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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隐世医女-第157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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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将军突然笑道:“两年后呢?”

    “两年后,旌南边境,全线开放与大云通商。”旌南王世子答得极为爽快。

    侯将军听完只耸了耸眉头,不再说话,李参军看了眼侯将军,又看了眼张家老祖,继续一语不发。

    倒是那位旌南王世子通透得很,抬手示意了身后侍立的小厮,从旁侧搬了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送到张家老祖桌上。

    旌南王世子又示意那小厮打开匣子,才继续笑道:“仙长您看,这匣子瑶花,不知可否合您的心意?”

    那一匣子瑶花,全须全尾,居然连根须都保留得完整,张家老祖心中不禁暗赞一声,这倒是个懂药的。

    “既然如此,便先带老道去瞧瞧病家吧,能不能治的,人还没看到呢,谁能说得清楚。”张家老祖干脆道。

    旌南王世子连忙拱手道:“如此,多谢仙长了,只大王子殿下,不知仙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尽快恢复如常?想当初,仙长给吾那药,可真是了不得……”

    张家老祖摇头道:“这世上可没有灵丹妙药,适应所有病症,他比你亏空得厉害多了,要重新配过药材。”

    “那,殿下能如吾和侯将军一般,恢复武艺吗?”旌南王世子继续试探道。

    张家老祖直接摇头:“若是去岁他按约接受诊治,兴许能恢复个七八成,但如今,请恕老道无能为力。”

    “冒昧一问,才刚仙长说要殿下少近女色,是不能人道还是不能有后?”旌南王世子继续追问道。

    “这回替他驱的这毒,原就是从敦伦上来的,元阳尽耗,勉力救回,至少折寿二十年,再多放纵,只怕迟早一泻千里,届时大罗神仙难救,至于能不能有子嗣,老道不能断言。”张家老祖懒得理会这位旌南王世子那千回百转的心思,干脆说了个清楚。

    旌南王世子长叹一声,拱手解释道:“还请仙长勿怪,虽说我们自小儿不在一处长大,情分上并不深厚,但说到底,也还是同根同祖,血缘至亲。他如今弄成这步田地,皆是拜那毕彦老贼所赐。”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清晨,吾再来相请仙长,去诊治另外那位病人。”旌南王世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散了席。

    更深露重,李参军和侯将军借着烛光看完那两本册子和信,对视良久,李参军才叹了口气:“这位世子爷,是在向我们展露实力,寻求同盟啊!”

    侯将军扬了扬其中一本册子道:“就这一本,便能说明,旌南全境,已经尽在他掌握之中。这些暗桩,简直防不胜防,还有这条跑私货的网,竟已侵袭至隽城,王爷看了,只怕长春几个那里,有够受的了……”

    李参军亦是一脸苦笑,又指了那封书信道:“他要把那位大王子送回宫中,又担心那位大王子回去了能不能派上用场,还担心将来事成,那位大王子还会不会受他控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那是他们自家的事,反正咱们就一条,管他旌国姓旌还是姓银,反正不能姓毕。”侯将军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说那位世子说的都是真的?”李参军一脸讶然道。

    侯将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你觉得,那位爷,为何此时入安北军历练?如何会那般废寝忘食训练鹰骑军,训练军中精锐?不瞒你说,我从前领略不到,如今得了那两位神仙出手诊治,自觉若是军中再训出一批这样的,便是潜进旌国行刺杀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李参军眉头竖得更高:“老侯,你说的真的假的?那我,这是错过了?”

    “你别扯闲,咱们说正事。”侯将军瞥了李参军一眼道。

    “好好好,说正事,我是说,照今日这位世子爷的表现,他倒是个明白人,虽然那肠子拐了七八道,不太投咱们脾气,可咱们和他,也说不上与虎同眠吧。他旌国要赶咱们,那还且得等等呢。”李参军轻声道。

    侯将军反倒长叹了口气道:“可你也不想想,这是眼下的局势,但是若是咱们北地迟迟没有小主子,届时又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说那两位是神仙吗?那位小神仙如今可也在王妃身边待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李参军反问道。

    “虽说我是极看好这些女医的,可这事儿一天不落地,咱们这心不还是一直跟着悬着嘛!不过我看那位姑娘来咱们这儿这几场事,倒是桩桩件件看上去巧合,实则有意无意在替王妃竖名声。这肯定还是有希望,若说一丝儿希望也没有,这就得换个思路了。”侯将军继续分析道。

    李参军愣了半晌才道:“诶,你不说我还没往那上头想,你说这是在京城得了教导,还是来了北地才临时施为的?”

    侯将军摇头道:“不知道,我有些看不透。你嫂子往安远庄子里住着,其实是她去祁城那回,赶了一日夜里,特意去招呼的,后来每回,都是她来替我们看的诊。我身上这伤,你也知道,来前我听你嫂子说,可能是有了,但是还没过三个月,不让我说。”

    李参军眉毛都快飞到头顶上了,大睁着眼睛看向侯将军,若不是顾及着这地方,差点没跳起来,到最后直直咽了口口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侯将军又撇了李参军一眼才道:“合着我发神经,拿这样的事儿逗你玩儿?我就是心里憋得慌,又不能说,你知道我这性子,你说这么多年,咱俩,你陪着我,闷酒喝了多少回了?”

    李参军一巴掌拍到侯将军手上:“老侯,我有一坛好酒,一直没舍得喝,这回回去,咱俩把它喝了,这回,咱喝的这酒,可是再喜庆不过的了。”

    侯将军嘿嘿笑了起来,又嘱咐了句:“你小子嘴巴给我放严实点儿,就是老袁头儿那儿,也不许多说一个字。”

    “你这可是,老袁头儿为了你这病,操了多少心,你就不能让他也跟着高兴点儿?”

    “我倒是想让他高兴高兴,可他一高兴,就不着四六,回头你嫂子那儿,如今可不比从前,咱怎么的,也得认真听话不是。”

    “那倒也是,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你不说我只当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越说我越后悔,当初我要是那晚没走,你说我是不是也能挨上一针,如今也能和你一样,白捡了便宜,不行,咱什么时候回了营里,咱俩打一场,叫我瞧瞧,你现在到底有多强。”李参军一脸的羡慕。

    侯将军一幅没脸看的表情:“你这还真是,我看你也差不多是个不着四六的,这中毒的事儿还能上赶着?我看你干脆直接求到王爷面前,我觉着只要还有,王爷不会短了你的。”

    李参军吸了口气道:“可也是,前儿王爷还跟我说,那个林家的老五,是个可造之材,让我好好练练他,回头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侯将军一脸讶然道:“你说的不会是上回捉回来那几个纨绔吧?这样儿的,王爷也能看中?”

    李参军笑道:“嘿,你可别小瞧了那几个纨绔,认真说起来,就那个顾三,是彻底没救了,其余的,经过营里那位传说中天下最大的纨绔指点,三招尽数拿下。”

    “就那个林五,你知道脑子多好使吗?那才放回去几天,律法军法倒背如流,随便问,都能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就连那律法中的漏洞,他都能给你掰扯出来。那位爷说,这倒是可惜了,若是早点认真读读书,将来说不得还能考个三元及第下来……”

    侯将军一脸恍然大悟:“难怪得,老林最近天天一幅老来得子的嘚瑟样儿,敢情这还真是值得嘚瑟的事儿。”

    ……

    压抑了十余日,到得今晚,两人心中那块石头算是稍微挪开了一点,直聊了半夜,才各自睡去。

 第235章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旌南王府别院,两辆大车悄然进了门,正院那处暖阁,已经温暖如春,旌南王世子抱着已经瘦得不像话的一位老者,入了阁内,轻手轻脚,将他放在了暖炕上。

    旌哲烈拉过炕头锦被,细致地替老者盖上,不敢多使一分力,将那枯瘦如柴的手,放进被中,再仔细端详了眼前不知是昏睡,还是在昏迷中的老者,不过一年时光,竟然已经须发尽白,面上不过剩下薄薄一层皮,包裹着嶙峋瘦骨,松垮的褶皱随处可见……

    旌南王世子忍不住转过头,咬紧颤抖的下唇,强忍住心酸,悄然起身,步子虽大,却一丝儿声音都没有,便出了门外,迎着冷风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算渐渐平复了情绪。

    半个时辰之后,张家老祖和阿升见得眼前病人,心里俱是往下沉了沉。

    二人只对视一眼,张家老祖便上前伸手诊了病人腕脉,阿升自觉掀了被脚,诊了下三脉。

    小半刻钟之后,二人才收了手,看向旌南王世子。

    旌南王世子立即会意,做了个外面请的手势,当先往外头,走了几步,进了偏厅里,请了二人坐下。

    见得这院儿里除了旌南王世子身边那几个小厮,再无旁人,不待旌南王世子动问,张家老祖便沉声道:“怎的拖到如此田地,如今已是五脏气绝有二,下剩也极微弱了。”

    旌南王世子只觉一言难尽,那些医家,那些医家,只会一句,内虚外邪,毒热内结,要扶正祛邪,散结祛毒。

    开的那些方子,旌南王世子自觉都能背下来,大差不差,都近乎一个模样。

    可病却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瘦,逐渐水米难进,所幸还有个善用瑶花的药人,说了个熬法,如今全靠那一点瑶花汤吊着命。

    这些时日,其实旌南王世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熬到能拿出那些东西,或可让安北王意动的东西,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日子,没能好好睡一觉了。

    旌南王世子明知道这是个赌局,却不能不赌,如今的旌南,看似平静无波,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成为一片战场,旌南几十万百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他怎能不清楚?

    旌南王世子起身拱手深揖道:“还请仙长出手相救,我父王一命,身系两国边城之平安,仙长世外高人,定不忍看生灵涂炭。”

    张家老祖见这位世子爷如此前倨后恭,不禁微微一叹道:“世子爷无需如此大礼,老道勉力一试,若三日之内没有回转,还请……”

    旌南王世子闻言,眉头不自觉蹙紧,想要说什么,却也再难问出口。

    张家老祖倒不再理会他,只转身问了阿升道:“宁升,行针上可有把握?”

    阿升低头答道:“回师尊的话,并无十分把握,岩症迁延多处,宁升只能先想法子提提胃气。”

    张家老祖点头道:“既如此,你先施针,我开一方,煎好,脉象但能有动,便可一试。”

    旌南王世子早让人备好纸笔,只等张家老祖开方,迟疑许久,才轻声问了一句:“可否请道长亲自施针?”

    张家老祖笔下未停,只直言道:“我道家元阳针法过于刚直,已经不适应病家此时之症状,反倒是这童儿,学的是另外一种针法,命若悬丝之病人,更加对症。”

    旌南王世子这才心下了然,当即便道:“是吾见识浅薄了,还请仙长勿怪。”

    张家老祖已经是笔走龙蛇,开完药方,送到旌南王世子手里,顺道嘱咐了一句:“此方最好不要外传,其中有些药材剧毒,剂量配伍若不能灵动调配,便是害人的毒药。”

    旌南王世子略愣了愣,也不接药方,反而直接道:“昨日夜里,吾已命人在此院中,单辟了一间药房,仙长不妨亲去抓药,若有不足,吾再让人去配齐。”

    张家老祖闻言,抬头瞧了这位旌南王世子一眼,倒是不由更要感慨,这位世子爷的手段心机,果然不一般。片刻之后,在见到那间由整个偏厢改成的药房时,张家老祖更是深以为然。

    抓好药,张家老祖开始亲手急煎,顺便教导了旌南王世子身边的一个小厮,如何煎出后面的药,阿升做好准备施针。两厢配合之下,第一碗药微温之时,脉象有动,张家老祖抓准时机,迅速将药灌了进去,阿升又行了一轮针,相助药效发挥。

    半刻钟之后,第二碗药送进来,张家老祖搭在病家腕间的手始终在寻找那一丝极微弱的生机。

    突然之间,张家老祖眼皮微抬,一阵轻微的咕噜声,从病家胃中发出,旌南王世子一脸愕然抬头,正遇上张家老祖伸手道:“快,药!”

    旌南王世子连忙从旁边高几上把药端了过来,张家老祖再灌了药进去,再过半刻钟,旌南王世子似乎又听到些动静,像是要拉肚子之前的肠鸣音。

    张家老祖再伸手,这回旌南王世子十分乖觉把药递过去,看着那一碗底子药被喂了下去,再过半刻钟之后,一阵恶臭味儿在屋中飘散开来。

    闻见这股味道,张家老祖和阿升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有一丝雀跃,阿升这才收了针,只觉已经汗透衣背,人在发软。

    张家老祖见得阿升一脸惨白,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进他口中,旌南王世子轻声唤道:“快,打盏温水给小仙长送药,扶他去外间歇息。”

    旌南王世子看着小厮背了阿升去外间,才顾上这屋中还未散尽的臭气,轻声问道:“才刚,那味儿?是……”

    张家老祖点头道:“浊气下沉,清气上扬,胃气已通,当能勉力一救了。老道再开一方,如今喂药已不成问题,请世子爷守在这处,还是和才刚一样,大约一刻钟喂一回。”

    旌南王世子连忙点头道:“请仙长放心,只不知那位小仙长可要紧,仙长要不要先看看他。”

    张家老祖摇头道:“无事,他已经服了药,调息半个时辰当能无事。”

    旌南王世子便也不再多问,只守在床前,这一日先是肠胃不停发出轻响,然后又排了很多次浊气。

    换方之后,到得夜幕降临时,张家老祖再次号了脉,略点了点,又让旌南王世子吩咐下去,用瑶花煮米汤水,一支瑶花做四次用。

    旌南王世子虽说心有疑问,却还是连忙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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