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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宇宙浪子-第108部分

小说: 宇宙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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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中国人所采用的“汉字”是以图形符号代表概念,发音属单音节式,以音律(如阴平、阳平、上、去四声,实际上就是几种音调。以普通话为例,如以首调来看,‘阴平’是第三位的延长音;‘阳平’是从第一位转到第三位;‘上声’是第五度的低八度转到第一位主音;‘去声’第三位直降到低八度以下的破音。前三音组成大调的主和弦,如果没有去声的破音,则音乐效果更为明显。)辅佐之,更扼杀了歌曲的发展空间,纯音乐便告休止。 
  视讯属于知性刺激,声音则是感性的刺激。当声波将能量的变化传至耳蜗时,大脑皮质层已同时产生相对的感应。耳蜗将声波转化成电流脉冲,触发局部记忆神经,使声音与当时的各种感受相互交联。 
  当连续的声波变化发生时,电流就沿大脑神经通向共振的记忆区,同时脑下垂体发出各种相关的讯号,经过内分泌传到心脏,感应因而产生。 
  除了记忆的感觉外,还有一种因共振特性所产生的能量效应。声波是低频的能量变化,当波的频率成倍数增加,波长亦呈倍数缩短。当声波基于物理“简谐运动”?原理产生共振时,能量倍增,效应最高。 
  不论人种、民族或文化,人类所能接受及习惯的“乐音”一定是可以产生共振的频率。音乐之父巴哈发现,在共振的前提下,任何一组音阶中只有七个不同的音,而其中五个音阶又各多一个半音。若以半音为基本单位,他将一个八度平分,则总计为十二个,由此得到所有的音阶,此法通称“十二平均律”。 
  在音阶中,有两个音中间只有半音,即第三、四位及七、八位(在人的感觉上,一、三、五、八位为主和音,最为稳定;五、七、二位为属和音,必须回到主音上;四、六、八位为附属和音,应回到属和音)之间。由于半音不够稳定,能让人产生哀怨或悬疑的感受,必须将第四位导引到第三位,或第七位导引到第八位(也就是让不稳定的感觉回归至稳定的主和弦),方能使情绪稳定下来。中国古人认为这种不稳定的感受是“靡靡之音”所引起,于是将这两个半音视为陪衬,发展成“五音阶”。西方则视半音为情绪表达的至宝,如果导引恰当,往往是乐曲感人肺腑的窍门。 
  有了十二平均律,和弦就有了发展的基础,对位、曲式等遂成为音乐的要素,于是音乐在西方成为一种有法可循的体系,俊彦之士竞相投入音乐的园地。到了十八世纪,音乐已成为欧洲人生活的一部分。 
  东西方是价值观全然相反的两种社会,东方以人本为主,人本又建立在家庭上。西方以神本为主,神本则依赖信仰。当中世纪隐没在黑暗的历史时,西方的信仰破产了,藉由文艺复兴,他们从古希腊的废墟找到了知性和感性,从而衍生了工业革命与物质文明。东方则不然,在物质文明尚未侵袭之前,中国人认为“安贫乐道”是一种美德,事实上也是地球生态维护的唯一法则,这种道德观恰与西方的价值观相反。 
  近世纪人欲横流,周公制定的古音雅乐早就不存。中国的音乐滞留不前,千百年来只有几阕五音阶的“霓裳羽衣曲”、“高山流水”、“十面埋伏”等,不要说人们早听腻了,连感觉都麻木不仁了。 
  不二老认为在中国文化中,音乐是最弱的一环,他想学音乐便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三十岁那年,他正在巴伊亚州的萨尔瓦多市做生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发现萨市有一所水准相当高的音乐学院,于是下定决心到那里学习理论作曲。 
  他的指导教授是来自奥国的威特曼,不二老向他抱怨当时的新音乐离经叛道,已经不能为耳朵及心灵所接受,威特曼的一记当头棒喝反而打醒了不二老的宿梦。 
  威特曼问:“你以为你来做什么的?” 
  不二老说:“我是来朝圣的。” 
  “圣人早死了。” 
  “音乐会永存的。” 
  “噪音存留得更久。” 
  “教授,您不能这样说,您应该指导我们。” 
  “至少我没有害你。” 
  “为什么?我是崇拜音乐才来的。” 
  “你已经见到音乐的真相了,回到你自由的天地去吧!” 
  “我如果要自由就不会来了,我是投奔地狱的!” 
  “你知道音乐家和乐匠的分别吗?” 
  “音乐家追求理想,乐匠是为了裹腹。” 
  “错了,音乐家是生存在温室中的人,乐匠则生活在现代丛林里。很不幸,过去王公贵族当道,有文化水准的必然支持音乐艺术。今天的社会只讲功利,生存全靠市场。有文化的人都是推动社会前进的主力,他们日夜工作,根本没有时间欣赏音乐。有时间又有经济条件的,则是美国人以及青少年。美国人有他们自己地方性的喜好,青少年则一味追求新奇。在这种现实下,如果你要追求理想,先想办法吃饱饭再说!” 
  不二老衡情度理,这些话完全与事实相符。然而一个梦醒了,一个梦又燃起。艾洛伊莎是不二老的同学,两个人同在一个合唱团里,因共鸣而激起感情的火花。遗憾的是后来不二老因父亲过世返国奔丧,艾洛伊莎则嫁给她的钢琴老师洛贝托.罗德里各。 
  萨市是巴西立国的首都,有葡萄牙王朝殖民时期的各种巴洛可建筑,极富历史价值,现已辟为文物保护区。卜娜雅.罗德里各的住家在巴拉区,也就是原来的海滨区,由于上城已成为世界文物保护区之一,仅供观光,住家统一规划在下城的平均线上。 
  五个人到了巴拉,姜森拨通了影音系统。他说明来意后,六十几岁的卜娜雅一脸的迷惘,想了好半天,突然间跳了起来,大叫道:“快来!快来!我等了几十年了!” 
  卜娜雅一人独居,她先生在三十年前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这种事在巴西司空见惯,巴西以天主教为国教,夫妻无法离婚,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妇女因此都被丈夫遗弃。其中又有半数终生独守空闺,卜娜雅就是其中的一个。 
  居住在电脑城最大的好处就是虚拟空间的应用。建筑物的构体都是以电离板一体成型,而此板不具实体,只是利用电场,在指定位置上使空气离子化,充作隔间的墙壁。因此电脑可以任意控制空间大小,人们在电场斥力以及光影形像的幻境中,完全无法分辨面前是一团空气还是一堵墙壁。 
  所以,当姜森等五人进入房内时,卜娜雅小小的居室仍旧是宽敞舒畅。维多里亚式的室内装潢,色系协调,家具一律是木器,显得大方素净。 
  相互介绍后,姜森便直截了当地说:“卜娜雅女士,因为事关紧要,我们仅凭一个不成熟的臆测就冒昧前来。如果有误会,还请您原谅。” 
  卜娜雅说:“不必客气,先母过世前确实曾交给我一个纸袋。并嘱咐我,说如果有人来取,连问都不必问,交给来人就好。只是我实在忍不住,还是要问一问,因为我已经猜了四十多年,如果不知道答案,恐怕永生要心神不宁了。” 
  姜森说:“你问吧,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 
  卜娜雅说:“你们是谁?” 
  姜森说:“我们是为当局服务的人。” 
  卜娜雅又问:“你们来拿什么?” 
  姜森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令堂还有东西留给我们,这样吧,您拿出来,我们拆开来大家一起看!” 
  卜娜雅非常高兴,从内室取来一个表面早已皱折褪色,而封皮仍旧完好的纸袋。卜娜雅说:“先母很珍视这个包裹,但在临终前却将它密封了,不许我拆开,她说做人唯一的价值就是要讲信用。几十年来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拆开,最后还是忍住了!” 
  姜森征得大家同意,用小刀沿着封套边缘将封皮割开,从里头抽出来一叠泛黄的纸张,众人一看,纸上都是些涉笔成趣的速写。其中大半是一位娇俏的姑娘,风情万种,有的巧笑倩兮,有的噘嘴颦蹙,有的沉思冥想,有的又喜跃拚舞。 
  卜娜雅一见,惊叫道:“这都是我妈妈呀!是谁画的?” 
  衣红也大为惊讶:“不二老还会画画?” 
  姜森说:“他会的可多了,要问他不会什么,可能简单一点。” 
  衣红果真问了:“他不会什么?” 
  姜森说:“他不会生儿子!”说得众人都笑了。 
  卜娜雅凝神谛听,问道:“这人是谁?总有个名字吧?” 
  姜森说:“他是中国人,是个隐士。” 
  卜娜雅不解:“隐藏的人?” 
  姜森说:“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谁的人。” 
  卜娜雅问:“他做了什么坏事?” 
  姜森说:“噢!这是中国文化的特色,有些人对社会失望了,便躲起来。” 
  卜娜雅点点头说:“我懂了,他躲到这里来,遇到了我妈妈,画完画又走了。现在后悔没有把画带走,请你们来拿,是不是?” 
  姜森说:“也不尽然,他发明了智慧电脑,就是我们现在用的这一套系统。” 
  卜娜雅眼睛瞪得铜铃大,半晌才说:“哇!那他多有钱哪!妈还在就好了!” 
  姜森说:“错了!他穷得要命,现在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 
  卜娜雅摇头说:“我不相信,天下哪有这种事?” 
  姜森说:“我原先也不相信,我们西方人就是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我花了二十多年学习中国文化,才发现这种人在古代比比皆是!” 
  卜娜雅说:“我还是不信,这种傻子怎么活得下去?” 
  姜森说:“所以你是巴西人。” 
  卜娜雅看着画,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我妈妈常偷偷的把这些画拿出来看,又偷偷的藏起来。有一次我发现,她看着看着,竟然掉眼泪了,我问她为什么伤心。她说,掉眼泪不一定代表伤心。我又问她为什么掉眼泪,结果她抱着我大哭了一场。我猜,一定是这个傻子害了妈,害得她一辈子不快乐。” 
  姜森说:“很难说,我认为是你母亲真正了解他。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两个人不可能走在同一条路上。” 
  姜森告诉卜娜雅不二老与艾洛伊莎的往事,文祥却一张一张仔细地欣赏画作。画中人物引吭高歌,很像一个合唱团在各个不同场合演唱的情形。原画是用硬芯铅笔画的,力透纸背,不仅深陷纸面,有几张还透到下一页上。正因如此,这些画才不致完全被时间模糊了。由铅笔的触感看得出来,画者运笔如飞,在瞬息中捕捉动态的对象。 
  这原是一本十六开的画册,后面有一大半都被撕掉了。前面几页画得最传神,从第六页开始,画风渐渐改变,笔触益趋凌乱,往往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再下去,人像逐步模糊了,好像画者在尝试各种不同的风格。再下去,几乎画不成画了,只是一些东倒西歪的连续线条,要说是古代中国文人的“狂草”,倒很神似。 
  最后面的几页已被撕去,可能是画到最后不堪入目,也可能只画到这里为止。不论如何,这些画与杏娃的程式实在扯不上任何关系。 
  衣红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发现画上泪痕斑斑,便安慰卜娜雅道:“以我不成熟的看法,你母亲是幸福的。她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我很希望多了解她一点。” 
  卜娜雅高兴地说:“那我把她的相簿拿来。” 
  姜森思前想后,难以理解为什么艾洛伊莎会交待女儿,如果有人来拿,问都不要问就给他,想来不二老与她事先早有协定。可是怎么只是一些铅笔画呢?就算这些画成了名作,也不可能因此成为程式的密语呀! 
  也有可能在这些画页中,隐藏了什么可作为密语的讯息。可是这又有一点说不通,不二老离开艾洛伊莎是一九六七年,而老人第一次接触电脑是在一九七九年,至于完成智慧电脑,又晚到二○一○年前后。其间相差了四十几年,老人绝不可能事先安排密语。 
  那么,这只是一个游戏?或者是老人无心之失?四位男士冥思苦想,就是寻不出个所以然。而那边,两位女士却叽叽喳喳的,谈得好不开心。 
  衣红笑道:“你妈妈很害羞嘛!每张相片都躲在后头。” 
  卜娜雅说:“你说对了,先母不仅害羞,也很谦让。我父亲脾气不好,可是母亲一辈子逆来顺受,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 
  衣红指着相簿说:“为什么有这么多空白呢?” 
  卜娜雅说:“这也是先母的个性,她把一些个人照都取下来,撕了。” 
  衣红说:“真可惜!” 
  卜娜雅说:“是呀!我也这么说,可是妈说那些都不重要。” 
  衣红问:“那什么才重要呢?” 
  卜娜雅说:“妈要我用心想,我一直想不通。” 
  大家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卜娜雅遵从母命,把画作送给姜森,五人便告辞离去。 
  在直达车站月台上,文祥问众人:“下一步呢?总不能到此为止吧?” 
  姜森说:“不!我想到原来的巴伊亚音乐学院去看看。” 
  音乐学院在上城,五人乘坐缆车到了中央公园,正对面是国家剧院,向右是一排仿古的建筑。一式的两层双拼,红瓦屋顶呈十五度平斜,拱形窗户,下有透空铁棂阳台。墙壁上涂着各种对比系列的浅色,或粉红或天蓝,清爽醒目。 
  绕过这排房屋,众人来到一个林木蓊茸的山坡,下瞰幽径回回,姹紫嫣红弥山绘谷,三两房舍掩映其中。山顶上有一排环状的平顶砖屋,那里就是巴伊亚音乐学院,在阵阵山风中,乐音隐隐。 
  姜森走在前面,刚刚说了一句:“这里风好大!”画稿已挣出双掌,刮得满天飞舞。大家连忙跑着追着,到处捡拾。衣红见有两张画稿吹到面前,俯身捡了起来,一时兴起,拿在手中把玩。 
  萨市位于南回归线之内,阳光充足,上空虽有电离罩防护,依然不减其威。强光下,衣红发现纸上的凹痕竟然是一些字迹。她再把画纸斜对着阳光,仔细看了又看,再与她所知道的艾洛伊莎一印证,个中曲折便了解了一大半。 
  衣红说:“姜森博士,这的确是不二老留下的资料,请看这些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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