所逍遥,跑到这穷山僻壤来呢?要不是铛铛命人给我报的信,我还真找不到呢。”
    林芑云道:“这事我正纳闷呢,还好你来了,快帮我参谋参谋。这个……”
    她挪到道亦僧身旁,压低声音道:“本来皇上准备秘密东巡,我奉命前往苏杭一带做准备的,一面也有监视辩机的意思——辩机是谁?我可认都不认识,只知道他做的那些事而已。
    “谁想走到这里,突然来一道圣旨,要我们原地驻守。这一等就是五天了,今天又来一道圣旨——”到处翻翻:“哪里去了?”
    终于从屁股底下摸出那张纸,凑到道亦僧面前道:“瞧,还是驻守,真是不明白!”
    道亦僧身子歪到一边,正色道:“哎,不要拿过来。我们这等贱民,怎么有资格看圣旨?多看一眼,怕是要杀头吧!铛铛,快走快走!”
    铛铛作势要跑,林芑云一脸死相,怒道:“这种时候了,还和我闹着玩,我可真是急晕头了啊!你们两个要走了,永远别回来见我!”
    道亦僧与铛铛傻笑一阵,又坐回来。
    林芑云气得一头的包,转过头不理他俩。
    道亦僧拿起那份圣旨来,看了几眼,笑道:“你自己不是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呢?”
    铛铛奇道:“怎么,这圣旨上有什么问题啊?”
    林芑云沉思道:“是有问题,而且有很大的问题。第一,圣旨根本不应该这么写,这上面既没有受命者,也无受命原因,甚至连合乎礼数的格式与称谓都没有,如此情况,照理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是这确实是皇上手书的,我认得这字。”
    她拿过信封,指着封印道:“瞧,‘贞观’二字连珠印,这是皇上的私印,除了他,几乎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有机会使用。”
    道亦僧与铛铛两人相视点头。
    “很有道理嘛。”
    “还有,这封信,因为没有点出受命者,那究竟命令谁,也是个大问题。我虽然以公主之名巡游,李洛对外的身分是负责护卫的侍卫,但是皇上命我二人暗中监视辩机。
    “这个命令是同时当着我两人的面宣布的,那即是说,我们两人在这一条上是同等的,并没有谁高谁低。命谁驻守?不清楚。如果命两人同时驻守,辩机那边的事怎么办,撇开不管吗?并没有明文说明。如果只命一人驻守,那谁留谁走?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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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想不到短短两个字竟可以扯出这么大一篇文章,心中只觉政治之事实在太过复杂曲折,忍不住道:“真麻烦……”
    道亦僧道:“你说得很对。不过,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你看出来了么?喏,就在这纸上。”
    林芑云盯着那纸看了半天,摇头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只看到这些啊。”
    道亦僧叹道:“看来你真是陷入局中,不能自知了。你只从纸面上去看,是看不见的——皇帝老子身体安好?”
    林芑云一呆,道:“出来的时候……还挺精神的。”
    道亦僧双手一摊:“对嘛,我想皇帝老子养尊处优,保养得又好,每日老乌龟高丽参这么保着,大概脑子现在还精明得很——可是为什么精明的他,偏偏会写出这等破绽百出的东西呢?”
    林芑云大大的张开了嘴,过了半天才道:“为……为什么?”
    道亦僧道:“嘿,小丫头,拿纸笔来,我教你个乖。”
    林芑云乖乖地将纸笔送上。
    道亦僧饱饱地吸了墨汁,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上两个大字:“故意!”
    “这是……是给我的旨意!”
    林芑云退开两步,脸一下子就白了。
    “哦,你终于开始开窍了?说说看,为什么就能确定是给你的呢?”
    林芑云见了道亦僧的字,心中赫然一开,好多事情潮水般涌上心头,郁积的结一个个被冲开。
    她边走边思考,一面道:“是给我的!对李洛,皇上绝不会需要花这样的心思,君父臣子之间的礼节,他跟李洛可都是分得很清楚的。只有我……
    “我……是我……也许在他心中,我究竟是臣子还是义女,我究竟是林芑云还是凤来仪,这界限实在太过模糊。所以,只有对我,他才会故意绕着弯的来表示……可是,他想要表示什么呢?”
    道亦僧又灌了几口酒,拍着大腿赞道:“妈的,皇家的架子是大啊,这么个荒郊野外,还能喝到如此好酒!呃……他要表示什么,这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叫你驻守啊。”
    林芑云摇头道:“不,他如此花心思来写,那不是明摆着要我不要按字面上的东西去理解吗?字面上的意思反过来,那就是不要驻守啊?”
    这下她与道亦僧同时点点头,又摇摇头,陷入沉思之中。
    林芑云习惯地用腰带在手指上绕圈,而道亦僧则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闷酒。帐篷内一时寂静下来。
    连外面的士兵都没有如往日般喧闹,似乎知道来了圣旨,大家都在等着结果。
    忽听铛铛迟疑地道:“是……是不是因为,这圣旨还要给李大哥看,所以……”
    道亦僧与林芑云两人同时跳起身来,一齐凑到铛铛面前,道:“所以什么?”
    铛铛见他两人目光灼灼,吓了一跳,忙道:“我……我也不知道……”
    林芑云急道:“你说嘛,铛铛妹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铛铛道:“我……我只是觉得,如果皇上写这个既要给你看,又要给李大哥看,会……会不会有两层意思?我说不好……”
    林芑云“啪”的一拍掌,看向道亦僧,得到的是同样肯定的眼神。
    道亦僧道:“虽然不能肯定皇帝老子这么做的目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故意这么写,一定是认为,有他不愿让其看这圣旨的人能看到。”
    林芑云点头道:“不错,所以他故意把意思写明,却又故意写得这么奇怪,让别人猜……究竟是什么事,需要我明着驻守,暗中出去?
    “慢着,他怎么就认为我一定能猜透呢?如果猜不透,耽误了重要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道亦僧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说嘛,皇帝老子一天到晚做些事,装神弄鬼,实在无聊。”
    林芑云苦笑道:“大师,在这地方说这话,你还真是胆子大啊。你老人家倒是看破红尘,我们这些弱女子可怎么办?”
    铛铛也嗔道:“爹呀,你少说两句大话好不好?你不要命,我跟林姐姐可还要呢。”
    道亦僧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林芑云道:“无论如何,这第一层的意思我们是看出来了。真是难啊,要不是铛铛妹子一天到晚惦着李洛,怕是还要猜好一阵呢。”
    铛铛脸上一红,轻声道:“姐姐瞎说。”一转身,飞也似窜出门去。
    林芑云奇怪地道:“哎,这是做什么?我又瞎说什么了?”
    道亦僧笑骂道:“笨蛋,说你瞎你还不服气呢。过来,把酒斟上,老子再来教你一个乖……”
    王五匆匆走进门前,敲了三下,道:“二少爷,是我!”
    门里立即有人沉声道:“进来。”
    王五左右看看,并无一人,方推门进去,随即反手关上门。
    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身后的假山上一晃,如风中之絮般,悄无声息地飘到屋檐下。
    只听王五的声音道:“是,回二少爷,这几日他有些古怪……没有,小人看得很紧,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他好像也没有留意到小人……
    “是,是……说起来,其他地方都还正常,古怪的是,他不再像前两天那样留意标记了……是……两边的标记他似乎都有在看,不过看过了,却不再自己留……
    “不知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是……小人就是觉得古怪才来通知二少爷的……”
    说到这里,王五的声音小了些,似乎往房间的左首移动,跟着屋里那人。
    屋檐下那人穿着紧身黑衣,缩在屋檐的角落,仿佛鬼魅。
    他身子轻轻一荡,向前一截,凑近窗户,又听王五道:“……小人也很纳闷,可是这种事,本也说不清楚……
    “是,是的……是啊,自从他将那两名唱曲的人带到客栈后,不管多累,每日都要听上一两曲……
    “是……没有,那姑娘并不出来,可也没有再起争辩……
    “是……唱曲之人的身分还在查,相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不过据小人所见,似乎不是练家子……
    “是……是,小人会继续留意……嗯,什么?”
    说到后面,王五突然高调喊了句“什么”,接着道:“哦,是,是!”屏神静气,听屋内之人说话。
    那人说话声音虽不低,语调却很含糊,听不清他究竟在讲什么。
    那黑衣人正欲再前进一点,突然间一顿,跟着身子一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翻上屋檐。
    几乎就在同时,“砰”的一声巨响,一条人影撞破窗户,飞身而出,手中长剑刺出数道芒星,那黑衣人刚才藏身的屋檐立时破裂,向下塌去。
    屋内飞出的人暴喝一声,纵上屋顶,挺剑疾刺。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急着逃走,可是也不回手,只在那人身前,上纵下窜,身如云燕,快得匪夷所思,剑锋始终挨不到他的衣角。
    屋内那人焦急起来,手中加劲,但听破空之声越来越响,忽听“嗤”的一响,剑尖终于划破了那黑衣人的衣裳。
    他大喜之下,叫道:“还不束手就擒……”
    蓦地面前风声大作,有件物事破空而来,直刺面门。
    那人大惊之下,向后翻去,千钧一发之间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同样“噗嗤”一声,自己胸前衣服都被拉破。
    这一下那人又惊又怒,想不到来者出招竟是如此凶狠老辣。他在房顶上翻了几个滚,纵身而去,喝道:“好!哪条路上的英雄,报上名来!”
    面前那人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他急切地四下张望,可是夜色里什么也看不分明,那人持剑在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发力向北奔去。
    奔了一阵,忽地一顿,不远处屋檐下灯火闪烁,有个人影一闪。
    那人提一口气,施展在雪地上练就的“飞鸿功”,迅速而无声地向那里冲去。
    近了……似乎进了房间……那是客房,后面应该没有别的门……
    那人慢慢靠近,捏着剑柄的手心都在冒汗。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爹和大哥单独行动,可万万出不得岔子,到时候一进屋子,绝不能再手下留情,一出手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忽听屋子里“啊”的一声轻呼,似乎是女子的声音。
    那人心中剧跳,猛地纵身下地,“哗啦”一下冲破窗户,飞身进房,剑锋一弹,喝道:“什么人!”
    有个人几乎同时猖狂地叫道:“什……什么人!”
    床前的帷幕被掀开了,覆云楼少主阿柯衣冠不整,头发蓬乱,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则光着,狼狈不堪地钻出来,一见到那人,顿时松了口气。
    “啊呀,是……是小武兄弟呀,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尹……咳咳……”
    周成武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他在这里,铁青着脸,道:“少主……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属下都不知道呢。”
    “这个……哈哈……说来呢……”阿柯一面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面打着哈哈。
    正说着,床前的帷幕又是一阵晃动,这一次伸出一张女子的脸,依稀就是那唱曲的小棠。
    她露出的肩膀未着寸缕,光洁如玉,一双媚眼如丝,在灯光下煞是惹人遐思。
    阿柯回头怒道:“你出来做什么,没看见我在跟人说话么?进去进去!”
    到这地步上,周成武还能说什么呢?
    他脸上肌肉抽动,想要收回长剑,不料当时情急下甩了剑鞘,只好把剑反背在背上,道:“少主,请恕属下鲁莽了。刚才属下正在追一个夜行人,不知道少主在客房,所以……”
    阿柯神色尴尬地道:“这个……哈哈……你在追夜行人,难道是组织那边的人在找我吗?喔唷,可得当心啊……啊,小真还一个人在客栈里头,可不妙!”
    周成武心道:“你跑到未婚妻住的地方来睡唱曲的女人,居然还惦记着客栈里的情人,妈的,该说你色胆包天好还是情深义重好?”
    他见阿柯是真的有些担心,便道:“这个少主请放心,客栈里住的都是我们的人,应该可以保护小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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