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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七杀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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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柳长街忽然觉得做这两句诗的人实在不懂得女人,女人的脚,怎么能用“霜”来形容呢,那简直像牛奶、像白玉、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屋子里有个男人走出来,是个年纪已不轻的男子,一脸讨厌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讨厌,正盯在这个女人浑圆结实的屁股,忽然走出来,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要拉她到屋子里去。
    女人吃吃的笑着,摇着头,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意思显然是在说,时候还早,你急什么?
    看来这男人竟是这女人的老公。
    想到天一黑的时候,这男人就要拉住这女人上床,柳长街几乎已忍不住要冲过去,一拳打歪这个男人的鼻子。
    可惜他并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他知道就算要打人的鼻子,也不能用拳头打。
    他立刻又赶回城,将银票全部换成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再赶到这里来。
    女人已不在喂鸡了,夫妻两个人,正坐在小屋的门口,一个在喝茶,一个在补衣裳。
    她的手指细长柔美,若是摸在男人身上,那滋味一定……
    柳长街没有再忍下去,他已经在敲门,也不等别人回应,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男人立刻站起来,瞪着他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柳长街微笑着:“我姓柳,特地专程来拜访你们的!”
    男人道:“但我却不认得你!”
    柳长街微笑道,拿出一锭元宝道:“你认不认得这样东西。”
    这样东西当然是人人都认得的,男人的眼睛立刻发直:“这是银子,银元宝。”
    柳长街道:“像这样的元宝你有多少?”
    男人说不出话,因为他连一个也没有,女人本已想躲进去,看见这锭元宝,也停下了脚。
    这种东西好像天生就有种吸引力,不但能吸住大多数人的脚,还能吸掉大多数人的良心。
    柳长街笑了。
    他挥了挥手,车夫立刻将刚换来的四大箱元宝抬进来,摆在院子里,打开。
    柳长街道:“这是五十两一锭的元宝,这里一共有一千两百锭。”
    男人的眼珠子已经凸了出来,女人的脸已发红,呼吸已急促,就好像少女看见初恋的情人一样,心已经动了。
    柳长街道:“这些元宝你想不想要?”
    男人立刻点点头。
    柳长街道:“好,你想要,我就会给你。”
    男人的眼珠子已经快掉了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
    柳长街道:“你现在立刻就可以带两箱走,随便到哪里去,车马也送给你,只要你过七天再回来。”
    他微笑着,用眼角瞟着那女人,道:“剩下的两箱,留给你老婆。”
    女人却不看他,一双美丽的眼睛,正盯在那两箱银子上。
    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红的嘴唇,吃吃道:“你……你……看怎么样?”
    女人咬着嘴唇,忽然一扭头,奔进了屋子。
    男人想追进去,又停下。
    他整个人都已被银子吸住。
    柳长街忽然说道:“你只要出去七天,七天并不长。”
    男人忽然从箱里抓起锭银子,用力咬了一口,连牙齿都差点被咬掉两颗。
    银子当然是真的。
    柳长街说道:“七天之后,你还可以回来,你老婆……”
    男人不等他这句话说完,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抱起银子,冲上了马车。
    车夫为他带去了另一箱。
    男人喘着气,抱着箱子,道:“走,赶快走,随便到哪里去,走得越远越好。”
    柳长街又笑了。
    车马急驰而去,他提起两口银箱,施施然走进了屋子,放下钱箱,闭上门,拴起。
    卧房的门却是开着的,门帘半卷,那女人正坐在床头,咬着嘴唇,一张脸红得像桃花一样。
    柳长街微笑着走了进去,轻轻问道:“你在想什么?”
    女人道:“我在想你这人真***不是个好东西,也只有像你这种人,才会想得出这种法子,做这种事。”
    柳长街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刚跟自己打过赌,胡月儿说的第一句话里,若是没有‘***’三个字,我就情愿三个月不看女人。”
第三章 月儿弯弯照长街
    一
    这女人原来叫胡月儿,原来早已认得柳长街,而且看来还是好朋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他们只不过是在演戏?
    为什么要演这场戏?演给谁看的?
    胡月儿已站起来,手插着腰,瞪着他,道:“我问你,若是真的有一对小夫妻,遇见了你这种人,遇见了这种事,你说那怎么办?”
    这句话竟然将柳长街也给问住了,怔了半晌,才回答:“我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却也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胡月儿道:“我不一定是说你,我说的是你这种人?”
    柳长街苦笑道:“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得这么多。”
    胡月儿道:“这法子都是你想出来的?”
    柳长街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我这么样做,只不过要让龙五认为我是个混蛋而已,我们绝不能让他有一点怀疑,随时随地都得小心,他的势力实在太大,耳目实在大多。”
    胡月儿道:“可是刚才……”
    柳长街道:“刚才也有他的耳目,那车夫就一定是他的人。”
    胡月儿道:“你知道?”
    柳长街道:“我看得出。”
    他又解释:“那小伙子要真是个赶车的,看见四大箱白花花的银子,一定也已连魂都要被勾走,可是他却好像已见惯了,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胡月儿眼珠子转了转,气已平了,忽然笑了笑,道:“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很乐。”
    柳长街苦笑道:“我已连鼻子都被人打歪了,你还说我乐。”
    胡月儿忽然道:“只要能天天有女人陪着,挨顿揍也是值得的。”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
    胡月儿也笑了,笑着道:“你少拍我马屁,你也该知道我是不会上你当的,这件事不办妥,你休想碰我。”
    柳长街道:“连碰手都不行?”
    胡月儿道:“不行,从今天开始,我睡床,你睡地,你晚上若想偷偷爬上来,我就去告诉龙五,把你的来历全抖出来。”
    柳长街叹道:“你简直不是人,是个活鬼!”
    胡月儿道:“你本来岂非也是个鬼,色鬼。”
    她忽然又笑了,眨着眼睛笑道:“何况你只不过是条街而已,我却是月亮,月亮可以照几千几万条街,所以我正好是你的克星。”
    柳长街笑笑道:“我只不过自己总觉得有点奇怪,怎么选你做我的帮手。”
    胡月儿抬起头,道:“因为我是胡力胡老爷的女儿,因为我又能干、又机伶,又因为我什么事都懂、什么事都知道,因为我……”
    柳长街打断了她的话,道:“因为你不但是个小狐狸,而且还是个狐狸精!”
    她的确是条小狐狸,因为她父亲就正是江湖中最老的一条老狐狸。
    只要听见“胡力”这两个字,在道上的朋友,无论谁都立刻会变得头大如斗。
    胡月儿冷笑道:“我也还在奇怪,我爹爹为什么总是说只有你才能对付龙五?为什么要我帮你?”
    柳长街微笑道:“因为我虽然武功高强,聪明能干,却从来也没有招摇炫耀,因为江湖中很少有人真的见过我,因为我毛病虽不少,好处却更多,所以他老人家早已想将我招做女婿。”
    胡月儿板着脸道:“因为你不但会吹牛,还会放屁。”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但立刻又板着脸,问道:“你已当面见过了龙五?”
    柳长街道:“已见过两次。”
    胡月儿道:“你为什么不索性把他抓住?为什么要把这种好机会错过?”
    柳长街叹道:“我若也跟你一样笨,真的想这么做,你现在看见的,已经是个死人。”
    胡月儿冷笑道:“你的武功岂非很好?岂非已可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但我爹爹他们一直在夸奖你,连老王爷岂非也一直拿你当宝贝?你怎么也会怕了别人的?”
    柳长街严肃道:“我不怕别人,只怕龙五!”
    胡月儿眨着眼,道:“他的武功真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柳长街道:“也许比传说中还可怕,我敢保证,连七大剑派的掌门人都算上,江湖中绝没有一个人能接得住他两百招的!”
    胡月儿道:“你呢?”
    柳长街依然没有回答这句话,又道:“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极可怕的人。”
    胡月儿道:“蓝天猛?”
    柳长街笑了笑,道:“这头雄狮已老了,而且被关在笼子里很久,虽然还能咬人,但牙齿却已远不及昔日锋利,锐气也已被消磨了很多。”
    胡月儿眼珠子转了转,道:“据说龙五手下有一狮一虎一孔雀,都是极可怕的人。”
    柳长街道:“但现在雄狮已老,黑虎已入山,孔雀虽美丽,都不会咬人。”
    胡月儿道:“你说的不是他们?”
    柳长街道:“不是。”
    胡月儿道:“不是他们是谁?”
    柳长街道:“是个青衣白衫的中年人,看来又规矩,又老实,就像是奴才一样,但武功之高,却已深不可测。”
    胡月儿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柳长街道:“雄师已经跟我交过手,他的掌力实在很惊人,连屋子都几乎被他震动,可是那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就站在旁边,却连衣衫都没有动。”
    他想了想,又道:“所以他替我倒酒时,我就一直注意他的手,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稳定的手,他拿着很重的酒壶,随随便便一倒,就刚好把一杯酒倒满,既不会少一滴,也不会溢出一滴来。”
    胡月儿静静地听着,似在沉思,过了很久,才问道:“你看不看得出来,他这只手本来是用什么兵器的?”
    柳长街道:“我看不出,他手上连一点练过武功的痕迹都没有。”
    无论练过哪种兵器的人,手上都一定会留下练功时生出的老茧,那是绝对瞒不过明眼人的。
    胡月儿沉吟着道:“他练的莫非是左手?”
    柳长街道:“很可能。”
    胡月儿道:“以左手成名的武林高手,最高的是推?”
    柳长街道:“这就得问你了,你岂非本来就是本活的武林名人谱?”
    这的确是胡月儿最大的本事。
    她不但过目不忘,而且见识最博,因为她父亲本就是位江湖中眼皮最杂、人头最熟的人。
    所以江湖的人物来历、历史典故,她不知道的实在很少。
    胡月儿道:“以左手功夫出名,最了不起的一个人,本来当然应该是秦护花。”
    柳长街动容道:“护花刀?”
    胡月儿点点头,道:“据说他九岁时就已杀了人,杀的还是中原有名的大盗彭虎。”
    柳长街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胡月儿道:“他十三岁时已成名,十六岁时就已横扫中原,号称中原第一刀,三十一岁时,就已接管了崆峒派,成为有史以来七大门派中最年轻的一位掌门人,到那年为止。败在他刀下的武林高手,据说已有六百五十多人。”
    柳长街叹道:“看来江溯中比他更出风头的人,的确已不多了。”
    胡月儿道:“他少年成名,的确锋芒太露,但他却也的确是惊才绝技,令人不能不佩服。”
    她眼睛里闪着光,叹息着,又道:“只恨我晚生了十几年,否则我一定要想法子嫁给他。”
    柳长街笑道:“幸好你晚生了十几年,否则我一定要找他拼命!”
    胡月儿白了他一眼,道:“但你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柳长街道:“哦?”
    胡月儿道:“像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肯去做别人的奴才?何况他在十年前就已失踪,一直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去了海外的仙山,也有人说他己死了,但无论他是死是活,都绝不会替别人倒酒的。”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那个人不是他,我实在不希望有他这样的对头。”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
    就在他声音停顿的那一瞬间,他的人已压在胡月儿身上。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没有人能想得到他会忽然有这么样一手。
    胡月儿也想不到。
    她咬着牙挣扎:“你这个色鬼,我说……”
    她的声音也忽然停顿,因为柳长街的嘴,已堵住了她的嘴。
    现在她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声音来了,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总该知道女人用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种什么样的声音。
    这种声音简直可以令男人听了全身骨头都发酥。
    她还在挣扎,还想去推他。
    可是她的手已被按住。
    她的脸已变得火烧般发烫,全身都在发烫。
    一个正常健康的成熟女人,被一个她并不讨厌的男人压住,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但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外面的门,已被人一脚踢开了!
    一个人手里提着柄刀,闯了进来,赫然竟是那年轻力壮的车夫。二
    柳长街还是压在胡月儿身上,只不过嘴已离开了她的嘴。
    车夫已闯到卧房的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身子站得很稳,握刀的姿势很正确,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刀法绝对不弱。
    他冷酷的眼睛里带着种讥刺之意,冷笑道:“我已在外面兜了个大圈子,你居然还没有把这女人弄到手,看来你对女人的手段并不太高明。”
    柳长街道:“时间还长得很,我又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我何必着急。”
    他好像到这时才想起自己不必向别人解释的,立刻沉下了脸,道:“你回来干什么?”
    车夫也沉着脸,道:“回来杀你!”
    柳长街觉得很吃惊:“你要回来杀我,为什么?”
    车夫冷笑道:“我跟他跟了七八年,到现在还是个穷光蛋,玩的还是土嫖馆里的臭婊子,你刚来就想当大亨,你凭什么?”
    柳长街当然知道他说的“他”是什么人,却故意问道:“难道你也是龙五的手下?”
    车夫冷冷道:“你只要稍微有点眼力,就该知道我彭刚是干什么的?”
    柳长街道:“‘旋风刀’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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