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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隐世医女-第116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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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半宿之后,那姑娘应是晕了过去,那几个人就走了,临走前,还往那婆子屋里加了柱迷香,应是不想让那婆子醒了去救人。”

    “阿宁便让咱们的人跟在那三个浪荡子后头,进了城。其中有一个,大约是三个人里打头的,径直就去了城南菜市附近的一家面店,等到人来人往的时候,有个婆子和他坐了一桌。”

    “因为不好凑太近,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只说那婆子脸上一副极痛快的表情。那婆子吃了面,买了菜,进了菜市附近斜巷一个起不起眼的两进小院儿里,就没再出来。”

    “那两边白日里倒是都相安无事了,阿然把倒把那姑娘的身份查清楚了。那庄子是将作监左校署令石家一个小妾的陪嫁庄子,这个小妾姓翁……”

    秦念西听得这处,面色凝了凝,沉香倒干脆停了手上的动作。

    韵嬷嬷看着二人反应,颇有些意外:“就是那个被诛了满门的翁家,姑娘也知道这事儿?”

    秦念西深吸了口气,示意沉香继续,又对韵嬷嬷道:“嬷嬷你接着说。”

    “翁家那小妾原先应是在这石家挺得宠的,因为娘家获罪,被那石大人厌弃了,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反正估摸着不是正常死的,膝下就留了这个女儿。那小妾死后,这女儿就和她那个半残的婆子一起,被送到了这处庄子上。”

    “那庄子上的佃户,也不是很待见这主仆两个,说是这个婆子从前没残的时候,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到得下晌黄昏时分,那个姑娘开始腹痛如绞,阿然便寻了奴婢过去,奴婢寻思着,这事儿只怕还有后手,就更不敢妄动了。”

    “到得下晌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那个城南斜巷里出来了一辆马车,赶在城门落钥的时候,出了城,往那处庄子去了。”

    “天落黑之后,头日夜里那个打头的男人又进了那个小院,又往那婆子屋里加了药,再去看了那个已经痛得快要晕死过去的姑娘,却是什么都没干,又走了,去给那个马车里的人报了信儿。”

    “到了人静时分,那个马车停到了庄子附近的一处小路上,车上下来一个裹着斗篷的妇人和早晨那个婆子,在那个男人的指引下,往那个姑娘院儿里进去了。”

    “那个妇人和婆子,进屋就让那男人掌了灯,又掀了那个姑娘的被子,那个姑娘身下,已经被血浸透了,人已经有些迷糊,看了那个妇人的脸就直喊七姐,还让那个七姐救她。”

    “那个七姐应该是狠毒了那姑娘,奴婢就在那屋梁上,看着那个七姐,笑得面目狰狞扭曲,隐隐还含着泪水,那个七姐原话是这样的。”

    “你叫我七姐?你有脸叫我七姐,我可不敢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阿娘被你们翁家的毒妇算计了卖出去的那一日开始,我就跟石家没有一丝关系了,我和你之间,不共戴天。”

    “那个毒妇,日日诋毁我阿娘,说我阿娘是千人骑万人睡的阿物儿,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你才是真正千人骑万人睡吧,这庄子里,多快活啊,是不是,这么多俊俏的小郎君,如今让你做了鬼,也算是便宜了你吧?”

    “凭你,还想嫁人?石家还想拿你去换银子?凭什么,同是石家的女儿,凭什么你享受了这人间至乐,还能嫁个年纪相当的富家郎君,我只能嫁个孙女儿都比我大的死鬼?”

    “不过现如今,我那个死鬼死了,我倒是解脱了,你那个姓翁的毒妇也死了,你也马上能得解脱了,哈哈哈哈……从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们母女,仗着翁家撑腰,在家中横行,害人无数,凭什么能得好死?”

    “后头,那一对儿主仆看着那姑娘失血昏了过去,明显救不回来了,不知道往那姑娘身上塞了什么,因一直有人盯着,奴婢没法儿看。”

    “那对儿主仆上了马车,就往延县去了,他们走了之后,那个男的把那个姑娘用铺盖卷了,塞进了一辆大车里,趁着夜深人静,丢到了城门外哨楼还望不到的官道上,自己在附近看着,让赶车的把车赶着,抄小路,也往延县去了。”

    “奴婢瞧着没有机会接近,只让阿然和阿宁看着动静,就先回来了。”

    韵嬷嬷一口气说完,又一脸忐忑看着秦念西道:“姑娘,这样,对吗?”

    秦念西自是知道韵嬷嬷的意思,到底是一条人命,看着没的,心里总有些过不去,只此时,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说了句:“她那样的情形,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想了想又郁郁道:“你把这事儿,到老太妃跟前禀告一声。”

    韵嬷嬷不明所以出门往老太妃院儿里去了,沉香看着一脸沉郁的自家姑娘,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秦念西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算了,我没事,我就是不想听见那个翁字……”

    紫藤在净房里,也是一句不漏听了个全乎,走到秦念西身边,把她扶到桌前道:“姑娘,这还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都过去了,姑娘不想听,就别想了,赶紧用了早膳,去看看王家三爷吧。”

    秦念西深吸了口气,才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点了头道:“紫藤姐姐说的对,还有大把的人等着我去救呢,吃饭,沉香,给我盛碗粥来……”

 第173章 看

    这一日,京城里可是热闹非凡。

    仵作主事的刚叫了稳婆和医婆一道,验完尸,不过晌午,满京城里传的都是城门外死的那个小娘子。

    说这个小娘子年方十六,将作监丞石家之女,生母翁氏,曾在石家逼得当家太太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大前年因娘家获罪,满门被诛,死于后院。

    翁氏姨娘死后,石家将翁氏所出之女,放到京郊的庄子上,这女儿身边,只剩了从前翁氏身边的一个已经残废的嬷嬷侍候。

    小娘子生来肖其母,相貌不凡,身段玲珑,生性y荡,从前在家时,便曾勾引过姐夫、表哥等众多男子。

    在庄子上失了管束之后,经常勾三搭四,甚至夜夜自家一根迷香,迷翻了那半残的侍候婆子,然后开了院门,与人苟合,有时还是大被同床三四人,极为不知廉耻,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附近的村民和庄子上的佃户人尽皆知。

    突然身死,身上还带着孽胎,只因先前突然听闻家中要将她许配于商贾之人,因见得家中曾有姐妹,半卖半嫁于六旬富商做续弦,心中不忿,便索性珠胎暗结,却又发现家中安排的女婿,是个年青后生,痛悔不已,堕胎不成,出血不止而亡。

    这一通流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传得有鼻子有眼,你若说假,那小娘子确是小产大出血而亡,仵作和稳婆、医婆一起验了尸,没有一丝儿被害、或是被人下药的痕迹。

    你若说真,那一个死人怎么就出现在城门外的官道上?这幕后必定还是有着不可告人之秘。

    也有人猜测,兴许是石家的对头,存了心做了局,要败坏石家门风。

    可也有人说了,自翁氏姨娘之后,石家还有什么门风,便是从前,石家不也曾抬过伎子进门,还曾把自家姨娘卖去花楼呢。

    虽说衙门不能靠传言断案,可这案子,实在也是,京兆尹和推官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只能面面相觑,一脸无奈。

    这外头传的,虽说真假难辨,可除去那些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的,其余的,好似还是有许多可信的。

    那小娘子身上,不知道谁给塞的,身份姓名,写得一清二楚,庄子上那个半残的婆子,虽说晕晕乎乎,但一辆大车装进城里,过了一眼尸体,便嘴里哭喊着姑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也算了验明了身份。

    腹中怀胎三月,没有用药用针被殴打的痕迹,稳婆和医婆支支吾吾,那小娘子身下,可还是有着男人的那味儿,关键是还不老少,若是欢好无度,小产血崩,倒能解释这小娘子的死因。

    要说被用了强,可这小娘子从上到下,除了一点欢爱过的痕迹,没有一丝儿别的伤。

    小娘子屋里搜出了迷香,一盒子迷香藏在床底下,都去了一大半。再结合验尸情况,反过来再想坊间传闻,这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把戏,又多了几分的真。

    那这苟合纵欲小产血崩而亡,便是前头是被勾引,又能说是被害吗?认真论起来,连个命案都够不上啊。

    京兆尹和推官正愁得不行,倒是派去石家的捕快,带着石家管家来了。

    那管家态度极为恭敬,只吩咐了跟来的管事嬷嬷,去看过尸首和那昏过去的婆子,便屈膝作揖,称自家姑娘在庄子上生病,家中嬷嬷照管不利,没有及时禀报家中主母,致使姑娘病亡,也是给京府衙门添乱了,这尸身和婆子,等入夜了便会自行领走,收敛入土了事……

    临走时,又塞了几张百两的银票子到送出门的推官手上,再一叠连声只说是一点茶钱,辛苦了衙门里的差人们,本是自家小事,倒劳动了衙门里那么多人跑上跑下,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推官虽说正不想管这起子内宅阴私之事,却还是半推半就道:“话是这么说,石管家还是得在意在意外头那些事,我们这处,反正已经查明白了死因,若你们不追究,愿意签字画押,便尽可结案了。”

    “这是病死的,病死的,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我们签字结案就是。”那管家态度无比谦恭。

    推官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反正,那什么,也是病吧,文书上,仵作和稳婆医婆都签字画了押,我们可没法子改了,但这具体的,案子的事,我们从来都是严谨保密的。”

    一个滑不溜手,一个得了吩咐,只求速了,虽说一肚子气闷,却也没有一丝儿法子,只能点头哈腰去了。

    推官看着石管家走了,回去请了京兆尹示下,把那几张银票子,让捕快头儿拿去给当差的弟兄,还有仵作稳婆医婆一起分了,又下了封口的严令,才长吁了口气,心里头另一桩愁,又浮了出来。

    京府衙门大牢里,关着一个侯夫人,还有一个不能说清是什么人,只知道叫佟娘子,是个父母俱亡,往京城舅家投靠,舅家不知所踪的狠角儿呢。

    关键是,从昨儿夜里到如今,没有哪儿有一个人出来递话儿,就好像关进去的,不过是两个无家无族的乞丐,一丝儿动静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惊不是?

    推官和京兆尹一商量,上晌因为城门口女尸的事,耽误了这个案子,用过午膳之后,先把人都撒了出去,把这个案子该拿的证据都拿了再说,反正千错万错,皇城根儿里,秉公办案不会有错。

    即便得罪了什么人,那也是先看大再看小,反正随便哪一家,自己这两个人都惹不起,只能查清楚了,如实上奏,若是万一有个万一,总还有点说头。

    先传了孟嬷嬷录了口供,孟嬷嬷随身带着那佟氏母子的诊疗册子。

    又就近找了几位昨日在女医馆看诊的病家,查实了那侯夫人确实是一去就上演了全武行,把外头候着的病家都吓坏了。

    然后又要强行进去搜人砸馆,还多次意图行凶,被女医馆的人阻止了。

    孟嬷嬷一五一十把整个过程都讲了一遍,和病家所述一般无二。推官和师爷蹙着眉道:“这位嬷嬷可知,那可是位正经的侯夫人,你这样,她若要告你一个以下犯上,那是一告一个准的。”

    孟嬷嬷十分镇定答道:“大人,首先,这事儿,可不是民妇和这位侯夫人的私人恩怨,她不过是欺负我们医女刚从江南西路过来,如若不然,这满京城的医馆铺子,有哪一家,她敢如此嚣张就上门打杀拿人?不管她什么身份,这不是和强盗无异吗?”

    “其次,不知者不为过,民妇曾详细问过,她可有能证明身份的文书,她说她的诰命金册在家中祠堂供奉,这可是口说无凭啊。再者说,若是敕封的诰命夫人,不应都是高贵典雅,行事严谨端庄,堪为妇人典范吗?她这样的行至,民女实在不敢信她随口之言。”

    “大人,倘若每个人,就这么说一句,自家是什么什么身份,我们凭着她这个身份,就能让她进馆拿人,这也不对吧?按律法,凭谁什么身份,要拿什么人,不都得有正经文书吗?便是今日,差爷传了民妇来问话,不也是有文书的吗?”

    “再者说,我们医馆若是任由她把人拿走了,然后出了什么人命官司,我们不就平白做了帮凶吗?而且人家佟娘子母女,可是什么身份文书都是全的,我们反复查验过的,就当时的情形,我们难道是要把身份明白之人,交给身份未明之人吗?”

    “当时,民妇曾多次提醒那位侯夫人,若果真如她所说,是她们府上逃奴,只要拿出证据,我们可以配合她先不让人走脱,等她报了官,请差人来拿人,这是正常程序吧?”

    “虽说这位侯夫人和那位佟娘子的事,我们不好掺和,但是滥用私刑之事,我们正经良民,还是专门治病救人的医家,自是要出面阻止的。所以我们才毫发无伤,把他们送到了衙门里。”

    “我们女医馆背靠道家清净之地,只想一心一意治病救人,也救了不少人。我们自有遵循了律法下的一套规矩,若有人如此嚣张来犯,先不遵律法,后不合规矩,我们肯定是要求个公道的。”

    推官和那师爷对视了一眼,心下都觉得,这嬷嬷昨日做的,今日说的,都是有理有据有节。虽说刚从江南西路过来,口音里还带着一丝儿南边的味儿,可这不卑不亢的从容,那还真不像个没有根基的,更何况,人家不过是个嬷嬷而已,主家都没出面。

    那推官倒存了一丝试探之心:“这么大的事,你们主家,就派你一个嬷嬷出面料理?”

    孟嬷嬷笑得十分平静:“大人,民女主家,是君山女医馆,这等凡尘俗事,难道还要劳动专司治病救人的君山女医吗?又或是,难道还要请观中法师出山?”

    推官和师爷见这孟嬷嬷滴水不漏,却再也无从问起,只能客客气气请了她回去等信儿。

    其实推官和京兆尹心里也都明白,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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