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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隐世医女-第12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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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着他有什么异动,好早做安排。”

    张青川有些讶然于小丫头对父亲的称呼,心知这必是对这位父亲极是不亲,甚至是痛恨,足见这位姐夫不论为夫还是为父,都不是一句不称职能说得清的,心情沉郁应道:“黄大掌柜已经做了安排,舅舅会细细过问的,必不让阿姐死不瞑目。”

    张青川想了想,又接着问:“你怎么想起找王相公帮忙,给你父亲谋个这样的官职,这招棋甚妙。”

    “我也无法,只想着若父亲又去哪里上任,只要有个稳定的地方,必会续弦,也必会带着我,如今这差使,正好让他自顾不暇。”秦念西道。

    “父亲看了你的信,放心了不少。你不让他进京,是有什么担忧吗?”

    秦念西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若照常理,秦老爷若要把我变成身有一注大财的孤女,谋了母亲谋外翁,这是必然会走的两步棋啊。不管有没有,防患于未然吧。”

    “真真狼子野心,等我查清了此事首尾,必要叫他血债血偿。”张青川咬牙切齿道。

    张青川又看了看秦念西边上的两位嬷嬷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两句话要和姑娘说。”见秦念西点了点头,两位嬷嬷便都退了出去。

    张青川问道:“你今日让我拦了太虚真人的信却是为何?”

    秦念西道:“此事事关北疆稳定,长公主子嗣至关重要。我怕太虚真人治不了长公主的病,会在信中明示。”说着又把安北王府承爵的事情讲了一遍。

    张青川一脸惊疑,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娃,沉声问道:“既是真人都没法子,难道你有法子?这事靠瞒也瞒不住啊。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儿家,如何管得?”

    秦念西已经透露出许多与她现在年纪不相符的言辞,她心里早就想明白,若说这世上还有几个可信之人,青舅舅绝对是其中一个,而且是能最快相信她那一个。

    秦念西沉默了半晌才道:“舅舅,若我说,我落水的那些天,在梦里已经活过了一遍,你信吗?”

    张青川大惊,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那是梦,梦如何做得准?”

    秦念西却道:“可我梦里,阿娘也是那个日子去的。长公主一直没有子嗣,过几年就死了,再后来北疆大乱,再后来全都乱了……”

    张青川瞠目结舌,试探道:“那你梦里,是不是你外翁这回来的路上,真的出了事?”

    秦念西只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

    张青川只惊得一脸煞白,又想起真人卜的那一卦,半晌没说出话来,许久之后,才继续问道:“那你梦里,有法子可以治长公主的病?”

    秦念西摇摇头道:“那不是病,是毒。早年长公主去江南西道的时候,身体尚未发育,那胞宫里藏了余毒没有驱尽。”

    张青川心里知道个影子,说病的话头,其实也是个试探,因这样的事情十分机密,自己的姐姐素来是个不多话的人,这样的事,她生前必不会轻易示人,见得秦念西答得极其自然,便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既是早年真人治过的,应该还能得治啊!”

    秦念西摇摇头道:“那毒十分刁钻,道长不擅妇人科。需得学会前朝郑氏医女的针灸法,使那玄黄针,才得驱除。”

    “那针法不是失传了吗?”

    “在梦里,最后是我得了那针法,那玄黄针现在在外翁那里。”

    “你怎知晓?你真的……”

    见秦念西点头,张青川又问道:“那你既会,为何不尽快为长公主治了?我命人回去找父亲取针来。”

    秦念西苦笑摇头:“那针使起来没那么简单,要练气,我如今还不能。再则,就是我现在会,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信?连舅舅不也不信。”

    张青川沉默了半晌道:“不是舅舅不信,只这事确实……”

    秦念西摇摇头道:“无妨,等回得江南西路,舅舅见了那玄黄针,便总能信了。”

    张青川又道:“若太虚道长说治不了,你待如何?”

    “不知能不能改了去,等我回得江南西路,假托真人名义制些药丸送去北疆,先把那毒控制住,等过得两三年,我练会了那针法,再去北疆也不迟。只先不能让长公主没了念想,到时候改口都不好改。”秦念西道。

    张青川点头道:“真人的字我见过多次,仿也仿得出,但若是道衍法师看,只怕瞒不住。”

    秦念西道:“若如此,只能干脆把信毁了,就说捎了口信算了,但不要说得那么清楚,就说真人说他还要再参详一二。”

    张青川略略沉吟,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这时杜嬷嬷敲门进来禀道:“舅爷,姑娘,才刚明夫人遣人来传了话,说是王相爷大约申时能到得观中,让舅爷在观中等王相爷过来叙话。”

 第二十七章 湘楚之旱

    待得杜嬷嬷退出去关好门,张青川问道:“明夫人何故一直住在观中?”

    秦念西照实答道:“王家三公子找道衍法师看症,这阵子法师在替他调养。”

    张青川不解道:“素闻那王三郎的病是胎弱之症,家中医馆的老供奉都被他们家请过,好像都没什么好法子,这怎么突然就有治了?”

    秦念西又把这中间的一些曲折细细说与了舅舅,听得张青川讶然,打量了秦念西许久,才温和浅笑着摸了摸秦念西的双丫髻,自去拜谢道衍法师。

    张青川见得道衍,先深深施了一礼,拜谢对秦念西医治之恩。

    道衍扶住他,问了太虚真人的近况,又问了张老太爷安。说起张太太,一时二人又唏嘘了一回。道衍安慰张青川道:“所幸念丫头毫发无损,总算也能安慰老太爷一二。”

    张青川微微叹了口气,才继续问道:“阿念身子如何?若等姐姐过了七七,能否南回?”

    “放心,小丫头已经没事了。这一向贫道发觉,她于医道上颇有天赋,回南之后,若能到家师面前习学一二,假以时日,或能在医道上成就不凡。”道衍感慨道。

    张青川却苦笑:“她一个女娃娃,若愿学,老太爷自乐见其成,想必真人也会乐意教导,只女子抛头露面行医,怕是……”

    道衍有些可惜道:“大郎顾虑得极是,只若这样天赋异禀之人,埋没于深宅后院,倒是一桩憾事。”

    张青川倒也洒脱:“阿念得道长青眼,是她的福分。只她日后想要如何,但凭她自己吧。父亲和我自是愿她活得肆意,日子过得畅快就好。”

    道衍微微点头。

    小道童进来禀道:“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驾临。”

    道衍带着张青川站起来迎了出去。

    六皇子当先发话道:“叨扰道长了,我和峥哥儿在后头山上逛累了,想到道长这里讨碗茶喝。”

    道衍笑道:“殿下客气了,贫道正与张家大郎说些江南西路的闲话,殿下和世子请入内奉茶。”

    广南王世子倒是不客气,直直问道:“道长这里有什么好茶?”

    道衍笑道:“殿下和世子也不是第一回来了,贫道这里就那些粗茶,入不了二位的眼。”

    广南王世子道:“前些时候,道长得了那福建路的新白茶,不若拿出来沏了,叫张家大郎也帮着鉴别鉴别,是不是今年的新茶。”

    道衍和张青川听了这话,知道这两位小爷必不是无事来讨茶喝的。

    道衍打着哈哈道:“那秦家小施主一共就给了贫道半斤茶,这新茶一年也就能喝上这一茬儿……”

    “那小丫头好生小气,道长只得了半斤,我们二人却是一根未得,难不成福建道今年这茶叶产量不好?”广南王世子似是随口一问,眼神却看向张青川。

    张青川见问到自己,便笑着答道:“多谢世子关怀,小人来前正在福建路看这茶叶的事,今年天暖得晚,茶叶出芽少,到后面一下热起来,极品芽茶确实量少。”

    六皇子又道:“那今年福建路的茶农收成可受影响?”

    “殿下挂怀,是我等百姓之福。影响虽有,但也不大。”张青川答道。

    那边小道童沏了茶奉了上来,广南王世子就道:“这香味儿极好,只弄不懂为何要把这茶压成饼,还要放陈了喝。”

    六皇子笑道:“再好的茶给了你,也是牛嚼牡丹,浪了费。”

    张青川却笑道:“高山白茶叶型大,一斤散茶都得好大一包。压成饼原是为了方便贮运,再者压饼后也能加速口感的变化。”

    广南王世子道:“原是这么回事,可见哪一行里也都有学问啊。你们家喝茶都是这样不碾粉的吗?”

    “回世子话,小人家里素常喝茶都是随自己心意的。”张青川答道。

    六皇子却突然道:“素日,我们在宫里,却是喝不到这样的好茶的。”

    张青川听了略笑了一笑,又看了看那茶叶,才笑道:“这茶原是茶山上最老的那几株树上的,上不了量,进不得贡,更入不了市。”

    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见张青川虽把身段放得极低,但答起话来却是坦荡大方,自有一番气派,心中顿生了一些好感。

    道衍却插话道:“贫道还说是小丫头小气,却没想到是沾了光,童儿,你速把那茶放起来。”

    六皇子听了只笑了起来,广南王世子却说:“放起来作甚,还怕我们抢了你的去。”

    “世子什么没见过,自是不稀罕这点子茶叶。贫道只怕这童儿弄错了。”道衍摸着胡须道。

    张青川笑道:“能得诸位贵人和道长青睐,是这茶有福了。小人记得,应是还有一些随船进京的,若不嫌弃,待得茶到了,必会奉上。”

    六皇子道:“如今这商路可还太平?”

    张青川答道:“回殿下话,承平十几年,正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之时,实是我等商家之福。”

    六皇子却突然话锋一转:“湘楚之地,已近三月未有雨,张大郎可有所闻?”

    张青川当即心中一派了然,只怕这件事,才是这二人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当即拱手沉声答道:“确有此事,家中庄头已经报过灾。秧苗插下去,却长不出,今年春稻或颗粒无收。”

    道衍法师只端着茶碗细细喝茶,心里却已经弄明白,这二人今日来找的正主儿是谁了,一颗心隐隐提了起来……

    “如此,百姓岂不无粮度日?”广南王世子问得十分直接。

    张青川点头答道:“湘楚本是国之粮仓,百姓家中一般有些余粮。湘楚之地本可种两季,若近日能得有雨,稍可补救。但若是再旱下去,不仅百姓饥荒,朝廷粮仓也会受影响。”

    六皇子点头道:“父皇近日正是为此事忧心。依大郎之见,可以法子弥补一二?”

    张青川立即站起来躬身道:“小人一介商贾,不敢轻言国事。”

    六皇子却也站起身,一幅虚心求教的模样,拱手道:“大郎不必多虑,是我等向你讨教,道长乃是济世活人的仙人,自是心怀民生疾苦,还请大郎但讲无妨。”

 第二十八章 试探

    道衍法师在京城万寿观掌事之前,也曾多次游历天下,自是深知,粮之一道,对百姓,是安身立命之本,对朝廷,是安邦定国之关键。

    可逢灾死人,饿殍千里的事,他也不是没见过。但他只是个道人,是个医家,对这等事也只得满心怆然,便轻叹一声道:“若有什么法子,大郎不妨直言,贫道早年在外游历,饿殍遍地之事,确实不忍卒视。”

    广南王世子也站起身抱拳道:“殿下和我,都是自小儿被关在宫中读书的,对这实务一道,确实所见有限,还请大郎不吝赐教。”

    张青川侧身行礼道:“当不得殿下和世子爷讨教二字,小人浅见,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与世子原谅则个。”

    广南王世子挥挥手道:“大郎只管讲来便是。”

    张青川略略沉吟,才拱手道:“寻常办法就是赈济、免田税。但灾民多会流徙,流徙就容易生乱。加之若今年无收,灾祸至少延绵到明年夏天。依小人浅见,今年福建道、江南道、江西南道、广南道俱是风调雨顺,可在这几路让农人俱抢种一季,为冬季赈灾做好准备。”

    “这些地方素常不种两季吗?”广南王世子问道。

    张青川解释道:“一般风调雨顺之年,谷贱伤农,这几地大部分农人只种一季,保证够交租和口粮,再略微有富余就是。农人宁可种些作物,或外出打些短工,毕竟这几地都是极富庶的地方,招短工的极多。”

    “可若是这几路丰收,湘楚两地灾民流徙只怕更盛。”六皇子道。

    张青川拱手道:“殿下所虑极是,但湘楚之地虽旱,但江河湖泊甚多,也常有水灾,若能趁此时机,开仓放粮,以工代赈,建堤修渠引水,甚至可能因此屯田。”

    广南王世子听了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

    张青川略犹疑了一下,却并未再言语。

    六皇子却道:“看大郎似有未尽之语,不妨一并说了出来。”

    张青川躬身道:“恕小人直言,朝廷颁布法令与民生息,若得父母官一心为民,自然是好的。加之此事工程巨大,其中耗费烦难数不胜数,主事之人必得有令行禁止之权。再者,可能还涉及到常平仓、粮食预收、税费如何减免等诸多事宜……”

    六皇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多谢大郎赐教,大郎一席话,果真让我二人大开眼界。”

    “这都是些微末之事,当不得殿下谬赞!”张青川拱手道。

    “如今天下,读书人众多,通实务者寥寥。吾观大郎谈吐不俗,想必也是读书之人,可想过科举入仕?”六皇子眼神殷切。

    “小人乃商户出身,读书只为识字明理,并未钻研制艺之道。”张青川断然摇头道。

    “却是可惜了。若有一天,不论出身,均可参与朝廷抡才,不知大郎可有意?”六皇子想了想又问道。

    张青川苦笑道:“小人家中老父年迈,需膝前尽孝;阿姐早逝,外甥女儿还未成人,需尽长辈之职。”

    六皇子还欲再劝,道衍却插话道:“午膳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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