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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隐世医女-第54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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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说来便是,出了何事?”

    沈婆子压低了声音道:“我昨日在前头客院洒扫,天落黑的时候,看见一对夫妇住了进去,那男的应是我家原来那姑爷,瞧着那女子,必是他新娶的媳妇。老婆子今日一早便去前头找知客打听了,说是不得怀孕来看诊的。

    沈婆子顿了顿,又搓着手道:“老婆子细想了想,就觉得有几分怪异,原先莫说我家姑娘没有怀过,便是他那几房妾室,也俱没有过身孕,如今这新娶的媳妇子,又没有怀上。小师傅说,这里面怕不都是凑巧吧,要真是那男人有病,那我家姑娘可不是冤枉死了。”

    秦念西早先便问过这事,如今没想到竟是送上了门,心里立时明了,便问了那男子的姓名,安慰了沈婆子几句,自去了大殿找道恒。

    道恒正给一个中年妇人诊脉,见得秦念西一幅休闲自在的模样,心中失笑,招了手道:“童儿过来,一大早去哪里顽了?”

    “师傅,徒儿去看了阿升,他已经快好了。”秦念西笑着行礼道。

    “如此便不罚你了,坐好来诊脉了。”

    “是,师傅!”

    眼前那中年妇人面色萎黄,精神十分不济,见道恒让道童诊脉,便把手往她面前挪了挪。秦念西也不多话,只伸手上去诊了。眉头微微蹙了蹙,又细细看了舌苔,才转过头对道恒眨了眨眼。

    道恒见她心中有数,便对那中年妇人道:“你这症许是要施针,贫道多有不便,我这童儿可为你诊治,你可愿意?”

    那妇人点点头道:“道长多礼了,既来这观中求诊,必听道长安排。来前小妇人曾听隔壁邻舍老太太说过,道长有位童儿针灸十分了得,只扎了几回,她那咳疾就好了。能得小师傅施针,是求也求不来的。”

    秦念西和道恒一听,知道是那位碎嘴的老太太,只相视一笑。秦念西轻声说道:“大娘只怕要在这观中住上几日,可有不便?”

    那妇人连连摇头道:“小妇人这病有日子了,自知不好,许多医馆都不治,来得观中自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既如此,大娘便先去找知客安排吧。不可再四处走动,只卧床静养便好,等这厢看完诊,我自会去寻大娘施针。”秦念西边嘱咐边招了个医婆过来,又低声嘱咐了几句,才让医婆带着那妇人去了。

    道恒带着秦念西往后头偏殿用茶,正要商量下这妇人的病,道云便走了进来。听得两人说起症瘕,道云也不言语,只在旁边也倒了杯茶,细细听着。道恒和秦念西微微行了一礼,又继续说起那妇人之症,应是病情极其严重,已经血流不止。

    妇人带下病本不是观中擅长之症,道恒和道云只看着秦念西,止血是容易,可后头怕是要费一番周折。秦念西道:“原是在郑氏医女的医案里见过此症,先试试看吧。”

    二人见秦念西做如此说,便也不再多问。秦念西又说起前头那沈婆子说给她的那事。

    道恒见道云一脸莫名,便把那妇人因没有生养被夫家休弃,又被娘家厌弃,打得奄奄一息逃到观中求救之事说了一遍。

    道云问道:“若确是那男子无法生育,这妇人倒也可怜。”

    秦念西道:“可不是吗,这世间女子无后就能被休,可这生孩子,哪里是妇人一人之事,却没有律令是能休了那男子的。”

    道恒失笑出声,点着秦念西道:“你这小丫头,可真敢想。”

    秦念西撅嘴道:“阿念哪里说错了,本就是律法不公嘛!”

    “可这事,观中也管不了啊。”道云摇头道。

    秦念西眨巴眨巴眼,只笑着摇头道:“这世间不平之事,总有该管的人要管。”

    道恒点着她道:“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既是鬼主意,道长还是不知道的好。”秦念西故作神秘,又转向道云:“还请法师替那一对夫妇诊一诊,看是否如我们所料。”

    道云点点头,冲门外的童儿招手,让他去叫了知客拿了册子过来。根据那婆子提供的姓名,查了一遍,却是没有。

    秦念西道:“必是那男的不看,只看那女子。果真愚昧得紧。”

    道恒叫那知客找了昨日入住的名册,才找了出来。

    秦念西又说了那刘夫人的情况,道恒和道云晨间已经问过一回,此时听得秦念西详说了诊治上的细节,二人直感慨道:“果是万事逃不过一个因果啊,广南王太妃此来,倒解了这燃眉之急,不然只怕还要费一番手脚。”

    秦念西点头笑道:“开情志之事,还是攻心为上。我先去后头看看刚刚症瘕那妇人,这厢有消息,便使人来知会我就是。”

    说着三人就各自散了。秦念西领了个医婆,去得客院替那妇人施了针,又开了些药,还安慰嘱咐了几句,那妇人自是感激不尽。

 第一百零六章 少年情思

    广南王太妃回了别院,径直唤了人,传了龙骑卫副指挥使姚大人。

    姚大人护卫六皇子不力,得知广南王太妃到了君仙山,无诏也不敢前去拜谒。正自惴惴不安,却突然得了传唤,自以为是发落来了,见了老太妃径直跪下请罪。

    广南王太妃抬手叫了起,又命人看了坐,奉上茶,才道:“这一趟,你辛苦了。老身此来,是受了娘娘嘱托,来照顾六哥儿的。你只管尽心办差,以有心算无心之事,官家自会明鉴。”

    姚大人算过日子,广南王太妃从京城出发时,当是六皇子刚遇害之时,尚且生死未明。这一趟,幸亏六皇子安然无恙,否则,他这身家性命,只怕也着落了。

    老太妃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老人家此来,是受了娘娘嘱托,和皇命无关,若尽心办差,许能将功补过。

    姚大人后背冷汗涔涔,却也知,应是性命无忧,忙又跪倒地上:“多谢老太妃提点,下臣一定竭尽所能。”

    广南王太妃伸手叫了起,又指了指下首的座位道:“你坐吧。今天找你来,两件事,第一,六哥儿应是要在这山上住上一年半载的,这学问上不能耽误了。江南西路文风鼎盛,你便去替六哥儿寻个先生来。”

    姚大人自是明白,此时朝中正值动荡时期,六皇子隐在此处,自是最佳选择,便连忙起身拱手应诺。

    老太妃悠悠叹了口气,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才继续道:“至于这第二件事,说起来就有些越矩,却也不得不做。”

    说着,老太妃压低了声音,细细交代了一番,又问道:“如今朝中情势,想必你也清楚,心中可有衡量?”

    姚大人忙拱手道:“下臣明白,如今多事之秋,正该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防患于未然是大事。”

    老太妃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此事你上折子你去办,折子上只管明言,老身担了这罪责便是。只一条,要尽快。”

    姚大人忙起身,躬身拱手应诺,退了出去。

    秦念西回得清风院,径自又去了严冰院中,只将那沈婆子寻她的事情说了一遍。严冰听了直摇头道:“若果真是那男子无法生育,那弃妇万氏还真是可怜。你想让婶婶做什么?”

    秦念西眨着眼问道:“只不知他新娶的这房,若是知道他无法生育,会如何做?”

    严冰细想了想道:“关键看那万氏想要什么。”

    秦念西蹙眉道:“我瞧那婆子像是咽不下这口气。加上她和那万氏如今寄居在这观中,无分文傍身,总是心里不安稳。”

    “那无非就是想要回嫁妆,再就是让那男的不能生育之事传扬出去。”

    秦念西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头。婶婶说若是这万氏去官府告状,要改判和离,要回嫁妆,官府会判吧?”

    严冰摇头道:“怕是有些难,律法里只有女子七出之罪,可没说男子不育有罪。”

    “按我们医家看,这男女有没有后,都不该是罪。既男子无罪,怎的就要加罪于女子呢?”

    “世情如此,可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改的。”严冰苦笑道。

    秦念西笑笑道:“不若先让她去做了这首告,若是从来无人鸣不平,这不平便也一直沉默无声,倘若告了出去,再宣扬开来,说不得有法子改了也未可知。”

    严冰失笑道:“你这丫头,必是有想头了。但这事你再不方便出面了,我叫个面生的嬷嬷去做就行了。”

    秦念西笑着点头道:“婶婶果然慈悲,那我便回去用膳了。”

    严冰笑道:“便在我这处一起用了就是,何苦来回折腾。”

    秦念西笑着眨了眼道:“婶婶这处,有何好吃的?”

    两个人正玩笑,沉香从外头进来禀道:“隔壁院里来人,说是请姑娘下晌过去。”

    秦念西笑着应了,又见严冰只笑看着她,也不主动问,便笑道:“广南王太妃来了。”

    严冰怔了怔问道:“是为了六皇子来的?”

    严冰见得秦念西点头,便又问道:“你替他们治伤的事,如何说?若是传出去,是否有碍?”

    秦念西摇头道:“我治伤的时候,他们都是清醒的,除了六皇子,其余都认得我是观中道童。老太妃往常在京中就对我颇多照拂,当是无碍,婶婶只管放心便是。”

    严冰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这世道,对女孩儿总是颇多偏见,你……”

    秦念西笑得极其明媚:“婶婶多虑了。婶婶怕是要做些准备,老太妃或者会想见见你。”秦念西想到,若是要给长公主驱毒,老太妃必会想见见与她那病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严冰,便先与她招呼一声。

    “这却是为何?”严冰有些不解道。

    “婶婶就别多问了,总是因为这病的原因,老太妃人很好,婶婶只管问什么答什么便是。”

    听得秦念西如此说,严冰自是知道必有不能说的理由,便也不再多问,两人又说起了午膳吃什么的闲话。

    下晌,秦念西歇了午觉,去看过一回刘夫人之后,便自在那宽大的书房里,写写画画,直忙了大半日。

    第二日一清早,秦念西像往常一样,正在竹林里练功,老太妃便来了。

    秦念西听得沉香唤她,从竹竿上一溜而下,竟是十分迅速,看得穿着劲装的老太妃直喝了一声彩。

    老太妃笑道:“瞧你这路数,该是轻身功夫很不错,不若陪老婆子去后山走走。”

    秦念西连连点头,老太妃也不多说,只迈开步子,看着像大步流星,其实竟不像着了地,眨眼功夫走了老远,她身边的嬷嬷飞快跟了上去,秦念西只让沉香她们回去,便提了口气,追了上去。

    老太妃虽沿着山路走得飞快,可秦念西只不紧不慢地跟着,竟也没有落下。

    半路上还碰到了早起练功的六皇子和广南王世子,见得老太妃一行三四人走得飞快,人都没看清形容就擦身掠了过去。二人咽了口口水,互相看了一眼,提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只觉得周遭树木花草竟都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儿,便飞快到了山顶。

    到得山顶,正是云雾悄然散去,太阳在云遮雾绕里散发出五彩的光芒,那云雾走得飞快,只片刻功夫,天空变得湛蓝,太阳明晃晃就在不远的远处,俯瞰群山大地,一行人心中都忍不住豪气激荡,开阔而舒坦。

    老太妃望着那刚刚升起来的太阳道:“多少年没有这样看日出了,真叫人觉着活小了,真好!”

    秦念西也不说话,只默然无语望着远方的天空、太阳、山峦,感觉微风轻轻吹过,她不自觉地在微笑。

    六皇子不经意间回头望到了秦念西的侧脸,那梨涡泛出的甜意,风吹动耳边的碎发,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广南王世子自那日之后都没有见过秦念西,今日离得更远,虽看不到她,心里却翻得波涛汹涌。那女娃儿什么时候竟有如此脚程了,能和老祖宗不相上下,真是见一回就有一些让他侧目的。

    其实这些日子里,广南王世子那心里头分外煎熬。他从出生到现在,受的所有教导都是要挑起一家一族,甚至一方驻军的重担,要辅佐未来的君主,保南方、甚至天下太平。

    直到在京郊万寿观,碰见秦念西这样一个女孩儿。她那样的身世,她在长辈面前的乖巧柔顺,她那些奇思妙想的小心思,哪怕是面对他和六哥儿时的不假辞色,都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放到自己的羽翼下好好护着。

    可他能给她的,只有护着她,别的,他做不了主。他以为老祖宗喜欢她,会帮他,可老祖宗却因此着恼了。就连六哥儿都说他,不过肖想而已。

    他们都让他忘记她,可他怎么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回不想忘记,不想放弃的东西,甚至想忤逆长辈的意思,见一次就愈发想把她护起来……

    广南王世子看着日出,满脑子想的都是秦念西,直到老太妃让他和六哥儿领了周遭警戒的护卫去练功,他才晃过神。

    可临分开,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正和老太妃说笑着,那微笑的侧颜十分精致好看,他心里像有只鼓在咚咚咚地锤,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要豁出去一回。

    下山时,雾都渐散了,阳光照在山间,透过散开的雾气落在还有露珠儿的树上,山石上,潺潺溪流上,林子里一个个光柱就那样和着雾气朦胧着,美得动人心魄。

    广南王太妃兴致十分好,和秦念西慢悠悠一边赏景一边下山,心情愉悦得很。

    广南王太妃和秦念西说起她练功的事情,旁边跟着的白嬷嬷却道:“奴婢瞧着,秦姑娘这功法和奴婢母亲娘家的流影剑,走的倒像是一个路数。”

    广南王太妃略沉吟了一下,对白嬷嬷笑道:“倒是忘记了你母亲娘家的这路剑法,你好像会几招,不如练来看看。”

    那嬷嬷不好意思道:“太妃又笑话奴婢,奴婢只能耍几下竹枝,剑是拿不起来的。”

    “无妨,你打小儿就和我在一处,学的都是战场杀敌的功夫,这剑术学了点皮毛也不错了,你只耍来看看便是。”广南王太妃笑道。

    白嬷嬷也不再多话,只纵身从路边竹子上取了三尺长的一截竹枝下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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