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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女帝传奇之娉兰-第53部分

小说: 女帝传奇之娉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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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馨似懂非懂,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我,我忍不住笑,伸手将他拦在怀里,道:“芮王讲的是将臣之道,馨儿现在还小,以后会慢慢学的。”
    正说着,商容已经到了,他一身大红喜袍,簪花高冠,趁的面色也红润,不像往日的清冷模样。
    见我就要跪,急忙将他拦下,道:“既是微服出访,也没那么多规矩了,新娘呢,朕好久没见若兰了。”
    商容道:“在南厢房,还没成礼,也就……”他脸上显出了一丝红晕,想他现在已是封王拜相,紫玉金沙,早就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味道,然而到了此时却也像个初识情事的少儿朗,不由觉得好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与芮王先去前面招呼客人吧,不用理会我,我去瞧瞧若兰。”
    打发那两人走,自己领上元馨,让商容府上人带着,去了南厢房。
    余若兰已经改名为华嫣然。身份是华家族下分支的养女。而从前的余若兰则是被遣到宝刹寺出家为尼,路上遇了劫匪陨命荒郊了。
    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商容的身份。
    毕竟余若兰算是子煌的妃子,再嫁人正室,总归不妥,何况商容还是个王爷。
    推门进去,看到蒙着盖头的新人脸稍微动了动。
    我笑道:“天色还早呢,你那满身酸腐的相公可没这么容易就回来。”
    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急忙将盖头扯下,叫了声:“陛下。”便要跪倒。我指着她叫道:“你要是真跪了,我可就走了。”
    她方犹豫了片刻,方站起身将我让了进来。
    元馨与她分外亲近,进去就甜甜的喊:“姨娘。”
    余若兰拉过他,比对着道:“殿下长的还真是快,已经这么高了。”我笑道:“小孩子就这个时候最能长,你也有日子没进宫了,元馨日日念着你。不过呢……”我将元馨抱在腿上,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道:“再过些日子呀,你可就不能缠着你姨娘了。”
    元馨不懂,抬头问我为什么。
    我看了眼余若兰微微隆起的小腹,轻笑道:“因为你姨娘啊,就快给你添小兄弟了。”
    余若兰的脸立时就红了,端了杯茶给我掩饰羞涩,道:“陛下又取笑若兰了。”
    我道:“男婚女嫁,天经地义的,我哪有理由取笑你。”
    这时门外传来了希琰的声音,他道:“成南王给殿下准备了些礼物,要不要臣带殿下去看看?”
    我将元馨放到地上,摸了摸他的头,道:“小心点,别跟着你芮王叔叔到处乱疯。”
    元馨点点头,乖巧的出去了。
    见门又被带上,余若兰才对我道:“那陛下您呢,您打算怎么办?”
    “我?”没想到她忽然提起我的事情,倒是一愣,转而笑道:“怎么又说到我了。”
    她道:“陛下别怪若兰多嘴,只不过若兰是亲眼看着陛下一步步走过来的,也就更明白陛下的辛苦。如今大郑国已经建国两年了,您就真没想过要给芮王一个机会吗?若兰明白您对顺宪帝的感情,但去了的人,不管怎样刻骨铭心,都早已成了回忆,您又何苦执着?”
    “执着?”我将茶盏放下,垂下了眼睑,“若兰,我这并不是执着。”
    “那您?”
    “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那些大臣的折子都是怎么写的?那些大臣希望我能再婚,不过是为了继承人而已。虽然他们是忠于朝政,但我不想我的婚姻成为政治的工具,说实话,我怕那样的感情。”
    “但您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芮王辛苦,您也痛苦,何必还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就因为他太辛苦,我才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子煌给我留下的东西太多,若不好好收拾心情的话,我会更对不起希琰。而且……”说到这里,却不想再往下说了,起身拉住余若兰,道:“你呀,都快为人妇为人母了,还这么爱操心,我先说好了,这胎若是女娃娃,就讨给我们家元馨做老婆,若是男孩子,就给我下个孩子做相公,你可不许赖掉。”
    她脸上一愣,我却已经笑开了,将桌上的盖头又给她从新盖上,才道:“外面来人了,估计是那群闹洞房的,我不好在这里多留,等过几日婚期结束了,别忘了来宫里陪我。”
    说完退了出去,转身,正看到希琰带着元馨往这边走。脸上挂了几分苦笑道:“那边来了不少人,怕是躲不过了,咱们从后门走吧。”
    说完就用剩下的手拉起我,慌慌张张的逃向了后门。
    想我与他,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堂堂芮王,竟要为了躲避那些大臣不得不连走两次后门,说出去也会成了笑谈。
    出了后门,到街上,早就是万家灯火。元馨对外面的一切都万分好奇,希琰宠他,便不着急回宫,带着他四处闲逛。
    我有些担心,希琰却道:“你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治理的天下,身为皇帝,看看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也是好事。”
    我才任他去了。
    走了两条街,在一个酒楼前停下,方觉得自己饿了。
    希琰总能看透我的需要,不必我开口,已迈步走进了酒家,包下了个雅间,随口点下了几个菜。
    “外面不比宫里的吃食精制,但也别有番滋味,尝尝看也好。”他笑道,然后头转向了外面,这酒楼里此时正演着鼓戏,似是城中出名的角,每段唱腔过后,都是如雷的喝彩声。
    希琰偏着头听着,有时会半眯双眸品味,像是陶醉其中。
    我这样看着他,想起了从前在北疆时,他总是爬墙来见我,那时的少年身影与现在重合,早就多了种叫沧桑的东西。
    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从前模样,也不会再有那样的轻狂。
    正想着,菜已经奉了上来,尝了几口,竟都是我喜欢的风味。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喝酒,时而给元馨夹菜,却不看我。
    他在回避,我在逃避,我们之间的拔河,似乎总也没个结果。
    等桌上那些菜被吃得零星,元馨却是困了,打了个哈欠便睡在了希琰怀里。希琰轻轻的抚着他后背,眼睛还是停在楼下的鼓戏台上。
    那里是一番喧闹,酒味薰香。
    我们之间则是宁静,有淡淡的情愫萦绕。
    等那唱角将声调挑入高段,延绵结束时,楼下终是爆发出一阵海浪般的喧嚣。
    我也终是对他说:“琰,我们成亲吧。”
    淡淡的句子,淹没在声淘中,可他却听见了。
    惊一般的将视线投向我,先是难以置信,而后是狂喜,接着又是辗转复杂的感伤。
    他想动,却碍于怀中的元馨,不敢乱动。
    我便转身坐在了他的身边,抬头望着他,看着他眸子里渐渐跳跃出的火焰。这样对望了许久,他终是底下头吻住我,小心翼翼,却又含着如火的热情。
    我渐渐沉浸在他的吻中,稍稍喘息。
    他才离开我,略微垂下头,我看到滴在他手上的那块湿润。
    心中有些不忍,只好靠着他,看着楼下涌动的人潮,又想起了某些事情。
    子煌,你说的不错,我的未来,还是那样的长……
第 64 章
    本是想到太书阁检查元馨的功课,却不想刚迈进门,就看到一堆奴才追着个小东西在院子里四处乱跑。
    我听了倒是会心一笑,嘴上却是几分严厉,呵道:“袭儿,又在胡闹!”
    我展开双手迎她入怀,蹲下身捏了捏她粉红的小脸,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皇兄在这里读书,不许你来吵他,你偏偏不听。”
    袭苦嘟着小嘴,刚要解释,屋里的元馨却出来了。朝我跪下道:“是馨儿自己无聊,才要公主来陪我的。”
    十一岁的元馨,脱了孩童的稚嫩,多了些稳重。只怜他小小的年纪,却经了太多事情。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他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刮了下袭苦的鼻子,过去扶起元馨,却瞧见他袖口上沾了的星点墨迹。不由得一笑,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脸上微微泛了些红晕,腼腆的摸了摸袖口,有点犹豫的道:“馨儿……给母后准备了仲秋的礼物。”
    “哦?”我瞧着他,他脸上更红了,偷偷歪头瞟了眼屋里。
    我了然,抱起了袭苦,拉着他,笑道:“是在里面吗,母皇去看看。”
    走进门,近了那红木书案,才发现上面展了幅画卷。
    刚刚画好,墨迹未干,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香。而画上的内容,竟是排浪一般如云似雾的杏花。
    我略微一愣,转头看他,他微微低了头,轻声道:“馨儿想母皇的水苑里种了那么多杏花,母皇该是喜欢的,就画了来送给母皇。”
    他这哪是因为我喜欢……分明是……
    心里涌起了些别样的东西,拉了他抱在怀里。“傻孩子,你想你父亲了,是不是?”
    他在我怀里不说话,我也只好拍着他后背,笑道:“也是呢……馨儿有一年多没去看你父亲了,这样吧,明日母皇带你去城西陵,好不好。”
    他轻轻点头,我才叫人进来,将画收起去裱。
    这时小太监过来禀,道:“成南王携王妃郡主已经到了西园。”
    我才记起今日仲秋佳宴,请了商容一家过来赏月。
    连忙过去,他们一家已经候立多时了。袭苦扬着小手嚷嚷要让商容的儿子陪她玩,便叫元馨看着,任他们去了。
    此时的余若兰已成婚五年,两个多月没见她,似乎发现她有些福胖,便问:“怎么胖些了?”
    她脸上铺红,抬头看了商容一眼,不肯说话。
    我便明白:“又有身孕了?”她微微点头,我才笑道:“那是好事,宫里也能热闹热闹。”
    而商容却一直没有笑意,脸色有些阴郁。
    我明白他还在为前些日子的事情芥蒂。但那件事情,怕是谁也不能怪。
    他上奏要把他的儿子送到大容国已做联姻时,我着实是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会要如此,他竟是道:“如今大容国不断侵吞边界小国,实力大增,而我国仍处于重建时期,受不得半分动乱。若是此时大容国挥师南下,我国定是难以抵御。又加上木泽国的虎视眈眈,前景实在堪忧。为臣得知大容国君去年已得一女,便想为今之计,联姻自是最好的方法,一来可以延缓大容国的野心,二来也能牵制木泽。但陛下只有两子,又身份尊贵,为臣便想要陛下认臣儿商垣为子,待两位殿下前往大容国。”
    他淡淡的叙述完,我却气的浑身发抖。顾不上小禄子的拦挡,下去就给了商容一巴掌。
    大骂他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商垣的父亲!商垣现在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要他孤身一人前往他国,你也狠得下心!”
    商容不反驳,也不辩解,只那样的跪着,对我道:“陛下,商容生是您的臣子,死也是您家的鬼魅,商容一家想的都是如何让大郑国强盛起来,只商容一个孩子,能换得大郑国几年安稳,值了。”
    我不能成言,自从子煌过世后,我就对这种政治分外抵触。更听不得这种什么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说法。而商容今日如此,更是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不管怎么样,朕都不会准。家国天下是大人的事情,何必要牵个孩子进来!对于不双……朕自会与他商谈两国的边界之事。你退下吧。”
    为了不让他再来劝我,我狠狠的罚了他一顿,也不许他擅自进入后宫。直到今日才特许参宴。
    怕他还是不死心吧。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抬头看了看远处玩耍的三个孩子,还是那样小,天真浪漫不知国事家情,怎能让他们现在就肩起一个天下的重任?
    一席酒宴就这样吃完了,商容还要跟我提那事情,我婉转的警告他,他才不再多话。
    等他们退下,月已中天,想希琰大概是不会过来了,便拉着两个孩子,坐在月下赏菊。
    却不想他还是来了。
    手里拿了披风,轻轻给我披上,才道:“天寒了,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我道:“怎么过来了?”
    他道:“木泽那边派了使者过来,正在东殿候着,要不要见?”
    有点惊讶:“使者?”
    ……
    到了东殿,居然是意料之外的人。
    是廷之,还有……看了眼那人,竟是有点无措,故作平静的咳了两下,才道:“楚先生,真没想到又会见到您。”
    楚容若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模样,见我行了使节大礼,道:“木泽国使楚容若,见过陛下。”
    实在是想不懂这个极端避讳朝政的杀手,为何会突然成了使者,却听他先道:“容若此行,主要是因为雪照山庄庄主擅自接下了朝中委托,不得已而行。”
    瞧他的脸色极端厌恶,倒是明白了。
    曾经听希琰讲过,那个雪照山庄的庄主行为诡异,实在是难以用常理来衡量。便对容若道:“那不知楚先生出使,所为何事?”
    他从身旁的廷之手里接过托盘,托盘里乘有一物,用锦缎盖着。
    “这是我国奉上的宝物,名为叶荷灯,燃起后百日不灭,有安魂宁神之效,久用之,则可益寿延年。”
    他将礼物呈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这是我国国君送上的国书,旨在希望木泽与大郑两国为四方百姓,永世交好,不生战祸。”
    旁边的太监将书信接过,转到了我的手里。
    打开一看,的确是交好的意思。
    有几分安心,便道:“先生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不如就在宫里多盘桓几日吧。来人,带两位使者下去好生安置。”
    廷之却不走,上前对我道:“陛下,廷之鲁莽,也有封信想交给您。”
    “哦?是什么信?”
    廷之笑道:“是很私人的信,关于陛下您的。”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布包裹的物事,交给了旁边的太监。
    我接过,有点好奇里面的内容。
    想问廷之,他却已经出去了。
    再回到住处,夜早过半。
    我靠在龙床上,摆弄那封信。
    希琰脱下外衫,让宫女伺候着擦了脸,才问我:“你弄了半晌了,怎么还不拆开看?”
    我心里还在犹豫,便叫希琰过来,将信拿给他,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
    希琰瞟了眼信封,脸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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