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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权倾大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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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说他自降身份,轻轻抬了张启元花花轿子,毕竟他有自知之明,他的字写的还算是勉强,但在沉浸笔法十余年的书生中,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不如捧捧别人显得自家大度。

知县玩味地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看张启元,一脸地笑意。

张启元又岂能不知王秀打算,不过算是在众人面前抬举他,自己还真不好拒绝。既然王秀作秀,他也不遑多让,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一番,老弟献大作,我来执笔。”

此言一出,王秀眉头一动,不能不称赞张启元高明,一捧一抬,看是二人相得,在别人眼中张启元更加温雅,至少他不抢夺王秀的风头,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连知县也轻轻颔。

面对此强劲对手,王秀的笑也不是那么自然了。

第九十五章 商水县的博弈6

不能不说,张启元也是才华横溢的人,一手行草笔法颇为洒脱不羁,一气呵成,赫然是欧体风格,其抬笔藏锋,更显其内敛性格。

字如其人,果真不假啊!

“于民之利,于国大利。”知县捻须微笑,看着王秀笑道:“利之所在,邦国所用。”

张启元搁笔,淡淡地笑道:“不负重托,让知县相公见笑了。”

王秀轻轻叹了口气,看张启元的目光有些复杂,但他还是赞叹道:“张兄笔力苍劲,假以时日必是一方大家。”

话声方落,却见那白面士子沉声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在我等孔门弟子面前趋利,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也与道德不符。”

知县颇有意味地看着王秀,显然对白面士子说法颇为认同。这里要说明一点,知县没有和县尉在一起的莫测高深,完全是以一位老书生的姿态,与这些士子进行学术交流,读书人嘛!心高气傲不假,但在晚辈面前平易近人,又是一种风度。

王秀看了眼白面士子,此人姓方名子真,年约三旬,是商水县一位老书生,家里有些田产,是个标准的酸儒,解过一次贡举人,此次名列陈州解试第十六,属于恭列末座的几位之一。

他并没有迟疑,朗声道:“民生为大,民有利则国盛,公私取利分明,又有何不可?”

道德?什么是道德,夫子云:温饱而知礼仪。

连最起码的生存条件也没有,人的尊严都丧失了,还谈什么鸟道德礼仪,这不是放狗屁嘛!他不由叹一声道:“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看只要没有不利家国,趋利就趋利。小民求生计之利,纳朝廷赋税,朝廷取四方之利,固本强元,你说趋利就算趋利吧!”

“言利之人,君子所不屑。”方子真不屑地一笑。

“方兄所言甚至,我辈当佐天下怀仁天下,兼治万民,岂能为那阿堵物折腰,简直有辱斯文。”

“不错,君子不屑利,而死于义。”

“无商无利,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这满桌的果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何为气不过,反驳起来。

什么叫酸?这是酸,正是人生价值观去想的不同,一方水土养百种人,对于自诩正宗孔门子弟,有精神洁癖的儒生来说,道德高于一切,容不得一丝玷污!甚至连他们尊崇的孔圣人之言,只要不服他们思想的,也要弃之如弊。

试问,如果女真人真的打过来,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忠君爱国的人,能有几个有点骨气?

王秀想通这一点,心下不由有些黯然,他有点太理想化了,应该说他太兴奋于重生的起点,凌驾时代之上的心态,忘记人人都有自己最求的最基本道理,不是一路人,永远没有共同语言。想通了这一层,他洒脱地一笑,道:“三千大道,终归馄饨,道佛之争,利义之辩,何其的无趣。”??????知县和张启元?的目光,多了一层暧昧,很显然他们听懂了王秀意思。

张启元直接插话,又挥洒大笔,即兴来了满江红,虽说是并十分的工正,却也是有七分韵律,引的众人频频叫好,甚至有两人双眼闪烁,看来对他的敬仰之情,真是有如滔滔江水奔涌不绝。知县看火候差不多了,倒是走到长窗边,颇有意味地看了眼王秀。

王秀会意,知今日知县相约,恐怕是为了6天寿事,毕竟外面传的太多了,舆论越难以控制,甚至传出他勾结盗匪,设计陷害6天寿,不赶紧结案是不行了!

长窗旁,离那些围着张启元说话的士子十余步,知县在王秀过来,淡淡笑道:“小官人何时起程?”

王秀脸上亦是堆着笑容,恭敬地道:“时日未定,一切要听家父安排。”回答的中规中矩,不让人挑出一点毛病,百善孝为先嘛!你能说什么?

“父命为大,不错。”知县倒是含笑捻须,温声道:“朝廷礼部试非同小可,是想老夫当年一身清白,还要被礼部刁难,想想真是恼怒非常。”

王秀含笑看了眼知县,心里跟明镜一样,老东西在告诫他,6天寿的案子该有个结论了,别再坐着看笑话不腰疼,把人搞火了大家都不好看。

“大人为官清正,自然不屑和那些宵小同流合污。”

知县瞥了眼王秀,见他不言不语,暗骂生小狐狸。

话说,6大有在外面闹腾,县里面不好下论断,县尉把那几个泼皮拿了,也问清楚事了,但陷入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6大有的钱财是放了不少,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加上6天寿咬死口不承认刺杀,也该糊里糊涂过去算了。

最重要的是,王秀不言不语,仿佛置身事外,这种姿态更让人拿捏不准。要是换了一介小民,或是半年前的王秀,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他们自然是维护6家了。

但现在可不行了,不要说王家强势崛起,又有沈默为外援,知县是得罪不起,便是王秀本人,也不是随意欺凌的。

心学正论自不必说,单是第一名的举子,你要是偏袒了别人,万一王秀去开封敲响了登闻鼓,那可就把天给捅漏了,他知县万万吃罪不起。

所以,此事只能看王秀的态度,他从中调和一二,看能不能皆大欢喜。

“哎,现在的小哥。”

王秀一阵牙疼,目光有几分幽怨,磨磨蹭蹭地道:“当年大人是十年寒窗,实在是我辈楷模。”

这会,知县倒是牙疼起来,暗道这小子奸猾,自个说的那么明白,还是不上套,看来是想抬高价码,他咬咬牙,沉声道:“好事多磨,年轻人要懂得进退,方能出人头地。”

王秀淡淡一笑,什么鸟进退,还用你这老倌教训,你个老小子混了这么多年,不也只是在县以层级折腾吗?

不过,无论怎么说,今个他是涨了一番见识,见到了清流的后备人才,明白直臣是怎样炼成的!下意识地思考和这些所谓的君子相处之道。当然,还有如知县这等官场老油子,本事不是太大,时常收点好处,却有治理一方的小本事,这是政权的基础啊!官吏中的大多数。

“大人可曾听闻割肉饲鹰?”

知县一怔,这哑谜打的,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人,能有几两肉,鹰却永远喂不饱,如之奈何?退要再割肉,进还有一线生机,晚辈浅见,还望大人指点。”王秀是笑眯眯地。

知县吸了口凉气,不免多看王秀一眼,暗道这年轻人笑容可掬,却心狠手辣,抓住机会便要致人死地,倒是一个狠角啊!一句话把他逼到了死角,但他又不能不维护6家一二,不得不笑咪咪地道:“所言有理,慈悲心肠却有不可取之处。”

王秀笑眯眯地,他早就有决断,虽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却也不是绝对的,6天寿乃至6家,在他眼中只能算一条虫,可悲可怜的臭虫,张启元才能称得上一条蛰伏的毒蛇。很明显的从中渔利,他断不能如张启元所愿,知县出来说话,火候算是到了,该收手时决不能含糊,不然就真的被动了。

知县话声刚落,他才淡然笑道:“不过,万事没有绝对,正如在下绌作所言,风随心动。”

知县嘴角一抽,喉咙一阵痰声,不由地咳了两声,三言两句间,王秀给他的波澜起伏太震撼了,没见过这么玩人的,拿捏人心很刁钻啊!难怪这小子能异军突起,一鸣惊人,混的如鱼得水,连万事兴少东主也舔着脸靠上来,果真是盛名无虚士啊!

想想心学正论,他的目光逐渐郑重,不再把王秀看成一个后辈新人,而是要正视的士人。

第九十六章 商水县的博弈7

县尉是收了6大有不少钱财,自然也想把事办好,加上他对王秀的怨恨,按自己的意思,恨不得把6天寿无罪释放,给王秀安上一个诬告的罪名。天籁『小说

很可惜,知县的态度决定一切,那几个泼皮的供词揭示,无论怎样说,6天寿买通泼皮围攻王秀是定局,不要说证人何为,连万事兴陈州分店的伙计也信誓旦旦,让人无话可说,铁案是坐实在了。

知县的话很婉转,但也很明白,王秀可以放过6天寿,不计较打杀与刺杀的鸟事,但县尉司一定要秉公办理。这就是说,6天寿可以免去牢狱之灾,却永远失去进入仕途的资格,甚至连士林也会不齿其为人。

县尉很不甘心,却不敢和知县顶牛,他琢磨许久,换了便服悄悄来到6家。

6大有正是急火攻心,对于县尉的到来,他欣喜若狂,急忙好茶相待,屈尊折贵地侍候,为了儿子,他认了!

“6兄,二哥在大狱里,还好吧?”县尉并不像直接谈事情,先问起6天寿近况,以示关心,毕竟6大有刻意结交,让他尝到不好的甜头。

6大有人老成精,岂能不明白县尉登门,必然有要事,他就是再急也要忍耐一番,心里暗骂县尉明知故问,脸上却挂着笑容,道:“托大人洪福,这个逆子还算自在,按我的意思,让他受几天罪最好,免得日后惹是生非。”

“哎,话不能那么说,二哥少年天性,偶尔冲动也是难免的,岂能让他受皮肉之苦。”县尉呵呵地笑了,他听出来6大有弦外之音,要他保6天寿一命。

6大有眉头一动,听这话意思有戏,心下一阵暗喜,急忙道:“大人说的也是,但二哥年轻孟浪,不吃点苦难以成器,日后还望大人教导一二。”

县尉呵呵一笑,并不置可否,偶尔转头间,却见长窗外晃过一绿衣美貌女子,他当即一愣神,眼皮子翻了翻。

6大有见县尉目光有异,顺眼看到女儿躲在长窗后,还没躲好,露了半个身子,真是又气又好笑,当即高声道:“五姐,你在做什么,还不进来给大人奉茶。”

要说这个时代,还是有盛唐遗风的,并不像明清的保守,女子也能出面会客,不然王秀与有琴莫言也不会有深层次接触,王卿苧也不可能出面主持营生。

6贞娘见被现了,脸色赤红地进来,不敢正眼看县尉,而是万福道:“民女见过大人。”

“小女顽劣,还望大人见谅。”6大有见县尉眼神不对,心下有点不喜,但事关儿子生死,他又不能给县尉脸色看,只好退而求之。

“原来是小娘子,不必多礼。”县尉眼睛直勾勾地,有点失态。

6贞娘见县尉毫不掩饰的贪婪,不觉眉头微蹙,却碍于对方是官,羞愧地垂不语,心里一阵子恼怒。

6大有见县尉毫不掩饰,暗骂这老鳏夫太多分,他轻轻咳了声,道:“还不快下去。”

“是。”6贞娘一颗心正放在张启元身上,虽然她很想从县尉口中打听消息,却哪里受得了县尉肆无忌惮的目光,听6大有呵斥仿佛得了敕令,立即告退。

县尉觉自己有点失态,好在脸皮颇厚,一阵尴尬后也不觉得怎样。

“大人,我那逆子。不知县里如何处置?”6大有很不满县尉的轻佻,他怕出什么事,原本还要绕弯弯问话,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在这转瞬间,县尉心下有了新的计较,虚伪地笑道:“王秀那里上没有太大动静,知县大人也不好开口,毕竟此事干系重大。”

没有太大动静,那就是有动静了,6大有吸了口凉气,他不怕王秀不开口,就怕不开口,能开口才好办事。不过,儿子是要对王秀不利,恐怕王秀即便放过儿子,也会狮子大开口,不由地眉头紧蹙。

县尉察言观色,见火候差不多了,淡淡地笑道:“放心,一切由我来处置,想必知县大人和新晋举子,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多谢大人。”6大有大喜,他知道县尉贪婪,也做好了继续出血的准备,大不了再损失一点,日后想办法补回来。

就在6家事由曲折之际,张启元却出现在大狱内,还是那间简陋的小屋子,破败的木桌上,摆着荤素几碟精致的菜肴,配上两壶上好地浊酒,张启元坐着,时而微微蹙眉,冷眼看6天寿一阵狂吞猛嚼。

“看你那熊样,这罪是受够了。”张启元冷不防来了句,语气充满了关切,又有无限的愤慨。

6天寿艰难地吞下一大口鸡肉,身子剧烈颤抖,手上的半个鸡腿也颤悠悠地,脸色逐渐变的狰狞,狠狠地道:“王秀,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张启元淡淡一笑,亲手为6天寿斟了一杯酒,道:“好了,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我爹爹的面子可是用尽了,人家现在可是名满陈州,你也该消停一下了。”

“不可能,王秀竖子,我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6天寿对王秀很到了骨髓里,张启元让他避让的话,无疑如一把尖刀扎在他心底,深深地刺痛了他。

张启元目光闪烁,嘴角挂着讽刺意味地笑,他是在看不起6天寿要文没有文,要武不能武,十足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对他还有用,他压根就不会来理会这厮。

“子初兄,能不能。外面情形如何?”6天寿在牢里,消息一点也不灵通,6大有为了避嫌,除让仆人送饭外,几乎没有再去看他。

按说仆人送饭也能传个消息,很可惜仆人根本进不了大狱,只能在外面把酒菜给了牢子,那些牢子又是什么人?他们还不能经常吃这些精美酒菜,又岂能送到6天寿那里。结果是酒菜被牢子们分吃了,给6天寿的却是普通牢饭,最多给他多碗汤水,多加个麦饼罢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一桌酒菜,就跟饿狼一样狂吃,差点把桌子给吞了。

张启元深深一叹,知县和王秀的态度,让他的计谋出现偏差,两败俱伤的局面并没有如期出现,就是说知县不希望举子出现任何问题,王秀也不愿事情扩大化,这就与他让王秀牵连进去的初衷不符。

要是让事情仍能按照他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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