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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06部分

小说: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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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相信,爷的小挽儿不会叫爷失望的。”呢喃低语,语气很笃定,笃定得像是在安抚自己。
    不会叫他失望?
    他让她失望透彻,心寒透彻,他却还这般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会让他失望?
    他是不是忘了,她也是有心的?
    良久后,顾玦放开她,凤眸掠过还站着不走的萧璟棠,离开时,徐徐出声,“千绝,多派几个人来护院,这年头的宵小不容小觑。”
    萧璟棠脸上青白交错,看向失魂落魄的风挽裳,心塞,难受。
    当初,知晓他骗她后,她是伤心决然地离开了,再也没想过要回头。再见到她时,她很冷淡,很平静,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而此刻,她面对顾玦,明显不同。
    当顾玦拥她入怀时,她看似抗拒,可是揪着他衣袖的手表明了她有多挣扎。
    顾玦转身离开时,她眼眸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彻底灰暗,那就表示她始终期待着顾玦的解释。
    他相信,只要那男人跟她解释,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动摇,最后,原谅。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不够爱!
    若是够深爱,又怎会那般轻易地爱上别人?
    若是不够深爱,又怎会在被彻底伤了心,寒了心之后,还能轻易让她原谅?
    他不想承认,真的不想。
    “督主!”
    忽然,前面传来万千绝略显惊慌的呼喊。
    只见原本失魂落魄的女子,在听到这声呼喊后,慢慢回过神来,一脸担心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抱着锦盒的手指微微用力,足见内心有多挣扎。
    风挽裳很担心他,万千绝一向跟皎月一样,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遇事不慌不乱,而今,突然这么惊喊,定是他出了事。
    而且,他方才牵她的手的时候,指尖真的很冰凉,似是,生病了。
    动作快于理智,她将手里的锦盒随手往石桌上一搁,提起裙摆,循声而去。
    萧璟棠看着焦急的背影,心下黯然,目光看向桌子上自己特地带来的长寿面,接着,看到被搁置下的锦盒。
    他上前,将锦盒打开,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别出心裁的东西。
    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风挽裳,就跟上次顾玦送给奶奶一样,几乎让人辨不出真假。
    只是,这个‘风挽裳’很小,约莫巴掌大,躺在锦盒里,姿势是她趴窝在美人靠上的样子,云发披散,逼真的双眸望向某个方向,带着殷切的期盼和柔情,仿佛是在等着谁归来。
    这个‘风挽裳’做得最传神的地方也是这双眼,虽然身上的头发和衣裳也都是上等,可是她这双眼让人一眼就觉得她是在等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忍不住地,他伸出手去拿起来想要仔细端详一番,然而,人像拿起来后,锦盒下面还有一个以缎带绑着的纸笺。
    黑眸精锐地眯了眯,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放下手上的‘风挽裳’,拿起纸笺,打开来看。
    上面的寥寥几行字,却叫他瞠目不已。
    原来,这就是顾玦为何会给挽挽一夜的时辰考虑的原因!
    因为,说不出口!
    这张纸笺若是叫挽挽看到,挽挽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了他的欺骗!
    萧璟棠阴险地笑了,将纸笺收入袖中,把人像放回去,盖上盒子。
    做完这一切动作,风挽裳刚好回来了,他若无其事地迎上去,“挽挽,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驸马请回吧。”风挽裳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碰触。
    真的没事,她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他拒绝万千绝的搀扶,身子有些佝偻地前行。
    在脚步想要继续追上去之前,她用理智压下那股冲动,强逼自己回头。
    想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寒。
    她的心里天翻地覆地混乱着,他却依然平静如斯,是真的没把她放心上吧。
    原来,一个男人宠一个女人是可以完全跟心分开来的。
    宠就是宠,你甘愿让他宠,他便宠你;你不愿让他宠了,他也无所谓。
    所以说,她的决定又何需等到明日,这一夜的考虑已是多余。
    风挽裳魂不守舍地从萧璟棠身边走过,走进亭子里,拿起他送的那个礼物,回房。
    萧璟棠担心地目送她的背影,心疼,愧疚。
    若非因为当初的野心,又怎会让彼此变成这般境地?
    所以,他一定要对得起自己失去的!
    ……
    这一夜,风挽裳的房里一直亮着灯。
    这一夜,醉心坊后门,漆黑的巷子里停着一顶轿子,若非轿子里若隐若现折射出的光芒,根本看不出有人在。
    “督主,寅时了。”听着正街上传来的打更声,万千绝小声地提醒。
    他不明白督主为何非要在外头等不可,好似笃定夫人随时会从这道门里走出来似的。
    “已经寅时了吗?”轿子里传出阴柔幽幽的嗓音,气息微弱。
    莫非她还未看?
    还是看了,却……
    心,有些不安地躁动着。
    用内力压下的疼痛此刻又发作,冷汗不停地从他额上冒出,这具身子似乎已经支撑到极限,“千绝,派人守着,她一启程回府……就通知。”
    撑着把话交代完,他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风挽裳坐在桌前,盯着锦盒里的雕像一宿未睡。
    这礼物,送得很别出心裁,若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她会欣喜若狂,可是而今,再美好的东西,都已不美好。
    扭头幽幽地看向窗外,天亮了。
    而她,也该梳洗一下,去幽府告诉他,她的决定了。



☆、第152章:妾身求去
    晨光万丈,照在漠河的湖面上,仿佛也将幽府照了个蓬荜生辉。
    府门外洒扫的小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桥那边走来,一袭绣面素裙,踏着这迤逦晨光,越来越近。
    “是夫人!快!快去禀报!”虽说早有人先来禀报过一次了,但亲眼看到人回来了,还是抑制不住激动地往府里嚷嚷瘕。
    于是,府里奔走相告锋。
    风挽裳是步行而来的,不远,也就一炷香的时辰而已。
    很快,她站在幽府门前。
    幽府的府门口依然冷冷清清,因着面朝漠河,风吹来,总带着丝丝凉意。
    她抬头,幽幽望着幽府,过去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
    初来乍到的她,认错人的她……以及,嫁给他后的每一个她,都清晰如昨日。
    好一会儿后,她收敛惆怅,提起裙摆,拾级而上。
    府门是开着的,府门小厮不知做什么去了,她便径自进入。
    踏入府门,一股淡淡地面香扑鼻而来,她扭头看去,就见府门门廊下,霍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身后站了好多好多人,个个面爱笑容迎接她回府。
    她麻木了一日一夜的心,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暖意。
    “恭迎夫人回府!”他们对她躬身。
    然而,夫人这个称呼而今却像一根刺,狠狠刺入心扉。
    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大家不必如此,我,不是你们的夫人,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才是。”
    “夫人,大伙儿特地在此等候,难道夫人还看不出大伙儿心中的夫人是谁吗?”霍靖语重心长地道。
    风挽裳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张脸,轻轻一笑,“谢谢大家,只是,不是就是不是,大伙儿以后还是改个称呼吧。”
    霍靖也不知该如何说了,毕竟她已知晓真相,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将手上那碗面端上去,“夫人,昨夜等不到您回来,府里为您操办的生辰宴开成,这碗面一直是烂了便重新做,就等夫人回来吃上一口。”
    风挽裳知道霍靖是故意的,故意执意要喊她‘夫人’,如此,府里也会一直跟着喊。
    看着漆盘上的寿面,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可是想到他们那么有心,无法硬下心来拒绝,只好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热面入口,丝滑鲜嫩,只是,可能是一夜未眠,再加上肚子一直饿着,胃隐隐地不适,在反胃以前,她放下筷子,那丝绢擦嘴。
    “有劳大家挂念了,都散了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欣然转身忙活去,分外听话。
    她转身对霍靖道,“霍总管,我想先去看看皎月,不知她伤得如何了。”
    顾玦应该还未下朝回来,她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看皎月的伤的。
    她真的没想到萧璟棠会出那么重的手。
    转身,往采悠阁去。
    为了方便伺候,皎月一直住在采悠阁的耳房里。
    “可是,夫人……”皎月并未在采悠阁养伤啊。
    因为夫人不在,爷在,所以,皎月不便在采悠阁过夜,哪怕只是耳房。
    而且,爷今日身子抱恙,并未上朝。
    也罢,反正夫人去的是采悠阁,总会发现的。
    风挽裳推开耳房房间的房门,简陋整洁的屋里,并没看到皎月。
    她蹙了蹙眉,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声音,以为皎月是在上头收拾,便转身上楼。
    一步步拾级而上,还没走到门口,里边传来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
    “你做什么要替我服下心碎,你明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你用命来救我。”
    是子冉的声音,带着哽咽,没有过往那般恨之入骨的语气,反而,充满懊悔和内疚。
    原来,他今日没去上朝。
    心碎?
    是毒药吗?
    可以致命的毒药?
    他为了救子冉,服下致命的毒药?
    “我不管你,谁管你!”
    阴柔坚定的声音,是他。
    “也许我真的错了,若不是你,我不也在替那老妖婆卖命吗?而今的我,又有何资格满口仁义道德?”
    听到这里,风挽裳轻扯唇角。
    子冉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一味的付出终于换来回报,子冉懂得体谅他了。
    他们,终于志同道合,心意相通了。
    真好,不是吗?
    可是,为何她的心,很苦?
    屋里,顾玦面向门口而坐,持茶浅啜。
    子冉蹲在地上,正逗着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小雪球。
    “给我一个你杀太傅一家的理由,我想开始……试着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子冉抬头看向坐在圆桌边喝茶的男子,被她按在掌下无法动弹的小雪球小小地挣扎着。
    茶水,从手上茶盏溢出来,因为诧异。
    顾玦放下茶盏,凤眸平静地看过去,确定她是认真的后,才淡淡地道,“太傅让杀的。”
    他这个理由根本无法说服人,可是,子冉信。
    她对他的相信,从这一刻开始。
    终于,她笑了,六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释然,第一次热泪盈眶,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小雪球漂亮的皮毛上。
    小雪球嫌弃,挣扎得更厉害。
    子冉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抹干泪,小雪球也趁机逃离,飞奔出门。
    她起身,看向门口,再看向一直盯着门口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你,都跟她说清楚了?”
    一个犀利的眼神过来,子冉马上投降,不敢再问。
    一直不停地喝茶,明明是紧张得不得了,看来是说了。
    门外,风挽裳蹲下身抱起忽然从屋里窜出来躲到她身后的小雪球,又爱又怜地看它,伸出葱白纤指轻点它的小脑袋,小小声地说,“是不是又闯祸了?你日后再闯祸,我可保不了你了。”
    她知道,小雪球跑出来了就意味着会有人追出来,追出来势必看到她在外面,所以,还不如她自己先主动现身的好。
    才迈出脚步,果然,屋里就走出一抹明媚丽影,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呵……你回来了?”子冉笑得有些尴尬地跟她打招呼。
    她更尴尬,‘鸠占鹊巢’了那么久。
    来之前特地上了胭脂的脸色只怕也还是很苍白,她淡淡地微微颔首,“对不起,是我没搞清楚。”
    子冉以为她接受了,回头对屋里已经紧张得站起来的男子抛了个眼神,豪爽地摆手,“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
    风挽裳讶异,微微挑眉。
    她,还希望她回来?
    方才听到她问顾玦是否说清楚了,指的是她才是正妻的事吗?
    淡淡地,点头,缓缓抬眸,看向屋里,与那双凤眸对了个正着。
    他轻袍缓带,长身玉立在桌边,紧盯着她,眸光,专注,还有她曾经很熟悉,很熟悉的柔情。
    “你们谈吧。”子冉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开。
    风挽裳又是一阵错愕,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吗?而且,还好像有意撮合的意思。
    换做是她,她都不敢保证做得到这样……大方。
    她迈步进屋,放下怀里的小雪球,走到他面前,小雪球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身边,不过才一夜不见,就好似好想念,好想念的样子。
    忽然,眼前一道阴影靠近,她浑身僵硬,还未等她抬眸,他已经抬起她的脸,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瞧。
    “礼物,看了吗?”他声音微哑。
    “看了。”她淡淡地回答,“很精致,也很逼真,爷有心了。”
    看了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
    顾玦被勒了一夜的心仿佛一下子松开,他倾身上前,修长的手指轻刷过她的脸颊,
    浓眉微蹙,“抹了胭脂,还不少?”
    “女子抹胭脂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爷又何需大惊小怪。”风挽裳淡淡地说,轻轻拿开他的手,悄悄退出些许距离。
    “爷可不喜,因为……”他凑近她耳畔,“不好亲。”
    温热的唇却还是吻了下她的脸,伸手去拉她的手,然后,脸色僵住——
    他低头看向她的皓腕,上面空无一物!
    他又一把掀起她的衣袖,都推到臂上了,还是没瞧见。
    他又抓起她的左手,不是空的,还有一套红绳子紧紧系在上面,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镯……”
    他刚开口,熟悉的白玉镯子被她从宽大的腰带里拿出来,缓缓递给他,“爷,这个,妾身不配戴。”
    “胡说!你不配,还有谁配!”他一把拿过镯子,抓起她的手,就往她手里套。
    风挽裳收回手,曲膝蹲跪,低着头,坚定地请求,“爷,这就是妾身的决定,还请爷履行承诺,休了妾身,放妾身离去!”
    “你说什么?”凤眸冷冷眯起,一把拉起她,“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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