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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后淫宫(全本+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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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巽国
    後在巽国。
    靴声一步一步在石室外分外清晰。
    石壁门被打开。
    
    魅舐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们,挑眉梢,“卿儿,定是听到了我想听的事了。”
    他走向赝狄,不动声色的抬手,修长的手勾起赝狄的衣袍,拉开,隐约显出伤痕的古铜色肌肤微微一笑,明明说著极温和的话语,举手投足间却极其残忍,“我的蛊王好偏心,养了你二十年,好东西却只说与卿儿,为什麽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嗯”
    “呃”一阵沈闷呻吟溢出。
    他俯身轻轻吮吸著那撕裂的伤口不断涌出的血,剧烈的动作悬垂的石链晃动著;铮铮作响
    “你死变态住手,你到底想干什麽。”
    他眯起眼来,嘴荡著笑意,狠劲一使,挥手用力拉扯石链,隐约露出里面刺入肉深处的倒钩,腥红的血从里面涌出来。
    赝狄的闷哼硬忍在喉咙里没出声,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
    
    “卿儿心疼了麽告诉我,後翎在哪儿”他挑挑眉梢,温柔的口气,目光却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邪魅到了极致。
    
    我冷笑一声,站直身子,手背在後面攥得死紧,指甲掐进了手心里,“不过是个男宠就想让我心痛”
    他狭长的眼性感的微眯,暧昧的伸手轻舔指间流淌的血,突然指间微弯,食指中指瞬间变换手势,深深插进赝狄的胸口,涌出很多很多血,“我耐心不够,不要惹我。”
    
    我淡定的站著,不动声色只是看著。
    魅舐狐疑的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绝美的眼瞳中,映出来我的影子,嘴边的笑意却越深了。
    那个悬挂在石壁上的男子,从始至终都痴痴望著我,眼神温柔似水,包含了很多宠腻、信任、痴情、难舍象是穷尽心力也无法说出的心绪。
    魅舐反手勒著赝狄的脖颈,紧紧的,他笑出声来,嘴角动了一动,勾起淡然而妩媚的笑容“卿儿,别想在我面前掩饰以为我看不出麽,你不忍他死我拿他的命赌。”
    我想笑一笑,可是却觉得眼下面一根血管突突直跳,咽了一口水,声音还是沙哑,“魅舐,这场赌你永远赢不了。”
    是麽,
    你猜对了。
    我不忍赝狄死
    只是你赌的是他的命,我却赌的是我自己的。
    
    魅舐有瞬间的惊愕,眼中闪过一丝不确信,怔怔的望向我。
    我笑望著他,忍著舌处传来的剧痛,衣袍飒飒作响,任由身子往後仰耳边响彻悲戚的呐喊,震人心肺。
    魅舐,若是下赌注的一方亡了,你拿什麽来赢
    倘若我死了,你如何来玩这场游戏,後找不到且不说,把我都玩死了,看你如何向巽王交待。
    
    甜腻的血涌上来,温热的液体流下嘴角。
    很痛
    原来所谓的咬舌是这麽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早知道吞点自制麻醉散就好了。
    昏昏沈沈,天黑了。
    
  番外 葵花点穴手(全篇)

  微风阵阵吹过,苍翠的树枝摇晃著,一片沙沙作响。
    黎明破晓
    天灰蒙蒙亮
    
    隔日的雨水顺著黑漆漆的瓦檐,流淌而下,滴落出撩人的清脆细响。
    透过窗栏,隐约可见一个秀气可爱的少年起身,抚顺有些褶皱的袍子,挽著袖子在盆里撩点水沾湿脸,轻手轻脚的,还不忘探身往里头主子的榻上望。
    
    咦
    被褥里有什麽东西在颤动。
    “少主子”少年探著胳膊随便揉了把脸,迈著步子慌忙挪到榻前,蹲下身子轻声唤著,“主子,哪儿不舒服麽。”
    被褥里又抖动了一下,便无声无息了。
    他趴在榻前,迟疑地伸出手,犹豫了片刻,横著心把那被褥给掀开一角。
    一阵激灵,脸蹭上了一个冰凉有些湿润的东西,还有粗呼气声。
    一只毛茸茸的圆球,晃头晃脑地立在他眼前。
    清秀的少年吓得一哆嗦,跌在地上,用袖子死命的揉著嘴。
    探眼一看,被褥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只黄球的毛茸茸的狗在摇晃著尾巴。
    
    “来人啊,少宫主不见了,湮主子!”
    他匆忙爬起身来,慌慌张张往屋外跑,张嘴刚想继续唤人来寻,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硬生生把到嗓子眼的话给吞了下来,跺了一下脚,挽著袍子便一路小跑著四处找寻去了。
    
    手有些抖,
    而且还有些酸疼,我手脚张开八爪鱼似地缠抱树上,透著稀疏的树叶望著这一切。肩头抖得厉害,肠子都快笑出来了。
    这小弥儿,整是一个活宝
    估计那小家夥是怕把我不见的事宣扬出去,弄得後湮宫里乱哄哄的,所以咬牙一个人跑去找了。
    呃,
    是不是得从树上下去了?
    踩踩踩
    脚悬空。
    寒
    这叫上树容易下树难,抬头瞅瞅这葱绿挺拔的古松,这万年老树长这麽大也挺不容易的,树杈似乎挺牢固的干脆坐上去沾染些灵气嗯,继续爬
    
    阁楼倚靠著峭崖,
    崖边一只孤松耸立。
    赝狄拖著一把刀从林里深处走来,站定。习练刀法
    一盏茶功夫,他停下,仰头望了一眼那古松,
    身形停顿了一下,迟疑了片刻,弯腰把刀放下执起搁在地上的一把剑又练了起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般,漂亮极了。
    微风扫过,树哗哗作响,上面还传来下一阵淅沥淅沥的声响,瓜子壳漫天撒了一地。
    
    终於,他忍不住了。
    “少宫主,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我耷拉著脚,坐在树杈上,晃悠著
    “不知道。”
    明显可以看到赝狄脸色一沈。
    我讪笑著本来就不知道不是不想下来,是不知道怎麽下来,既然下来不了,那麽还要呆多久那当然是不知道了。
    歪著头,看著他。
    叫他帮忙?
    寒
    他板著脸,刚还好好的现在跟那黑刹神似的,
    难道刚刚瓜子壳有掉到他身上?
    低下头,随意的拍拍袍子上的散壳这不能怪我,哪个坚果没有一个半个壳的
    继续晃荡著脚丫,算了,情愿呆在树上。
    等弥儿回来了让他用白绫缎把我卷下来
    
    他在树下怔了一会儿,转著身子不吭声,继续耍起了剑只是那杀伤力似乎也没刚才的剑势强了因为树根本就没晃荡了。
    仰身,散步伐,回旋。
    我忍不住吐著瓜子壳拍手叫好,这根本就和那醉拳与得一拼,剑法这个流畅,身姿这个迷人。
    他身形一晃,忍住,气定神闲,舞剑。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咧嘴偷笑,半晌清嗓子,故弄玄虚地喊道,“赝狄”
    他仰头望著我,俊冷地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少宫主是准备要下来了麽。”
    摇头,下来了还不被你活扒皮了啊。
    於是正儿八经地说,“看著你,让我想到了曾经听到的一首打油诗,要听麽?”
    他望著我,不动声色。
    我忍著令肚子抽痛的笑意,诗情并茂地念著,“水至清则无鱼,人执剑(之贱)则无敌,遥国那麽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麽多,你学醉剑; 铜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
    吐一口气,气运丹田,无限感叹地吼一句,“终於,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
    死死抱著树干,望著他那渐渐发黑的脸,撇著头,还要不怕死地补一句,“最後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其实得罪他的下场很明显,
    就像此时的我,明知不可行却偏要往老虎屁股後面摸贱啊自我唾弃中
    
    一阵天昏地暗,我便被莫名其妙地风给卷了下来,四个字盘旋在脑海,此生完哉!
      
      直坠下落
    没摔疼
    寒,其实
    其实其实其实很没良心的说,我情愿摔个狗啃泥也不想像现在这样,被他稳稳地接住
    我别扭地挣扎著却动弹不得,四肢僵硬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温润健硕的胸膛上,强劲地心跳弄得我耳鸣、心慌气短、抽气
    赝大爷
    小的不是存心臭您,瞅瞅多高大威武俊冷的人啊。
    他沈著脸,似乎还笼罩在在那首打油诗的阴影里。
    瞥一眼他,扳著手指数著,“您武功强、心地好、对湮儿好体贴入微。”
    他的嘴角微微上勾。
    我大喜,继续咬牙瞎掰,“赝狄从不摆脸给湮儿看,比狐狸话多,气质比霁雪好,又比诗楠细心,从不恃强凌弱,总之是一等一的好啊。”
    所以
    放我下来吧。
    我怕
    
    他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鹰眸在我脸上扫了一遍,不动声色的把我轻轻的放下,闷声地说,“树高,危险。”
    奶奶的,还不是你使一股风把我刮下来的,仗著自己会武功就了不起
    他斜一眼我,那眼神的意思是怎麽有意见麽?
    低头,摆弄衣袍
    不敢。
    
    小声嘀咕著,不就是会武功麽,我卿湮儿要有那麽一天保管跟那螃蟹一样路要横著走,哼。
    “少宫主,要学?”
    “咦”
    揉揉耳朵,没听错吧,某人似乎想要教我武功?!
    我抬头怔怔望著他,咧著嘴傻笑著,“要学。”
    他冷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暖,迟疑地伸出手弄顺我的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发,我眯著眼享受著,他笑得更开怀了。
    赝狄原来也会笑,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不知少宫主,想学什麽?”
    我眼神飘悠著,最後牢牢盯住他一直挽在身後的剑。
    他瞥一眼
    握在手上被我称作“银(淫)剑(贱)”的剑,扬眉,“学这个?”
    我摇头,坚决地摇。
    他似乎也想到了刚才那首诗,有些不大自然地将剑丢在一旁,擦擦手,抚顺袍子,装似无意地说,“既然少宫主不说,那麽赝狄就先出宫办事了。”
    转身,作势要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
    这麽好的偷师机会怎麽可以轻易放弃,情急之下死死抱住他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气抱
    他身子不留痕迹地颤了一下,僵硬住了。
    咦这麽身子怎麽这般僵硬还烫手啊,摸摸发烧了麽,继续开摸
    “你在干什麽”
    啊,嘿嘿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谄笑著说,“我跟霁雪学了一些医术,赝狄身子不舒服麽,我可以试著”
    “不用。”
    奶奶的,这麽不相信我,碎碎念ING
    
    寂静
    寂静一片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我,只是不说话,
    我傻傻地回望,三分之一炷香的功夫才想起来他在等我的回答,“我学什麽嗯”
    恍神,拍头跺脚,大彻大悟,大吼一声,“葵花点穴手!”
    
    “葵花点穴手?”
    唔唔忽闪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
    他偏头思索著,半晌“没有。”
    “那麽葵花宝典有没?”就是那个练之前需自宫的
    他继续摇头。
    切,我说麽
    鄙视,这麽高深的功夫,都没听过孤陋寡闻啊,抓头。早知道就穿越到东方不败那个时空就好了。
    嘿嘿嘿,不过话说回来,我比东方大姐还是进步一点的,起码我不用自宫也能忽男忽女游刃有余啊她唯一比我强的,就是会绣花。
    
    “少宫主,那个葵花点穴手和葵花宝典是何等武功?为何一直不曾听过。”他鹰眸暗涌,似乎很有兴致。
    呃怎麽说
    第一步,要练此功必先自宫麽。
    不好说啊
    “呃,葵花点穴手,就是普通的点穴。”葵花宝典自动忽略不计。
    “点穴?”
    “嗯!就是要摸来摸去点穴道的那个。”一激动,抓著他的袖子解释。
    他诡异的瞥我一眼,俊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好。”
    
    於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於让我初学有成了。
    只是
    寒,自动忽略赝狄蜜色的肌肤上被我点上的红指印,这个斑驳这个凄惨
    其实,不是故意的。
    学点穴谁不先经历这一遭,只是别人是对著人体穴位图,我是对著活人样本来启蒙的。
    咬著唇,那个“膻中穴”在哪去麽伸出两指比划犹豫ING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上衣袍,手还一抖一抖地,嘴角有些抽搐,冷峻地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少宫主,属下真的有事,该走了。”
    来去一阵风。
    从来不知道赝狄的轻功已经练就得这般炉火纯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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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这麽白,山这麽青。
    不远处一片绿叶子黄草紫花随风晃悠著,药圃地里隐约可见一抹身影,白袍翩跹。
    使劲地嗅,淡淡的草药味里夹杂著依稀可寻的梨花香,不用说了前面的站著的一定是霁雪。
    他背对著我站著,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著他的衣襟飘动,真是态拟若仙。
    踮著脚,慢慢走近他
    伸出二指。
    他似乎没察觉,只是专注地盯著某处,发出轻微的“咦”的一声,背对著我弯著身子作势要往下蹲。
    机会来了,我抱著闭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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