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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黑暗塔1-7-第38部分

小说: 黑暗塔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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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想要我以我老妈的名义发誓?行啊,我就以我妈的名义发誓好了!你想要我
以我哥亨利的名义发誓?
  好啊,我发誓好了!我发誓!我发誓!“
  恩里柯·巴拉扎本来应该告诉他——只是枪侠不需要巴拉扎这样的人来教他什
么人生的真谛: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瘾君子。
  罗兰瞧着那门点点头。“等我们找到塔了,至少,你的那一部分生命就终结了。
塔的事情办完后,我什么也不在乎了。那以后,你想怎么奔地狱去就怎么去好了。
但在这之前,我需要你。”
  “噢,你他妈的这个狗屁唬人精,”埃蒂嘟囔道。声音里显然听不出多少激愤
的情绪了,但枪侠看见他眼里有一点泪光在闪动。罗兰什么也没说。“你知道那是
不会有的以后,这事儿不是为我,不是为她,也不是为着耶稣眼里的任何第三者。
也许都不是为你自己——你这样子看上去比亨利最糟糕的时候还糟。如果我们没死
在找你的塔的路上,我们也注定要死在那个该死的地方,你干嘛不对我实说,要对
我撒谎?”
  枪侠感到一阵隐约的羞耻,他只是简单地重复道:“至少现在,你的那一部分
生命已经终结。”
  “是吗?”埃蒂说,“那好,我跟你兜底说吧,罗兰。你穿过这道门进入她那
具躯壳之后,我可知道你的真身是什么模样。我知道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见过。我不
需要你的枪。在这鸟不拉屎的太虚幻境,我随便弄你一下就成了,朋友。你甚至可
以把那女人的脑袋扭过来就像那会儿扭动我的脑袋一样,瞧瞧我把你那一部分(这
下你什么也不是,只是那个该死的坎儿)给怎么处理了。等夜晚一到,我把你拖到
水边。到时候你可以看到那些大怪物扑到你那一部分也就是你的躯体上。那当儿你
可别急急忙忙往回赶哦。”
  埃蒂停顿一下。波涛拍岸,风在海螺空壳里一个劲儿地转悠,声音听来特别响。
  “这下我会用你的刀来割断你的脖子。”
  “然后把门永远关上?”
  “你说我的那一部分生命已经终结了。你还没说到点子上呢。
  你瞧瞧纽约,美国,我这时代,那每桩事情。如果都是这副样子,我想这段生
命终结也罢。那些折腾过火的叫人失望的事儿,那些成堆结伙的喧嚣起哄。就是这
样一个世道,罗兰,杰米·史华格(美国著名的电视传道人)看上去都显得神志挺
正常了。“
  “前面有伟大的奇迹,”罗兰说,“伟大的冒险行动。更重要的是,有事业可
以去追求,有机会可以赎回你的荣耀,还有其他的东西。你也许能成为一个枪侠。
我不想做最后的枪侠。最后的枪侠是你,埃蒂。我知道,我感觉到了。”
  埃蒂笑了,眼泪却流下了脸颊。“噢,好极了。好极了!那正是我需要的!我
的哥哥亨利。他曾是一个耍枪的。在那个叫做越南的地方。那对他太好了。你真该
看到他郑重承诺的样子,罗兰。如果没人帮忙,他自己甚至都去不了该死的洗手问。
如果没有谁来帮他一把,他就只好坐在那里看BTW 摔跤大赛(美国的一项具有娱乐
性的摔跤赛事),然后尿在他妈的裤子里。做一个枪侠真是太伟大了。我可以看见
这样的前景。我老哥不过是个吸毒的家伙,你真他妈的疯了。”
  “也许你的哥哥缺乏明确的荣誉感。”
  “也许吧。我们不可能在这个‘大事业’中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你在
‘你的’以后使用的一个词,如果你碰巧吸了大麻或是偷了某人的雷鸟车轮,并为
此而被送上法庭。”
  埃蒂喊得更响了,同时也在讪笑。
  “你的朋友们,你在睡梦里提到过他们,比如那个叫库斯伯特的家伙——”
  枪侠不觉吃了一惊。在他漫长的训练有素的职业生涯中从未有过这种惊讶。
  “你说起他们就像说起新招募的海军军士,他们是否有你所说的那种能力呢?
冒险、追求、荣誉感?”
  “他们都理解荣誉感,是的。”罗兰慢慢地说,想起所有那些离去的人。
  “他们经历的枪战是否比我哥更多呢?”
  枪侠无语。
  “我知道你,”埃蒂说,“我了解所有像你这样的人。你不过是又一个唱着
‘前进,基督的战士’那种歌曲的狂人——一手举旗,一手握枪。我不想要什么荣
誉。我只想要一份鸡肉快餐和来上一针。我得告诉你:要走快走。你抬腿就能过去。
但只要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你的喉咙割断。”
  枪侠缄口不言。
  埃蒂坏坏地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到手背上。“你知道在我们那儿管这
种情况叫什么吗?”
  “什么?”
  “暴力对峙。”
  有一刻,他们只是互相瞪视着对方,随后罗兰迅速朝门瞥了一眼。他们两人都
看到了一些情景——罗兰比埃蒂看得更清楚些——又是一个挪转。这回是转向左边。
那儿摆设着珠宝。有些搁在防护玻璃下面,但大部分摆放在外边,枪侠估计那都是
些不值钱的假货……就是埃蒂说起过的人造珠宝首饰。看上去那双暗棕色的手像是
心不在焉地在那些珠宝里挑挑拣拣,接着,又一个售货小姐出现了。那些对话他俩
都没去留意,稍后这位女士(姑且算是女士,埃蒂想)要求看看别的珠宝。售货小
姐走开去,这时罗兰的眼睛迅速转了回来。
  那双深棕色的手又出现了,只是这会儿手里多了只皮夹。打开皮夹。突然问,
她伸手抓起一把东西——很明显,绝对是抓了一把东西,就那么随手抓来——放进
了皮夹。
  “好啊,瞧你召集的好人呐,罗兰,”埃蒂说,带点儿苦涩的调侃。
  “你先是招了个抽白粉的作为你的基干人马,这会儿你又弄个黑皮肤的商店偷
儿——”
  可是罗兰已穿过门道走在两个世界之间了,他走得飞快,根本没看埃蒂一眼。
  “我说到做到!”埃蒂尖声叫喊着,“你一走,我就把你喉咙割断。
  我要割断你他妈的喉——“
  他还没说完,枪侠已经走了。留给他的是躺在海滩上那具了无生气的躯体——
尚在呼吸。
  有那么一忽儿工夫,埃蒂只是傻站在那儿,不能相信罗兰真的走了,就这么义
无反顾地去做那件蠢事了,居然不顾他先前的警告——他确实警告过他,只要他一
走——后果就是他说过的那样。
  他站在那儿,眼睛四下乱转,像是一匹受了雷击惊吓的马儿……
  只是没有打雷,只是这双眼睛长在人的脑袋上。
  好吧,好吧,该死的。
  也许只有那么一忽儿工夫,是枪侠留给埃蒂的时间,埃蒂很明白这一点。他朝
门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黑手提着一条金项链,一半还在皮夹里面,一半已经拎出来
了,发出闪闪熠熠的亮光,像是海盗秘窖里的宝藏。虽然他听不见,但埃蒂能感觉
到罗兰正在对那双黑手的主人说话。
  他从枪侠的包里掏出刀子,把那具拦在门口的软绵绵的还在呼吸的躯体翻了过
来。那双眼睛睁开着,却空空洞洞,翻白了。
  “看着,罗兰!”埃蒂尖叫着。单调的风,白痴般的风,永远不肯歇息的风,
吹进他的耳朵。天啊,任何人都会失掉理性的。“好好看着!
  我要让你受完你他妈的所有的教育!我要你看看你操了迪恩兄弟会有什么下场!

  他把刀抵在枪侠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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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陡然生变
  1
  一九五九年,八月。
  实习医生出来半小时后,他发现朱利奥斜倚在救护车上,那辆救护车仍然停在
第二十三街的仁爱姐妹医院急诊汽车间里。朱利奥穿一双尖头皮靴,一只脚后跟抵
在汽车前轮挡泥板上。他换了一身闪光耀眼的粉色裤子和蓝色衬衫,左边口袋上用
金丝线绣着他的名字:这是他的保龄球联队的外套。乔治看看手表,该是朱利奥那
一队——至尊斯皮克斯——上场比赛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乔治·谢弗说。他是仁爱姐妹医院的实习医生。
“少了传奇霍克,你的队伍还怎么赢?”
  “他们有米格尔·巴塞拉替补我的位置。他不太稳定,但有时状态奇好。他们
会赢的。”朱利奥停顿了一下。“我只是奇怪这事儿是怎么会发生的。”他是个司
机,一个挺有幽默感的古巴人,不过乔治倒不敢肯定他是否知道自己挺有幽默感。
他朝四周瞥了几眼。没看见那两个和他们一起坐车过来的助理医生。
  “他们在哪儿?”乔治问。
  “谁?他妈的那对鲍勃西双胞胎(美国的一种家喻户晓的儿童系列读物。这里
只用其字面上的意思,与原书内容无关)?你想他们会在哪儿?蔡森·明尼苏达那
黑婊子在格林威治村出事了。她能恢复过来吗?”
  “不知道。”
  他想尽量表现得从容睿智,好像对那些不测之事都能应付似的,而实际上先是
当班的高级专科住院实习医生在抢救,然后两个外科医生把那个黑女人从他这里带
走去做手术,速度快得连说一声万福圣母马利亚都来不及(其实那人的嘴唇这么嚅
动了一下——因为那黑人女士好像活不长了)。
  “她流了许多血。”
  “看样子没治了。”
  乔治是仁爱姐妹医院十六个实习医生中的一个,包括他在内的八个被安配出急
诊。按通常的观念,在紧急情况下,实习医生加上一两个护理人员做不了什么,有
时大概只能分辨一下人是死了还是活着。乔治知道大多数司机和护理人员都觉得这
帮乳臭未干的实习医生不顶用,抢救血淋淋的伤员时他们与其说是在救人不如说是
在杀人,但乔治却认为实习医生兴许也能派上用场。
  有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都在医院工薪表上,但他们对必须承担的每周八小时的额外工作量
都牢骚满腹(没有报酬),乔治·谢弗跟他们大多数人不是一路,人们对他的印象
是——高傲、坚韧,不管扔给他什么活儿他都能接下来。
  于是有天晚上发生了环航三星客机在伊德瓦尔德坠毁的事儿。
  飞机上有六十五个人,其中六十人,照朱利奥·埃斯特维兹的说法便是DRT 了
(即当场死亡)——当场死亡——其余五人中,有三人看上去就像是从火炉底部扒
拉出来似的……只是你从火炉底部扒拉出来的人不会呻吟和抽搐个不停,不会哀求
着给他一针吗啡或是干脆杀了他。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承受得住——他事后想起那
些飞机侧翼板和座位靠垫中间躺着的残缺不全的肢体;飞机碎裂的尾部印着的“17”
和一个大大的红色字母“T ”和残剩的“W ”;他还盯着一只烧焦了的“新秀丽”
箱子看呐,还记得那上面躺着一只孩子的泰迪熊,小熊瞪着鞋扣子做的眼睛,它旁
边是一只小小的红色运动鞋,孩子的脚还在里面,如果你能够承受这个,孩子,你
就什么都能承受得住了。他承受得还算不错。他一直承受着,一路挺到家里,还好
端端地吃了顿没赶上点的晚饭,吃了斯万桑的火鸡电视餐。他晚上睡觉毫无问题,
这证明他完全可以摆脱那个阴影,承受得挺好。接着,在天将破晓的那段死寂的时
间里,他从地狱般的噩梦中醒来,梦中,那只烧焦的箱子上面那玩意儿不是泰迪熊,
而是他母亲的脑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两眼都被烧焦了,茫然地瞪着泰迪熊的鞋
扣子做的眼睛,她的嘴巴也张开着,露出破碎的牙齿,那是她在环航三星客机被闪
电击中而机毁人亡的最后一次旅程之前装的假牙,她喃喃地说道:你没能救我,乔
治,我们为你节衣缩食,省下钱来给你受教育,我们没有一样不是为你,你爸爸替
你解决了那个姑娘的麻烦事,可是你还是没能救我,你这该死的东西。他尖叫着醒
过来,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有人在敲打墙壁。
  但这时他已飞快地跑进浴室了,他以一种悔罪的姿态跪在陶瓷祭坛前——赶在
晚饭快递上来之前。专程送货的来了,热气腾腾,气味像是烹饪过的火鸡。他跪在
那儿,看着瓷盘里的东西:大块的还没完成消化的火鸡,胡萝卜失却了原本鲜亮的
颜色,一个大大的红字闪过他的脑海:
  够了
  正确。
  那就是:
  够了
  他要辞掉医生这行当。他要辞了这行当:
  够了就是够了
  他要辞掉这份工作是因为最醒目的格言就是:我所能忍受的就是我不能再忍下
去了,这醒目的说法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他冲了马桶,回到床上睡觉,几乎立刻就睡着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想当
医生,这是一件铁定要做的事,也许把整个过程全做下来也是值得的,不管你叫它
急诊车出诊还是血桶车还是什么名词。
  他还是要做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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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识一位太太是做刺绣活儿的。他付她十美元(这是他难以承受的价格),
请她照老式样子给他做了一帧小幅绣件。上边绣着:
  如果你能够承受这个,你就什么都能承受了。
  是的。没错。
  地铁里那场糟糕的事故发生在四个星期之后。
  2
  “那女人真他妈的有点古怪,你看出来了吗?”朱利奥问。
  乔治如释重负地暗自叹了口气。如果朱利奥不说到这个话题,他也不至于主动
跟他说起这件事儿。他是个实习医生,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全职医生的,他现在对
自己的前途非常确信,而朱利奥不过是个退伍老兵。他也许只是应该这么笑笑对他
说:去死吧,我他妈见过上千次了,小子,拿块毛巾,把你耳朵后面那块什么东西
擦擦干净吧,那儿湿漉漉的都快滴到你脸上去了。
  显然,那种场面朱利奥并没有见过上千次,那就好,因为乔治想要谈这个话题。
  “她真的是很古怪啊,是的,她看上去像是两个人在同一个身子里。”
  这会儿看着朱利奥神情释然的样子,他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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