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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63部分

小说: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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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来报时,白问月随手抓了一件外衣披上,匆匆赶去。
  她心里想道:
  终于是要生了,
  高成手脚极其麻利,他先是迅速唤起了早先安置的接产的稳婆,又连忙差人去禀话了长华殿与太宜宫,只待一切吩咐妥当后,他站在廊下来回急转,忽然“哎呀”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阵疾跑,去往了太医院的方向。
  白问月去时,魏冉正汗如雨下地吃痛叫喊,谢欢与太医还都尚未来。
  魏冉见她,伸出苍白的五指似是唤她,却又痛到说不出话。
  她未曾见人生产,也不知生孩子是何模样,难免被这紧迫的气氛带动,忍不住跟着心慌。
  看见魏冉伸手,着急忙慌地上前去握。


第84章 魏冉之责
  宛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魏冉死死攥住她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进进出出的宫女; 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 产婆不断的鼓劲和安抚; 魏冉双眼发黑,头脑空白; 声音更是也听不到丝毫。
  这一刻; 她的所有感知与感官里,只剩下一个疼。
  疼到撕心裂肺,疼到肝胆俱裂。
  比之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更甚。
  整整有一个时辰。
  热水不断端进,血水紧跟着倒出;床枕汗湿了大片; 稳婆轮番上阵,也已经轮了几番了。
  因长时间的疼喊; 皇后的声音逐渐开始嘶哑; 白问月在一旁不断喂水; 效果微之甚微。
  过了不知多久; 刺耳的喊叫慢慢停了下来; 屋内紧张依旧; 白问月预感不对,抬头去看,便瞧见魏冉面色苍白如纸; 不哭不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不知是昏是醒。
  突然慌乱,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娘娘?醒醒。”
  她唤她。
  “孩子,孩子还没生出来呢。”
  “不能睡。”
  没有回应。
  魏冉没了声音,三个稳婆乱做一团,白问月摇晃着魏冉的手,不知唤了多少声。
  约有片刻。
  魏冉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因汗粘连的眼睫,微微颤动。
  见她有了反应,白问月欣喜若狂,她晃动着魏冉的手,又忙喊了几声。
  “魏冉,魏冉。”
  “快醒醒。”
  这一声魏冉,
  唤醒了她。
  游离的意识里,浮现出魏冉这个身份。
  她还不能睡。
  自昏暗里强行醒来,眼前迷雾朦胧,她忍着剧痛,一路踉踉跄跄,穿过长不见尽头的苍白,不知走了多久,世界逐渐又重新有了颜色,
  意识夺回。
  白问月喂了她几口水,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腹中疼痛再次袭来,顾不得说话,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嘶喊。
  只是声音比起之前,沙哑磨人,听之不忍。
  谢欢早从长华殿一路赶来,面有急色;
  心情错综复杂。
  张之仲被高成从太医院请来后,两人一上一下等在正殿,皆都心事重重。
  捱过寅时,过了五更天,卯时一刻。
  一声啼喊,婴哭不止,偏殿传来喜音:
  “生了,生了,娘娘生了!”
  回话的太监跪在地上扣头,不等出声,谢欢便从坐上纵身而起,
  “男孩女孩?”
  太监兴高采烈地答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生了位皇子。”
  是个男孩。
  小太监话音刚落,来不及过多反应,高成便直接闯殿而入,他握着拂尘,帽子歪歪斜斜,连滚带爬的跑到张之仲面前,
  “张太医,张太医。”
  一手抓起张之仲的宽袖,一手扶起倒掉的高帽,连礼也忘了行。
  他颤着嗓音,急声道:
  “张太医,快去,快去。”
  “皇后娘娘不好了。”
  声音略有哭腔,众人皆都失色。
  高成也未说出个什么样的不好来,他只拉着张之仲要去救人。
  刻不容缓。
  然而,张之仲却要顾忌皇上颜面,尽管被高成撕扯着衣摆,仍不敢擅自退去,视线投向上座,躬身行礼。
  谢欢明白他的意思,也未过多计较,只皱眉催促了一声:
  “快,张爱卿快随他去。”
  “遵旨。”
  得了这句话,不敢有半分耽搁,张之仲一路奔至侧殿。
  浓重的血腥味,簇拥的宫人,和低声的啜泣声。
  小皇子被稳婆与宫女抱去了清洗,此时偏殿因皇后的昏厥与异常出血而乱了分寸,一片狼藉。
  面色凝重,目光不改,心里很快有了初断。
  “皇后刚刚产子,室内不宜留人过多,阻碍空气通行。”
  他将宫人遣散:“你们先都出去吧。”
  白问月还被魏冉紧紧抓着,五指发白,难以抽分。
  她给了张之仲一个歉意的眼神,张之仲拉过一张高凳,拿出脉枕,侧坐在旁:
  “无碍,烦请夫人将皇后娘娘的手翻与我把脉。”
  他屏了一口气,微微闭眼,开始有条不紊地诊脉。
  皇后的身子他并非是第一天开始打理,她有何症状,又有何异样,他与皇后都十分的清楚。
  所以今日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白问月蹲坐在床边的腿脚开始发麻,他才缓缓睁眼。
  眉头不展,满面愁云。
  “如何?”白问月轻问。
  顿了片刻,
  收回脉枕,无声地摇了摇头,张之仲诚然回道:“产子损耗严重,脾脏悉数衰竭,已无力回天。”
  他陈述的字字中肯,波澜不起,和平日为别人诊脉时并无不同。
  可后者听着,却是晴天霹雳。
  白问月张了张口,过了半晌,才吐了一句:
  “怎么可能?”
  似是不敢置信。
  机械地转动身子望向魏冉,湿发贴脸,面白如纸。
  方才宫人低泣,高成错乱忙慌时,她心里还抱有侥幸,总觉得应不至于。
  “皇后虽然虚弱,这也调养了多月,这?”视线木讷地转了回来,她抬首去问,想要寻求一个回答、
  张之仲自然不会答她。
  无声地长叹了一声。
  他拿出针包,沉声道:“再任由娘娘昏睡下去,只怕不会醒来。微臣可以下针,暂时唤醒娘娘。”
  “夫人有什么疑问,还是亲自问一问娘娘罢。”
  目瞪神呆,形如雕塑。
  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张之仲那句‘无力回天’。
  像是做梦一样。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魏冉依旧没能活下来;
  讽刺的是,居然是因为生了这个孩子,而导致的死亡?
  魏冉生了孩子,竟要把命搭上?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张之仲为魏冉施针,思绪混乱,头脑恍惚,有种飘浮的不切实际。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不须一炷香的时间。
  行针完毕后,张之仲收针起身,低身行礼:
  “娘娘即刻便醒,微臣先去皇上那里回话,这里还有劳夫人。”
  说不出话。
  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皇后,收回视线,合下了眼。
  他又道:“夫人节哀。”
  张之仲的针法自是无需多说,他前脚出屋,魏冉后脚便幽幽醒转。
  瞳目涣散,暗淡无光,看起来濒临绝境。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问月错愕出声,她迟钝地望着魏冉,“太医怎么说你生命垂危,回天乏术了?”
  似是喃喃自问,“纵是虚弱,也不该如此啊?”
  她开始回想同魏冉相处的那些年,企图从回忆里寻处蛛丝马迹。
  “不应该啊,这些年你除了难以孕育,身体基本上都无大碍的,为什么生个孩子会脾脏衰竭,身体透支呢?”
  越想越觉得没有逻辑。
  慢着。
  白问月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的人,似是抓到了这一丝蹊跷。
  难以孕育?
  “无碍的。”魏冉哑着嗓子,满不在乎道,“我,我早料如此。”
  缥缈的呼吸,缓慢的吐气。
  她孱弱地收回抓着白问月的手,不经意瞥见她手背上遗留几条血痕,有些抱歉。
  白问月起身,吃力将她扶起,垫放了两个靠枕:
  “所以是和你这些年不怀孩子有关,对吗?”
  她想问出一个真相。
  自魏冉进宫,无人不知她从小身体虚弱多病,难得龙子。
  可仔细想想,管辖六宫,处理宫务,事事劳心费神,她也从未出现过,过劳过衰,多病难料的状况。
  这怎么可能是个体弱多病的人呢。
  沉默了许久。
  “我不愿瞒你。”
  魏冉垫着高枕,呼吸缓长,吐气游离,
  “确实有关。”
  油尽灯枯将灭,气绝人之将死,她这才愿同白问月仔细说起;
  她这骄傲且力绌的一生。
  “我是十五岁那年入宫封的后,及笄之年便跟在太后身边协理六宫,管制妃嫔;
  整整六年。
  人人都说,魏家权野滔天,功高盖主。可这六年来,我夹在谢魏、两宫之间,日日如临深渊,从未耍权弄势。”
  她的目光幽长,似是回想起当年初进宫时的模样。
  “我原是不愿进宫的,可魏家女儿只剩了我这一个,我若不担负起魏家之任,还有谁能来缝补这个谢魏之洞。”
  “所以圣旨传到魏府后,我便来了。
  我为魏家而来。
  为了王权还帝的那一日,保我魏氏全身而退。”
  她动了动眼睛,看向白问月,仿佛回到了天和十三年大婚礼的那一天,既纯真又迷茫。
  “然而,从我进宫的第一天起,我才知晓,祸根的主要源头,并非是魏家的高功与专权,
  而是太后与皇上,并非一心。
  我也是第一天便知晓了,太后与皇上的关系,是无论如何都修复不了的。”
  “可能权利的确会遮蔽人的双眼,动摇初心。我不知晓姑母为何如此醉心独揽政权,可我却听父亲提起过,她原先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切都源于天和三年,那场四大命臣的反案。
  我未曾亲眼目睹,只耳闻过几句,说是姑母织下弥天大网,坑杀了谢氏最后四位命臣极其子嗣。
  这其中有一位,更是皇上的亲姑姑。
  听闻皇上非常敬爱这个姑姑,甚至不惜为她搏命求情,可能也正是因此,太后驳了他的意,才彻底伤了他的心。”
  “四大命臣一死,北绍西平谢氏,便只剩皇上这一支孤脉。
  那一年,东南与西南还正战火连天,朝中出如此动荡,魏家很快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人人都说我魏氏拥兵夺权,要杀幼帝而自立,
  数百年忠名,差点毁之灭尽。”
  “后来,大伯百忙中抽身从颍州赶回京都,不知做了什么,才将魏氏从舆论与波涛中,拉了回来。
  那个时候两宫已经开始分心不睦,后又因大伯从宫中带走了魏央,变得更甚。
  嫌隙越来越大。”


第85章 魏冉之愿
  “我进宫后; 也曾想过要在两宫之间周旋,企图缓和现状。
  可我能力有限,又欠缺心智与谋算。
  太后屠杀谢氏是实、涉政治国是实、政权不放也是实; 我有何本领; 或是劝太后还政于主、或是劝皇上放下旧怨; 让他们重修旧好呢?”
  回想起那段茫然的日子,魏冉的语气多了一丝无助与自责。
  她喘的力竭; 却又坚持要说完。
  “我并无那个本领;
  单是维持现状,努力不要这段关系恶化,我就要付出性命。”
  白问月心中一颤,心疼地瞧着她,泛起一丝怜悯。
  她知晓,魏冉要说的重点来了。
  “姑母的意思; 是除我以外,后宫任何一位妃嫔都不能生下皇子;可我却知晓; 这后宫所有人; 谁都可以有孕; 我绝对不能。”
  “我怕; 我怕随着这个孩子来的;
  是我魏氏忠魂不眠; 和上百年所坚守的忠名,毁于一旦。”
  “我也怕,因为这个孩子; 我的夫君日夜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她眸目中是一潭深水,无光无色,深不见底。
  “我不能有孕,
  所以我私下偷服避子汤,不厌其烦地让张之仲为我开方子。”
  她微微转头,对上白问月的眼睛,忍不住哽咽:“月儿,你知道吗,这并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泪水从眼角滑落,有苦有责,却唯独没有悔过。
  白问月拨开她面上紧贴的头发,替她拭泪。
  过了片刻,她又继续道:
  “后来,身子不知不觉毁了根底,原以为自此便有孕无望了,可上天又愿怜悯于我,尽管机会微乎其微,我还是又怀了身孕。”
  “从我有孕的那一刻起,张太医便同我说,这个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原本也没有打算要,谁会在乎他生不生的下来呢。
  可太后意外得知了我有身孕,一切又都变了质。
  知晓自己有孕的这八个月里,有七个月我都在想,要如何拿掉这个孩子。”
  “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
  “张太医使尽了浑身解数为我调理,加上内务府源源不断的补品,甚至是你也被留在了宫中,为了这个孩子劳心劳神。”
  “我偶尔听闻欣妃为孩子亲自缝衣纳鞋,念诗弹琴,恐稍稍有一丝的委屈了它;
  再反观自己,同为人母,我竟日日想着,如何害死自己的孩子。”
  “于是我便突然改了主意,又想把他生下来了。我想,或许他的出生,不会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碰巧,那时张太医同我说,胎儿经过细心调养,已无大碍,只是我身体根基已坏,怕是难生,若是强要,恐会有性命之忧。”
  “他劝我若是想拿掉,宜早不宜迟,
  只可惜我,已经不愿意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我的孩子平安出生。”
  “我一边这样想,我一边又怕,就这样拖到了今日。”
  最后果如张之仲所料,她赔上了性命,生出了这个孩子。
  顿了顿嗓子,
  魏冉的眼睛忽然泛出了一丝的光,她问:
  “月儿,我的孩子好看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白问月弯唇笑了笑,眉目温意地答她:
  “长得很好看,是个男孩,眉眼像谢欢,嘴巴像你。”
  她也跟着笑了笑:
  “那就好。”
  魏冉的喘息开始急重了起来,白问月从恍惚里走了出来,轻轻吸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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