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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部分

权倾大宋-第7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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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是相当直白,赵炅有些受不了,爹爹之所以反抗,除了不知道血脉亲情外,最重要的是权利遭到消弱。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这句本应是抬高身份的话,逐渐变为现实,他同样也不愿看到,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血脉。

如今,还有何可做的?朝廷的版图早就扩大许多,未来的框架已经成型,所缺不过是添砖加瓦,在王秀指定的大框框中折腾,要是守成之君再好不过,家国能稳妥地发展,他却有自己的抱负,超越秦皇汉武的志向,绝不甘心在别人花的圈中挣扎。

“知道官家志向远大,相公也是明白的,新法不在内外朝延续,这也是他的决定,至少能内外朝制衡,避免后世君主恣意妄为,更兼海外封建方国,让王家血脉延续。”朱琏见赵炅脸色不甘,岂能不知道孙儿志向高绝,柔声道:“更何况,相公给了官家更多选择,无论是向南还是向西,都由官家来决定。”

“娘娘,我又何尝不明白王公立意。”赵炅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多少弹劾奏章都被压下,我却快顶不住了。”

朱琏理解赵炅的难处,没有新政前的天子,也要顾忌外朝言事官议论,就不要说内外朝分柄了,那些可都是老狐狸,绝非年轻官家所能对付,当下悠悠地道:“官家,钟离学士北上,必然能请相公南下。有了相公坐镇庙堂,届时就是官家大展身手时,还要再坚持一二,不要辜负相公的好心。”

“王公,他在顾忌何事?”赵炅不解地道。

“他的心思很多,要是直接领兵南下,恐怕会有过很多的变故,那些都是骄兵悍将,这是给官家和外朝时间啊!”朱琏白了眼赵炅,还是太年轻了。

“给我时间?”赵炅有所悟,却又想不通透,却已经恢复到来的时候。

“该说的都说了,还要官家自己琢磨。”朱琏见赵炅逐渐冷静,很赞许孙儿的豁达。这才是英主的风范,任他惊涛骇浪,我自漠然待之。只是赵炅逐渐有帝王气象,又让她颇为忧虑,纵然是血脉相承,在权柄面前也是单薄,需要时间来成长,王秀绝对是重中之重,千万不要出现变故。

赵炅脸色表情并无波澜,心中却交织各色念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化作轻轻地叹息。

就在朱琏给赵炅坦白关系时,赵鼎前来找李纲,当即就坦言道:“大人,钟离睿北上我却不赞同,王文实收留张子初,其心不可测。”

李纲脸色微变,扶须犹豫地道:“他们并非国恨,王文实留下他,恐怕也是报复伎俩,不用担忧。”

赵鼎却不能认同,他见识过王秀在北方手段,对其有着深深地忌惮,甚至可以说是害怕,自从回到行在,成为坚定地消王阶层领袖。

当然,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力量不足对抗,唯有借助摇摆不定的李纲,再把李光争取过来,才能形成强大的实力,足以和王秀相提并论,至少有了抗衡的资本。

却见李纲并不是想对付王秀,不免有几分急躁,急促地道:“大人,张子初也是睿智士人,王文实就算要羞辱,他必然会以死明志,现在活得好好地,听说能够自由活动,分明是达成某种妥协,大人还要慎重才是。”

李纲蹙眉不语,赵鼎的话击中他要害,本就忧虑王秀权势太高,现在又有张启元在侧,其心思让人拿捏不住,两人虽说不对付,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真为了某种利益,哪怕达成短暂的结盟,这才是最可怕的,他要维护天子不能有半分大意。

“大人,台谏官决定,联名弹劾王文实,就是部分将校也表示支持。”赵鼎再次祭出杀手锏,道出背后支持的力量。

李纲听的眉头一抖,他不介意台谏官的弹劾,部分将校的支持引起他的关注,政治斗争参合进来武人,可能会发生兵变,那些失意的大将,绝不会放弃重新夺回权利的机会。

他稍加犹豫,心下有几分反感,淡淡地道:“不是请天子封赐郡王吗?”

赵鼎听出李纲的不满,分明是要采取温和手段,迫使王秀放弃手中权力,心中颇为鄙夷其软弱。

现在,王秀是何等的声望和势力,温和手段不过是笑话,那是要吃大亏的,其在北方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谈笑间斩杀敌酋,绝无半点犹豫,唯有文武兼济方为上策,朗声道:“大人,王文实能接受吗?”

李纲轻轻叹息,并不认为王秀会接受,至少现在绝不会,矛盾就出在这里,真没有办法化解。御史言官们的伎俩,已经等于公开宣战,把双方和解的希望磨灭,他也陷入了矛盾不可自拔,平心而论对待王秀,他是主张制衡相处,并不想斗的你死我活,那样对家国极为不利。

毕竟,从公私来看待,王秀的主张有利于家国,更有利于士大夫,那些所谓的君子,并非完全为公心,争权夺利心态昭然若揭,这是他抵触的地方。

不过,他们担忧的却是现实,无论从那方面看,王秀的势力都到了顶峰,形成了既得利益阶层,这些人需要更大的权力,更高的爵位和声誉,并非个人所能控制。

第一六六五章 赵炅寻根

到了他们的层次,已经不能用忠奸所不能形容,应该说是代表了某个集团,乃至某个阶层的利益,所做的决定有人看祸国殃民,有人却看是功在千古。

有时候做事情要维护阶层的利益,不然很可能导致离心离德,哪怕你拥有再大的权力,也会因为根基不稳而倒塌。就像前朝历代名臣的变法,有的被骂的狗血淋漓,主动推行的往往是上位的反对派,似乎有些可笑,却是存在的现实。

他所代表的集团和阶层,无论是大方向还是利益,都和王秀的相重叠,只是在君权上有所分歧,还并非王秀已然展示谋朝篡位的野心,多半都是下面的人疑神疑鬼。

关键是他现在觉得,并不到公然撕破脸的程度,毕竟王秀没有公然夺取权力,在北方做事也非常公允,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偏不倚的坦荡行为,让人怎么也无理由作对。

暂时留在商水也不为过,人生顶峰不衣锦还乡,那也太清高了,往往这种无欲无求的人才最可怕,王秀有虚荣心,却恰恰表明其并无人主大志向,应该说是功成名就,再也没有别的心思可言。

“王文实大才,当年建策总理南海事务,设置银行,我也是受益匪浅。”赵鼎不能不承认他受过恩惠,当他前途渺茫之际,王秀给了他出路和机会,却不能让他在大义上偏颇,坚定了心思又道:“只是,家国大义,天子正统,决不能维系个人身上,哪怕是有负文实,我也必须要去做。”

李纲看了眼赵鼎,其他人倒是两说,平心而论两府执政,针对王秀这公大于私,考虑良久才说道:“王文实如日中天,恐怕你们非对手,我看还是暂观其行。”

“我知道,却要试试,至少让他接受郡王归隐。”赵鼎坚定不移地道。

“尽量为之,断不可酿成动荡。”既然赵鼎划出了界限,李纲终于下定决心支持,却又不愿朝野动荡,多少做了保留。

赵鼎却很满意,有了李纲的支持,李光自然能拉拢过来,三位两府执政足以对抗王秀,他对此充满了信心。

却说,赵炅心情相当的沉重,回到了福宁殿闷闷不乐,张泉算是明白人,青君也及时给他提了醒,果断地是老神常在,绝不开口惹事。

“张大官,你也是当年的老人,知道娘娘和王公事?”赵炅左右烦闷不堪,忍不住开口询问。

张泉信心下忐忑,暗叹该来的总算来了,王秀和朱琏的往事,岂是他能议论的,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们退下。”待左右宫人退出去,只剩下他和赵炅,才低声道:“娘娘不是给官家说了,奴臣又有何所说。”

“当年,是你破围而出南下,王公是何态度?”赵炅慢悠悠地道,有些事情他必须搞明白。

张泉心情尤为复杂,稍稍地下头道“奴臣奉娘娘之命南下,却在陈州遇到王相公大军,当时刚刚编练完毕,正在准备北上,奴臣给了娘娘懿旨,王相公克日启程。”

他用了个心思,刚刚编练完毕,说明王秀并不是观兵停留,而是重新整编各路大军,恰好懿旨到了,一切都是那么恰如其份。

赵炅沉默良久,自言自语道:“也是,当年从孟州撤下来的禁军,大多是散乱不堪,整编多日也是正常。”

“官家,外面传言绝不可信,当年河津大军溃败,折彦质不顾大局,李回更是掉头就跑,王相公力挽狂澜,为朝廷保住十万大军,且战且退到了陈州,保留了可战的种子。”

张泉心中捏了把汗,慢悠悠地道:“十万乌合之众,怎能立即北上救援,就算是王相公率军勤王,拥立了太上,陈州也被虏人袭击,王家二老也被迫殉国,可见当时惨烈。”

赵炅心下一紧,按照朱琏所言血脉亲情,二老可是自己的太祖,竟然被逼迫自尽,他心中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人说王秀观兵陈州,简直就是混账到了极点,一群乌合之众能干什么?要不是咬牙整编,恐怕不要说二老了,能不能到开封还是两说,早就做了刀下之鬼。

张泉见赵炅脸色阴晴不定,不敢多说话,只能保持沉默。

“当年,王公对太上寄予很大期望?”赵炅沉吟半响,很难为情地问了句,总不能太过直白。

张泉可是人精,岂能不明白赵炅所指,可不敢有任何的磨叽,立即道:“王相公对太上可以说希望甚大,只可惜造化弄人,被九大王所蒙蔽,以至于不得不。。。。。。”

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了,赵炅完全明白,他陷入了沉默,轻轻地摆了摆手。

张泉会意地退了出去,关上阁子的门,轻声对左右宫人道:“官家正在静思,不得大声喧哗。”

左右几乎都翻个白眼,暗自腹诽不已,在官家左右侍候,哪个能大声喧哗。

却在此时,一名黄门急匆匆快步来到,低声道:“大官,潞郡王来了。”

“官家没有召他?”张泉眉头微蹙,脸色很不愉快,没有天子的宣召,藩王是不能随意进宫的,赵训真是太随意了。

“是从太上那里过来的。”黄门怯生生地道。

“哦,原来如此,那就让他等等。”张泉恍然大悟,太上的居所在大内东北,是新建的一处偌大宫殿群,只是还没有完全建成,赵谌暂时居住静心殿。

赵训因是皇叔身份被封郡王,也算是麻雀攀高枝了,又屡屡被召入宫廷,看是受到了极大地宠幸,他却明白朱琏并不感冒,相对也缺少真正的尊敬。

“这个。。。。。”黄门似乎有些为难,赵训的脾气可不太好,他真是左右为难。

“怎么,还要我亲自去不成?”张泉脸色沉下来,几十年的积威可不是玩笑,吓的黄门战战兢兢。

“外面有何事?”阁子里传来赵炅声音。

张泉急忙推门进去,道:“大王来了。”

“哦。”赵炅稍加沉吟,闪过一道隐晦目光,淡淡地道:“请大王进来。”

第一六六六章 钟离睿的再劝

无论行在如何变化,王秀依然稳坐钓鱼台,恶作剧地撮合张启元和陆贞娘,仿佛出了口恶气。

通过这种这默认的戏虐,看是比较没有人情味,甚至是人品低劣的象征,说严重了有几分乖张性格的扭曲,认为地制造人间悲剧,加重陆贞娘的创伤。

实际情况确非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并不是圣人,当年事始终是块阴影。

表面上看是善待陆贞娘,又对张启元擒而不杀,实际早年受到退婚当街羞辱,归程又被刺杀等林林总总事情,看是很小的微不足道事,却有着比政治斗争更让人报复的理由,这是私人仇恨并非权力斗争,有些事是不用考虑平衡的。

为了权力相互争斗,既要斗又要考虑不破,大家都可以理解,甚至可以理解成政治理念分歧,并非那么痛快。、

私人的羞辱性争斗,那就关系个人荣辱,让人不出口气绝不甘心的冲动,有时候并没有理由,全凭个人的喜好,才有了他小小的恶作剧。

当然,他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搞得太过份,只是说了同乡情谊,让张启元和陆贞娘坐立不安,要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别的倒也没有涉及。

倒是知陈州事张九成,给他找了点麻烦,当年的著作郎成为刑部侍郎,却在和刘豫的政治斗争中失败,被人家依靠蔡易排挤,最终以太中大夫出知陈州,心里还是有恶气的。

他除了迎接王秀外,那是恪守本份,没有丝毫的巴结味道,却因为宣抚司备身卫队吏士,外出吃酒和平民斗殴,总算是抓到了机会,蔡易可是王秀的铁杆。

王秀自从罢了宣抚处置使改为宣抚,如今北方事了,连宣抚司也罢了,卫队的存在自然有些不尴不尬。

他在早些时候,把大半卫士解散,赏赐丰厚的钱财各归本军,只是留下三百余人的卫士,也算是中规中矩。

徐中也没有跟来,而是以权试常宁军都指挥,自军司撤编再次调归殿前司,担任天武军副都指挥,也算是仕途迈进一步,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不可能再重新成为护卫。

留下的卫士都是经过战火考验,上阵斩杀敌人的豪迈之人,自然是无法忍受寂寞。再加上战场立功赏赐丰厚,整日里三五成群出去吃酒取了,这不就吃出了问题。

几名卫士在商水城外吃酒,花钱是相当的好爽,毕竟他们都是有功在身,又跟随王秀拼杀,自然受不了亏待,各种赏赐绝对的丰厚,当然不怕花几个小钱。

这不就被几个泼皮无赖讹上了,也就是几人吃醉了酒,误撞上某个泼皮,被人家要求拿钱。笑话,这些血性的汉子上阵杀敌毫无惧色,曾经跟随王秀数次出生入死,都是百战余生的主,岂能甘心被讹诈,酒精的催动下听对方喊贼军汉,最终打了起来。

平素里偷鸡摸狗的泼皮,欺负乡民倒是行家里手,哪里是这几位卫士对手,被打的鸡飞狗跳,其中一人竟撞倒柱子上,顿时血流成柱嗝屁了,事情玩大发了,商水县不敢擅专,人命,却因干系到宣抚司卫士,同时报给王秀和张九成。

王秀自然是袒护卫士,这些都是历经沙场的壮士,又是泼皮闹事讹人,就算是失手打死也不为过,怎能让有功之人抵命,这也太对不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了。

问题就来了,张九成却不那么认为,断定杀人就得抵命,这是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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