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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部分

1852铁血中华-第7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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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你弄错了。那是你要的东西,那不是楚雪要的东西。楚雪要的不是升官发财,楚雪要的甚至不是你每天必须和她在一起。楚雪要的只是一件事,你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而且你会为了能和她在一起的事情去努力。”韦泽这么一番数落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真心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小皇帝,他心中是以自己为中心而努力。不管拥有何等天赋,不管拥有多强的能力,祁睿的世界观有本质性问题。而这个问题就是祁睿能否迈过那道门槛的关键。一个真正的合格领导者都有强烈的意志力,但是这不等于他们会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核心。

就在韦泽以为祁睿会继续说些什么傻话的时候,就见祁睿心乱如麻的站起身,居然没忘记自己放在一边的军帽。带上军帽之后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韦泽的办公室。

看着儿子的背影,韦泽心里面祈祷着,希望祁睿能够在这样的打击下能够想通关节,获得自身的突破。如果祁睿真的能够在这次深入灵魂的震撼中清醒,韦泽觉得楚雪那孩子对祁睿就真的有无限的价值。谁都不喜欢承受痛苦,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只有触及灵魂的强烈痛苦才有比较小的几率改变一个人。当然,到底是改变向什么方向,韦泽也没有把握。

祁睿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直到有人突然拉住了祁睿的手臂,祁睿才有些明白过来。然后一辆卡车从他面前驶过,这样的变故让祁睿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拉住他手臂的是一脸焦虑的警卫员,祁睿悚然的发觉,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完全记不清楚从老爹韦泽的办公室离开之后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去火车站。”祁睿边说边对焦虑不安的警卫员勉强笑了笑。

去南京的路上祁睿一言不发,和上次那种从战争中解脱出来后的虚脱状态不同。此次的祁睿的精神状态很活泼,而且战争的恐怖记忆已经淡化,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轻松自如的从记忆库里面一一被回忆出来。

那时候竟然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祁睿自己都感觉讶异。而印象最模糊的是两人坐在一个小公园的一颗挺粗的树旁,六快石板围着树拼成了一个六边形的石凳,祁睿和楚雪就坐在紧挨着的两块石板上,他们都背靠大树,肩膀挨在一起。皮肤上感觉着楚雪的体温,还有当时温暖的风。鼻腔里面闻到了楚雪身上的香气。祁睿对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完全记不得,但是那种温暖和宁静的感觉却无比清晰的留在他的回忆里。暖暖的回忆让躺在上铺的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这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一种感动的泪水。原来自己也有过如此美好的时光。但是正因为自己的无知……不,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这一切失去了。

到了南京,警卫员去军校的招待所给祁睿安排住处,祁睿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拨通了楚雪家的电话。在楚雪接电话之前,祁睿心中万分矛盾。他很不希望自己的老爹韦泽说错了,但是他又发觉自己非常期待老爹韦泽说错了。如果老爹韦泽说错了的话,至少能证明祁睿没有犯下那么巨大的错误。

楚雪接电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喜悦,根本听不出上次两人糟糕分别的影响。对于祁睿约楚雪出来,楚雪很爽快的同意了。放下电话的时候,祁睿整个人都呆住了。老爹韦泽从没见过楚雪,对于楚雪的了解完全是源自祁睿的叙述。为啥老爹对楚雪的判断远比祁睿准确的多。难道真的是祁睿错了么?

还是老地方,几个月没见楚雪瘦了不少,有些恢复以前少女时代的纤细味道。祁睿先说了句“上次对不起……”

楚雪摇摇头,“别说了,祁睿。我可不是为了不高兴才和你见面的。”

祁睿心往下一沉,很多事情已经不用再说。事实已经证明老爹韦泽的判断。楚雪叹口气,“我们还去上次那家店坐坐吧。不过我不想吃饭,就去喝杯茶好了。”

走在路上,太多人对这两人投注以各种目光。祁睿心里面苦闷,完全不在意。楚雪也不在意,她笑道:“我看报纸了,你用的是祁睿的名字对吧。”

“对,我用了祁睿的名字。没能在30岁前当上中将,我好像吹牛了呢。”祁睿叹道。

楚雪露出了让祁睿觉得极为温暖的笑容,“放心。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初中男生,我不觉得你有三十岁。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家伙。”

祁睿忍不住想辩解两句,可他除了苦笑之外竟然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旁边有人,祁睿其实怀疑自己会鼻子一酸红了眼圈也说不定。因为此时他的鼻子已经有种微微发酸前的感觉。

第484章 兄弟登山(十五)

少将莅临已经不是小事,全国就那么一千多位现役和退役将军。现役中将莅临,餐厅的欧洲领班完全打起了精神。唯一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中国籍餐厅服务员,他们看这位年轻中将的表情就跟看珍稀动物一样,在欧美可是不会允许这么干的。

领班虽然记不得祁睿中校来过这里,对于半年前到餐厅来的祁睿少将,欧洲领班完全有印象。如此年轻的少将,在短的时间内就从少将晋升为中将,这位年轻人已经开始了自己光辉的人生。但是领班却敏锐的感觉到中将阁下的情绪并不高涨,那种历练而产生的从容下隐藏的更像是一种悲哀。这让领班的把好多话咽回了肚子里,身居高位的人和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触怒他们的结果可比触怒普通人可怕的多。

祁睿知道领班的存在,却没有感觉到领班带给他的压力。在靠着窗户的包间中坐下,祁睿要了蛋糕,冰激淋,红茶,这些东西很快就上来了。服务员在领班的指示下还拿了个水果拼盘过来。对于这种价格不低的半自助餐厅,水果从来都是必备品。

因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祁睿沉默着拿起了小叉子插起水果,在水果盘附送的甜酱汁上蘸了,慢慢的吃着。楚雪也没说话,同样慢慢的吃。沉默了好一阵,楚雪问道:“你要离开了么?”

祁睿的心里面一痛,他记得楚雪说过,每次祁睿来见楚雪,都是要告诉楚雪他要离开。如果是以前的话,祁睿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这有什么错?现在祁睿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把楚雪放在心上。如果楚雪每次见到祁睿的时候都是告诉祁睿她要离开,祁睿会怎么想?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祁睿问。

“打算?哼!你以前就喜欢嘲笑我,现在你要是再嘲笑我,我要骂你。”楚雪笑道。

“我嘲笑过你么?”祁睿真的没有丝毫这方面的印象。

“哼!在高中的时候你问过我这个问题,你还一个劲的说要上大学上大学。我学习不如你,你那时候嘲笑我说上不了大学就没有前途。”楚雪讲述着祁睿当年的恶行。

祁睿苦笑起来,他固然觉得年轻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傻,但是他也没有觉得那时候说的话是出于恶意。如果是现在的祁睿遇到那样的问题,他大概会说“不用怕,等到了年龄之后我们结婚,我会全力照顾你”。但是祁睿还是认为能去读个大学是件好事。在学校里面不仅学到了知识,更是有那样的氛围,让在校的学生能有自我认同感。没日没夜的读书就是为了能够跃过龙门。而国家也会给那些有能力过龙门的人以机会。

祁睿微笑着说道:“楚雪,我以前就会想,我三十岁的时候会干什么。现在我也会想,到了四十岁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你难道从来没想过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么?”

楚雪悠然地答道:“我啊……看过一个法国人写的小短文。说是法国大革命时候有一位法国女人,不管是大革命时代、督政府时代、拿破仑时代,还是后面的路易时代。她每天下午都会坐在窗边,泡一杯茶,吃一个小蛋糕。几十年都没有变化。我觉得那样的女人很优雅,我也希望能够成为那样的人。”

“那是玛德琳蛋糕。”祁睿应道。

“什么?”楚雪没听明白。

“你说的那种蛋糕叫做玛德琳蛋糕。”祁睿笑道。说完之后他冲着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连忙过来。祁睿翻开菜谱,指着上面的一栏说道:“给我们拿两份玛德琳蛋糕。”

没多久,一份香气四溢的红茶和散发着黄油与牛奶香气的蛋糕就送了上来,附送的还有一份果酱。祁睿没有蘸果酱,而是把蛋糕掰开,把断口处浸入红茶很少的小段。等面包吸收了红茶,就拿起来放入嘴里咀嚼。味道很是不错。

楚雪试了试之后讶异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我也很喜欢看书的好不好。”祁睿笑道,“虽然没看过你所说的那个故事,但是对于各种美食的描述我也挺喜欢看的。有时候看着描述美食的书吃饭,更有感觉。”

看得出祁睿这大实话给楚雪留下了非常开心的感觉,她笑的非常开心。祁睿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逗得楚雪这样,一种莫名的勇气油然而生。“楚雪,和我一起走吧。我曾经以为只有达到某个程度,拥有某种能力才能让你觉得跟着我没有错。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是你先喜欢我,才会觉得和我见面事件不错的事情。而我一直觉得和你见面非常开心。”

“……我不能跟你走。”祁睿的话让楚雪脸色非常痛苦。

如果是以前的话,祁睿大概就打了退堂鼓。然而这次他却没有,“楚雪。北美是一个和我们亚洲部分一样广大的土地,有一千多万平方公里。距离亚洲有万里之遥。带着你心爱的人和我一起走,你就可以避开所有嘲笑你的人。你就可以避开所有让你烦心的存在。在那片土地上,我们可以开始我们全新的生活。那里,北美那里就是一个开始全新生活的地方。相信我,我这次会和你一起去北美,到万里之外。然后每一天都是我们在一起的全新的一天。我有能力保护你。我想保护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祁睿第一次看到楚雪露出了那样的表情,他那点水平看不出那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楚雪发自内心的情绪在一瞬间几乎全部爆发出来,实在是令祁睿十分惊讶。但是没多久,情绪就被楚雪收了回去,剩下的就是在含在眼眶中的眼泪。

抽住纸巾擦去了眼泪,楚雪还算平静地说道:“祁睿,你还是和别人结婚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然后幸福的一起……”

“因为你的孩子么?”祁睿无奈的问。

“……是的。我可以忍受痛苦,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受到伤害。祁睿,哪怕只有一丝关于我的孩子有可能恨我的念头产生,我都会感觉到世界末日般的感觉。你是没办法想象的。”

祁睿对楚雪话里面的内容并不在意,他被楚雪的表情和语气所震动。那是祁睿在楚雪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动容,如果是因为楚雪自己的话,她不会这样。

受伤者往往比看伤口的人更冷静,祁睿在战场上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让旁观者动容的可怕伤口,受伤的伤员往往一面自己处理,甚至能够强打笑容和大家说说笑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对自己现实存在的痛苦有很高的承受能力,至少比想象出来的痛苦要高的多。

在这样的无奈甚至绝望的时刻,祁睿突然想起了老爹韦泽的话,“无法解决的困难真的存在。但是绝大多数无法解决的困难都是想象出来的,而不是实际存在的。”祁睿此时很想对楚雪这么讲,可是不知为何他忍住了。

“楚雪。我未来五年都在北美,如果你愿意到北美来,我一定在。”祁睿最后给了这么一说法,哪怕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的希望,祁睿都不想把话说绝。但是他知道,此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楚雪了。至少他已经不想再见楚雪。

分别的时候两人互道保重,然后祁睿很自然的与楚雪握手。如果是以前的话,祁睿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样简单的举动来。

“一路顺风。”楚雪微笑着说道。

“照顾好自己。”祁睿苦笑着说道。

然后两人就在以前分别的路口背道而行,以前的时候祁睿总会扭头看楚雪的背影。这次却没有,无论心里面有多少惆怅与遗憾,祁睿都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除了向前走之外,他找不到其他的选择。

回北京的行程非常快,祁睿做了出发前的准备,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一次。韦泽笑道:“你这也是说走就走的旅程啊。”

“那是什么意思?”祁睿很不解。

“想去哪里,跳上交通工具就出发,我称为说走就走。”韦泽的情绪很好。对于21世纪的人来说,说走就走的旅行代表着个人的洒脱与爽快,代表了经济上的充裕以及目的地的明确。在1892年的民朝,韦泽在随行与洒脱方面大概是能排在非常非常靠前的位置呢。

“父亲,我在想,如果我能有现在的认识,也许我就能少些遗憾吧。”祁睿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楚雪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个非常痛苦的经历,也是非常深刻的经历。回想起来的时候,祁睿觉得好像明白了许多。

对于这种类似问题,韦泽考虑过很多次,他笑道:“祁睿。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看世界,这个世界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即便你回到过去,也不是只和你有关的参数发生变化,所有的参数都会变得不同。你之所以认为有些事情和你有关,或者有些事情和你无关。这完全是你个人的看法,与事实并无关系。所以,你要是认为你以前如何变化就能改变你和楚雪的结局,我认为这不可能。如果你变了,在你当时的状态下很可能喜欢的是别人。如果你变了,楚雪那孩子大概就对你根本没了兴趣。”

“世界不可知么?”祁睿喃喃地说道。

韦泽正色对自己儿子说道:“不是世界不可知。我反对的几种看法之一是,我现在就知道一切。还有一种看法是,这个世界有步骤确定的必然。我是相信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但是我不知道共产主义会在哪天实现,也不知道共产主义实现的时候具体是个什么模样。这么讲你能明白么?”

“我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打仗的时候做那么全面的准备,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排除意外。即便做了那么周详的准备,每一场战斗也都是由意外组成的。我经历过,我知道。”祁睿的声音很疲惫。

“祁睿,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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