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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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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冉的死,已经令她违了对魏荣恒的承诺,更何况魏冉死时,她又错过见她的最后一面,此时太后的心中,已经是悔责万千,百倍痛苦折磨。
  这个孩子是魏冉拼下性命生下来的,不说王权公事,只论私情这一点,这个孩子眼下正是魏家的精神支撑,是魏家为臣为将数百年来的坚守。
  太后怎么可能会同意将他交给谢欢?
  “那朕就为难了,”方才还温如春风的面孔瞬间阴沉了下来,“母后已经拒绝朕一个要求了,现下还要拒绝第二个,”他讥笑讽道:“太后既然万事都能做朕的主,那朕这个北绍之主,不如直接给太后做好了?”
  “从此你为母,我为子,你为君,我为臣。也省得你我二人,徒担彼此的虚名。”
  “你。。。。。。”
  谢欢不知晓他随口的一句讥讽,正说到了太后的痛处,若是他能早些明晓这其中的深理,也不必同太后兜转这许多年。
  太后站在那里,唇瓣微抖,显然是被他的话气到了极致。
  可惜后者目不斜视,正冷着一张脸爱抚他那块血玉,皇气尊贵。
  约有片刻。
  谢欢放下血玉,掸了掸衣角,从座上幽幽起身,微微弯唇,含笑阴冷。
  “不急,朕知晓太后一时舍不得孩子,舍不得玉玺,朕愿意给您时间慢慢接受。”
  “除夕之前,太后便在病中好好考虑吧。”
  说罢,不等太后回话,弯身行礼,大步离去。
  指顾从容。
  魏荣芊不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十分陌生,她知晓自己看不透谢欢,却不明白她已经不再了解谢欢了。
  谢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抱着她喊怕的稚子,而她对谢欢的了解却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那个需要她浴血奋身,披荆斩棘的幼儿身上。
  人会变的前提,
  是成长。
  他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大,足够吞噬天下了。
  而另外一个曾深刻了解过谢欢成长的女人,望着谢欢离去的背影,也已经能够很好地处理眼中的波澜。
  白问月想,到底是要变天的,只是这天变的,比她想象中温和了许多。
  忽回想起前世,自己兴师动众地逼宫夺玺,刀光血剑,死伤无辜。
  谢欢这样不痛不痒,她真的一点也不能明白。
  他这究竟是为自己留有余地面对魏央,还是说,心中念及母子情分,无法亲自对魏太后下手?
  她心中只有一瞬闪过这个念头,便迅速被否了。
  无论是‘情分’或者‘亲自下手’,这绝不会成为阻挠谢欢的理由。
  应该还是顾忌魏央。


第87章 国无二主
  雪下了一天一夜未停; 万物银白,笼上了一层洁净。
  前朝依旧祥和。
  那日,谢欢离开之后; 太宜宫便被封禁了起来。
  身着青衣兵服的侍卫伫立宫门前; 三班轮换; 昼夜把守。
  不留一丝空隙。
  方圭前去质问,封宫的侍卫不为所动; 只说是皇上有明令禁止; 除却日常送补给的太监,太宜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包括白问月这位,本不是后宫中人的将军夫人。
  知晓她们被明令软禁了起来,白问月心中暗道了一句难怪,
  谢欢那日差人诓她进宫来,听了那么一出母子争执的戏码; 却没让她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他算计的极好,
  因为从一开始他打的就是封死太宜宫; 幽禁她这个将军夫人的主意。
  把她召来; 便是为了将她控制在宫内。
  一则; 是可以断了太后寻求外援机会; 二则; 又胁迫了将军府中的亲兵行动。
  一举两得。
  这一步步的精心统筹; 如此看来,谢欢逼宫,是势在必行了。
  回想起他那日的胸有成竹; 这场幽禁大约是要进行到除夕之前。
  除夕之后,便是新春,进入天和二十年整。
  也是太后还政,皇帝掌权的好日子。
  此一时,阴历尚还在十一月末,白问月在心中算着日子,距离除夕,还有一个月之久。
  难免困惑。
  谢欢间隔这样长的时间,就不怕这中间多生事故,出了变数吗?
  残冬腊月,岁暮天寒。
  相安无事地过了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白问月每日陪着太后衣食起居,照料孩子。
  日子意外松散。
  满宫上下的宫女太监,一如既往的伺候洒扫,行若无事,不见半点被‘禁行禁止’的模样。
  包括太后。
  白问月曾旁敲侧击地探问过她的口风,她想知晓,对于谢欢将她幽禁,即将逼宫一事,她是否有何打算。
  毕竟她手中有兵,想要反击易如反掌。
  然而,太后的反应,大出意料。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了白问月的话,表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只说了一句:
  “一切自有定数。”
  白问月瞧的仔细,
  她脸上的‘毫不在意’,并非是‘稳操胜券’的不屑一顾,
  而是另外一种,‘对于此事无动于衷的不在乎’。
  仿佛谢欢的行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上了脾气,闹闹性子罢了。
  无需重视。
  这母子二人,实在令人费解。
  她不解于谢欢多此一举的‘幽禁’,更不明白太后处之泰然的若无其事。
  本该是一番刀剑鲜血,恶语相向,却生生被他们演成了岁月静好的天下太平。
  若不是她早历一世,眼下也被困在了太宜宫,她甚至会以为,太后会就这样交出政权,交出孩子也不一定。
  白问月心中再一次地笃定,太后必然是有事瞒她,并且没有一丝要让她掺和进去的意思。
  在曾载入北绍史册的这场宫变里,她从一个祸国弑后的妖妃,变成了一枚被排挤在外的棋子。
  唯一不变的,是她这枚棋时至今日,仍被谢欢所利用。
  她心底带着三分疑惑、三分自嘲、还有三分太后想要的坐观成败,噤了声。
  困惑与不解并未持续太久。
  天和十九年,腊月二十五,距离除夕还有四天,
  这一日,所有的问题都迎来了答案。
  晨起时,
  凌寒之下,暗香疏影,
  太宜宫中的冬梅迎风斗雪,悉数尽开。
  可惜日头不盛,寒风萧瑟,无人去赏。
  太后称病未起,白问月独自用罢早膳,请安被拒,之后便如往常一样,去了偏殿看孩子。
  辰时,天色灰暗渐沉,乌云遮天,
  忽然起风。
  风刮了没一会,天上淅淅沥沥地便下起了雨,
  风雨凄凄。
  宫人们合窗掌开了灯,她侧躺在榻上,正轻声哄着小皇子安睡,听到雨声,便转头问了一句:
  “太后起了吗?”
  宫女回话:“回夫人的话,尚未。”
  “方公公呢?”
  “在太后跟旁准备伺候,许是没有离过。”
  白问月微微颔首,心里想着,等太后起罢传召小皇子,她再去请安不迟。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在侧殿暖室里陪着小皇子听雨观花,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
  等再醒来,雨停风止,一切都换了模样。
  辰时的雨一直落到了巳时也不见歇,谢欢下了早朝,直奔长华殿批阅奏折去了。
  他也有半个月,不曾踏过后宫一步了,尽管这期间欣妃娘娘多次以‘小皇子想念父皇’为由,请他到碧福宫去看一眼,也皆被谢欢一句‘朝事繁忙’给拒绝了。
  他不愿做没把握的事,若是不得不做,便会倾尽所有的心思,关注局势一丝一毫的变动,
  以保能够及时应对。
  巳时将过,
  他正批阅北境新来的文书,看守太宜宫的侍卫忽来禀话,
  说是太后想要见他。
  他合上奏折,眉头紧锁,心中觉得反常。
  久未听到回声,侍卫察觉到皇帝的异样,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皇上?”
  谢欢回过神来,放下文书,
  “摆驾,去太宜宫。”
  一路刺骨寒风,细雨密剑。
  太后长发披身,微闭着眼睛,坐靠在寝榻上,面上不见血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却仍然贵气威仪。
  太监传报,谢欢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闻声,太后睁眼偏首去瞧:
  “来了。”
  “起来吧。”
  谢欢起身,提袍坐到了侧榻上,他细声道:“母后,您找儿臣。”
  虽然上次两人有过言论上的争执,但毕竟没有到彻底撕破脸的那一步,谢欢的话中,也尚还保留着客气与尊敬,
  太后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方圭,后者心领神会,带着满屋宫人,弯身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寝殿里,便只剩下了魏荣芊与谢欢两个人。
  屋外冷雨敲窗,屋内长灯明亮。
  “哀家问你,”魏荣芊率先出声打破了寂静,“若是魏将军征北凯旋,你准备作何处置?”
  “处置?”
  谢欢不解,先不说眼下尚轮不到他说‘处置’二字,便是他真的有何想法,也绝不会再太后面前说些什么。
  “儿臣不懂母后的意思。”
  并未理会谢欢的故作糊涂,她自顾自往下说了下去:
  “若是上北真的收进我朝疆土,北绍至少太平五十年,无人再可动摇。”
  她的声音很缓也很慢,与谢欢说的十分仔细,“战易战,守难守;你切记,兵权化整为散,封些武将,固守边境。”
  “哀家并不清楚你执政的底细,但好在段升、白慕石、与那个状元贺同章都是能臣。段白二人尤其,他们受哀家兄长所托,掌权治国,他们的话你要多听。”
  顿了顿嗓子,望向谢欢,又忽问道:
  “你为帝多年,可知晓北绍最大的敌人是谁?”
  魏荣芊的这番言论彻底打乱了谢欢的思绪。
  他不是不知晓眼下该如何治国行策,而是疑惑太后特意召他来,是为了同他说这些?
  虽然一时半会猜测不出太后的用意,他沉吟了片刻,但还是诚然答道:
  “大榆。”
  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眼前的和睦不过是一时的和睦,大榆同北绍自古以来便是敌手,中原地大物博,一分为二,他们想北上,我们想南下,这一点从未变过。”
  似是有些疲乏,揉了揉额角,口中并未停歇:“央儿善战多智,你身在西平了解甚少,要知晓出了北绍,他的威名并不低于他的父亲,只要他活着,对于这列国诸侯来说,便是一种震慑。”
  四目相对,郑重叮嘱:
  “无论你欢喜与否,要时刻谨记,留他性命。”
  不为旧情、不为魏家、不为她,哪怕是只为了北绍,魏央也绝不能动。
  “母后多虑了,”谢欢温声轻笑,不以为意地答道,“儿臣与北绍日后还要多仰仗他,又怎么会打将军的主意呢?”
  他这副祥和静好的模样,让魏荣芊心中拿捏不定他的态度。
  无心同他太极,
  她直直地盯着谢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再次叮嘱:
  “你必须答应哀家。”
  没有拒绝的余地。
  谢欢一顿,
  面上渐渐收回了笑意,
  开始意味深长地望着太后,一言不发。
  两人皆都各自捉摸不透对方的意思。
  过了半晌,谢欢放下了伪装,
  “母后让朕留将军性命,那将军他是否想过要给朕一条活路呢?”他微微勾唇,笑意轻风,却满含讥讽,“只怕母后您自己都不曾想过要让朕活出这个新年吧?”
  气氛急转直下,方才还母慈子孝的场面因他的这番话瞬间凛若秋霜。
  魏荣芊淡淡地望着他,目光沉远,也不反驳。
  猜不出在想什么。
  谢欢正襟危坐于榻,见她不再说话,便收了两分戾气,挽袖自顾自地斟起了茶。
  他轻声道:
  “一切皆是注定,
  母后您是知道的。
  我若能活,他必死无疑。”
  直截了当,打开了天窗。
  国无二主,朝无二君;他夺回权势的那天,便是魏央命归黄泉之日。
  不是他不容他,而是,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不被容之人。
  话虽如此,但他也并未因太后的话而昏了头脑,他心里清晰,眼下还未到与将军府反目的地步。
  魏央权重,且心思极深,
  这盘棋很大,需得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慢慢下。
  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瞧见谢欢饮茶的模样,魏荣芊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若是为心底的私怨负气,
  或许她不必忧虑担心,
  自古君王少自由,
  皇帝以后会慢慢悟懂这个道理。


第88章 始料未及
  冬雨凄凄杂乱; 却令人格外安宁,听着窗外的风雨交加,她头沉脑昏; 困意袭来; 乏乏欲睡。
  “你早猜到玉玺不在哀家这里了。”
  喃音入耳; 谢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魏荣芊强撑起精神,同他道:“你想要皇后的孩子; 可你不敢妄动; 因为这个孩子的背后除了哀家,还有魏府。”
  有魏冉的母亲,有魏府的亲兵,还有整个不受魏荣芊控制的魏氏宗族。
  “你还算细心,竟知晓魏府同哀家早生嫌隙。”不由得赞了一句。
  她将目光投向谢欢的面孔,疑惑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那你可知晓; 魏府与哀家为何不同心?”
  谢欢自然看不懂她眼中的复杂,他只知晓; 魏府同她离心本是出自自己的一手设计。
  谈何‘细心’二字?
  当然; 他也不会真的同魏荣芊和盘托出。
  摇了摇头; 薄唇微启; 只吐了两个字:
  “不知。”
  眸色沉淡; 心道自然。
  饶是再细心; 也难联想出什么是非因果来。
  也罢。
  “魏府不算什么,”她很快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你若真有心; 就应该知晓先从将军府下手。”
  “如何拿回兵权与玉玺?”忽如其来的问了一句,不等谢欢出声,她又自答,
  “月儿是关键。”
  谢欢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太后这是在教他如何和将军府斗法?
  并未理会谢欢的一脸疑惑,魏荣芊沉声同他仔细交代。
  “央儿这个孩子虽跟哀家不久,但哀家却十分的了解他。”
  “他同他的父亲一样,若是无便无了,若是真的出现了一个他认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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