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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绝色寡妇-第41部分

小说: 绝色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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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为我们做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甘心地问紫牵:“你说,你说我去不去?”
    “去学也行,技不压身嘛。”
    “我妈和伊水不让我现在学。”
    “……你等等看看?过几天,非典过去了你再学?”她和我一样没主意。
    “非典得啥时候能过去呀!我呆着干着急!淘气儿放假了,不用为他上学的事儿操心了,我又闲着没事儿,我不想浪费这段时间。”
    “是,平时总是忙。想去你就去吧。”
    淘气儿说:“妈妈,咱俩猜丁壳,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就去;我输了,你就不去。”
    他赢了。我仍是犹豫不定。
    淘气儿不干了,“我都赢了,你还不去?妈妈,你说话不算数是不是?”
    上行下效,我最怕他把不好的东西学去了,我不能给他留下“言而无信”的话柄。于是我从银行里取出了一千块钱,五百块钱作为学费,五百块钱作为生活费。
    美甲老师的摊位上上了锁,相邻的人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办公室、投诉台、咨询台均无法和她联系上。我转了几趟,想出了一个办法——写留言条。隔着玻璃,我看到了执照上的她的名字。
    王债
    错了,撕掉。
    王倩小姐:
    请问您还收学员吗?方便的话,请回电话××××××××。
    伊依
    2003年4月24日
    尤湖并不看好美甲市场,他说:“学了也没有用,顾客能有几个?华而不实的人才会去美。目前这种情况,哪有生意可做!”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是南方人,做生意有一套。
    我不写那个留言条就好了!如果王倩打来了电话,我咋说呢?说我不想学了?说我出差了?说我回老家了?或者说……
    正想着,电话响了。
    “喂,你好!伊依在吗?”
    “我是。”
    “我是王倩。”
    “你……好。”
    “我看到你写的留言条了。”
    “啊……你还收学员吗?”我的脑子走不了曲线。
    “收啊!”
    “你们哪儿不关门吧?”
    “不关。”
    “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现在就可以。”
    “现在是……十一点零五,我坐车大概是……得两个小时吧,下午行吗?”
    “行,我等你。”
    一句一句,怎么谈成了这样?
    下午一点多钟,我交上了学费。
一二六
    “你带了买材料的钱了吗?”她问我。
    “得多少钱?”
    “五百多。”
    “五百多?!不够……我的包里就有一百多。”
    “没有材料,我没法儿教你呀!我自己的工具使惯了,不好借给别人。你明天带了钱再来吧,我领你到取货的地方,一次性买齐。”
    “五百多块钱太贵了吧?”
    “你觉得贵吗?”
    “是这样,我学了以后,不一定马上干。我是想,买的材料够我练的就行了。”
    “……三百多,三百五十块钱你能接受吗?”
    “可以。”
    “我回去给你列个单子,指甲油不买那么贵的,买两块钱一瓶的,你知道××市场吗?”
    我摇着头。
    她把地址记在了我的本子上,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我买回了美甲用品,学习了两项内容:指甲护理和粘贴纤维甲片。
    王倩问我:“你们家有闲人吗?”
    “你是指什么?”
    “你们家有没有能让你在他们的指甲上练习的人?”
    “有,我儿子!”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我妈没在这儿,我妈若在这儿,肯定要赏我一脚:你舍出孩子套狼干啥?孩子重要还是狼重要?哪头轻,哪头重,你掂量不出来呀?
    “男孩呀!”王倩轻啧了两下,那神态,那语气,像是在说:美甲,请男人走开!
    “还有别的人吗?”她又问。
    “有,还有几个。”
    “有人就好。”她挑出了两个甲片,“这是一号甲片,这是零号甲片,很少能用得上,一个太大,一个太小,你回去用这两种型号的先练着,什么时候想学新的了,给我打个电话。这段时间,生意很淡,我不一定在这儿,你别跑空了。”
    “好的。”
    早五点多钟,我醒了。
    “紫牵,我给你做指甲护理呀?”
    “你不困吗?”紫牵揉着眼睛,她比我还困。
    “我睡不着了!”
    “不嫌麻烦,你就做吧。”
    我的精神进入了亢奋状态,她是第一个“受害者”。
    通过给她做,我总结出几点不足:一是工具乱扔乱放,用着的时候找不着,用不着的时候,就在眼皮底下;二是对工序不熟练,想起这个,忘了那个;三是手重,不像是做一件细致的活儿,倒像是出大力;四是动作不流利,中间出现了断档现象,掌握不好适当的角度和位置;五是扶不稳她的手,爱突鲁。
    接着,我进行了一系列的突击实验。
    给淘气儿做,总结出一条不足:时间太长,这类小顾客没有太多的耐性。
    给自己做的不足是:粘上去的三个甲片掉了两个。原因有二:一是磨得太狠了,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二是胶抹得少了。
    给伊水做的不足是:画画的技术太差了!花样少,就会两种,满足不了她那多姿多彩的要求。
    伊水给我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我有个资料,什么颜色代表什么涵义,等着给你拿来,你背背,给顾客做美甲时,可以向她们介绍介绍。”
    给廉壁森做的不足是:没有,或者说我没察觉到。他设计了一个花样:在甲面上写“福”字。做出后,几个门外汉交口称赞。
    给廉壁森的爱人做的不足是:指甲油涂得不匀,有厚有薄,花里胡哨的,色彩搭配的不理想。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光滑的甲面,有楞的地方没给打平。
    我的临时顾客们对美甲的理解有着各自的角度和见地。
    伊水说:慈禧太后的长指甲也是后粘的吧?
    廉壁森说:打磨、剖光,跟粘轮胎差不多。
    紫牵说:这行好,挺干净的,比掌鞋的强!
    前两天忙着验车了,没有去学美甲,今天,是务必要去了。
    淘气儿非要跟着我,他的理由是:“你天天把我憋在家里,不怕把我憋出非典来呀?”
    “爱去去吧,我看你呆得也是五饥六瘦的。戴上口罩!”
    “知道哇,老妈!”
    和他出去,要带上水,带上草莓,带上卫生纸,还要带上更加充分的钱。累赘!
    王倩说:“我把所有的都教给你吧,你回去练,不会的再问我,你也可以过来看我怎么给人做的,行吗?”
    说老实话,我也不爱跑了,一个来回的路费要花掉四块钱,比每天给淘气儿的零花钱还多!
    王倩的脑袋教得疼了,我的脑袋则混沌一片,所学的内容成了一锅粥,四、六不分了。好在我记了笔记,回去慢慢地消化吧。
一二七
    我妈说过,我这个人有些艺术天赋,我也就此搭杆子上天,蹬鼻子上脸,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将漏洞百出的破绽当作艺术特色。画美甲图案,则像是在做命题作文,在固定的条条框框里作业,使我的“艺术才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我挑了几个易学易画的,试了几笔,方知并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眼睛花了,手酸了,脑袋大了,画得我心烦意乱!猴年马月能画完哪?看都不想看了!改变路线吧。我又从最后一排往前推着画,顶多能画上半个小时,就得松快松快眼和手。这要是干上这一行了,拿个小板凳往那儿一坐,笔耕墨耘,善始善终,我得修成多大的忍者呀!一天画两个人的手已是高强度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画十双八双啊!
    我画不好,我快丧失信心了!学费交了,材料买了,将近一千块钱搭进去了,想退出吗?不能5,我都学会了,美甲就能把我难住了?
    “困难是个‘纸老虎’,貌似强大,实际上抵不住一根小指头的份量!你不战胜它,它就战胜你。”这是我常用来教育我儿子的话,现在,我将它免费送给了我自己,用以增强学美甲的信心。
    光图意省钱也不行,用指甲油画不出更为精细的画面,我还得出去买绘画用的颜料和笔,否则,根本进行不下去了。顺便给淘气儿买几套夏天穿的衣服,他的个子年年在长,年年要添加新的衣服。
    “我也去。”淘气儿睡眼惺忪地说。
    “外面太热,你的眼睛红了,我怕你受不了。”
    “我自己在家也不会滴眼液呀!”
    “走吧走吧!”
    服装城的好几个摊位已经封摊不卖了,我们在楼上楼下转了个遍,才买到了他能穿的几件衣服。
    路过的小吃部已经停业,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淘气儿这个不高兴:“不跟你来就好了!”
    “啊,你就是为了那点儿吃儿才跟我来的?我也没请你来呀!我没说‘淘气儿,你非得跟我去,你不去,这事儿就办不成了!’我没说呀!”
    淘气儿“哼”了一下,不好再发作。
    他的那个样子实在是好笑,我说:“哪次出来饿着你了?哪次不撑个饱饱的?这不是非典吗?好多小吃部不开门了,等着咱们碰着开业的,妈妈就领你去吃。”
    这种精神补给很管用,淘气儿顿时来了神气,脚下生风。“妈妈,这种大酒楼,咱们不能去,贵!”他还算懂事儿,能够替我着想,量钱而行。
    我们乘车,到了美甲用品市场,这里全部关门,保安人员说六号开门。
    又是因为非典!
    我们几乎找不到开业的小吃部了,只好在一个中型饭店吃了一顿,花了十八块钱。光花不挣,消费是件头疼的事儿!
    “五·一”黄金周已过,淘气儿所在的学校继续放假。
    “淘气儿!我整啥你整啥!你瞅瞅,剩多点儿了?!你知道这一瓶是多少钱吗?经得起你豁害了!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动这些东西了!你要是动,你看着点儿地……”
    一眼没照顾到,我的脱甲液只剩下十分之一了!他把我的美甲用品当作好玩儿的东西玩了。
    美甲用品的市场开门了,我买回了丙稀颜料,细小的图案我也可以操作了。
    画过的一百多个甲片怎么处理呢?把图案洗掉吧,还可以再画。可是一个一个地洗,又太费事儿了。我想出了一个较为便捷的办法:将洗甲水、甲片倒入碗中,泡上十、八分钟,那些图案一定会自动脱落,到时候,我只管拣甲片就是了。
    我去看电视了。没安闭路,雪花点儿多,看不了几个台,没劲!
    瞧瞧我的甲片吧。
    可怜的它们!有的粘在了一起,有的软化得不能再用了,有的已染成了青灰色。
    我初步做了一下测算,所用去的洗甲水和浪费掉的甲片的费用,完全可以买许多新的甲片。
    倒掉!把斑驳陆离的甲片倒掉!
    可惜了呀,我的甲片!它们是我用钱买来的。
    我应该有能力画样品了,我对自己说,我要珍惜每一个甲片,别再损失了。
    “淘气儿,快,拿纸!指甲油洒了!”
    床单上红红的一大片,像血,难看极了!
一二八
    王倩同我说过,要养成良好的习惯,用完了,一定要把盖儿拧上,这些液体的东西容易挥发。这回可倒好,一瓶指甲油被我碰倒,“挥发”得差不多了!
    资料上的一段文字把我难住了,要不要问王倩呢?别问了,自己先看吧。
    我捧着教材,端看了一个上午,简短的文字和难懂的专业术语,使我想象不出具体的操作方法来,我还得问。
    “丝绸甲怎么做呀?”我去了王倩那儿,问她。
    “这个很贵的,做一双手要四百多块钱!很少有人做的。我没进这个货,也没上这个项目,你知道怎么做就可以了。”
    “甲油拓印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我给你做一遍吧。我没给顾客做过,因为,不太好做,而且手指上弄得脏脏的,不好清洗,做出来的效果也不太好看。”
    “你能把美甲的价格告诉我吗?我以后想参考着用。”
    “可以呀!我说,你写吧。”
    几个难题解决了。
    美甲的图案全部画完,至此,我对美甲的工序和技能有了最基本的了解和掌握。
    美甲,我把它想得难了,怎么看怎么累。眼是个懒汉,手是个好汉,当我低着头,一个一个地画,一天一天地积累,一项巨大的工程就竣工了。
    由于非典,我想独立做美甲的事就拖延了。后来,看到从事这个行业的多了,利润也低了,自己又不敢承担风险,那是个很用眼的工作,我的视力又不好,等等因素,就没有干这个。学的美甲技术,用来服务于我自己了。
    香港的某花园有三百多人感染上了非典病毒,对传播渠道的说法各不相同,有的说是在电梯内传染的,有的说是厕所的污水系统传染的……
    每个空气分子都充满了恐怖!
    行动起来,消毒!
    伊妹给我送来了两个口罩和一瓶消毒液,她说:“你买的那个口罩不合格,薄,不管用。这是我从商场里买的,质量好。你按照上面写的比例稀释消毒液,餐具、厕所、地上,每天消两遍毒。咱妈临走时,买了一大盒子檀香,你每天在每个屋里点上一根,熏熏。你家不是还有醋吗?放在锅里,烧开了,让它蒸发,给空气消毒。”
    她为我们提供了几个简单可行的消毒办法。
    我用醋熏了两次,便决定不做了。一是弄得被子上、衣服上到处都是醋味,酸了巴叽的,难闻;二是作用不大,空气是流动的,打开窗户,风一吹,把刚消过毒的空气吹走了,人怎么能看得住空气呢?三是我看到了一则消息,有一家人用醋消毒,不慎,酿成了火灾。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个例子:某学校领导出于好意,为学生们熬制了增强免疫力的中药,学生们喝过后,因药量过大,导致中毒,被送进医院。
    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怎样做才好呢?
    人们在极度恐慌中,尽可能地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和与他人的接触的机会,把自己和家人“隔离”在屋里。
    公共汽车上,很少出现拥挤的现象了,约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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