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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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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又想到父亲,想到那个和我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可怜人。他当初不也是这样吗?还有周吉,他的心到底能分成多少瓣,一定不是我的想象。但是,他悔改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并且得到了刘月的宽恕。 
  猛然间,我似乎要觉醒——不能走父亲的路,要像周吉那样去争取宽恕。 
  我想到那身淡蓝的连衣裙,想到那个说“没事,我愿意”的姑娘,想到那些热气腾腾的苹果汁,想到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以及后来的煎鸡蛋,想到她幼稚的五毛钱逻辑,想到她可爱的小脾气,想到那场电影,想到那辆黄包车,想到那片梦里的烟花—— 
  接着,我怕敢再想下去。因为那一幕幕背叛再次浮现,使我又想起自己曾要搬起地球砸向太阳,想起她说“咔嚓,再咔嚓”,想起之前做的那些噩梦,想起她说“你死了,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想起她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嗫嚅着:“亲爱的,别离开我!” 
  实在该死,这可恶的负罪感!我的心中快要萌发一种渴望——走出生命记忆的阴影,忘记仇恨,努力改悔。 
  上午十一点左右,二嫂在楼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你二哥几天都不回来了。” 
  我才意识到,他确实几天都没回来了,谁又会在意呢?不只我,家里所有人都习惯了,习惯当他不存在。 
  于是,我问:“你希望他回来?” 
  二嫂说:“不,一点都不,我希望他永远别回来。” 
  我对着电话笑了笑:“那样你就自由了。” 
  二嫂又说:“你真的又要走了?” 
  我说:“是的,明天凌晨。” 
  “可我舍不得你走,想跟你一起去,”接着她一下兴奋起来,“对,我跟你去玩,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像旅游那样。” 
  “你别傻了,那副院长不想干了吗?” 
  其实,我不可能那样做,无论如何。 
  “别提了,那副院长也只是个摆设,像花瓶那样,谁把我当回事啊!我甚至觉得,做普通大夫时,要比现在这滋味好一百倍。” 
  “那也不行,我不可能带你去玩。”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嫂不时地偷看我,而我只当没看见。因为,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一个计划。
第五十五章 抱撼
       不知为什么,自我狠蹬铁门后,那个老女人待我的态度,不但没有恶化,反而好转起来。她每次见到我,都要笑眯眯的,偶尔还温和地朝我点点头。   那天,我想找父亲谈谈未曾谋面的母亲,于是朝他们喊:“爸,你来下。” 
  只听那老女人高兴地说:“他爸,快,咱家三儿叫你呢,呵呵——他可是头一次这么叫你啊!快去,快去——” 
  我是一时脱口,而那女人的高兴,怎么都像是装出来的。 
  父亲一脸高兴地进来,说:“三儿,你找我啊?” 
  我却冷冷地说:“没有,你走吧。” 
  父亲不相信:“刚才我也听到了啊。” 
  我说:“那也好,反正我有话要跟你说。” 
  父亲又恢复了高兴:“好,好,我听着,三儿说。” 
  “今天我只想说咱妈,从没见过的亲妈,我想见到她。而且,我不恨你们,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恨了。你是一个警察,得帮自己的儿子找到亲妈,这应该不为难你吧?” 
  “三儿,这——”父亲还是那个父亲,一下就支吾起来。 
  “这什么啊?难道你不想找到她吗?别忘记,当初是你在外面有了女人,然后把她打跑了,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么,今天你该把她找回来。还有,你得像一个父亲,而不是罪犯,因为你面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大概没有料想到我会说这话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满是皱纹的眉头紧锁着,又伸出令人触目惊心的手,哆嗦地去摸口袋里的香烟。 
  我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走向床头桌,之后再回来:“喏,这是两条南京烟,给你买的。以后别抽那种劣质烟了,有好的,也别留着,自己抽。” 
  说完这些,我又从一旁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钞票:“这些钱给你,胃不好,就别撑了,去买些补药吧。还有,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寄钱,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要——”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像个孩子那样,吓我一跳。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叫,伴随而来的是一只碗打碎的声音。 
  这个可怜的父亲,已经缩成一团,浑身抽搐—— 
  他进来时,是那么高兴,而现在——可我并没有故意要去伤害他—— 
  我忍着眼泪,再次狠狠地告诉他:“别这样,你是一个父亲,必须把她找回来!” 
  随即,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照着窗玻璃砸去—— 
  一阵“稀里哗啦”后,又是一声那老女人的尖叫,然后她慌乱地躲进了厨房里。 
  二嫂也从楼上下来,推开门问:“怎么了?干吗啊?” 
  “没你事,别问。”然后,我拉开门,直接坐堂屋里。 
  房间里,二嫂在问:“爸,你怎么了?他怎么对你了?”而父亲还在哭,像我小时侯那样,一时停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哥打电话来,语气有些愤怒:“你别折腾了,这个家不欢迎你。” 
  我冷冷地说:“知道。”然后,就挂了。 
  这就是我的计划——在离开前,发泄一次。 
  夜里,十点。 
  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说不出是忧伤,还是兴奋。 
  想到父亲白天时突然大哭,我觉得于心不忍,责怪起自己来——对他太过残忍。但我又隐约觉得,他之所以哭,只因感动了——我给了他一点点好。 
  然而,我终归是要离开这里,像三年前那样。与三年前不同的是,我很想在走之前,打碎这里的一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像是一个罪恶之穴,到处弥漫着发霉的邪气。从这个罪恶之穴爬出来的灵魂,充满肮脏,四处腐蚀。 
  一时间,我联想到坟墓。是的,我要离开这座坟墓。 
  我的小邵又来了。 
  她纯洁清新,正对着在泥泞中匍匐爬行的我,伸出了纤细光滑的小手说:“来,亲爱的,我们走。” 
  那么,报复就到此为止吧。 
  于是,我和小邵通了离家前的最后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令我一生铭记。令我一生铭记的,不是电话的内容,也不是打完电话后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噩耗,而是在今天看来,我注定悔恨交加、抱憾终老。 
  今天,当脑海里再度浮现这段对话时,我默默地走到一面镜子前,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我厌恶他,憎恨他,前所未有。 
  电话里,小邵问:“亲爱的,你怎么不高兴了呀?” 
  我说:“没有。正想告诉你,因为要重新回到小屋,我心里特别开心。” 
  “我想你了,特别想,亲爱的——” 
  “我也是,可是,小邵,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非常好呀!你什么都让着我,使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骄傲的公主,生活处处是甜蜜。我很知足,有你,一生无悔!”她给了我极具感染的生动。 
  接着,她又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我问。 
  “可是,你从来都不叫我亲爱的。”她不无埋怨道。 
  呵呵,我确实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她——觉得那是小姑娘的矫情。如果换作别人,我也许会说:“嗲什么嗲?腻人吧?”但对小邵,我不会这样想——温情吧,一种清纯女子的温情,浪漫可爱。 
  所以,我笑着说:“那是小姑娘的矫情,我一大男人怎么叫得出来呢。” 
  “什么啊?什么矫情?这是矫情吗?” 
  “好,好,那不叫矫情,而是温情,可爱女人的温情,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为什么不对我温情呢?” 
  “因为我不是小女人啊,再说,男人要真那么叫,也真是太矫情了。” 
  “哼——你还是说我矫情。” 
  “我没有啊。” 
  “那你叫我一声——”她激动地期待着。 
  “叫你什么?” 
  “你知道,快——” 
  “我试试,”顿了顿,我故意说,“可我叫不出口。” 
  “叫嘛,亲爱的,来——” 
  于是,我憋着笑:“小骚——” 
  后来,我们就进入了嘻嘻哈哈的打闹中,直到头顶传来跺脚声。 
  有人要说,这电话没什么啊!可我想说,那天晚上,我本可以叫她一声“亲爱的”,但我错过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知道后来,如果时光能倒回,我宁愿用整年的所有夜晚去呼唤——亲爱的。可时光不能倒回,正如它同样不能跳跃。 
  总之,那天晚上太平常,跟无数个夜晚没有根本区别。 
  小邵尽管有些不平,但还是催我早点儿睡觉,因为第二天一早得赶火车。挂电话前,她还说:“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你就是我亲爱的,我就是你亲爱的,谁也跑不掉。” 
  刚摘下电话,便感觉手机一阵震动。是信息,二嫂的——跟谁打电话啊,那么长时间? 
  我知道了她刚才跺脚的原因,所以接通电话,劈头就给她一句——
第五十六章 成功
       “我跟谁打电话,碍你事儿了?”刚接通,我劈头就给她一句。   “谁说碍我事儿了?我是心里堵得慌,想找你说说话。” 
  “说什么啊?说吧,抓紧说,明儿一早,我得赶火车。”我明显不耐烦。 
  “那我就直说了,你别没良心,得带我出去玩一回,就明天。” 
  我有些紧张,因为这是她第二次这样说了。 
  “你是真疯了。明天我要真带你走,那家里不要炸锅吗?那叫私奔,我带着自己的嫂子私奔,你懂吗?” 
  “那有什么,我跟他们说一下。” 
  “滚蛋吧,这样的疯话,亏你能想得出来。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带你出去的。再说,腿在你身上,你又不是一个乡下丫头,想去哪儿,谁能拦你?可你偏这样害我,有意思吗?” 
  后来,我就听到她在电话里伤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无语,像是默认。 
  停了一会儿,我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家待久了,心里觉得烦闷。可我真不能带你出去,不说别人,就说二哥,他要是知道你跟我走了,非追杀我不可。” 
  她像是在抽烟,我听到了那声音。 
  接着,我们开始讨论一个叫爱情的词儿。 
  她问我:“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 
  我笑:“不知道,没听说过。” 
  她不理我,接着往下说:“小姑娘的时候,我特天真,觉得一定能在现实中邂逅自己梦中的王子,认为那才是爱情。而现在,我没有梦,也不想做梦。知道我现在怎么看爱情吗?” 
  “不知道。”我边看书,边听她说。 
  “爱情,就是爱上一夜情。” 
  “什么?爱情就是爱上一夜情?”我丢下书,直起腰问。 
  “是的,爱上一夜情。” 
  “那么,你是说,早就习惯一夜情?”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解释。我想说,我了解自己,像是要爱上你了——” 
  我一头大汗! 
  我听出那意思了——和她那年干的事儿,不特像一夜情吗? 
  我刚要说什么,她立即阻止:“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可我知道,你不属于谁,更不属于我。你喜欢一个人的漂泊,叛逆而自在,没人能让你停下来。不知从哪天开始,我开始想到你,觉得如果我也能做到你那样,该多好啊!我有时想笑,总认为你就是我放出去的灵魂,唉——” 
  “我不懂你究竟要说什么。” 
  “不懂就不懂吧,世上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把它弄明白的。但你要相信,嫂子希望你快乐起来,希望你能幸福。” 
  “这是你一直隐藏的另一面吗?” 
  “呵呵——你说呢,孩子?” 
  晕死,她居然叫我孩子! 
  “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离婚,离开这个家?” 
  “你别问,我不会告诉你的。但是我要提醒你,别再糟蹋生活,否则生活会糟蹋你。” 
  “我没有。”显然,她洞悉我的内心。显然,我在狡辩。 
  “别狡辩,我是过来人,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报复。你有股怒火,一直压抑着,随时都可能要爆发出来。我是说,你很危险,会毁灭自己,”她吸了口烟,然后继续说,“可你知道吗?你爸过得很苦,他像你一样,整天沉默寡言——” 
  “别说了,那是他该得到的惩罚。”我坚强地打断了她,虽然心口很疼。 
  “你不该这么对他,毕竟那是他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当然,我是个外人,无权指责你。” 
  这就是二嫂,一个隐藏在坟墓里的人性,令我震惊! 
  我真没想到,她能这么清晰地看透我,而且给我这番说教。如果,她不是我二嫂,该多好啊!我后来就这么想——我们可以做朋友,或知己。 
  其实,我很想知道她跟二哥之间的事。比如,为什么会嫁给比你大很多的二哥? 
  我还很想知道那些流言是否真实。比如,他们说你那副院长的位子是跟人睡来的,是不是真的呢? 
  晕啊,我的脑海里又涌现出那天的情景来:睡衣里面,从上到下,没有罩罩和内裤——黑色的葡萄和稀落的毛毛,隐隐可见。然后,我想起她摸向我两腿之间的手,又似乎听见她叛逆而恨恨地对我说“干吧,你这个小流氓”。 
  还有更晕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特温柔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有些冷。” 
  而我在听到她一声呼吸时,竟然觉得那里有呻吟的余味。于是,我仔细听,再仔细听,发觉那声音确实变成呻吟了—— 
  “你在干吗?”我突然问她,却明显感觉自己两腿之间也有了动静。 
  “啊?不,别这样,我想听你的呼吸,给我你的呼吸,我想听——” 
  我紧张异常,觉得她像要把持不住。 
  “别这样,我知道你寂寞——” 
  “不,给我你的呼吸,然后想象那天——” 
  顿时,我感觉特别悲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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