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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是女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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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安雯。”韩喜元抱不平地说。
    “那要看怎么想。”许川说:“是金子总要发光的。安雯并没有利用这优越的条件很好地发展自己,而是把它当作炫耀自身价值的筹码和恃才傲物的倚仗。而何乐,已经饱尝了艰辛与贫贱,将来能充分利用优越条件,那才是人生的双丰收啊!”
    “许川,你今天还蛮能说的啊。”万磊直到这时,精神才松驰了一下说:“这话听起来还蛮有哲理的啊。”
    “什么哲理,装深沉。说别人的话好说,如果是你自己,你将怎么做?”韩喜元想了想直问许川:“如果你是错了的孩子,要你回到贫穷中去,你去不去?如果你是错了孩子,要你回到富裕的,但一点感情也没有的家庭中去,你去不去?”
    许川摸摸他的头说:“哪有这么多的如果,别草木皆兵的。”
    “那哪知道呢,说不定,你也是错了呢?”韩喜元瞄着许川故作怀疑地傻笑着。
    “啊?我知道了,你这个小老鼠是不是想错出一个富有的家庭来啊?”万磊冲着韩喜元笑着说。
    “在下正是这个意思。”他阔步走了几步,停下来说:“如果是这样,我就把富家的钱拿来,给我这个韩姓的父亲,他太辛苦了。”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老鼠!”万磊友爱的摇着他。然后说:“肚子饿了吧,走,吃饭去,我请客。”
    “呃,我请。”许川说。
    “我请,我赔罪,今天我伤害我们班最显赫的两个女孩子……”万磊说。
    “哎,什么是你伤害啊,这是迟早的事。是我太麻烦了,我请客。”何乐微笑着说。
    “嗨,你有钱了,是不是,安家给的?”韩喜元的小眼睛都发亮了说。
    何乐说:“我的钱不够,你韩喜元拿钱来凑。”
    大家都笑了。韩喜元嗫嗫嘘嘘地说:“其实,今天应该是我请的,都是我惹的祸,可是我没……”
    万磊连忙摸摸他的头说:“别说了,别说了,都一样。”
    何乐也连忙说:“哎,我是开玩笑的,我是无心的。”
    韩喜元说:“知道,你是无心的,我是无钱的,但我要吃肯德基。何乐没吃过的。”
    四个人进了“肯德基”餐厅,韩喜元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举着可乐杯说:“来,何乐,为你找到自己的家干杯!”
    万磊说:“小老鼠,你注意啊,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你到哪都不要再说了,以免生事。”
    “知道了,别象个奶奶样,罗哩罗嗦的。这么好的事,还不准说。”韩喜元白了万磊一眼说。
    何乐想了一下说:“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安家的人,好象早就知道我是他们家的孩子,但不敢认。这其中肯定有原因,而且不仅仅是安雯的原因。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妈,对我一直心存芥蒂,细细想来好象她也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又为什么要养我呢?如果这事穿帮了,给我带来的,不知是福还是祸?我现在的爸对我确实不错,虽然钱不多,话也不多,但我总感觉到,你内心对我的那种关爱,那种希冀,倾其所有地对我的培养,真是难能可贵的。抑或是安家要了我,我也不能说走就走。”
    万磊又紧张又害怕地说:“这还真是麻烦,你这事一天不解决,我心里可就一天不平静啊。哎呀,我干嘛要好奇呢,我干嘛要告诉小老鼠呢?”
    “吃吧,吃吧,告诉也告诉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好了不提这事的,又提。”韩喜元一边吃一边嘟哝着嘴说:“哼,看见了好日子,不但不能去享受,还要担心受怕的。我看你现在的妈是一个来者不善的人,许川那次被推,绝对不是偶然的,说不定是推何乐,一下子推错了。我啊,不是智多星的智多星,不是诸葛亮的诸葛亮,何乐,你当真要提高警惕啊。看你瘦不拉叽的。来,多吃点,我借花献佛。”说着,就把薯条、鸡翅放到何乐盘里,又说:“许川、万磊,你们借点钱给她,她再也不能一天只吃两个烧饼了,养好身体,以防万一。”
    许川和万磊对视了一下,神色都凝重起来。许川说:“何乐,记住我的呼机号,我24小时开机,一有什么事就呼我。”
    万磊说:“我也是。”
    韩喜元说:“我也是,我没有呼机,但我会跑得最快。”
    何乐的感激之情不能言表,她微笑地望着他们,心里暖暖的。但一出餐厅,与万磊他们分手后,一阵酸楚,堵塞在心头,她不想回家。在她眼里,这街道、房屋、树木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全都是假的,是缥渺虚拟的,是一晃而过的海市蜃楼。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是谁?是何乐,还是安乐?不知不觉,她竟走到安家门口,怔了一下,安家亮着静谧详和的灯。她走到窗前的一棵树下,听到安雯说:“爸,您今天回家已很晚了,刚吃完饭,您又要出去啊?”
    “嗯,爸爸有事。”
    “什么事啊,爸。”
    “公事。”
    “公事?那您怎么不拿公文包呢?”
    “雯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爸爸谈啊?”
    “啊?没有,没有啊,嘿嘿,我有什么事好谈的。我是因为要临考了,心情紧张。”
    “紧张?来,爸爸跟你谈谈就不会紧张了。”
    “哎,别别别,您还不是那一套传统教育,等我中考完了,再谈吧。您现在就坐下来陪陪我,行吗?”
    林佳的声音:“我来陪吧,雯雯,让你爸做事去。”
    “哎呀,不——嘛,妈,我要你们俩人都陪同我。”
    何乐踮着脚从窗户里望去,看见他们三人溶溶地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好不温馨,好不甜蜜,这是她渴望的而从未得到过的幸福。止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她疲软不支地顺着树杆滑落在黑暗的树根上坐着。
    其实,安子祥接到万磊的电话后,就约林佳一起去学校和学校附近寻找她们俩,没找着,与万磊联系后,知道何乐与他们在一起吃饭,也知道安雯在江堤上。他们俩远远看着安雯,直到安雯自己回家后,他俩才不动声色地象平常下班一样地回家。刚才又接到万磊发来的短信息,说何乐正在回家的路上。安子祥想去见她,安慰她,他觉得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告诉她,他对她有太多太多的思念和牵挂。可是被安雯留下来了。他不知道安雯是真心地要他陪陪,还是潜心地阻碍他与何乐见面。
    一会,安家厅堂的熄灯灭了,何乐眼前的一点亮光也没了。她抹着眼泪站了起来,移动着软绵绵的身心回家,回那个她不想回的家,回到那个本不是她的家的家。她希望这回家的路长一些,再长一些,长到无极限。她慢慢地走,脑海不停地想:我是安家的孩子,何家又有一个儿子,那“黑暗中”的一家,又有一个女儿,那黑暗中的那个沙哑的声音是——谁呢?她的女儿是安雯,我猜对了吗?哎哎,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呢?她觉得头脑发涨,眼睛迷糊,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家门口,迟缓了一会,开门进去了。没料到丁爱莲满脸堆笑地从沙发上立马起身,问:“你回来了?”语气竟是这样地和缓与客气,完全不是她等待的急风暴雨似的责难。她诧讶地望着她想,她是怎么啦,她是不是也知道了,我不是她的女儿,才如此这般地对我讨好,她想留我?啊,原来她,她不是我的妈妈。那么,她又是谁的妈妈呢,她的那个儿子又在哪儿呢?她直楞楞地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啊,妈妈,你今天比花还漂亮。”她恭维地说。
    “嗯,是吗?看你夸奖我的份上,妈妈我呀,特地跟你买了”肯德鸡“回了,还是热的哩。”说着就从厨房端出两个鸡腿来,说:“一来啊,你没吃过,再就是你要考试了,补补身子不是?快,趁热吃吧,孩子。”
    何乐很感动地看了她一眼,说:“妈妈,您吃吧。您为了我省吃俭用,也没吃过啊!您吃吧。”说完就走进自己房里。
    丁爱莲端着盘子撵进来说:“你这孩子,给你吃你就吃啊,你客气什么。”
    “客气”,她今天用了“客气”再字,没用“贱”字,这可蹊跷得很啊。她忙说:“那好,我们俩一人一支吧!”
    “不不不,我已吃过了,这全是留给你的。”丁爱莲把盘子递到她手上说。
    “那好吧,谢谢妈妈。”何乐接过盘子一看,那盘子是王奶奶家喂猫的盘子,盘边缺了一个口子,盘底露出一点绿色葡萄花,一阵恶心使她马上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说:“妈妈,您去吧,我慢慢看书,慢慢吃。”她坐下来打开书本。
    丁爱莲迟缓了一下说:“啊,那,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但她站着不走。
    何乐说:“这大热天的,不要紧的,妈妈,您去吧。”
    丁爱莲坚持说:“我要看着你吃。”
    何乐悠地站起来,望着她不温不火地问:“为什么?”
    丁爱莲心虚地后退了一步说:“那行,那你要快点吃,全部吃完,蛮好吃的。”
    “嗯,知道了。”何乐望着她,直到她走了,她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两个鸡腿,怎么也没有刚才在餐厅里吃的那么黄亮、新鲜和香气。她自言自语地说:哼,“肯德鸡”买的,谁知道她在哪弄的。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给你吃就吃啊,你看什么看?”她急了,端起盘子拿起一支鸡腿,恨不得往何乐嘴里塞。
    何乐惊呼道:“您这是干什么,妈妈?”我这么大了,还要您喂吗?我想吃,自必就会吃的。您怎么啦,您着什么急啊?“
    “嘿嘿,我不着急,我急什么,你爱吃不吃。只是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迟疑了一下,又说:“这样么,你不吃,那,我拿走。”
    “何必呢,您好心好意的。我吃,您出去,我马上吃就是了。”看着丁爱莲不动,她笑笑地推着她说:“放心吧,放着美餐不吃,那不是苕货。”一直把丁爱莲推出门外。丁爱莲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
    她一走,何乐顺手撕了一张纸,把两支鸡腿一包,放在窗台外面,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哪吃得下呢?
    何乐一手托腮一手拿笔深思凝聚的倩影出现在窗前。窗子下面,一东一西,一男一女的两个人,静静地远远地凝视着她。那男的就是安子祥,女的就是易兰。他们都在心里呼唤着:孩子啊,你就是我的孩子。他们俩时时对望一下,又立即各自离开。慢慢地看啊看的又看到一起站着,然后又都装作随意的走开。直到何乐熄了灯,两人才怏怏地离去。
    何乐觉得今天一天好慢长好慢长,也觉得太蹊跷了,太复杂了,太震撼了。为什么偏偏遇上我?她也大太累了,于是很快就入睡了。
    丁爱莲却没有睡着,她等待着她睡觉,等待着她的药性发作。她捏着汗等啊等,她侧着耳朵听啊听,好象没有什么动静。她想,未必这个死丫头已经死了?她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摸进何乐房里,借着窗外蒙蒙的亮光把窗子一一关上,恐怕何乐喊叫起来惊动邻居。然后凑到何乐床前,看见何乐躺地床上一动也不动。她纳闷着:她这是睡着了呢,还是药性太大,没有一点痛苦就死了呢?她迫切地把脸凑近她的脸,她的头发刺激了何乐的鼻子,睡梦中的何乐用手摸自己的鼻子,却摸到了丁爱莲的脸,她惊叫着:“谁?!”猛地坐起来,她的头碰撞着丁爱莲的头,她本能地一掌推过去,把丁爱莲推到地上跌得一轰。丁爱莲不顾疼痛,立马爬起来压低嗓子说:“你喊什么?你做梦了,你做了恶梦是不是?”
    何乐把灯一开,看见是丁爱莲,她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跑到这儿干嘛?!”
    “我来看看你被子盖好了没有。”丁爱莲强打着笑脸说。
    “天气暖和了,不盖被子也没有关系的,您去睡吧,别吓死人的。”
    丁爱莲走了,何乐把灯一关,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疑惑不解,又烦躁不安。偶然间,她发现窗户全关上了,顿时,她忐忑不安起来。她想,她的窗子是从来不会全关死的,那么说她来我房间里已有好一会了。她起来打开窗户,一阵凉风掠过来,她打了一个寒噤。街上的人没有了,车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她四处张望着,害怕起来,孤独、恐惧、无助一起袭来。她连忙去关上门,才缓缓地坐到床沿,紧紧地抱着枕头慢慢地躺下了。平时,她认为小小的房间,现在竟然嫌大了,大得空荡荡的,大到她无处躲藏,她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问自己:我这是怎么啦,没事的,明天还得上课呢。她强迫自己放松,赶快入睡。刚刚闭上眼睛,一只猫凄厉的叫声,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紧张地四处搜寻着,她想,是不是这猫在给我报信,我有危险了?想着、怕着,刚刚要眯着。她听见房门轻轻地一响,她警惕地睁大眼睛,蒙胧中,她看见房门口伸进一个头来。是丁爱莲,她进来了,蓬乱的头发,白色的无袖衫,是她。她悄悄地凑近她,刚要俯身,又停住,然后伸出手挨近她的嘴唇,何乐已闻到了她手掌中那臭肥皂的气味,她一动也不动地眯着眼,瞧着她试了又试,又迅速地离开,消失在门口。
    这一晚上,丁爱莲就这样来回地重复了好几次。何乐的意志使她的警戒线始终兴奋着,只要丁爱莲一进来,她就立即醒过来,静静地观察她在干什么,丁爱莲一走,她就又眯着眼,蒙蒙地睡去。她想,军人的警惕性,可能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吧。
    天已大亮了,她软弱无力地爬起来,匆匆地洗漱完毕,背着书包下楼。刚出楼房。就听见王奶奶在喊:“这是谁家下的老鼠药啊,嗯?把我家的猫毒死了。有意见就提嘛,我可以把猫送走啊,这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对吧。何乐,你来看看,还是用鸡腿下的药,看,这鸡骨头,你看,这是的吧。”
    何乐走近一看,地上摊着两根骨头和一张自己从数学本上撕下来的草稿纸。她大惊失色,一阵透心凉的寒气直穿肺腑,一种死里逃生的惊恐震慑着她。可怜的猫啊,你救了我一命,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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