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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权倾大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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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里的公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厮投进了数十人意一间的牢房。笑话,让知县相公惊怒交加的人,公人们还不明白怎么对待,那可真是白混了。

这下可好,知县的这点心思,公人们的巴结,让6天寿彻底受了大罪。

“6天寿,6天寿,出来,出来了。”牢子打开沉重的铁锁,开了圆木牢门,厌恶地看了眼里面。

6天寿衣冠凌乱,从草铺上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几个虎视眈眈地大汉,一瘸一拐地到了牢门口。

“跟我走,有人过来探监。”牢子根本不用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这种破事几乎每天生,他也是见怪不怪,关了几天没死人,算这小子还有点前途,要是能熬出来去东京当兔子,还不是大把的钱钞啊!

眼看一个富家公子遭了罪,他在心底深处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干了许久的牢子,阴暗面见多了,心理多少有点畸形。

6天寿一听,眼前一亮,立即挣扎着出了牢门,几乎是哭着道:“多谢,多谢。”

“走吧。”牢子瞥了眼6天寿那衰样,冷冷一笑,若不是为了六七钱散碎银子,他可不会那么客气,还把人带出牢房。说到了钱,心里又是一阵狠狠地不平,妈的,大头都被班头给拿去了,他也就是啃个骨头罢了。

看着6天寿这幅德行,他心思又活了,寻摸着能否再讹诈些钱财。

6天寿到了一个散着霉味的小间,却看到6大有,当然还有那班头,忍不住嘴角抽动,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6大有见儿子惨状,脸色极为难看,却又不好作,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得罪了班头更不得了,儿子更没有活路,只得对班头细声细语道:“有劳节级了。”

班头跟没事一样,一旦也没有愧疚之心,笑道:“好了,给6大官人半柱香的时间,别让兄弟们为难。”说着挥挥手,打着哈哈出了门。

牢子一缩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跟着出去,得,好处又让班头占了,自个白跑了一趟。

“先吃点。”6大有见儿子惨状,联想到平素里大狱传闻,知道儿子所受折磨,也不忍再说什么。

“爹。”6天寿难以启齿,虽然委屈万分,却挡不住木桌上烧鸡、卤猪蹄的诱惑,挣扎着抢到桌前,一阵子风卷残云,要不是6大有为他倒了酒水,一大块鸡肉险些把他给噎死,就这样还让他直翻白眼。

看儿子那狼吞虎咽没出息样,6大有就是再气愤,也化作对儿子的怜悯,只是轻声道:“你再忍一忍,再忍忍。”

还要呆下去,6天寿停止了吞咽,手上的烧鸡掉到桌上,目露惶恐之色,跪在地上抓着6大有的衣襟,哭着道:“爹、爹,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实在受不了了。”

上好的绫罗衣衫,被污了大片油腻,6大有也顾不了那么多,厉声道:“糊涂,你犯了诺大的罪,怎能说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是知县相公。”

6天寿是个纨绔子弟,平时斗勇逞能,遇事不计后果,当陷入困境后,除了悲天怜人外,丝毫没有主见。见老爹都那么说了,哪里还有主意,想到牢房里的可怕,顿时被吓哭了,可劲地哭喊:“爹,这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6大有想说却没说,但他何曾考虑过自己,如何勾搭张文山对待王家,又纵容儿子与王秀过不去的。

6天寿见老子沉默不语,顿时吓个屁滚尿流,他可真不愿再回牢房,真的呆上几天,他肯定要被玩死,那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天要应付好几个啊!他急忙抓住6大有的衣襟,哭喊着道:“爹,爹,孩儿不愿回去,你快救孩儿出去。”

“给我住嘴。”6大有本就心中郁闷,见儿子如此不堪,再想想被讹诈的六百亩两天,顿时火气腾起,一巴掌扇了过去。

6天寿被打糟了,捂着脸呆呆看着老爹,他不敢相信,平时宠着他的老爹,竟然真的下手打他,一时间连哭嚎也忘了。

“你给我记着,一旦过堂审问,无论是何人问你,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你只要一口咬定,是心下愤恨,意图打杀,决不能承认刺杀王秀,明不明白?”6大有见儿子实在不堪,时间也不多了,只得拣重要的说。

此时,他心里在滴血啊!就为了营救儿子,他不得不向张文山屈服。城西六百亩良田啊!遇到风调雨顺了,那就是相当于朝廷四品文官的俸禄啊!要知当今官员可是俸禄优厚,一个从八品知县,就能成为一方富家翁了,四品京朝官哪个不给家里置办义学的。现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文山不好意思地勉强笑纳,事后想起,他恨不得宰了张文山。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一切他都记在心底,暗自誓子要有机会,定要向张文山十倍地讨回来,这口气决不能轻易咽下去。说着说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就想再给儿子几巴掌,几次抬起了手,却见儿子那衰样,心又软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

6天寿昏昏噩噩,只记得王秀让他深陷囫囵,不住地自言自语道:“王秀、王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6大有急了,顺手拿起酒壶向儿子泼去,要不是亲生儿子,连酒壶也跟了上去。

6天寿猛个激灵,一下回过神来,正要继续苦求,却听6大有严肃地道:“给我记清楚,无论谁问你,都要坚持心下愤恨,意图打杀,知道嘛?”

6天寿愣了愣,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6大有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怒道:“你老子我散尽家财正在救你,你给我记住了,也记好了,无论谁问你,咬紧牙关别承认刺杀,只要说和王秀有嫌隙,要聚众打杀他的虐气,当时情形给我说一遍,要快,不要啰嗦。”

6天寿就是再混蛋,也明白此时不能磨叽,大概把事说了一遍,提到王秀诱使泼皮倒戈,牙咬的咯嘣直响,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王秀。”

“好啊!真是厉害的一招、”6大有不满地看了眼儿子,深深叹了口气,压低口气道:“无论如何,这一关都要先过去,你给我记好了,王秀很诡诈,竟然随机应变抓住人心,让那些泼皮倒戈,你吃亏也不冤枉。”

“我不服,不服。”6天寿双目尽赤,吼了一声。

“不服、以你所言,那几个车夫足以应付泼皮,杀你真是易如反掌。王秀之所以还要破财,就是看准泼皮贪财,要对你一击毙命,让你名声扫地再死,你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吗?”6大有到底是老油子,隐约看出王秀用心。

6天寿被镇住了,目光涣散,摇头道:“不,不,绝不可能。”

“好了,这不是纠结的时候,记住我给你说的,任谁问你,决不能说是预谋刺杀,要说处于激愤,意图打杀,懂不懂?”6大有再次告诫,就怕儿子记不住。

6天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话是记住了,但心中对王秀的仇恨更多了。

“好了,先吃东西,可能你还得呆上一阵子。”

6天寿闻言,一张脸都绿了,正要说话时,门却被重重地推开,把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第九十二章 商水县的博弈3

却见满脸横肉的班头进来,帽子上竟然又插了朵花,还是紫红色的牡丹,却见他笑嘻嘻地道:“6大官人,时辰到了,是不是。”

6天寿脸色苍白,一个劲地摇头,显然对牢房产生了心理障碍,那儿哪是人呆的地方。

6大有见儿子那衰样,不禁暗自叹息,但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不管,只得陪笑道:“节级,在下有点事,还望节级成全则个。”

班头也是公门里的老油条,闻音而知雅意,颇有意味地看了看一脸狼狈的6天寿,走了进来笑道:“什么成全不成全的,6大官人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办到的,绝不说个二字。”

看班头很好说话,6天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可劲地给老爹使眼色,他可不能再回牢房了。

6大有却心下一颤,班头的爽快让他心里沉甸甸地,公门里的人是什么货色,他可是明明白白,看来自己还要出血。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看着儿子受尽欺凌,传出去也是打他的脸,赔笑道:“我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平素里娇生惯养,是在受不了牢狱之苦,节级看能否方便一下。”

班头心下暗喜,这可是头肥羊啊!眼巴巴送上门来宰,当真痛快,但他还是露出为难脸色,支吾道:“6大官人,这不是让在下为难嘛!你也知道,知县相公对此案颇为上心,牢头也眼巴巴看着,我纵然有心也不好办。”

6大有一阵鄙夷,知县重视又能怎样?牢头看着又能怎样,不过是换个单人的牢房,能有多大事?知县总不能天天跑到牢房里来看,再说牢头也被打点一番,吃的饱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他。

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他也不好受,不得已忍了口气,陪笑道:“区区小事,哪里能入知县相公眼界,还望节级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话说到这份上,班头也明白对方准备出血了,他是爽快地不得了,面色却不改一分,故作几分沉思,勉强地道:“小官人是读书人,与那些惯犯关在一起确实不妥,也罢,我就帮人帮到底,拼着碍牢头一顿骂,过两天再来安排。”

还要过两日,6天寿脸色当即就变了,别说过两天了,就是今晚他也难熬过去,牢房里七八个精壮汉子啊!哪个不往死里折腾他。

6大有又是一叹,暗骂班头讹诈的太急,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没有半点犹豫,急忙道:“节级稍候片刻,我这逆子尚未吃完饭,在下还有点事,去去就回。”

班头眼前一亮,暗道还是这老小子上道,既然有钱拿,等一会就一会,又不差这点时间,总得让人把饭吃完不是?他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客气地道:“这是应该的,总的让小官人把饭吃完才是。哎,怎么酒洒了一地,哎呀,有菜无酒怎么能行,我让人沽上一壶好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儿子是舒坦了,6大有是打落牙齿合血吞,找谁说理去?谁让儿子找了一大摊子破事。

自打有了媒妁之言,王秀和有琴莫言的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有琴莫言成了王家未过门的媳妇。

王家的老宅院也没有再买回来,倒是安心与李寡妇当了邻里,两家相互走动方便些。再说,王家在外面张罗着买宅子,也不急慌着搬家。

不知是羞涩还是避嫌,有琴莫言倒是不太太来王家,整天窝在家里,教李采萱女红和琴棋书画,连去了几趟居养院,也是由几个小子出力气,让王卿苧好生调笑。

倒是王卿苧的身价,随着王家制糖生意火爆,还有王秀解贡举人身份影响日益火爆,没人不知道王记商铺的女掌柜的,抛开王秀的身份,那也是响当当的金主,谁要能娶上,那还不等于抱个金山回家。

一时间,王卿苧成了众口铄金的风云人物,葛家却被人讥笑不已,什么有眼无珠,那么好的娘子,竟然无缘无故给退了婚,简直是混账透顶什么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说葛家好的。

倒是说媒的络绎不绝,让谢氏痛并快乐着。

“谢娘子,马大官人可是有良田数千,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虽说是年纪大些,但人贵在老成知礼,俗话说年纪大的男人懂得疼人。”

媒婆走的时候,还对谢氏唠唠叨叨,让谢氏无可奈何,她也想女儿尽快有个归宿,一个妇人家在娘家当老闺女也不是个事,要惹人闲言碎语的。

但是,来提亲的哪个不是冲着王卿苧产业来的,要么就是看中王秀的前程,真让她应付的疲惫至极。这不,城外马家庄的地主马大官人,年近五十刚刚丧偶,家里有两个儿子。虽说产业颇丰,但王卿苧才二十二三岁,正所谓风华正茂,人又生的千娇百媚,合着既想吃嫩草,又想占王家产业的便宜,哪有那么美的事。

“娘,女儿就是不嫁了,沉下心好好把生意做好,合着女子也能有大出息。”王卿苧也头疼不已,再也顾不上取笑有琴莫言。

谢氏白了眼女儿,没好气地道:“糊涂话,妇人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那不跟无根的浮萍一样吗?”

王卿苧一阵头痛,娘亲也是好意,总不能为了这个大吵一顿吧!她吐了吐香舌,挽着谢氏的胳膊,撒娇道:“娘,女儿要侍候您老一辈子。”

“娘总归要老去的,难道你跟我一辈子?再说,娘还要抱外孙呢,你还得赶紧的。”谢氏打心眼里疼女儿,一门心思想给女儿物色个好人家,可不能重蹈葛家覆辙了。

王卿苧莞尔一笑,柔声道:“娘,秀哥儿那不是快了嘛,待明岁回来成婚,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够您老忙的了。”

“你啊!”对女儿做顾而言他,谢氏也没办法,心中却打定主意,定要给女儿选个好人家,哪怕让女儿自己做主,也在所不惜。

此时,王秀躲在书房里清净,他到没有写那些令人费解的玩意,而是用一壶清茗招待何为。

何为也是春风得意,再过几天何老道就要去宛丘,正式接任万事兴质库陈州分店大掌柜了,他又是举子,为商水士林所看重,连日来宴请不断,倒是王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好生奇怪,这才是他拜访王秀的目的。

自己的前途很大程度与王秀、沈墨捆绑,在风光的时候,他尚未忘乎所以。

这不,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来到了王家,何家在商水县也是有势力的。

“6大有还真能耐,挖空心思营救那废物,也好,随他去吧!”王秀的反应很平淡,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何为打听到消息,立即赶来通风报信,希望王秀拿个主意,至少不能让6天寿那孙子好受,岂料王秀完全不当回事,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愕然道:“那厮要杀你,难道就任由别人把他救下了?”

“那你要怎样?”王秀品了口香茗,神色有点愕然。

何为真是大摔眼镜,痛打落水狗呗,这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王秀不知道?他一阵牙疼,道:“要杀你,这个仇可是不死不休,应该跟他好好玩玩,至少也要让他一辈子完了。”

王秀哑然而笑,风趣地道:“你也太毒了点。”

“人家比咱们更毒。”

“作为读书人,无论6大有出什么招数,6天寿的前途算是完了,难道这还不够?”王秀意味深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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