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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第27部分

小说: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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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鬼被我埋怨得面目无光,纷纷隐身。西装男士经过我身边时说:“小姐,非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你放心,我们不走远,我们会在一边替你叫油助威的,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就不见了。 
  小马哥见了这些胆小鬼越发笑得欢愉。我白白让他看了一出好戏,白白娱乐了他一番,气得我束手无策。老前辈都拿他没有办法,我一个小鬼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再怎么做还不是瞎折腾?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再一次在心里唱响《国际歌》,为自己打气,然后去小马太太央告说:“嫂子,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你劝劝他,他没准儿听你的?你开头叫他回去吃饭那两句就很有气势,可惜后面的话就说得没意思了,凭什么为了他要改变你自己呢?你要让他自己来发掘你的好处。” 
  小马太太听了,居然不生气不动粗,还跟我探讨起御夫术来,问:“是吗?我开头两句话说得真的有大老婆的派头?那哪句话说错了?” 
  我说:“你说打从明天起你就去读书就句话就完全是多余。他不喜欢你,你就算是一本百科全书他都也不会翻一页,他要是喜欢你,你就算是百度加谷歌他也不会嫌你书呆气。” 
  小马太太半信半疑,问:“那他为什么说喜欢你能言善道?他要你陪他聊天说笑的?” 
  我干干脆脆地回答说:“能言善道一定要读书?那韦小宝就是状元了。” 
  小马太太对韦小宝是谁一点也不关心,只是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又问:“那他是为了什么?你也不好看呀。” 
  我是不好看,那你也不用再三再四的说吧?我心头有气,就没好气地说:“他?他就是魔症了。这是东北话,用上海话说就是伊脑子搭牢了,用广东话说就是黏线啊,用四川话说,就是神经短路了。用普通话说,就是这人有病!” 
  小马太太见我诋毁她老公,马上不乐意了,说:“你才有病!你才黏线,你才魔症,你才脑子搭牢!你们全家都有病!黏线!魔症!脑子搭牢!” 
  我一摊手,冲小马哥说:“看见没有?这么可爱的老婆,你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小马哥被我们两个女人搞得哭笑不得,焦头烂额,觉得面子扫地,又觉得他老婆不给他长脸,一把抓住小马太太,拖过去就骂:“就你这样的,两句话就被人支得团团转,也配做我的老婆?我一巴掌打死你。” 
  小马太太放声大哭,说:“我死都死了,你打不死我!我是为了你才死的,你就一点不心痛?我们在世的时候,也曾恩恩爱爱过,怎么一做了鬼你就变心了呢?从前你虽然女人多,可也没说过要另外娶老婆,你在外面花酒地厌了,总会回来吃我为你熬的绿豆粥。怎么你做了鬼,倒不要我了呢?我知道了,你是做了鬼了,用不着吃粥了,就不要我这个煮饭婆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为你死了,你还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样?是不是要我再死一回?” 
  八点档苦情戏就在我面前上演,我实在是懒得看这一对夫妻耍花枪,怒喝一声道:“住嘴!”那两人一齐转头看我,我朝他们一揖,说:“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这样的戏码一点都不好看。小马哥,请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到我的身体里去,你说你硬要把我拉来夹在你们当中算怎么回事?你太太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一点不感动?” 
  小马哥忽然一咬牙一跺脚说:“这样哭哭啼啼的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喜欢她?”咦,他倒对我叹起苦经来了。 
  我嘿嘿地笑,说:“隔岸看风景,总要漂亮些。你是没看到我为了我情人是怎么哭的,哭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肉麻话说得不比你太太多?你太太对你不错,贴心贴肺的对你好,换了我,跟你离心离德,你有什么趣?我的心又不在你的身上。”这人真是脑子搭牢了,非要一个看不起他的女人做老婆,果然人都是蜡烛,不点不亮。 
  谁知小马哥说:“我就觉得你没感情最好,有了感情,不是要死要活,就是情啦爱的,麻烦。” 
  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我会哑口无言,倒是难得的。过了一会儿我才说:“不要拿人家的残疾开玩笑,太残忍了。”小马哥不知所谓,呆呆地看着我。我叹口气解释说:“你以为只有没手没脚失聪失明的才是残疾?少了感情怎么就不是残疾了?我残缺得厉害,只是你看不见罢了。贾宝玉曾经唱过:天缺一角有女娲,我心缺一角难再补,我连感情都缺失,不回去找来填上,我连做鬼都不囫囵。” 
  小马哥不再说话,像是有点明白了,小马太太却不懂,看我俩像颇有默契的样子,有些心慌,忽然推我一把说:“你又在灌什么迷魂汤?” 
  我一个没留神,差点跌倒,小马哥忙伸手来扶我,我也伸手去搭他的胳膊。小马太太更是不高兴,插进来想分开我们的手。我们三个正拉拉扯扯的,忽然有人从空中跃出,暴喝一声说:“姓马的,住手!”那声音,真个是晴天霹雳般的响在我们耳边,我们一惊,抬头去看,却是罗意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身披万点星光,舌绽滚滚春雷,天皇巨星般的出现了。   
  逍遥派弟子   
  我欢呼一声说:“大哥,你是怎么出来的?小马哥说他是大卫科波菲尔,把你给变没了,我正担心呢。大哥你好帅,你该去演张无忌,要不就是黑客帝国。”老实说罗意在漫天雨丝中飞跃而出,和基努里维斯在大雨里勇斗一百个打铁匠史密斯还真是很像。 
  罗意无暇顾我,现身后直冲小马哥扑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后一甩,就甩过了头,小马哥身轻如燕放风筝般地上了渔人码头的屋顶,落在螃蟹龙虾上,一撞,居然搭上了线,那两个头胸科动物的超大钳子又动弹上了。漆黑的雨雾里,霓虹灯这么一闪,还真是闪得妖怪。 
  我拍手大叫说:“大哥好帅,大哥加油!大哥你这招叫‘苍鹰缚兔’,你是鹰爪门的高手。罗意罗意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罗意罗意你最强,天下就数你最棒。”我顺口喊了两句粉丝们最常用的口号,有点重新找到当年追星的感觉。这些日子来我和罗意日夜相处,差点忘了他曾经是多少的辉煌灿烂的一轮太阳。 
  那边小马哥被摔了个出意不意,估计他出道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亏,这猛的一下打击还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晕晕乎乎地站直了,指着停车场上的罗意大骂说:“好你个罗意,你暗箭伤人。”凌空一步就跨了下来,脚下像有团云托住似的稳稳当当的降了下来。 
  我从来不是个坚定的某粉,谁的电影好看我就去看谁的,墙头草得很。刚刚还在为罗意的过肩摔呐喊,这下一见到小马哥的梯云纵,马上改颜相向,嚷道:“小马哥这招耍得漂亮,你是武当门下的。”说完我就用手捂住了嘴。 
  罗意笑嘻嘻看我一眼,说:“你到底帮谁?”他一招就打败了一直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黑帮老大,也是心情舒畅,见我倒戈也不生气。 
  我赶紧站好队说:“我当然帮你,你是我大哥嘛。不过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我们不要太小气,分他一点掌声也是不妨事的。大哥,你刚去了哪里?怎么消失了一阵儿就学好功夫了?你是上了峨眉山还是去了少林寺?”上山学艺这回事,在我们的武侠小说中已经成了老旧落伍的桥段了,烂到不成再烂,可好莱坞却是觉得新奇得很,一见之下大为崇拜,就让金发白肤的乌玛瑟曼在《杀死比尔》中也上山了一回,挑一担井水,说一口普通话,还被广东某山里的白胡子老头用粤语骂,说“你的普通话好难听,为什么不说国语”。 
  我卖糕的。你个老卖年糕的。 
  (翻译:我的天啦。你个老不S的。注:老不S的=老迈年高=老卖年糕。出自苏文茂老先生的相声《帮个忙》,里头有一段批三国说三国里有仨人是做小买卖的,刘备卖过草鞋张飞卖过肉,最后是“这一般五虎将俱丧了,只剩下赵子龙老迈年高”,赵云,老卖年糕的,没卖过别的。) 
  我见小马哥下来得这么举重若轻,就悄悄对罗意说:“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学艺?你打得过他吗?他们这里的规矩是,你要是把他打败了,你就是这里的老大了。你受他的气也受够了,不如翻身农奴把歌唱,自己做老大吧。”我还怕他不动心,又加一句说:“小马哥要我做他的小老婆,你看他大老婆这么厉害,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我自己放着老公儿子不要,给人当小老婆?没这么黑暗的社会。”其实小马哥说的是要我做他的夫人,而不是小老婆这么见不得人。可是我要是不说得严重点,把他描述得恶霸点,实难解我心头之气呀。 
  罗意两只漂亮的眼睛死盯着小马哥,回应我说:“你放心,我是从乌澧江上来的,一江的水的能量都在我身上呢,我不会放过他。”扬声对小马哥说:“姓马的,我从前就对你不满了,可是那个时候你势力大,手段毒,我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我们都成了鬼,背后没有任何势力,你也没枪顶着我的背逼我去拍戏,我也不用怕你的打手来打烂我的脸,可算得上是势均力敌,那我们就好好地来打一架,谁输了谁是碎催,谁赢了谁是老大。” 
  小马哥不屑地一笑,说:“你敢跟我比?刚才不过是你偷袭得手,还真以为我是除了枪就没拳头的人了?来呀,上来打呀。”上前一步就是一个左钩拳,打向罗意的下巴。罗意头一偏避开了,脚下一错,绕到他身侧,踢脚就踩他膝弯。这一脚要是踩实了,小马哥马上就要单腿脆下。可小马哥也是练家子,眼看要踢到了,一个转腰横撞,肩头撞向罗意的胸膛,罗意缩胸让开,这一脚就踩空了。 
  我大喊一声“好”,退开三步观战。那两人转眼又斗在了一起,脚来脚往,雨滴飞溅,效果不比任何一出武打戏动作片逊色。这两人都是鬼,因此动作那叫一个飘逸,姿势那叫一个潇洒,腾挪那叫一个如意,翻落那叫一个空灵。没有威亚,没有替身,一招未老,一招又发。不会狗啃泥,不会倒栽葱,不会失手,不会笑场。他们俩便如是一对师兄弟在练拳过手,招招致人死地,又招招留有余地,端的好看已极。用金大侠的话来说,就是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翩跹不定,把这逍遥二字渲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看得我目眩神迷。 
  小马太太可没我这么忘我,一边看一边咬牙,五官挪位,七情上面,生怕小马哥落了下风。我一边看那两人打斗,一边还出一只眼来看她有什么举动,还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像小马太太这样的人,肯定是个不看“金古梁温黄,武侠万年长”的主,不会懂得打架的好看,她说不定心痛老公,关心之下乱来一气,会冲进那俩人之中,去破坏这样世上罕见,鬼界少有的一出奇景。 
  觉得打架好看的不只我一个,好些隐身的鬼都看得忘我,没有收好形藏,纷纷露出了身影。我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说:“PK了,PK了,打架了争山头了,哪个赢了哪个就做老大啊。”群鬼点头赞同,我心头大乐,好像已经看到罗意身披黑面红里的“一口钟”披风,站在乌澧江头挥手示意,拉风得很。 
  我看了两眼场中,又看两眼场外,再看一眼小马太太和观众,发现一点问题,亟需我去解决,再一看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五四青年,就对他说:“同学,这个女人你替我看着,她要是敢上去捣乱,你就拦住她。” 
  五四青年有点为难地说:“不太方便吧?人家是位女士,我怎么好阻拦?” 
  没想到身为五四青年还有这么冬烘的脑子,我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抱她搂她了?你勾她一腿,让她摔一跤不就完了?她一个鬼,又摔不坏。你当心她啊,她要是闯上去了,回头你自己就要当心了,看我怎么整你。” 
  五四青年摇头,咕哝说:“如今的青年女性,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早知如此,还不如不革命的好。” 
  我听了呸了一声,懒得跟他计较,往我发现的一个不和谐地方走去。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男孩,戴着一幅圆圆的眼镜,穿着一件公园门口只卖一块钱一件的薄如蝉翼的透明雨衣,映出里头一件大大的黑色T恤,上头印着一个白色的GHOST图案,下身是半截子裤,脚下是一双人字拖,手里拿着一部小小的DV,张大了嘴,满脸的兴奋和激动,正从小屏幕里收看这一场不可能的PK。我溜过去小声问:“你那个学校的?初几了?”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头也不抬,说:“一中的,开学就初二了。你呢?” 
  我说:“我女中的,开学就高二了。你说他们两个哪个会赢?” 
  小盆友说:“戴眼镜的要赢。” 
  我怒鸟,说:“戴眼镜的要输。” 
  小盆友说:“戴眼镜的要赢,不信我们打赌。” 
  我说:“好,赌就赌,我赌你这个DV在下雨天要坏,里头一个镜头也保存不下来。你搞坏了,你妈要揍烂你的屁股。不过首先,你在这种雨天出门,不等你妈揍你屁股揍得臭要死,你自己就要感冒发烧了。还不回去?!电视上不是警告市民这种天气不要出门的吗?”小屁孩,出来裹什么乱。 
  小盆友也怒鸟,说:“臭女生,管得着吗?你高二你了不起啊?想拗我分啊?兄弟我在一中,也是七星派的。你们女中那种地方,根本不在我们七星派的眼里。你报上名来,开学我们就去找你单挑。” 
  我说:“我呸!你们七星派是七个人是不是?找我一个单挑?还真说得出口?你要真敢来,我们今天就先挑一仗。” 
  小盆友倒不是一味的乱来的人,看看四周说:“这里这么多人,他们看我一男的欺负你一女生,肯定要帮你,我才不上你当。”又说:“你看这两人在雨里打架,是不是在拍电影?怎么我又没看到摄影师和导演?” 
  我吓唬他说:“人家躲起来实拍,你在这里不是捣乱吗?好不容易下雨了,没有围观的群众,又不用调消防车来人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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