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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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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半会里,还能掩一掩。
  颍州的事情,她依照魏央的心思,没有急着上禀。
  她心底实在费解,首先,前世同大榆休战后,双方便一直和平共处,不曾再交过恶。
  其次,因前世白来仪的那句‘被敌军包围,万箭穿心’她不得不担心魏央的安危。
  莫非是因她的生了变数,连带着冥冥中的其他,也因变而变?
  寝食难安。
  局势忽而又因一封信变得紧张了起来。
  白问月开始在长乐宫和镇国将军府之间来回奔走,太宜宫那里不愿见人,她便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照顾魏冉身上。
  接连六日,颍州一直没有传回什么动静。
  反倒是北境,突传噩耗。
  敌国来犯。
  一如魏央当初所料,
  夏代燕三国果然联合,趁北境大水未退,举兵攻城,试图夺取阳原延道,占领北境。
  阳原延道自行川安山向南起,于掖泉而终,包含了北境的八座城池,是一处通国要塞。
  占得此道,便是强开了北绍的一扇大门,千百年来,外北的蛮子便一直觊觎这阳原延道,想踏进中原。
  如今北境事逢洪灾,他们必定要把握这天赐良机。
  战报一路传回西平,谢欢闻之茫然无措,寻去太宜宫,太后大怒,急召魏央入宫。
  可此时白问月连魏央是否平安抵达颍州、颍州又是何状况都不知道,面对太后的急召,她只得孤身一人带着密信,
  应召进宫。
  太后消瘦了不少,面上是妆容也掩盖不住的苍白,谢欢主动问起,她道是进了冷月,身子受寒,恹恹病了多日。
  这才无心见人。
  白问月带信禀明详情,两宫通晓颍州的异动,
  不禁惊异。
  比起夏代燕的联合,大榆才是真正的猛虎。
  一时间,北境的战事在撞上颍州生变后,忽然变得微不足道。
  虽然白问月说了,将军为再三稳妥,已经亲自前往颍州查探,可依然解不开面前这母子俩的忧心忡忡。
  谢欢满面愁容,忍不住有些杞人忧天:“北境灾情严重,又遇临国来犯,若是大榆此时真的有心起战,恐怕。。。。。。”
  恐怕北绍不保,国破家亡。
  闻言,
  太后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厉声叱道:“未战先怕,这是你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
  她话里充满了不屑:“当年的旱灾和诸国来犯,比之今日不是更甚,我们不也安然无恙?”
  “当年有百战百胜的魏大将军,还有富可敌国的陈郡王府,如今。。。。。。”
  如今将军埋骨多年,陈郡王府里生的野草也有一丈高了。
  “住嘴!”太后情绪激烈,忍不住一顿连咳。
  谢欢见状,连忙噤声,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他做的极好,若不是知晓这个男人几分,连白问月都恍惚以为,他似是真的在担忧太后的身子。
  咳了许久。
  太后罢掉了方圭顺气的手,望向谢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哀家教养你多年,竟不知何时把你教成了一个软弱可欺的懦夫?”
  她道:“此时大榆来战,便是不赢那也要战,绝不言降!”“莫要说那些畏首畏尾的话。”
  “若是身为皇帝的你都怕了,那北绍这数百万计的百姓,又该依靠谁呢?”
  因为巨咳而红润气的脸色在逐渐退却,可太后的情绪却依然激昂。
  “你要牢记,我北人宁可战死,绝不做亡国奴!北绍何以立国八百年不倒?凭的便是这股气节!”


第80章 魏氏忠名
  “作为皇帝; 你什么都能忘,但这一点你绝不能忘。莫说称职,你至少要配做这个皇帝。”
  不然; 她当年力扶谢欢上位; 如何对得起先帝; 如何对得起因她而死的谢氏一族,如何对得起她的兄长。
  如何对得起那句:
  ‘别人既行; 我的儿子自然也行。’
  一番训斥。
  谢欢面上佯作一副自责受教的模样; 不再言声。
  魏荣芊的话并非是不能触动他。
  只是再早些年的话,他听到这番言论,一定是心怀感激和敬意的。
  可时至今日,他一步步如履薄冰地走来,什么立国根本,什么气节; 这与他有何干系?
  那些都是与他、与谢欢这个人无关的。
  不是他不配做这个皇帝,
  而是他从未做过一个名副其实的这个皇帝。
  殿内因为太后的训斥而变得莫名微妙起来; 白问月见她身子疲尽; 有些不忍; 便起身倒了杯热水奉上。
  水中的热气扑面而来; 太后孱弱地接过杯子; 饮的很慢。
  过了半晌。
  谢欢挥去了心里的杂念; 再次出声:
  “将此时军既然身在颍州,那北境之急我们又该如何解呢母后?”
  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放下杯子,太后轻缓地长叹了一口气。
  她安抚谢欢道:“无事; 哀家还有法子。”
  朝中并非无一可用之人,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挑梁小丑罢了。
  魏荣恒不还身在京中吗。
  闻言,谢欢紧绷着的脸似乎舒缓了几分,他正要出声恭维,谁料太后微微转首,眸目清明,直视着他的眼睛。
  忽又提起:
  “欢儿,方才我说的话,你可用心记下了?”
  谢欢一顿,微微错愕。
  稍稍一瞬,他便立即反应了过来,颔首答道:
  “儿臣记下了。”
  ——
  如同太后所说,她果然还有法子。
  白问月之后回府,听宋书说起,太后次日便传召了魏荣恒进宫,结果未曾想魏大人竟称病,给拒了。
  此前,魏荣恒自魏冉出事后,便一直称病未再出过府,先前拟旨要差他前往北境赈灾时,也被躲了个干净。
  这近三个月里,他一直闭府潜心“养病”。
  方圭碰壁,只得返宫回话,魏荣恒原以为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方圭不但又来了,而且还是带着皇旨大印来的。
  圣旨亲召,
  方圭宣旨,将太后的意思传达的清楚;
  “莫说是病入膏肓,他便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哀家抬到太宜宫来。”
  太后这一强硬的态度果然好使,不需半个时辰,卧床不能起的魏荣恒很快便出现在了太宜宫的大殿上。
  他虽知晓北境战事吃紧,可前有白慕石北境御敌,后有魏央西平调兵支援,实在难解太后的怒火究竟因何而起。
  又为何如此急召。
  堂皇的大殿上,魏荣芊冷面如霜。
  “你病好了?”
  心头一震,魏荣恒自知理亏,便低声唤了一句:
  “长姐息怒。”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长姐?”魏荣芊冷哼出声,“连哀家的传召都请不动你魏大人,若不是这一道圣旨,哀家这个长姐在有生之年,可还见得到你?”
  “长姐莫再说气话了,”魏荣恒跪在地上,不敢抬身,口中的话一软再软,“臣弟这不是立即来请罪了吗,还请长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后叱责的话尚未说完,为平息她的怒火,魏荣恒不敢给她接话的机会,连忙问道:
  “不知太后娘娘此番急召微臣,有何吩咐?”
  他这点小伎俩,太后自然看的清楚,然而此刻国事紧急,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计较。
  “哀家传你,是命你领兵前往北境,增援白慕石。”
  “刻不容缓。”
  太过出乎意料。
  魏荣恒有些百思不解,他沉默了许久,最后俯在地上,郑重回话:
  “恕臣不能领命。”
  态度坚决。
  闻言,又轮到了太后吃惊。她极力地平复着怒火,过了半晌,咬牙切齿反问道: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她知晓魏荣恒是个倔骨头,若真是发起火来,她也不能真的一刀砍了这个族弟。
  思索了半晌,她又道:
  “央儿此刻不在京中,你若不去,还有谁能去?”
  魏央不在京中?魏荣恒又吃一惊。
  随即他又答道:
  “将军不在,那臣便是更不能去了。”
  态度比方才还要坚决。
  “混账!”魏荣芊拍案而起,一把扫掉了案上的青瓷。
  “你不愿去?”她指着魏荣恒怒叱,“好,那你倒是给哀家一个你不去的理由。”
  “若是说服不了哀家,不要以为哀家真的不敢杀你。”
  “你不去北境,丢了阳原延道,哀家先砍你谢罪两氏的诸位祖宗。”
  她气的厉害,魏荣恒知晓此时不是与太后争执的好时机,可他依然忍不住同她辩论起来。
  “长姐要拿臣弟谢罪无可厚非,北境外敌来犯,臣弟身为魏家族长,一国之将,不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自然该杀。”
  “阳原延道会不会丢还尚未可知,可臣弟知晓,若此刻我离京而去,只怕你与皇后还有她腹中的孩子,要先去见各位祖宗了。”
  魏荣芊一愣,瞠目结舌。
  后知后觉。
  反观一思,眼前的局势其实很是明晰。
  白慕石远在北境赈灾、段升被贬,府中的亲兵悉数被撤、魏央人在颍州尚无消息、魏荣恒也因战事,须得赶赴北境离京。
  不知从何时起,她身边的亲信,皆都因各种缘由,离开了西平,离开了她的身边。
  而眼下还能说话的,只剩一个身份不黑不白贺同章。
  这是有心设计,还是纯粹巧合?
  不管是哪一个,很明显,对她都非常不利。
  她独坐京中,若是皇帝有何心思,只怕远水难救近火。
  转念又一想,
  皇帝,应该不会如此大逆不道吧。。。。。。
  太后木然地坐了回去,实际上,她心里也无十分的把握。随着时间与权势的变化,她已经不再了解这个儿子了。
  魏荣恒知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头顿时百感交集,忍不住道出藏了几十年的心声:
  “昔年,家族枝繁茂盛,朝中无数贤才良将。自先帝死,幼帝登基,这二十年来,狼烟不断。
  为保国安民,我魏氏男儿皆都死在了战场,尸骨无存,到长兄魏荣延去世,我接任魏氏族长,魏家一脉竟只剩我与央儿两个男人撑起全族。
  长兄戎马一生,骁勇善战,四十五岁匆匆与世长辞。
  他若是战死还好,可他是战死的吗?
  他是独抗大旗,抵御十国,活活累死的!”
  “战起,我魏氏男儿,悉数战死;战平,我魏氏女儿,又为国交,悉数和亲,只剩一个冉儿封后,看似光耀,实则为了谢魏的关系,受苦无数。”
  “我为将几十载,凯旋回京封官,为了避嫌,从不曾得过任何重用。尽管如此,我也未曾怨过,我魏家世代忠名,为北绍鞠躬精粹,实事发展如此,我身为一族之长,自以维护族名为己任。”
  往年在沙场厮杀的场面又一一映出脑海,魏荣恒双眼微微红润,他继续道:
  “长姐你可曾见过长兄通宵达旦,熬了多少昼夜不眠?可曾见过他十多年血衣不干,浴血杀敌?他威名四方,受人敬仰,是空虚而来吗?”
  “那都是他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将军府的权势,又是豪取抢夺所来吗?”
  “那是长兄与央儿一次次救国于水火,一场场胜战,一堆堆白骨累积出来的。”
  “可尽管如此,处处小心,我魏府于皇帝心中,是忠是奸?只怕他不曾记得魏氏儿女如何付出,如何走到今日,而是一心畏于魏氏的强权,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所求为何?不过是国泰民安,家族长盛罢了。”
  “可是长姐,事到如今,国之泰然,民也皆安,我魏家,还有几人?”
  “若非是将军府权大势大,皇帝又岂能容得下你与冉儿?又岂能容得下我等魏府余将?旁的人不敢同你说,我却要说一说。”
  “我们尽心尽力地维护,忠职守则,可皇帝与天下人记得不是魏氏忠名,他们只道魏氏的权倾朝野,等着看我们造反窃国!”
  他说的情真意切,忆起当年的魏荣延,更是忍不住哽咽,几度流泪。
  每一个人对朝野当下的局势都有自己的明白。
  不同的身份,坐到不同的位置,所看到的,自然也都是不一样的情势。
  谢欢畏惧魏家权势,日日担忧被取而代之;太后始终不肯相信皇帝,霸权不放;魏荣恒消声不争,为魏氏宗族守名。
  独剩一个手握实权的魏央,夹在两宫之中,既想让谢欢凭本事上位,又想保魏家与太后,全身而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目的,
  可事情,又哪会件件顺心呢。
  魏荣芊坐在高位,沉重地叹了一口长气。
  寂静了半晌。
  魏荣恒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
  “忠名。。。。。。”,讥笑出声,“若非是因一个忠名,我又怎会论落至此。”
  “实在太复杂了。”她目光深邃地眺望,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呢喃道:“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
  权势,忠名,儿子,从来没有那个可以平衡的点。
  又沉默了许久。
  渐渐平复了心绪,太后仍然开口劝他。
  “哀家知道冉儿这些年吃苦不少,也明白你的一番苦心。”
  “可是。”
  事事皆都有一个可是。
  “可是你不该,不该本末倒置。”
  “魏家的百年忠名姑且不提,只说这些年来的死伤,和哥哥的呕心沥血,你如何不能明白?”


第81章 将计就计
  “魏家的责任; 是护卫北绍的万千子民,从不是窝在一个小小的西平,保护两个女人。”
  “为了践诺这一责任; 我魏家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如何能因为两个女人的生死; 就轻易辱没了全族人的死伤?”
  “你既姓魏; 就该忠君卫国。”
  这一刹那,
  似是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魏荣延提刀闯宫的那个夜晚。她本以为他是为魏央而来; 却不知他是为了谢氏江山、为她杀了的谢氏四大命臣而来。
  你既姓魏,就该忠君卫国,魏荣延的话时至今日,仍在在她耳边回响。
  魏荣恒跪在地上,早已老泪纵横。魏荣芊的话,他并非是听不进去; 只是挣扎的过程,太过折磨。
  “去吧; 事态未必有你想的这样紧张; 便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太后一顿; 继而道:“若真有那一日; 哀家必定想方设法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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