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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32部分

小说: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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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要说; 也要等到她身体略有好转以后。
  她极不擅长地安抚了两句,又道:“这里是将军府; 你想要见贺大人; 也须得等有了力气再说。”
  毕竟是大病初醒之人,并无多少心力。
  她喝了两口水,同白问月说上几句话,便又睡了过去。
  望着熟睡的面孔,白问月心中五味杂陈:“大夫有说贺大人何时能醒吗?”
  从香摇了摇头:“未曾。”
  如此说来,她眼下须得想方设法安抚林双玉。刚好; 趁此时机,同她将‘身份’之事摊开来; 仔细说清楚。
  断断续续又过了三日。
  林双玉的身体逐渐好转; 神识也慢慢清晰。她同白问月每每提起贺同章; 后者都是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这不由地让她隐隐惶恐了起来。
  难道予木出了事?
  一旦有此猜测; 心中便开始局促不安; 尚还未同白问月问个清楚。
  魏央冷峻地答了一句:“贺大人未死。”
  似是宽慰。
  闻言,提起的心终得放了下来。
  她并非一心是要追寻贺同章的去处,见白问月的态度也能猜测几分他定是出了事。
  然而; 只要知晓他尚还活着,已然知足。
  在此之前,白问月同她措辞了许久。将她昏迷后,案件的详细以及贺氏的行为一五一十都说与了她听。
  白问月道:“如今,世人皆知贺大人的原妻是林广遗女,曾受辱泗水。也知晓你已然身故。从此,这世间便再无林双玉这个人了。”
  便是有,也难以在是非口舌中毅然苟活。
  她话说的轻缓,每说一句便略作停顿,注意着林双玉细微的表情变化。
  等确定她尚还安然,才敢继续。如此反复,一番话说完,也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林双玉出奇的平静,似是对自己是否存活之事毫不在意。
  她答的平淡:“这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或者说,她一开始本也是这样计划的。
  中间不过多了些曲折。
  前几日,太后差方公公将宫中今年刚进的荔枝,送了些进将军府。
  魏央面色平平,谈不上喜爱,反倒是得了白问月几分偏爱。
  青葱玉指,翘如弯勾。
  她剥了一个荔枝,果体晶莹,汁水白肉。
  “表姐这样想得开,也是一件好事。”将果肉递给林双玉,佯作疑声,“只是你不曾想过,贺大人日后会如何?”
  妻子身亡,他冤洗出狱,没了林双玉,孤家寡人,难道还会逍遥自在不成。
  接下她手中的荔枝,林双玉不由地呢喃:“予木……”面目一沉,心中多了几分踌躇。
  “他会死。”白问月说的笃定,“活也未必会活的好。”
  至于这其中的详由,无需她一个外人,再多说了吧。
  魏央久坐在一旁,仔细剥着荔枝,无声倾听二人的对话。
  空气寂静了须臾。
  将果肉放置在白问月的盘中,他没由来忽地出声:
  “去看看他吧。”
  “贺大人,在临南院里,你的隔壁。”
  话说的极为平常,似是在道晚膳应在哪里用。
  林双玉与白问月皆是一脸困惑与惊异。
  在这里?
  “宋书。”
  魏央沉沉了唤了一声。
  宋书目清耳明,将一切都听进了心里,明晓将军的意思,无需多言。
  他俯了俯身,伸出右手:
  “贺夫人,请。”
  下意识起身,还未理清魏央话中的深意,她便同宋书抬脚离开了方亭。
  白问月望着林双玉迫切的身形渐渐远去,疑声不解:“什么意思?”
  这样将真相揭于她的面前,无所顾忌?
  婢女奉洗,魏央清了清手,接过从香手中的干巾,不紧不慢地擦拭。
  “你同她说,她如何想的明白。不如让她亲眼去见见,事半功倍。”
  她既然这样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生死,那贺同章的事情,想必心中也早有猜测。
  “那你知晓我要做什么吗?”白问月抬眼,幽幽地望着他。
  “嗯?”魏央反问了一句,“不是要换身份?”
  “正是。”
  “那便没错了。”
  她这样生无可恋,让她去见一见贺大人的总归是好的。
  白问月不着痕迹地望了他一眼,起身净手,虽然想同他辩解几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理。
  是她因贺同章昏迷之事慌了神,行事这才处处小心。
  惟恐哪里出了岔子。
  若林双玉心灰意冷,一切前功尽弃,谢欢到底是不明白,
  贺同章夫妇的关系,从来都不是舍一保一。
  生既同生,死也同死,哪里有什么得过且过。
  晚风忽起。
  白问月提了提裙衣,魏央扶着她的手,抬脚下阶。
  清凉的风穿过发梢,微微弯起;魏央的话同风轻柔飘拂:“说来,你还未说,要同她换何身份。”
  笑意轻盈,微微得意,放下手中的裙角,莺声过耳:
  “自然是你魏家的人。”
  ——
  林双玉见到贺同章时,他昏迷了近有十日;而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也足有三个多月。
  她私下暗暗猜测过,
  白问月闪烁其词,予木定是遭遇了何种不测。
  或是身陷大牢、或是受了极刑、再或是,被革了官职。
  不管是哪一种,总归都是因她而起,受她所累。
  然而却从未料及,他现下正在镇国将军府里,同她只有一墙之隔。
  而且,还处于昏迷。
  一路疾行返回了临南院,慌乱地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贺同章。
  “予木。”林双玉快步奔至床前,见到他满头银丝忽而一愣。
  顿住了脚步。
  小心翼翼地跪在床前,轻捧起一缕发丝:“这……这……”
  话中是掩藏不住的慌乱,“这是怎么了。”
  宋书一直跟站在旁,听到她的问话,仔细答道:
  “贺大人在得知夫人过逝的消息后,在牢里一夜白发,至今昏迷未醒。”
  “是将军把他从狱中接了回来。”
  “是我……”她话中多了一丝茫然。
  沉默了半晌。
  宋书见她神情压抑,临近崩溃,自知多待无益,只身退了下去。
  房门尚未收拢,尖声忽起,只听一声嚎啕,随即便是歇斯底里。
  他心有不忍,无声地叹了一句,最终关上屋门,轻声离去。
  娇女失贵,孤女性坚,还有这娴静的女子崩溃,
  最让人心疼。
  一切皆如魏央所说,林双玉在见了贺同章之后,俨然变了另外一副样子。
  她主动去了不闻居,见了白问月。面色不似从前温婉,声音清冷:
  “你想要我如何做?”
  这是一声质问。
  白问月喂鱼的手停在半空中,木然地转过身来,满面不解:
  “我?”
  她许是这几日醒睡的太早,以至于魏央的话没立刻明晓其意也就罢了,连林双玉的意思,也难懂一二。
  “你让我死,又让我生,难道不是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从廊平的主动出手相助,到好言相劝,变相软禁。之后又将她送回贺府,接了贺同章出狱,如今她们夫妻二人都身处在这西平人尽畏之的镇国将军府里。
  说白问月从始至终都无所图谋,
  她是不信的。
  她们虽有亲系,可毕竟从未谋面,更无情谊可言。单是一个血缘,怕是无法解释这桩桩件件的处心积虑。
  林双玉的话咄咄逼人,字字夹针,一身威仪,颇有些将军后裔的样子;
  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闻言,白问月这才迟迟明白。
  用力一掷,手中的鱼食悉数洒进了水里,激起密密麻麻地水点。
  鱼儿自水下蜂拥而上,带起无数水花。
  欢快的紧。
  她漫不经心地返身坐回凳上,笑的魅惑:“表姐觉得我会要你做些什么呢?”
  利益同善心并存,是白问月所追求的极致。
  但是,两者一旦产生矛盾。
  善心这种东西,
  若可便可,若无便舍。
  尤其是,遇到林双玉这种毫不自知的人;她心中便是有半分情谊和怜惜。
  也瞬间消无。
  曾经的一宫之主,盛压皇后,许久不端起架子,她难得依旧轻车熟路。
  “你又能做什么呢?”白问月勾起唇角,轻声不屑,“你一个已死的罪臣之女,同他个半死的二品廷尉。
  值得大权无人可敌的将军府这样煞费苦心地谋划?”
  她的话说的极缓,不留情面地羞辱出声:“表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然而,
  林双玉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摇,她直挺地站在一旁,肯定确言:
  “魏央想要造反。”
  啪。
  瓷杯自林双玉脚下摔响,碎片崩起,划伤了她的面颊。
  这是白问月第二次动怒,
  因有人质疑了魏央的忠君。
  有这么一瞬间,她忽觉得眼前这个人,
  许是一个蠢货。
  无任何自知之明,空有谋算的心思,又无谋算的心智。
  大言不惭。
  懒得再同她多废话一个字。
  不过是失去了一个贺同章,她依然斗得过谢欢。
  棋子之所以是棋子,便是因为它没有任何忤逆和反叛的意志。
  更不会同棋主离心。
  谁会同一个并不共心的棋子行局。
  她宁愿舍了。
  “既是如此,那便劳烦表姐同你恩爱的夫君,再死一次了。”
  话说的决绝,毫无任何商量和威胁的口吻。
  “从香。”
  “将此事吩咐给宋书。”她重新翻起了杯子,风轻云淡道:“念及白林两家的关系,让他给贺大人与他的夫人,一个痛快。”
  林双玉皱眉,内心不禁摇动。
  难道她猜错了?
  从香漠然地站在一旁,听了吩咐后未曾有半点犹豫,一路小跑,出了不闻居去寻宋书。
  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她们家小姐的好心!
  前脚刚踏出院子,后脚就看到宋书行了过来。黑袍的主子将她拦下,轻声随风响起:
  “怎的又生这样大的气?”


第43章 自始至终
  泗水结案; 林双玉诈死,贺同章生死未卜。
  时间追溯回天和二十一年的三月初。
  林双玉未好转,贺同章未下狱; 白问月也还未重生。
  宫灯烁亮; 宛若白昼; 谢欢坐于桌案上,手执一支狼毫; 笔墨侵染; 认真批阅奏章。
  尽管最后决策与否,上盖大印的是太宜宫的那位。
  贺同章脊背挺直地跪于地上,音色沉稳,同谢欢缓缓禀着近日的实况。
  无非是一些皇帝的抉择,因太后的改意,最后未能成功施行这些事情。
  谢欢早习以为常。
  长华殿的宫女都被趋之门外; 元木独自站在殿外,仔细守门。
  任何人不得妄进。
  谢欢放下笔墨; 细细端详着自己批复的长篇大论; 忽而呢喃出声:“朕写的东西; 何时才能不容置疑呢?”
  地上的那人; 眼色深沉; 面目不改。他理所当然地答道:
  “早晚。”
  一声轻笑。
  谢欢放下手中的折子; 忍不住自嘲:“只怕到了那日,你我都已直逼花甲了。”停顿了一下,又道;
  “朕可等不得。”
  贺同章淡淡地望着他,心中明晓,皇上这是心急了。
  “皇上想要怎么做呢?”身为谢欢唯一的心腹,他自然要为君分忧。
  “朕能如何?”谢欢把话说的通透,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手无权,朝无臣,便是要纳个妃嫔,还需得处处谋算。”
  有何选择。
  贺同章并未因他的话,有所摇动。他为谢欢谋事四年,自然知晓他是何样的聪明。
  “朕可以信你吗?”谢欢忽问出声。
  满朝文武,无人不晓贺同章是皇帝心腹,事到如今还问这些,毫无意义。
  可他依然答的坚毅:“自然。”
  谢欢靠背轻移,转动着扳指,神情不清地凝视着贺同章。
  若有所思。
  针落有声,空气寂静了许久。贺同章跪在地上,纹丝未动。
  上位之人风轻云淡,薄唇轻启:
  “朕想夺权。”
  话悠然出口,风轻云淡,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平常。
  贺同章私心里认为,此时绝非最佳的时期。
  朝臣统一,太后安健,皇上若是真的想要夺权,该是再隐忍几年才是。
  但毕竟是谢欢,精于算计,若无十分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他既然把话说出了口,心里自然是早有了筹谋。
  “皇上想要如何做?”
  谢欢并未答疑。
  话锋一转,忽而说起了段升:“丞相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佯似疑声,“手无重兵,却如同魏央第二,母后是如何容得下段升这样一个外人,掌如此大权的呢?”
  他的意思并非意指这二人是何关系。
  而是魏太后这样一个笼络皇权为己的人,怎的会一直留有‘丞相’这个职位,代为掌政。
  “动段升?”贺同章沉思了半晌,有些不太赞同,“怕是有些困难。”
  “段丞相也做了快二十年的太宰,太后如此信任他,何以撼动他的职位?”
  谢欢含笑,摇了摇头:“并非是要动段升。”他高深莫测地道了一句,
  “朕想动的,是相权。”
  瞬间明了。
  谢欢的确智慧过人。
  若是想夺权,定是得循序渐进,积沙成塔。以他如此‘傀儡’般的状况,若是要善动官员,企图拢权,败局自是定数不说,只怕还会暴露人前。
  引起太后的杀心。
  他心中明晓段升动不得,相位动不得,可这权倾朝野的相权,想要瓦解开来。
  十拿九稳。
  谢欢起身,绕桌案而出,将贺同章从地上搀起。他相信贺同章明晓他话中的意思,也知晓此事可行。
  然而,他们面对的最大的问题是,便是分解了相权,落到贺同章(谢欢)手中的,又有多少?
  可用之人极少。
  两人坐于边椅,愁思了片刻,谢欢征询问了一声:“爱卿觉得,白太尉如何?”
  “白太尉?”略作思索,诚然答道:“忠义为民,是位好官。”
  谢欢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面露浅笑:“是啊,忠义为民。只可惜他忠的,是魏氏的义。”
  又说回来,这朝中的百官,哪一个不是唯太后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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