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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悍臣-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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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公府又玩了两天,期间徐俌为了消除张儒和儿子徐怀远之间的矛盾,特地把徐怀远放出来跟张儒喝了顿酒。徐怀远虽然跋扈,可在自己老子面前却老实得紧,就算跟张儒喝酒的时候有些言不由衷,也没有太过下张儒的面子。

不过他眼中那一抹狡黠的光,却没有逃过张儒的眼睛。

反正一顿酒喝到最后,只是他老爹跟张儒两个人侃大山,徐怀远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再说了在他老爹的严词警告下,他一张口就得叫张儒一声叔父,所以他很干脆的将空间留给两个正在谈论大同战场的大男人。

徐怀远一离开,醉眼迷离的两人立马就变得精神奕奕,徐俌眯着眼道:“犬子无状,让文轩见笑了。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文轩看在老哥的份上,饶他一命。”

张儒笑着一语带过:“没事没事,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徐俌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文轩,不要敷衍老哥,老哥的儿子什么德行老哥十分清楚。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怕也只有你能够说得上话了。”

张儒点头郑重道:“老哥放心,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太为难他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徐怀远在开海禁一事上心里有个老大的疙瘩,就算是被老爹严令跟张儒喝酒,他也是兴致缺缺。徐俌担心,是因为徐怀远无法继承他的爵位,而唯一能够给徐怀远带来愉悦感的银子,也要让张儒掐断,他怕儿子会做出什么对开海禁不利的事情。

既然朝廷上面定下了调子,不管是他还是徐怀远,都无法改变。触怒了金銮殿上那位,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见徐俌还是愁眉不展,张儒笑道:“老哥可别忘了,咱们那是男人四大铁之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

徐俌不以为意:“何为四大铁?”

张儒解释道:“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下过乡的,这就是男人四大铁。”

前三个还好理解,可是最后一个就让徐俌有些不理解了,张儒一时口快,将前世历史上的一些事情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次不用徐俌问,张儒就马上讪笑解释:“说下乡,意思就是说一起吃过许多苦头的,纯粹是为了押韵,押韵!”

徐俌恍然大悟:“没想到文轩你还是个才子呀,果然精辟,精辟!我还只听说过人生四大喜,没想到还有个男人四大铁。看来我还真是离开京城太久了,连这些俚语都不知道。”

张儒道:“这可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的,你就是在京城只怕也听不到。老哥听过人生四大喜,怕是没听过人生四大悲吧!”

徐俌知道他又有有意思的话要说,赶紧凑了过去。

张儒清了清嗓子道:“所谓久旱逢甘霖,大喜事,如果太少就不痛快了;他乡遇故知固然可乐,但是如果人不对,任谁都乐不起来;洞房花烛夜是男人最开心的时刻,不过嘛,也有些例外;金榜题名时阖家欢乐,当然,也有凑巧。”

“什么意思?”徐俌没理解过来,问道。

张儒嘿嘿道:“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同名!加两个字,意境完全不同,岂不悲哉!”

徐俌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一边笑着,这位国公爷一边拍打张儒的肩膀:“唉呀,文轩你是要笑死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不行了,脸都笑痛了。”

一番狂笑之后,彼此之间的尴尬减轻了不少。

“你小子在京城能够搅动风雨,连汪直都被玩得跑到南京来避祸了,果然不可小觑。老哥现在倒是很期待,那些把祖制当成亲爹的文官们,会不会被你玩死。”徐俌止住笑,揉着腮帮子道。

张儒苦着脸道:“这老哥您可就误会了,汪直离开京城,跟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是他做事太急了,得罪了那帮文官,内阁的人都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先帝那时候也对他很是不满,离开京城是必然的,不过现在他不是回去了嘛,也没多大事。至于那些守着祖制过活的家伙,倒还真是个问题。嘿嘿,真要是有事,我相信老哥会站在我这边的。”

徐俌撇嘴道:“你小子来南京,应该不只是怕我阻挠开海禁这么简单,你真正的用意,怕是要联合南北勋贵,共同对付文官吧!”

张儒赧然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哥,文轩确有此意。”

徐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可别想着利用老哥我,那些文官多不好对付,你自己是十分清楚的。连汪直都不能与之抗衡,就更不要说你了。”

张儒笑道:“老哥可要帮帮我,如果真的被文官攻讦,到了一定地步,就是陛下也保不住我。有了你们的支持就不同了,陛下至少不会那么难做。北平保国公已经答应了,现在就看老哥你的意思了。”

徐俌挑眉道:“朱永答应了?”

张儒点头道:“保国公的确答应了。”

徐俌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信号对他很有用处,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朱永为什么会答应张儒这样的要求。

北平南京,两个地方的勋贵是大明最多的地方,而且朱晖还是手里握着十二团营的大将。可以说北边的将领,很多都是朱晖麾下的将士,而南边的将领,很多都是出自他徐俌的麾下。

否则,他也不至于因为徐梁将军营改造成猪圈而大动肝火。

“你要得到多大的帮助。”思考了一会之后,徐俌缓缓道。

张儒认真道:“那要看老哥能够给多大的帮助了。只要是老哥能够帮得上忙了,我希望老哥能够不遗余力的帮助。京中文官势大,大明自成祖之后便君权比不上臣权。陛下要做盛世之君,你我要做盛世之臣,任重而道远。”

徐俌点头道:“你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毕竟这不是小事。”

张儒也明白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别看那些文官不敢攻讦勋贵集团,可是真要是把文官们惹得着急上火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勋贵的主意。

要知道张儒可是新贵,他也是勋贵中的一员,为了开海禁的事,在京城可没少被朝臣攻讦。

一旦整个文官集团团结一心,就算是张儒,就算是朱晖和徐俌,都不敢轻易撩拨。

过了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儒时不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徐俌则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不觉之中,日落西山,两人浑然不觉,直到老李来告知吃饭的时间到了,两人才站起来相视一笑。

从张儒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很重的心事,徐俌大力拍打他的肩膀:“你不是说了嘛,咱们是男人四大铁,你放心,有什么事,老哥也不会让你太为难的。明天等徐梁给出他的交代之后,老哥把那些海商的头领叫过来让你见见,有什么能够商量的,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不过不用给他们太好的脸色,免得他们自以为是。”

张儒点点头道:“那就多谢老哥了。”

两人带着心事吃完了晚饭,这次徐俌没有挽留,张儒也没有赖着,二人分别进入自己的房间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国公府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不说老李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范统等人也觉得十分怪异。可上面两个大佬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问,只能把一肚子疑问憋在心里。

最开心的自然是一心使坏的徐怀远了,他本来就看张儒不顺眼,再加上老爹被忽悠着给自己找了个二妈,他更是觉得张儒面目可憎。

听下人说张儒和老爹不欢而散,他恨不得马上弄几百斤烟花爆竹放一放。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子时之后才睡着的张儒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徐俌倒是没有睡不着,不过他也起得很早。

因为今天,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今天就是徐梁给出交代的日子,如果这个交代能够让人满意,那就是徐俌整顿南方军纪的开始,如果不能让人满意,说不得张儒就只有大开杀戒了。

在这一点上,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张儒画出来那个开创大明盛世的大饼。

第294章 :徐梁的交代

利用三天时间做了无数努力,将名下的几间宅子给卖了,将房契抵押了,将店铺出售了,用凑出来的七八万两银子找回了之前隶属于南京金吾前卫的三千多个士卒。

还剩下几百人,他愣是找不到了。

当然,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他不一定全部找齐,至少也能找个**不离十。只不过徐俌和张儒没给他那么多时间,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么多人。

所有士兵都是有军籍记录在册的,就算是他去市井中找些人来滥竽充数也不行,一旦有人较真发现了,暗练私兵的罪名,不是他脖子上那颗不大的脑袋能够担待得起的。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国公府,一进门他将手中的名册高高举起,屈膝跪下:“公爷,金吾前卫在册伍仟肆佰一十三人,如今四千六百二十五人归队,尚余七百八十八人踪迹全无。”

卫所中将领吃空饷已经成了大明军队的普遍现象,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像徐俌这样的上位者根本不会追究。可徐梁实在做得太过分,一个五千多人的金吾前卫,愣是让他弄成了只有一千多人的千户所。

就算是朝廷不追究,只要徐俌知道了,对这件事也不可能轻拿轻放。

所以他没管徐梁乞求的神情,冷着脸道:“其他人呢?”

“兄弟们散的日子太长,有的人回了老家,有的人去了外地,有几个出了意外,所以”徐梁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

“所以八百人消失无踪,所以你这个卫指挥使心安理得的吃着空饷,是也不是!”徐俌咬牙切齿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还真把这大明的卫所当成你们自家的后院了,要不是定边侯发现,本公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

徐梁抿着嘴唇道:“徐梁知错,徐梁认罚!”

徐俌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徐梁踹翻在地:“认罚,你能担待得起?明明数百万军队,如果个个卫指挥使都跟你一样,我大明还用得着跟鞑靼作战?不用战,北元就能直接把大明的江山给夺走。”

徐梁羞愧难当,任由徐俌大骂。

不管是站在公义上还是私情上,他都没有求情的借口,徐俌待他不错,他却做了对不起徐俌的事情。

当然,其中跟徐怀远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这关系是不能说出口的。

“吞了多少银子,都给我吐出来,这卫指挥使的位置也交出来,你去孝陵卫吧!”徐俌发完火之后冷冷道。

徐梁浑身一震,孝陵卫那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作为一个军人,就算是没有历经战火的军人,他也绝对不愿意去孝陵卫那样的地方。

因为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他的子子孙孙。

大明的军户是世袭制,虽然随着战争而导致的人员死亡,不断有新兵加入,可是只要他不死,他儿子不死,大明不亡,他们祖祖辈辈就都是军人。

孝陵卫没有任何油水可言,也没有升迁的希望,不是亡国灭种的大战,基本上不会动用孝陵卫。说白了,孝陵卫就是守陵的。

徐梁连滚带爬一把保住徐俌的大腿:“公爷,徐梁下次不敢了,您饶了徐梁这一回吧!”

“哼,滚!”徐俌用力一踹,再次将徐梁踹飞出去。

作为武将,徐俌腿上的力道可不轻,一脚下去,徐梁直接就口吐鲜血了。

张儒冷眼看着,没有帮徐梁说话的意思,这种人是国家的蛀虫,他要改革,就必须要把这些蛀虫清除出去。

打了一会之后,徐梁躺在地上"shen yin",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脸上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徐俌这才喘着粗气道:“要不是看你当年跟着我在北平做事还算有点苦劳,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兄长临死前让我照顾你,他用命在边疆给你拼出一份前程,你就这样对他的?有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真个不知天高地厚。”

别看徐俌骂骂咧咧,实际上他一直在拿余光偷看张儒的脸色。要知道张儒是京城来的人,而且在皇帝面前能够说得上话,要是他回去说几句,自己怕是要上书请罪才行。虽然张儒现在看上去跟他关系不错,可徐俌还是不敢大意。

还有一点就是徐梁虽然做了一些很混蛋的事,但是人还算聪明,对局势能够看得清楚。徐梁的兄长曾经救过徐俌的命,所以徐俌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希望张儒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出口帮徐梁说话。

谁料不管他是骂还是打,张儒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嘴角勾起了戏谑的笑。

“老弟,该怎么处置,你说句话。”徐俌无奈,只好张口问道。

张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留着没用,杀了就是。”

“这”徐俌哑然。

要是能够杀了徐梁,他还浪费这么多时间又大又骂干什么,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在保住徐梁性命的前提下再帮徐梁一把。

张儒挑眉问:“老哥有难处?”

徐俌有些尴尬,摸了摸胡须道:“没没,只是这小子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如果留着或许对你还有些用处。”

“哦,愿闻其详。”张儒淡淡道。

身上的剧痛已经少了许多的徐梁知道机会来了,不顾身上的痛楚,一咕噜爬起来跪在张儒面前:“侯爷要开海禁,小人跟海商陈大福相交莫逆,或许能够帮到侯爷。只要侯爷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张儒不置可否的道:“你之所以落得这步田地,可以说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不恨我?”

徐梁想了想咬牙道:“恨!但是末将所做的事实在该死,落得这步田地怨不得侯爷,只能怨自己。末将不才,愿一力促成开海禁之事,请侯爷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说出实话之后做出解释,是徐梁能够想到的最聪明的办法。

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能够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肯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自己说不恨,只怕就会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掉。

手握生杀大权的滋味很好,他不想失去,所以他要牢牢抓住每一个机会。

对徐俌,他是十分感激的,徐俌之所以这么做,聪明的徐梁在挨打的时候就想明白了,更不要说徐俌完全拉下脸面向张儒求情的恩情。

过了一会,徐梁头上已经冒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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