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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七杀手-第5部分

小说: 七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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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五淡淡道:“我并不是在你面前炫耀武功,只不过告诉你两件事。”
    柳长街没有问,他知道龙五自己会说的。
    龙五果然已接着道:“我虽有这样的武功,却还是不能自己出手。”
    他凝视着掌中的冷灰:“我们之间的情感,已如这死灰一样,是绝不会复燃的了。”
    这的确是很件奇特、很有趣的事,其中牵涉到的,又是两个最不平凡的人。
    一个是天下英雄第一的男人,一个是世上最神秘、最美丽的女人。
    柳长街的见闻虽不广,却也久已听到过她的传说。
    她的传说很多。
    有关她的传说也和她的人一样,神秘而美丽。
    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人人部想见她,却永远也见不到她一面。
    所以有很多人都喜欢称她为“相思夫人”,因为她实在引起了无数人的相思。
    谁也想不到这位相思夫人,居然就是龙五的妻子。
    他们的关系竟也如此神秘、如此奇特。
    她既然是他的妻子、他的朋友,为什么又是他的仇敌?
    他们本该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为什么会离异?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段奇特曲折的故事,柳长街实在很想听龙五说出来。
    谁知龙五说话的方式,也和他的人一样,总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居然突然结束了这段故事,突然就改变了话题,淡谈道:“这已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几个,你也不必知道得太多。”
    柳长街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他显然也是个很善于控制自己的人。
    龙五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柳长街在听。
    龙五道:“我要你去对付的人就是她,我要你到她那里去,为我拿一样东西回来。”
    柳长街道:“是去拿?”
    龙五冷冷道:“你若愿意说是去偷,也无妨。”
    柳长街长长吐出口气,道:“那么我至少还需要知道两件事。”
    龙五道:“你说。”
    柳长街道:“到哪里去偷?去偷什么?”
    龙五先回答了他后面一句话:“去偷一个箱子。”
    他挥了挥手,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就捧了口箱子出来。
    箱子并不大,是用黄金铸成的,上面镶着很精细的龙凤花纹,还嵌着碧玉。
    龙五道:“和这口箱于完全一模一样的箱子。”
    柳长街忍不住问:“箱子里是什么?”
    龙五迟疑着,终于道:“你本来不必知道的,但我也不妨告诉你,箱子里有一瓶药。”
    柳长街很意外:“只有一瓶药?”
    龙五点点头,道:“对我说来,这瓶药比世上所有的珍宝加起来都珍贵。”
    他眼睛刀锋般凝视着柳长街,傲馒地接着道:“你应该看得出我是个病人。”
    柳长街当然看得出。
    只不过他也看得出,这个病人只要一挥手,就可以要世上大多数健康无病的人死在他面前。
    龙五凝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世上病人有很多种,我也许是天下所有的病人中,最可怕的一个,但病人毕竟是病人。”
    柳长街也在迟疑着,终于问道:“只有那瓶药才能治好你的病?”
    龙五道:“你也该听说过后羿和嫦娥的故事。”
    后羿射落九日后,赴西天求王母给他一瓶不死的神药,却被嫦娥偷服了。
    嫦娥虽然已不死,换来的却是永恒的寂寞。
    嫦娥后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龙五道:“我们的故事,也和他们的故事一样。”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柳长街却已明白。
    龙五也许因先天质弱,也许是因为练功入魔,得了种不治的怪病,就像是附骨之蛆般折磨着他。
    后来他终于求得一瓶灵药,可以治他的病,但却被他的妻子偷走了。
    所以他心里虽然恨她入骨,却还是不敢得罪她,因为他怕她毁了那瓶药。所以他虽然想找人对付她,却又生怕消息走漏,被她知道。
    龙五目光凝注着远方,脸上带着种说不出的伤感与寂寞之色。
    难道他们这故事中,寂寞的不是嫦娥,而是后羿?
    龙五缓缓道:“我知道她偷去那瓶药之后,绝没有后悔,也不会寂寞,她已利用那瓶药,要我为她做了很多件我不愿做的事。”
    他眼睛里的伤感寂寞,已变成愤怒怨毒:“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也得将那瓶药拿回来!”
    柳长街忍不住再问一次:“到哪里去拿?”
    龙五道:“你当然想得到,要从她手上拿回一样如此重要的东西,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柳长街己想到。
    龙五道:“她将那箱子,收藏在栖霞山一个秘密的山窟里,又找来了七个亡命江湖,在世上已无立足之地的巨盗,为她看守那山窟。”
    柳长街立刻想到杀人如闪电的“一手七杀”杜七。
    龙五道:“那山窟的秘室外,有一道千斤铁闸。”
    柳长街立刻想到了天生神力的石重。
    龙五道:“那箱子放在秘室中一道暗门里,要进入那秘室,打开那暗门,要先开七道锁,每一道锁都是由当世最盛名的巧匠制成的。”
    柳长街又想到了公孙妙。
    龙五道:“最重要的是,那山窟距离她的住处近在咫尺,一有警讯,她随时都可以赶去,只要她一赶去,世上就绝没有任何人再能将那箱子拿走了。”
    柳长街轻轻叹了口气,他忽然明白一件事——龙五对栖霞夫人的忌惮,并不是完全因为那瓶药,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的武功。
    她的武功显然绝不在龙五之下。
    龙五道:“幸好她有个很可笑的习惯,她每天子时就寝,上床前一定要将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涂上一层她自己特制的蜜油。”
    他目中又露出憎恶之色,接着道:“这件事每天都至少要费去她半个时辰,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总是将自己锁在房里,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知道。”
    柳长街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离异的了。
    他的妻子若是每天上床前也都要花半个时辰做这种可笑的事,他也一样受不了的。
    这种世上也许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无论谁都应该想像得到,每天都要抱着一个全身涂着蜜油的妻子上床睡觉,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龙五竟似又看出了他的心意,冷冷道:“那实在是件令人恶心的事,可是这半个时辰,却是你下手的唯一机会。”
    柳长街道:“所以我一定要在半个时辰内,杀了那七个亡命之徒,举起那千斤铁闸,打开那七道锁,拿出那箱子,还得逃出百里之外,免得被她追到。”
    龙五点点头,道:“我说过,这本是三个人才能做的事。”
    柳长街叹了口气,苦笑道:“而且还一定要杜七、石重、和公孙妙这三个人。”
    龙五冷冷道:“但你现在却已毁了这三个人,我也绝对再也找不出和他们同样的三个人了。”
    柳长街明白他的心意,道:“所以现在我一定要替你去做好这件事。”龙五道:“你有把握?”
    柳长街道:“我没有。”
    龙五的瞳孔在收缩。
    柳长街淡淡地接着道:“我这一生中,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事先就觉得有把握的。”
    龙五道:“可是你每件事都做成了。”
    柳长街笑了笑,道:“就因为我没有把握,所以我总是特别谨慎小心。”
    龙五也笑了,道:“好,说得好,我一向喜欢小心谨慎的人。”
    柳长街道:“但现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龙五道:“为什么?”
    柳长街道:“因为我还不知道那山窟在哪里。”
    龙五又笑了,微笑看挥了挥手。
    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立刻又捧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龙五道:“这里是五万两银子,你可以拿去,痛痛快快地去玩几天。”
    柳长街并不客气,立刻就收下。
    龙五道:“我只希望你十天中,将这五万两银子全花光。”
    柳长街微笑道:“要花光并不太容易,可是我会替女人买房子,我还会输。”
    龙五目中也带着笑意,道:“这两件事只要会一样,就已足够了。”
    他接着又道:“无论谁要去做大事之前,都应该先轻松轻松,何况,你已为我吃了不少苦。”
    柳长街淡淡道:“其实那也算不了什么,蓝大猛毕竟老了,他的出手并不重。”
    龙五突然大笑——
    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吃惊地看着他,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见他如此大笑过。
    但龙五的笑声结束得很快,忽然又沉下了脸,道:“可是这十天之后,你就绝不能再碰一个女人,再喝一滴酒。”
    柳长街微笑道:“经过这么样十天后,我想必也暂时不再会对女人有什么兴趣了。”
    龙五道:“好,很好,十天之后,我会叫人去找你,带你到那地方去。”
    他神情忽然又变得很疲倦,挥手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柳长街不再说什么,立刻就走。
    龙五却又叫住了他,道:“这些天来,一直陪着你的那六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柳长街道:“很好。”
    龙五道:“你若是喜欢,也不妨将她们带走。”
    柳长街忽然又笑了笑,道:“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已死光了?”
    龙五道:“还没有。”
    柳长街微笑道:“既然还没有死光,我为什么还要她们六个?”四
    柳长街已走出去。
    龙五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又露出刀锋般的光芒。
    他忽然问:“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垂手肃立在门后,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他是个很危险的人。”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每个字都仿佛是经过深恩熟虑之后才说出的。
    龙五道:“刀也很危险。”
    青衣人点点头,道:“刀不但能杀死别人,有时也会割破自己的手。”
    龙五道:“刀若是在你手里呢?”
    青衣人道:“我从未割破过自己的手。”
    龙五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喜欢用危险的人,就正如你喜欢用快刀一样。”
    青衣人道:“我明白了。”
    龙五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的……”
    这次他的眼睛闭起,就没有再睁开。
    他竟似已睡着。
    柳长街已走出了孟飞的庄院。
    他没有再见到孟飞,也没有再见到那六个女人。
    他一路走出来,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孟飞显然是个不喜欢送别的人,柳长街正好也一样。
    他沿着大路慢慢地走,显得很从容,很悠闲。
    一个怀中放着五万两随时可以花光的银子,可以痛痛快快玩十天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唯一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样去玩?怎么样才能将银子花光?这问题绝不会令任何人头疼。
    事实上,这是个每个人都喜欢去想的问题,就算没有五万两银子可花的人,也喜欢幻想一下的。
    无论谁想到这种事,睡着了都可能会笑醒的。
    杭州本就是个繁华的城市。
    繁华的城市里,自然少不了赌和女人,这两样的确是最花钱的事。
    尤其是赌。
    柳长街先拉了几个最贵的女人,喝得大醉,再走去赌。
    喝醉了酒再去赌,就好像用脑袋去撞石头一样,要能赢,那才是怪事。
    但怪事却年年都有的。
    柳长街居然赢了,又赢了五万两。
    他本想送那五个女人一人一万两,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忽然觉得这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讨厌,一个比一个难看,连一千两都不值。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在晚上大醉后看成天仙一样的女人,到了早上,就好像忽然会变的。
    他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一样,逃出那妓院——逃入了另一家妓院,喝了点之后,他发觉自己这次才总算找对了地方。
    这地方的女人才真的是天仙。
    可是第三天早上,他忽然又发觉这地方的女人,比第一天那五个还讨厌,还难看,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这个妓院的老鸨后来告诉别人,她十二岁被卖入青楼,从妓女混到老鸨,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像这“姓柳的”如此无情的嫖客。
    他简直是翻脸不认人。
    柳长街从天香楼走出的时候,午时刚过没多久。
    他刚花八十两银子,叫了一整桌最好的八珍全席,叫伙计将每道菜都摆在桌上,让他看了看,就给了一百二十两的小帐走出来。
    他实在连一口都吃不下,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总得叫桌菜来意思,据说有很多阔佬都是这样的,叫了整桌菜,却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吃。
    昨天晚上他幸好输了一点,但现在身上却还有七万多两银子。
    他忽然发觉一个人要在十天中花去五万两银子,也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现在正是暮春初夏,天气很好,阳光新鲜得就像是处女的眼波。
    他决定再到城外去走走,郊外的清风,也许能帮他想出个好法子来花钱。
    于是他立刻买了两匹好马,一辆新车,还雇了个年轻力壮的车夫。
    这只花了他片刻功夫,却花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钱有时也能买得到时间的。
    城外一片青绿,远山温柔得就像是处女的乳房。
    他叫车子停在柳荫下,沿着湖畔逛过去,轻凤吹起了湖上的涟漪,看来就像是女人的肚脐。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好色之徒。
    就在他开始这么样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比阳光、远山、湖水加起来都美十倍的女人。
    这女人正在一个小院子里喂鸡,身上穿着套青布衣裙,用友襟兜着一把米,那柔和的小嘴撅起,“啧、啧、啧”的在逗鸡。
    他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玲珑、这么小的嘴。
    天气已很热,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衣领上的钮扣散开了一粒,露出了一截又白又嫩的颈子,只看这一截颈子,已经很容易就能令人联想到她身上的其他部分,何况她还赤着足,只穿首双木屐。
    “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柳长街忽然觉得做这两句诗的人实在不懂得女人,女人的脚,怎么能用“霜”来形容呢,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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