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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垂直打击-第11部分

小说: 垂直打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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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班长也不挣扎,反倒嘿嘿地笑,说:“我晓得你们要报复我。”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四章(3)    “嘿,当然是把你的吴菊骗走的那个男人了。”
    “什么呀,你扯到哪去了,吴菊离婚的理由是我们夫妻之间缺乏感情。”
    “别傻了,东雷,这正是有了外遇后的经典语言。我比你了解女人,尤其是已婚有子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全身心地爱上另一个男人,决不会把感情这玩意当成否定过去的武器。这是个堂而皇之却又非常拙劣的借口,可以使所有的移情别恋、偷人养汉子变得合法,或接近合法,同时赚取公众的理解,赢得局外人同情。”
    “匡林啊,转业才两年多,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堆哲理了?”
    “搞军事我不如你,论男女情事你得听兄弟的,缺乏感情的遁词背后,准有一个男人在那戳着。东雷,查查他是谁。”
    “你小子这不是指兔子让我撵吗?”罗东雷心烦意乱地冲他吼起来,“她人在英国爱丁堡呢,我怎么查去啊?”
    这时,谷晓楠快步走过来,“怎么躲这儿聊上了?快走吧,预订的饭店来电话催了。”
    罗东雷烦躁得有些失态,说:“谷律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得回去了。”说罢,拔腿就走。
    谷晓楠惊诧地问:“他怎么回事儿?”
    匡林说:“心情不好呗。”
    8
    罗东雷驾着“猎豹”,迎着如血的残阳,在国道坦荡的柏油路面上飞驰。
    匡林一句话就把他的心思说乱了,一种羞辱感跟长了牙似的啮噬着他的心。他不能想象自己一直钟爱的妻子,会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富商,抑或名流?英籍华裔,抑或金发碧眼?不知不觉地他踏在油门上的脚就有了力度。
    汉州警备区的一辆车身上印有“军车监理”字样的吉普车与他交会而过,可又突然减速,公路上原地掉头,一路警笛长鸣地加速朝他追来。他这才发现车速表上的指针停在140上,忙松油门踩刹车。
    监理车超越“猎豹”,车窗里伸出一只手臂,朝他打着靠边停车的手势。
    监理车和“猎豹”一前一后停靠路边。
    监理车上跳下一名士官和一名中士,两人扎着武装带,戴着袖章,径直向“猎豹”车走来。罗东雷落下车窗,没等士官张嘴就递上驾照。
    士官接过来,核对后还给罗东雷,说:“大校同志,这段路限速80公里,您超速了。”他打开一个塑料夹,填了张违章驾驶单,说,“麻烦您在这儿签个字。”
    罗东雷接过来看了看,签上姓名。
    士官敬了个礼:“请大校同志注意安全。您可以走了。”
    罗东雷铁青着脸道了声谢,又缓缓上路。
    9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军部满大院的黄花碧草,绿树红墙。营区大道上尽是骑车或步行上班的男女军官。一位少校看见前面的方也虹,紧走几步撵上去,说:“方研究员,你得请客啊。”
    方也虹笑起来:“不逢年不过节的,我请哪门子客啊?”
    少校说:“唉,你们夫妻俩从此不再两地奔波,合家团圆,这不比过年过节还喜庆啊?”
    方也虹偏过脸看看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少校奇怪,“怎么,还没人告诉你啊?你们家老刘那个设计院终于同意放人了。方研究员,人才跟咱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为调你们家老刘,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一圈军首长。军长、政委都作了批示,谷副军长亲自给老刘他们的欧阳院长打了电话,我们干部处还专门派人到北京。跨军种调动,难度多大啊,可是两天就办下来了。”
    方也虹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谁跟军首长说我们老刘要调空降兵来?”
    少校摇摇头,“瞧你这话问的,你们不提出申请商调,别人敢包办吗?哎,对了,方研究员,有一个人你们可得好好谢谢。”
    方也虹问:“谁啊?”
    少校说:“罗东雷副师长啊,不是他向军首长大力举荐,事儿不可能这么快就成。”
    方也虹一听,掉头就往回跑。
    刘放平正在收拾早餐的碗筷,就听外面走廊上传来方也虹的喊叫声:“刘放平!”他嘟囔说,“不知道又落下什么了。”
    方也虹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刘放平,你跟罗东雷合伙搞的什么名堂?”
    刘放平一下没反应过来,挺无辜地说:“没有啊!”
    方也虹指着他鼻子,凶声凶气,“你还想抵赖,刚才干部处陈干事告诉我,你们设计院都同意放人了。”
    刘放平这才醒悟,吃惊地说,“没这么快吧?”
    方也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刘放平,你太让我失望了,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这么损,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都不跟我商量,瞒着我偷偷办调动。你说,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
    刘放平忙道:“也虹,也虹,你听我解释……”
    方也虹一拧身子,“我不听,我也不相信你的解释。”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四章(4)    刘放平赶紧检讨,“也虹,这事儿是我办的不好,我原以为商调函发过去,且有些日子等呢,这段时间里找机会慢慢劝说你不迟,可没想到事儿办得这么顺溜。”
    方也虹喝斥道:“那不正好随了你的意吗?你伟大,有抱负,不甘心在设计院混日子,总想成就一番事业。可你想过我的难处吗?我父母都七十多岁了,体弱多病,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听说我嫁给一个北京的军人,不知多高兴,因为这样我就能调回去,生活上给老人一些照顾。昨天我在电话里还安慰他们说,放平正在加紧办调动。可你一点儿不肯体谅我,迁就我,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下子,你让我怎么跟父母亲说?再来电话我只好如实告诉他们,我被你们女婿和他的朋友罗东雷合伙给骗了。”
    刘放平忙道:“唉,也虹,真没罗副师长什么事儿,你可千万别冤枉人家,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如果你实在消不了这口气,我去向你们干部部门检讨,就说未经妻子同意,本人擅自提出调动,请求他们停止办理调动手续。”
    方也虹气得直跺脚,“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这是你说停就能停的事儿吗?几位军首长亲自过问,干部处专门派人进京,整个军机关恐怕都知道这码事儿了。这时候你说未经妻子同意,不等于直接告诉人家是老婆拖后腿吗?凭什么让我背这坏名声?”
    刘放平顺杆就上,“你说得有道理,很有道理,军首长把咱当个人物,费劲巴拉地调过来,咱眨眼就变卦,那不是跟你们军首长涮着玩吗?再说了,到了这一步设计院我也回不去了,回去院里人肯定笑话我,说刘放平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昨儿要走,今儿又回,猴脸儿变得也没……”
    他话没说完,就见方也虹捂着胃,身子一软倒在沙发上,慌得刘放平一迭声地说:“也虹,也虹,你怎么了,怎么了……”
    方也虹憋了半晌,终于哭出声儿来,“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儿,我胃都让你气疼了……”
    刘放平忙献殷勤,“躺下,躺下,我去给你灌个热水袋来。”
    10
    汉州文化策划公司在星汉大厦顶层,是个敞开式大写字间,大半人高的磨砂玻璃隔断,将宽敞的空间分割成若干个办公区。一群年轻雇员有的在讨论创意,有的在审查图片,有的在起草策划书。
    匡林从镶嵌着“总经理办公室”铜牌的里屋走出,来到讨论创意的那几个男女跟前,说:“小李你过来一下。”
    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姑娘扔下手里的工艺笔,跟着匡林走到窗台前。
    窗外是一片森林般的高楼大厦。
    匡林问:“小李啊,刚才我忽然想起来,你们家小丁不是在英国做访问学者吗?哪个大学?”
    小李告诉他是爱丁堡大学。
    匡林不禁击掌叫好,说:“太巧了。爱丁堡的中国人不会太多,相互间少不了有些交往,所以我想,请你们家小丁帮我打听个人,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儿。”
    “匡总想打听什么人?”
    “她叫吴菊,是我一个朋友的妻子,三年前自费去爱丁堡大学读博,主攻欧洲古代史。我想帮帮我的朋友,搞清楚她在那儿到底跟谁好上了。小李,这事儿越快越好。”匡林叮嘱说。
    小李答应今晚就给她丈夫打电话。
    11
    罗东雷上午本来要去靶场看火箭炮实弹射击,上了车,司机小肖告诉他,管理科给每个师首长发了两箱苹果,他放厨房里了。
    罗东雷说:“我一个人有一箱行了,你拿一箱回去跟你们小车班弟兄们一块吃。”
    小肖说:“不用,昨晚我去航运团看我表哥,临走他送了我一箱子,还没打开呢。”
    罗东雷问:“你还有个表哥在航运团,我怎么不知道?”
    小肖说:“他上个月才从运输航空兵师调过来,这些天正给咱们师伞训长集训队担任飞行保障。副师长,别看我表哥是飞行员,成天云里雾里地飞,其实他更佩服我们空降兵的胆量,说特别是他保障的那帮伞训长,一个个胆大包天,还敢在飞机上往外翻跟斗。”
    罗东雷大惊:“翻跟头?什么时候的事?”
    小肖说:“昨天吧。”
    罗东雷哐地关上车门,“去空降场。”
    12
    起飞线上,一架“运五”已经发动,螺旋桨旋成一团透明的光斑。背伞线的垫布前,第二架次的六个人已背好了降落伞,每人手里都提溜着头盔、伞刀。
    班长走过来宣布:“手拉开伞,高度1000米,10秒。”
    跳伞训练通常分绳拉开伞和手拉开伞两种,只有50次以上绳拉开伞经历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技术要求更高的手拉开伞训练。即在一定的高度上,按规定的时间自由坠落,然后由跳伞员自己拉开降落伞。
    可王山虎一脸的不乐意,“1000米才拉10秒,那跳得还有啥意思?”
    伞训长们纷纷赞同——
    “就是嘛,何必飞那么高浪费航油呢!”
    “班长你跟队里反映一下,既然有这个高度,自由坠落时间可以长点儿,让我们好好过把瘾。”
    班长问:“那你们说拉多少才算过瘾?”
    王山虎说:“拉个14秒,我还有个300多米的高度呢。”
    班长虎下那张黑红的脸,“王山虎,犯浑也别过了头,当心吃不了兜着走。大伙儿都听着,编筐编篓,就看收口。咱们集训五天,跳了30多次没出过半点纰漏,上午时副参谋长才给我们提过要求,安全第一,最后一跳要收好场。好了,说10秒就10秒,别讨价还价。二班都有了,上飞机!”
    二班跳伞时,罗东雷已经站在空降场的遮阳伞下,旁边的时副参谋长正向空中的跳伞员通报:“你们的姿势保持得很好,注意随时修正……第三名,拉晚了啊,别以为一秒我就看不出来,着陆后到我这儿来一下……”
    罗东雷接过伞训参谋递上的架次表看了看,问:“像刚才这样拉秒违纪的有几例了?”
    伞训参谋报告:“每天都有两三例,但副参谋长要求严格,发现一例抓一例。”
                                                                                                      
  
 
《垂直打击》 第二部分
《垂直打击》 第四章(5)    “严格?”罗东雷问,“昨天有人翻跟头离机你们知道吗?”
    伞训参谋吃惊地说:“有这样的事?”
    罗东雷严厉地说:“到航运团了解一下,尽快把这个人查出来。”
    正说着,就听时副参谋长气急败坏地冲着空中喊起来:“那是谁?那是谁?第五名,快拉,快拉……”
    空降场上所有的指挥、保障、警戒人员全被惊动了,目光一起投向淡蓝的天空,只见一个黑点状的自由落体正急速飞坠。
    担任对空观察的上尉参谋刷地调转高倍观察镜,对准那个自由落体,迅速报出距离地面高度:“高度450米……400米……”
    第二架次上的另外五名跳伞员降落伞都打开了,唯有第五名仍衣袂飞扬地继续坠落。
    时副参谋长急得脖颈青筋暴凸,嗓门都喊劈了,“第五名,开伞手拉环在你右胸前,用力拉下……快,救护车……”
    收伞站前的救护车一路笛音尖锐地飞奔过去。
    上尉参谋继续通报高度:“350米……300米……”
    有人失声惊叫起来,“嗷——”
    罗东雷铁青着脸,夺过时副参谋长手里的麦克风,“第五名,我是罗东雷,我命令你立即打开降落伞,立即打开降落伞……”
    话音未落,那个自由落体的上方,嘭然绽开一具洁白的降落伞。
    地面的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上尉在观察镜前大声报告:“开伞高度260米!”
    时副参谋长气得拍着工作台子骂:“这个狗小子,开始我还以为他不是摸不着拉环,就是人迷糊了,没想到他存心的。他是屙屎把胆给屙了,天不怕地不怕,至少拉了15秒,这会儿我枪毙他的心都有了。”
    罗东雷阴着脸问:“他是谁?”
    伞训参谋一查架次表,“二班的王山虎。”
    罗东雷突然爆发地吼道:“把他给我带过来!”
    伞训参谋应了声:“是!”便跳上一辆敞篷吉普疾驶而去。
                                                                                                      
  
 
《垂直打击》 第三部分
《垂直打击》 第五章(1)    1
    伞训长集训队一结束,参加女军官跳伞补训队的就赶来报到了。因为军长有令,但凡因故没能参加年初跳伞训练的军、师机关和军直属队的女军官,一个不落,统统到虎师补训。
    方也虹和吴梅分在一间屋,两床、两桌、两椅,还有个装了电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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