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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少年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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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游就好动手要拉我,我笑笑的看他拉我,那下面的内裤低水晃动的裤脚,贴紧俏起的屁股,让人好想摸一把,阿昂手湿湿的拉著我的袖子,把我的衣袖沾湿,我这时随口跟他说:「我没穿内裤,没办法跟你游。」
  「喔…哩就不会想…欸?干!哩名名就有穿!落来啦!靠你娘勒!」阿昂看到我短裤透出来的内裤头,就知道又被我耍了,强拉著我下水,我笑笑的看他,转移话题的说:「你脚上的伤,玩水没关係吗?」
  我问,提起他的伤,阿昂听到我问靠在我做的石头旁举起脚,这个动作让他整个睾丸也明显得显出样子来,整个下体的轮廓印在内裤上,随著条纹起伏让我很难不有反应。阿昂看了看他那条疤说应该没事,我也就继续往下聊:「峰哥说以前你是他带的,那山哥也是?」
  「黑啊,其实挖咖早吸先识塞阿山,我俩欸滴小堂口做少年仔,混混跳跳八家将、抬轿。后来低一个角头大哥ㄟ饭局,后郎抓去敬酒认识峰哥。峰哥当时母栽安爪尬温俩郎抬槓,讲话投缘,就问挖尬阿山要不要私下认他做大兄?」
  阿昂说起自己跟阿山和峰哥的关係,没想到还挺眩拥模罕纠醋畛蹙褪悄细缦旅娴娜耍⑸揭彩牵窃诮峭反蟾绲木盅e有著地方人马,自己人、别堂口别帮派、不认识的、不同地方的人都混杂一起,喝开了大家聊,峰哥是别的组头当时已经有一定的位阶,想跟投缘的阿昂跟阿山成兄弟跟他,慢慢挖角过来自己身边。
  但结果,就像一开始我认识的阿昂一样,阿山跳去峰哥那,但阿昂不敢。不敢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我想阿昂没有跟峰哥和阿山说得应该是「这个」原因。阿昂的弟弟,南哥是知道的,阿昂不敢怕被报复的对像变成自己的弟弟,同时峰哥和阿山也并没有因为这样跟他断了兄弟情,阿昂最受不了这种欠别人的人情债,结拜了,在他心裡他认了这个没因为他不敢就抛下他的大哥和兄弟。
  「峰哥利害面挖操烦,但系阿山就卡没港款,最头疼就系依吃毒卖毒,光系监狱勒戒就母栽几年,大概讲依ㄟ改,各偷偷吃。连挖这从小到大ㄟ兄弟巄齁依骗过钱买毒。唉,这次出来希望依真ㄟ戒掉……」
  就跟操烦我一样,阿昂想著他的兄弟。我那时候看著阿昂安为打锣仔的时候,有些话我总会觉得,阿昂是说给自己听,说给那个当时应该不要走上这条冤枉路的自己,希望过去得自己可以听得见,但却什么也没有,所以希望不是自己的这些正走上自己这不归路的少年仔别跟著他的脚步。
  「啊,每己盖价哩作伙巄价严肃,挖游泳啊,今日没想要讲这……」
  说完阿昂就跑回去河裡游,我看他一游过去就加入峰哥跟阿山的战局,一个水花就喷向两人,却被两人连手袭击无力招架,人被压到河水裡去。
  这时的我还认为阿昂跟难得的兄弟见面,玩闹之后等他们走了一切又回归正常,但道上就是如此,有时候好得来了,坏得也跟著一起来。兄弟的命运,我确确实实的在阿昂身上感受到……
  我感觉到阿袁有当老师的底子,看他那么认真的为阿讚著想,就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当老师的料,我跟阿袁建议尝试看看教育学程的学分,但是阿袁听了露出苦笑说:「有点贵……」我听了想想的确,这年头连想教人都得先花钱买头衔。
  这天在阿袁走后,我打稿子,打到了卖春女性。其实这段记录稿是我后面才知道的故事,而很意外的这段过去是位过去卖春的女子,现在转经营槟榔摊的中年女性,接起了一段阿昂没有对我说过的记忆。
  这中年女子说起中文有著传统台湾口音,一边包著槟榔在大马边缓缓的对我这个外人说起一些她的过去,几摊年轻的槟榔妹叫她茶姨,因为除了卖槟榔茶姨还卖自己种的茶叶,茶姨没有结婚也不打算结婚,常对年轻的西施说这行不要做太久,要会想。她串起了阿昂没对我提过藏在自己心裡那个不堪,而我也是这时才知道阿昂当时一连串的脱序的开头到底是在怕什么?又为何而痛苦著。
  现在听还是怨他当时怎么都不说,但仔细想想,他也真没办法对我说,这话对我他大概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
  这访谈稿中,茶姨说起的人不是阿昂,她不认识阿昂。
  但她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叫阿山……
  这槟榔摊的茶姨喊阿山叫「山贼仔」,她对我说起自己还下海在做的时候跟这位恩客山贼仔的故事。阿山,或是茶姨口中的山贼仔,第一次认识是在阿山十七岁,当时茶姨已经快三十,已经渐渐没客源。铁支路的红灯笼曾经在好几年前繁荣过,随著警察扫黄、其他地方的崛起,现在只剩下零星在做,茶姨自然变成早上做女工打杂,晚上随缘光顾,叼了根凉烟,这就是赚吃查某ㄟ人生。
  那小伙子本以为他二十好几,没想到那么幼齿才十七。大概是生日被几个年轻伙子哄来开荤,比起年轻小姐,茶姨知道他们这种上年纪一点这些少年仔才玩得起,更正确的来说,要是有钱谁会选他这种,男人当然是选胸大年轻又水ㄟ最好又是小点经验的学生妹。
  看这阿山呆模呆样,进了房也不知这裡算时间的,衣服不脱站在那裡。半小时一千五,全套半套要在看算,不接不戴套的。规则说好一般男人猴急就抱女人上床,而这阿山怎么看就是个新手,最后茶姨才主动靠过去说:「头一次干不?」
  阿山愣了一下,才点头。茶姨见他古锥浅笑了一下,把阿山的手拉近自己那胸罩内,她可以看见这刺青少年仔露出害羞又吃惊的表情,带著他抚摸自己的胸部说:「来,姐姐一步步教哩,咖不改后哩交七仔后低眠床顶虾米巄不会……」
  抚摸茶姨的胸前那粉色的乳头,茶姨撩起头髮把薄纱退开,露出两奶,手挽住阿山的身子就拉著他往办事的小床倒,阿山脸红红,茶姨隔著运动裤摸著他那发硬的鸡巴,上下抚弄,就听到阿山的喘息声。
  果然年轻人怎么挑逗都爽,脚张开带著阿山玩自己的私处,不久茶姨拉下阿山的裤子,阿山的阴茎把三角内裤撑得又高又挺,龟头的前端还弄湿了一小点,轻轻一拉下内裤后,这根阴茎像是解放般从阿山裤头弹出上下晃,暗红的龟头,稍微深色的黑鸡巴,茶姨舔了舔嘴唇,玩著阿山的软蛋跟,用手指抖挑著阿山的鸡巴根,又轻捏阿山的龟头边缘,看表情就知道阿山爽翻了。
  「来,姐姐帮你吹……」一口含住阿山的鸡巴,阿山感觉鸡巴传来湿润感,温热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往前顶。还好茶姨做这行够久早知道有些男人,有这种坏毛病,晗的时候稍微侧了头,让阿山的鸡巴不要深入自己喉咙反胃。最后口交完,阿山衣服一脱,抱起茶姨就将那小套子套进自己胀得难受的阴茎,茶姨知道这小伙子要干了,果然阿山对准了就上,跟刚刚羞涩的模样不同,刚刚十七的男孩,这一刻变成了十八的男人。
  茶姨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原因,阿山每个月几乎都会来找她一、两次,她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就当客人,不过到最后反而这个人有时候付了钱却不干,只想跟她聊聊天,最后打个手枪或帮他口,就满足,让茶姨留下印象。
  「他说,他来这裡他兄弟和大哥都不知道。他有提到他那兄弟,气他不跟他干大的,留在原地瞎干一世人,但转头又说他懂他那个兄弟,铁定有难处才低下头跟他这个混了多年的朋友说抱歉……」
  阿山有个胎记在屁股上,那样子很像个骷髅,茶姨看见说可怕,阿山则笑说这代表老天在他出生就注定知道他做好人太可惜,天注定要做坏人。因为这胎记,茶姨玩笑的喊他山贼仔,而这外号也就这样定下了。
  茶姨想了想阿山叹口气,刚好有熟客的司机来买,就去招呼一下,那客人似乎除了槟榔也爱茶姨的茶叶,买了两包夸茶姨的茶好喝,茶姨笑的回覆说:「嘴架甜马没降价!哩呕卖肖想啦。」
  茶姨说阿山混得很好,只可惜被个东西毁了。
  那就是「毒」。
  「要是他没吃毒喔,唉……」茶姨又叹气。
  人生起起落落难免,阿山也是就算跟峰哥,有著阿昂这个朋友在另外组头下偷给他点暗视,阿山还是免不了对自己的人生怨叹。茶姨知道阿山为什么会来找她,有些事情他没办法讲给兄弟讲给那些八大行业的年轻小妹妹女友听,但是自己这挂著红灯笼的铁支路,一个礼拜来个客人都很奢侈的庄跤,他能把这苦水在两人完事说给她听。
  「他家不好过,爸爸行动不方便,妈妈陪著爸爸身体老了也病痛多。然后本来的哥哥被酒驾的人撞死,现在凶手还找不到。他一个人扛,医药费、殡葬费、生活费,到最后书不读了反正成绩不好,就跟几个兄弟一起进去混了。」
  我听茶姨说阿山知道运毒最赚,所以常做,最后自己也批货出来卖,赚得十来万,但有时候一损失也是赔了好几万。浮浮沉沉,最后当有次他看见阿山再跟他做爱前倒出少少的粉末,一抹鼻子就吸,茶姨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吸毒,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一看见知道这东西是「古柯硷」。
  「便宜ㄟ药仔一克两百五就有,但不纯常出问题弄不好送病院前就挂了。好点的一克至少两千开始跳,更纯的七、八千都有人喊,这是他告诉我,我不嗑,劝他别碰那伤身伤心的东西,但山贼仔笑笑的没法度。」
  一般古柯硷,有两种用法「拉」和「兜」。阿山习惯用拉的,把古柯硷磨成粉末后吸入。听说那种感觉这让他相当放鬆,整个人会变得亢奋,茶姨是从跟阿山嗑药时做爱的积极度和配合度发现的,阿山闭上眼睛只要稍微碰一下他的龟头或乳头他都会敏感到不行,呼气声又急又大,最后在缴械后虚脱,然后躺在床上喘气的阿山就会不知不觉得……
  「挖灾这是他吃药仔的副作用,这种兴奋完之后心裡就ㄟ失落。你说我怎么懂,过去其实许多做我们这一行的查某有些都尝试过,好一点像我这样没事,不好的欠债、自杀、废人ㄟ满满是。我不希望山贼仔变成这样,但是讲不听,最后我才知道,依老杯过世了。」
  阿山爸爸过去做铁工,帮人盖过无数个大楼,在那景气好的年代还当上工头。阿山看著自己父亲的背影,在父亲因为意外倒下后的样子他也见到。当时他无助的时候自己的哥哥笑笑的跟他说,没关係山仔,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家,看到不同于瘦小得自己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哥哥,这样对自己说,中学生的阿山笑著点头,最后却只见哥哥剩下小小的瓮。
  「我想他可能对自己嗑药的时候喃喃的话没印象,最后他用药越来越凶了……」
  在一次阿山来找茶姨,就跟往常一样阿山在床上等茶姨洗好澡,但在茶姨吹头髮时后,就看见外面吵杂,包了浴巾出来要问阿山怎么回事,就看一个人衝进来抓住阿山,气冲冲的大骂:「干!干!干!我干你娘阿山!挖齁钱母系药齁哩买药仔ㄟ!你娘!你骗别人就算啊,挖哩啥咪郎?你味著吃这连挖马骗?哩刚各当挖系哩兄弟?蛤?」
  有个人衝进来,抓住阿山就吼了一堆话。茶姨分不清楚这个穿著很台,但脚下踩著完全搭不上棕红雕花皮鞋的少年仔是好是坏,而后面门口还有一个穿著西装抽菸,冷冷的往裡面瞧的人。
  就见阿山先是看著那个有刺青的兄弟,马上人不知怎么的就笑出声来……
  「哈哈哈……昂仔哩纳ㄟ灾挖去哪?」阿山笑著说,然后伸手,不停颤抖的双手捧住阿昂生气的脸,最后眼角留下眼泪张口对著阿昂说……
  兄弟,我控制不起……说完阿山埋头进了阿昂怀裡啜泣。
  「几天后阿山要被送去勒戒。他要去的前一天笑笑的来我这说这次他真的要戒了。我抱了抱他,不知道是不是嗑药的关係他比以前瘦好多,手就跟我这女人一样细,脸颊有点凹,但是我希望他这次真的戒了。」
  「最后呢?」我听见自己在访谈中问起阿山的最后,这时茶姨的声音和情绪很低落,小小的声音,我必须调大音量才听得清楚,周遭的吵杂声和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都没办法把我从茶姨的情绪裡拉走……
  山贼仔毕竟是山贼仔,这事情就在我们河边出游后没多久……
  一个月后我找了阿昂想说可以问问他关于峰哥的事情,毕竟这峰哥不好对付,多知道一些来头是好的,但是没想到阿昂却第一次不回也不接我电话,我觉得怪,要是过去的阿昂只要我打电话来就算没接到,也会回拨给我,但是好多通没有半通接通,也没等到回电。
  当时我天真的想该不会是我的底被那峰哥或谁掀了吧?就去阿昂上班的地方问,没想到开车载小姐到会馆的却是不认识的人。几个认出我的小姐跟我打招呼,我问她们今天昂哥人呢?
  「母栽内?几天啊没看丢郎……」小姐也不清楚。
  去了阿昂家中按了门铃没人应,我走下楼脑袋突然有些恐惧,该不会出事了?下楼时旁边常光顾的海产店老闆正在斗狗,狗看见我汪汪叫,老闆看到是我这熟面孔学了阿昂叫了我一声茂仔。我挤出个笑容点头回应老闆。老闆这时不经意的跟我提到阿昂:「挖尬哩讲喔,上几盖你没来,昂哥嘎哩之前嘿穿黑西装ㄟ郎,母栽谈啥歹志,表情就严肃ㄟ。虽然挖灾昂哥本业是黑社会,唉,但希厝边做价久啊,马细没希望依出啥歹记。」
  听老闆讲,我立刻就想起阿昂那个大哥,峰哥……
  「那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我记得很清楚,他很晚打了电话来,说还好我的手机没换,他要找我人就坐车来了。结果一看到他满身酒味,但意识是清楚的看见我就傻笑说,他戒了,真的戒了。」
  之后不外乎的两人又做爱,茶姨不知道为什么阿山这个年轻人自始自终都来观故自己这个老女人,趁许久不见的今晚就问了他。阿山听到这问题,哈哈的笑出声,茶姨觉得怪,阿山这时才抱著茶姨说:「因为挖爱你啊。」
  茶姨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看著阿山,但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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