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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纨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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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章 诅咒
    “我当然记得,我是靠什么才治好的,怎么能忘记。”刘青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若是我说你喝的那些藏红花全部都是他给你摘来的,你相信么?”孙楠梓微嘲道:“你一定是不相信的,也不会让自己相信。”
    不等刘青云回答,孙楠梓轻轻的摆了摆手,叹息说道:“过去的事情,再去提也没什么必要,你既然连她都能生疑,自然能疑天下人,只是,这种疑在我看来未免是太可笑了一点。”
    既然可笑,必然要笑。所以孙楠梓此时笑得前仰后合,笑的浑浊的老泪顺着他苍老的眼角沿着他脸上纵横的沟壑挤了下来。
    “我只是要你这条老狗记得,你现在所思所想的全部都不过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假象罢了。”刘青云睁开了双眼,从回忆中摆脱了出来,冷酷的看着孙楠梓说道:“你是我的狗,却要替他们来问我。我要你知道,你心中那个纤尘不染的nv人未必就真的如你所想。”
    孙楠梓止住了笑声,双肩微沉,沉默片刻后应道:“我没有想过这些,而且我也不是个天下为己任的圣人,更没有什么资格去代表民意什么的,我今日问你和其他的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你我的私怨而已。”
    他抬起头,很平静的看着孙楠梓:“你要杀她,我便杀你,这就是私仇,没什么狗屁大义的牵扯,就是你杀我,我杀你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承载什么其余的意义,我根本不在乎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纤尘不染的仙nv也罢,内里别有计谋的小魔nv也罢,那与我而言有什么关系?”
    “她叫刘兰,只需这一点便足够了。”孙楠梓看着刘青云缓缓说道。
    刘青云坐在轮椅上看着往昔的战友,许久许久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然而这抹笑容却代表了更多的意义,在他的眼中,此时出来的和对面孙楠梓眼中的那抹疯狂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这个条老狗已经是条死狗。
    “这是一种畸恋。”刘青云冷漠说道:“你不过是把自己身上的情yù强加到了一个对象的身上,然后你这个阉人便对那个nv人念念不忘,不是现在,很久之前,你便已经疯了。”
    “当然,我必须承认,承认我被你蒙蔽了很多年,和田在你这条老狗手里确实有点棘手,整个和田到了今时今日,只知有yù王爷,却不知道还有别的,这是我对你的纵容,却也恰是你的能耐,只是我不明白,你还怎么向我举起复仇的刀,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耐?”
    刘青云带着淡淡的不屑看着孙楠梓,自身边端起了那盏好久没有再端起的冷茶,缓缓的啜了一口。
    孙楠梓也自面前取过那杯泛着寒意的的枯黄茶水,润了润自己枯干的双唇,片刻后轻声应道:“想必此时外面正是风起云涌?”
    刘青云看向茶杯里澄黄的茶水的眼光,微微一凝,然后回复了自然。
    “我既然坐在书房中等着你来,自然是不愿将整个和田因为我的复仇而拉入了动luàn之中。”孙楠梓说道:“所以,外面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
    “慨然赴死,难道就是想为了骂我几句么?”刘青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颇不能琢磨的微笑。
    “您了解我,所以才会陪我说了这么久的闲话。”孙楠梓笑道:“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后手究竟是什么,所以你必须陪着我,陪着我,直到我把我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此时话已然说完了,我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底牌还没有揭开。”刘青云温和一笑,此时他的心思已经从刚才的心神摇dàng和对往事沉湎中走了出来,恢复到了往昔平静而强大的姿态。
    孙楠梓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青云,忽然开口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十余年间,我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你还不能了解?”
    刘青云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腿上的柔软的羊máo,目光却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孙楠梓身后的地上平静躺着的几张纸页,上面记载的都是孙楠梓这些年,所做的一切。
    刘青云的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羊máo,传来了静电啪啪的声音。
    孙楠梓的声音比起那个声音更加的沉闷,更加的冰冷:“我没有什么底牌,我只是想回来告诉您一声,你当初有那么狠得心让他们去死,我便也让你尝到那种滋味,也许我不能杀你,但却能告诉你,你这些年活的是如何的卑微,如何的孤独,甚至接下来的数年,数十年,也皆是如此,能让你这样在纠结和后悔,在掺杂上那么一点自欺欺人时的悲哀,这岂不是复仇的美酒最美妙的滋味。”
    “可你却想要把徐硕杀了,这一点,我不得不惊叹于阉人心中的仇恨和yīn寒。”
    孙楠梓冷漠的开口说道:“我怜惜小兰,可并不见得我便待见纳兰容若。”
    “徐硕呢?”刘青云抚摸着羊máo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微嘲道:“他不过是一个突然卷杂入其中的一颗小棋子,你又为何想要把他杀了,而刘兰今时今日最疼爱的小辈,也就是他,可昆仑山上的事情,却又是你谋划的。”
    孙楠梓沉默片刻之后,用一种戾寒到了极点的声音低沉说道:“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徐硕的存在,对于在我心中的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耻辱的烙印,即便是纳兰佩风也是如此,我看着他便觉的刺眼。”
    刘青云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很好,果然这世上的阉人大多都是些变态,我若是就这么杀了你,又岂不是太遂了你的意。”
    “怎么死,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孙楠梓嘲讽的看着刘青云说道:“我只知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的心愿也达成了,这便足够了。”
    刘青云的手端过刚放到一边的青瓷茶杯,悬在半空中,半晌之后,他幽幽说道:“如果你突然便这么死了,我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假惺惺,你一直这么下去,此生必将众叛亲离,老死孤独之中,看着这天下的土地,可到最后必然是一无所有。”孙楠梓眼中的寒意大作,脸s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情绪而逐渐苍白,他一字一句的盯着刘青云说道:“我必将于九幽之下日夜俯瞰于你。”
    这是何其毒辣的诅咒于仇恨,刘青云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面sè渐渐的又苍白了下来,他用噬人的目光看着孙楠梓,寒声说道:“你敢!”
    刘青云面sè苍白,看着面sè同样苍白的孙楠梓,他心中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于愤怒,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赴死的准备,即便明知道刚才他说的话是要激怒于自己,但还是成功的在自己的心脏上揭开了一道尘封了多年的伤口,子嗣,刘青云没有一个子嗣,身边唯一的亲人便是刘兰,还有自己的外甥纳兰佩风,若是数年之后,纳兰佩风知道若干年前的事情,心生变意,刘青云此生便是必定要在诸人的愤怒于仇恨的目光中,渐渐的苍老、死亡。
    当刘青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先前心中还留有的一点点的前半生几人之间的纠葛,在他心中终于踏上一条不可逆转的道路,不管是再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孙楠梓,必死!
一百九十七章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PS:即将两百章,一路同行,感谢有你们!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外面的雨点仍然在淅沥沥的缓缓下着,湿润着和田城本来就有些干燥的土地,还有花圃里那些蔫了的花草,雨点打落在窗台上,床上的那些玻璃花儿,特别像一个个扭曲了的脸,或者说扭曲了的灵魂,正在看着听着这一对主仆最后的谈话。)
    “你求死,我却不愿让你死地轻松。”刘清源脸sè苍白,双眼空濛,如同强抑着胸中的万丈怒火,冷漠而平静的说道:“我要让你赤身luǒ体曝于百万面前,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条老狗,你这个人人口中的yù王爷,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一个让祖先蒙羞的阉货,我要让无数人的目光盯着你的大腿中间,看看什么才是阉人,也看看你是怎样用腿间的那坨烂ròu,构织出来那些计谋。”
    刘青云的话音很轻,但却夹杂着无穷的怨毒,无尽的羞辱,无边的愤怒,他冷漠说道:“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你的丑态,还要让他们都看到,让你们都知道,我不但可以杀了你们,还可以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在幽冥哭泣、挣扎。”
    刘青云的脸上越来越苍白,但他的话音越来越平静,眼瞳也越来越空dòng,看向孙楠梓的目光便如同看向一个死人。
    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的孙楠梓面sè也很苍白,他知道自己面前但这位是一个疯子,也知道在他发了疯的愤怒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惨绝人寰的下场。
    但主仆二人,彼此还是用最伤人的言语割裂着对方的心,割得血淋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就好像是两个骷髅,在互相挣扎着,吞噬彼此的灵魂。
    刘青云缓缓地、艰难地佝身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两手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往前摇了摇,凑近了一点孙楠梓。
    孙楠梓没有动,他的目光缓缓的穿过了刘青云苍白的脸,瘦削而强大的双肩,直视着地上掉着的纸页中夹杂着的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上的那个小nv孩抱着一个大大的雪人,嘴角的笑容浑如雪人嘴上的一道黑线,悲凉而深邃,就好像是俯瞰着无数人的疾苦,却无力伸手的一种悲伤。
    孙楠梓久久无语,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想着,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小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今天以来最温暖的笑容,恰似看到了若干年前,恭王府中那个大大的福字前面站着的那个小姑娘的模样。
    小姑娘苦恼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低声细语道:“我不高兴,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好不好?”
    刘青云听见了孙楠梓再一次说出口的这两个字,这个名字藏在他心中已经很多年了,就好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始终让他不能够解脱,虽然许久许久不曾想起,然而一旦躺下,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便会想起来,那张脸,那个人恍若是凭空的浮现出来,带着一丝伤感,一丝疑惑,一丝悲伤,一丝不屑地看着自己,唇角翕动,淡淡的说着:“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无意识的顺着孙楠梓的目光微微侧首,伸出了一只手撑住了沉重的额头,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巨响。
    像是从黑夜里传来的第一声声响,又好像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声炸雷,那些在人的耳膜中模糊地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就好像是远方少数民族敲动的夔牛鼓一般,沉闷,而又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激昂!
    轰的一声,书房内狂风大作,书房的窗子再也承受不住外面的风力,一道卷杂这浑浊的雨滴的狂暴气流,猛地轰向了刘青云的身体。
    轮椅走过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两条很湿润的车辙印,不知道是窗外刮进来的风雨,还是这位默不作声走出屋mén的老人心中仅剩下的最后的一点柔软。
    书房内突兀的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刘青云转过了身,看着腿上盖着的厚厚的羊máo毯,眉máo轻轻地颤动了一丝,然后脸上出来一种难以自抑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位老人的身体内升腾、发酵。
    转身,轮椅又进了书房,刘青云的一只手托住了孙楠梓想要划向颈动脉的茶杯碎片,盯着孙楠梓的眼睛,闪过一抹叫人寒到骨子里的怨毒之意,一字一句道:“我给你定的死法,你不能改!”
    书房的mén迅速的被几个人撞开,冲了进来,他们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声清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一只正在缓缓的往下一滴一滴淌血的手。
    陈青牛到的最快,然而当他们进入书房之内,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同时保持了沉默,因为这一幕太过于灼痛他们还年轻还未曾浑浊的眼睛。
    他们看到顺着袖子流着血的老人家,静静的盯着满身是血的孙楠梓,他们的内心震惊,不知该如何言语。刘青云的手一挥,瓷片从自己的手间颓然落下,摔到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响,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脚下的老战友,老伙伴,老奴才,用冷郁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明天割喉,若是明天之前死了的话,你们这些废物就给他陪葬!”
    雨点缓缓的落下,站在阳台上的刘青云怔怔地看着雨幕下的和田城,雨点越来越冷,越来越寒,刘青云冷漠看着楼下,静静的看着昆仑山方向,平静而有力的发出了一条条的命令,这些命令缓缓的传出,然后变成了宛若在漆黑的雨夜里灼烧的青绿sè的鬼火。
    而这道鬼火第一个灼伤的便是在孙楠梓身边陪了将近十年的墨儿,那位姑娘昨夜得知她陪伴了了十年的老人要步入朽木之后,这位年轻的nv孩儿,撞墙自尽于卧室之中,鲜血涂满了墙壁,就好像是要把自己以前传递出去的东西,拿自己的鲜血全部补偿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青牛的眼神微微有点湿润,却是强行忍了下来,仰起脸,不去看那张变化太多的天空,以免混杂着复杂情感的泪水,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淌下来。
    他抬起头,然后看到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中的乌云,带来了一瞬间灼目之后的黑暗,陈青牛的泪水,在此刻终于沉重的砸在了地面污浊的水坑中。
    又是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数日之前,有一座城池里面还残留着最后的土气,第一场夏雨还没来得及落下,只有晨暮之时,稀薄的雾气,在小小的巷nòng里穿梭着,吹拂着,那个时候的刘兰并没有什么忧愁,只是简单的惦念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干儿子,不知道他此时在哪里,在这一场沉闷的夏雨之后,天地间充斥着漫天的腥气。
    转过头的刘兰看着身后纳兰容若有点悲伤地眼眸,yù说不得的双唇,心中沉寂了几天的悲伤全部涌了上来,最后在眼角留下两条滑落的水线。
    “我跟阿硕说了,让他替我们送送他。”纳兰容若把这十年来最悲痛的刘兰拥入怀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轻轻说道。
    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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