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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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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处悬崖绝壁,好似一块豆腐被竖切一刀,边缘十分齐整,实乃险绝之地,天设地造,鬼斧神工。

    人世之尽头,冥界之入口!

    张恕于高台下捡一块小石,往悬崖下一扔,半晌过后,毫无回声。呀,下临万丈深渊,看一眼已是心旌摇荡,跌下去定然粉身碎骨,尸骸无存。这,这如何下得!怪不得此处无人把守。

    正心中发愁,忽又想起姜婷儿,可怜她慧心至爱,空付孟浪懵懂之人!那醉人明眸,炫目花容,为我而清减,无限忧愁,心疼之至张恕一股勇气升腾而起,他心下一横,钢牙一咬,义无反顾,向前一步。

    寒鸦宝剑碍事,摘下来裹入行囊,重新负在身后,仔细扎紧背带。他一手扳住巨石边缘,身子悬空下探,仿佛一只悬挂树梢的长臂猿,在风中摇摆,另一只手噌地拔出冷月锯宝刀,在岩石上凿出第一个踏脚之地。

    不成想此处岩石十分坚硬,远胜昔日那鬼岭断崖,下行不过数十尺,凿坑不过十余个,已累得手臂发麻,额头冒汗。偷眼往下一瞥,景物一片模糊,山下遥不可及!总不成再爬回去?

    想起姜婷儿那幽怨眼神,似乎在凝望着自己岂有此理!

    瞅一眼冷月锯,幸喜秋毫无损,莫说卷刃,连零星缺口也无,真乃世间至宝!张恕心中稍慰,攀住石窝,吐纳调息,心中不免又感念起胡四海来,初次相逢于河洲之上,便以如此宝物相赠,真乃慷慨豪放、胸怀脱俗之士!也不知往草原贩马,可安好否

    休整半晌,继续凿壁下行,直到日轮西转,还未下到谷底。不过,足下葱茏绿意渐浓,耳边水流之声依稀,张恕精神一振,本当一鼓作气,继续下行,怎奈浑身酸痛,疲劳之极,又饥渴难耐。

    遂奋力探身凿出两个石窝,勉可容足,探下双脚,小心踩牢。左手扒紧头顶石窝,将冷月锯用牙叼住,腾出右手,摸索着解开缚帯,本欲将行囊取下,拿出水袋干粮。不想失手一滑,行囊松脱,往下急坠。

    张恕赶忙伸手去抓,却连个毛也没抓着,还带动身体一滑,险些失足跌落,直惊出一身冷汗!

    想来好不后怕!

    嘿嘿苦笑一声,冷月锯又险些从口中滑落,赶忙紧紧叼住,又是一惊不小!离了这冷月锯,却如何能下行半步!

    唉,看来老天要为难张恕一番,不过失却行囊,还轻松灵便些!张恕安慰着自己,顾不得思念姜婷儿,凝神一心凿壁,汗流浃背,喉咙冒烟,饥渴难耐。

    水和干粮本是最寻常之物,此时涓滴润喉、寸饼解饥却成了最大奢望!

    好不容易下到谷底,脚踩坚实大地,这才长舒一口大气,谢天谢地!回望崖顶,兀自心有余悸。

    见身边是一片树林,不远处明晃晃水光一片,附近不知哪里似有溪流声响。此时太阳越过山巅,越发西斜,林中有些幽暗,张恕喘息半晌,才看清林中情状。行囊早被树杈勾得稀烂,囊中物事散落一地,地上还有些断枝残叶,很是零落。眼睛踅摸着寒鸦宝剑,发现远远地斜插土中,挪步上前连鞘拔出,竟然毫发无伤,真乃宝物!

    忽然间,见不远处有些动物骨骸,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白森森泛着寒光,想来生前体格甚大。张恕心中一凛,莫非此处曾有猛兽出没!此时自己筋疲力尽,别说纵跃,走路都难!

    不敢多想,赶忙找着干粮,狠咬一口,干涩难忍,噎得够呛,又寻着水袋,猛喝一口,幸喜皮袋结实,竟未摔破!多亏树枝拦阻!

    一番狼吞虎咽,这才恢复了气力,心中胆气复豪。心想趁着天明,得赶忙离开此地!收拾散落物事,抓一件长袍包好,仔细辨别方位,向那明晃晃所在走去。走到树林边缘,眼前豁然开朗,好一座大湖,静水微澜,烟波浩渺!

    细观此处地形,原来是个峡谷,四处危崖壁立,云彩在半山徜徉,多有瀑布喷薄而下,景色奇绝,非俗世可有!

    远方一座峻岭,踞坐水体中央,仿佛中流砥柱,分水左右。峰顶一块巨石,形似儒冠,寸草不生,其下则树木丰茂,郁郁苍苍,远观之,神似一位高士负手而立,袍袖下垂,气质清矍。

    景色固然奇绝,出路却在何方?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斑斓猛虎() 
一人独行深山。

    茫然不知出路。

    张恕却并不发愁,反倒神清气爽。

    看四下石壁皆难攀越,还是先凫水到那峻岭再说!

    他打定主意,一脚踏入水中,不自觉咧嘴呲牙,水质竟然冰冷刺骨!忙将脚缩回,脱下鞋袜,拧了拧水,把他的,被冻僵了可不妙!

    还需别思良策。

    见不远处修竹甚多,一丛丛,一簇簇,青翠欲滴。张恕无心欣赏,挥动冷月锯,如砍瓜切菜一般,割下一大堆。又寻些灌木藤条,野麻嫩树,割下皮来,搓成绳子,将竹竿绑到一处,拖到水中,一乘竹筏瞬间而就。

    亲手做的物事,看着就是高兴!

    张恕跃上竹筏,青竹本来湿重,只觉竹筏一沉,已没入水皮之下。布鞋片刻湿透,足底十分寒凉,他顾不得许多,劈开两截竹筒,权作船桨,左右开弓,奋力向远方划去。

    水面柔和如缎,几缕阳光斜洒,波光粼粼,似金甲闪闪,甚是美丽。张恕心中一爽,划得更是卖力,过了许久,对岸已然不远,忽觉背后有些异动,似是嗤嗤击水之声。

    赶忙回头一看,几道水纹十分狭长,由远而近迅速向竹筏飘来。

    这是什么物事?

    张恕好生奇怪,但他自小射猎,瞬时警觉,奋起“双桨”,拼命向岸边划去。竹筏贴水疾行,忽而一抖,嗤啦作响,青竹擦着砂石,冲到岸上。

    张恕一跃而起,跃下竹筏,待双足站稳,这才惊魂稍定,转身观瞧。忽然,离岸数丈之外,一条庞然大物轰然跃出水面,旋即重重砸落入水,溅起一片水墙,高有丈余。

    吓人一大跳!

    张恕瞧得清楚,那物通体赤红,体长过丈,背鳍似帆,脊背如牛,好一条大红鱼!直叫人魂飞魄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半渡之际,遭逢此物

    老天毕竟待我不薄!

    脚踏实地,就是安逸!

    四下观瞧,眼前是一处沙滩,遍布五彩石头,晶莹剔透,十分好看!也不知姜婷儿是否见过,张恕精选了几块,精心放入囊中,心中顿时暖意融融。

    忽觉脚下冰凉,这才想起双足全湿,便四下寻些枯枝败叶,半湿不干,好不容易点燃,青烟弥漫,高高飘摇,气味呛人。将就把布鞋烤干,洗去手上泥污,又烘烤了一下面饼,滋味甚是香甜,心情美不胜收,哈哈,若是婷儿在此就更美了

    又是婷儿!

    心中忽起一念,这滚滚浓烟暴露行踪,切莫被山中人看到才好!旋即坦然,看见却又如何,还能飞越绝地,来追我不成!

    舒展一下筋骨,躬身收拾好行囊,趁着天色未黑,还是多赶一段路为好!张恕盘算着,直起身来,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物,一对溜圆黄色大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阴森冰冷!

    张恕头皮发麻,大骇之下,仰天长啸,啸声高亢凄厉。那物显是吃惊,转身飞奔,落地无声,一身锦绣斑纹,一条长尾上下舞动,铁棒般肃杀。

    原来是一只斑斓猛虎!

    张恕喘口大气,这猛兽空为山中之主,毕竟见识短浅,少见生人,竟然被自己长啸吓跑!暗自又是庆幸,又有些得意。他若是知道千百年后,黔地一头驴子也有此奇遇,想必心境必不如此自得。

    那猛虎毕竟是百兽之王,逃出数十丈外,就停下脚步,转头看看,又掉头回来。端详半晌,眼前这头双足怪兽虽然高大,却身材单薄,似乎无甚出奇之处,当不得一扑。

    它一步一翻脚掌,又慢慢凑过身来。

    苦也!

    张恕心中发毛,头发直竖,有心跳上竹筏,逃回水上,那大红鱼只怕更不好对付!

    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你家小爷也不是好惹的!张恕怒从心头起,来不及取出寒鸦宝剑,冷月锯短刀却是趁手,刀尖指地,寒光闪闪,顿觉胆气充盈,鼓胀如风。

    那猛虎终于失去耐性,张开大嘴,呼啸一声,平地一串滚雷,动人心魄!看鼻翼不停翕动,四只獠牙森森,实在惊悚之至。忽地,它急冲几步,腾起一人多高,向张恕兜头猛扑。

    撞也要撞个散架,拍也要拍个稀碎!

    一阵疾风扑面而至,气势之猛,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张恕顾不上惊恐,略一蹲身,一式鹰扑熊挺,从猛虎腹下一冲而过,手中冷月锯扬起,顺势一划,使尽浑身劲力!

    只觉一股热流星星点点洒下,旋即四下飞溅。那斑斓猛虎闷吼一声,扑倒在石滩上,再也不能动弹,四肢尚在微微颤抖,身下血流滚滚,将周匝染得猩红。

    可怜一只猛兽,被冷月锯当胸一刀,直划至腹,切口整整齐齐,已然开肠破肚,气绝而亡。可能它只不过是来湖边喝点儿水,顺便吃点儿点心,不想遇到张恕这厮,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见红日已落西山之后,谷底瞬间一黑,这山深林密,夜行不便,正不知潜藏了多少危险,索性在这湖边安歇一晚!

    经此一惊一战,腹中又是辘辘,山风袭来,不免瑟瑟发抖。见火堆余烬未熄,忙又搜罗枯木衰藤,劈削成段,足够一夜之用。寻一巨石避风之所,重新引火,添柴吹风,火势复燃,顿觉温暖。

    取出干粮,嚼了几口,实在是淡而无味。瞥一眼那只死虎,就这样丢弃未免可惜!咱农夫之子从来不知糟践东西。

    得了,拔出冷月锯,三两下便剔下几大块精肉,怕有数十斤之多。削尖了树枝,权作钎子,切肉成片,插成一串,就着火堆炙烤,又取出葫芦,撒上些盐巴和作料,烤得焦香,十分诱人。不过虎肉入口粗粝,实在不大好吃,勉强餐罢虎肉,浑身暖烘烘,倒也舒坦。

    苍天为被,大地为床,张恕翘着双腿,双手为枕,看繁星点点,天河倒挂,夜空分外明亮。心中思念佳人,不觉沉沉睡去

    忽觉斗转星移,如飞轮般旋转,眼前水草丰茂,草原一望无涯,自己端坐大宛名驹背上,四顾茫然。一匹黄马哒哒而至,一位番邦女子,容颜秀丽,目若朗星,唇若涂脂,对张恕爽朗一笑,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张恕一句也听不懂,心中有些烦恶,拨马便走。忽然一匹红马飞驰而过,马上一位女子,锦衫绣袍,风姿绰约,蓦然回眸一望,足以融化冰川。

    那眼神似悲似喜,似嗔似怨,张恕大呼一声——姜婷儿!

    

第二百二十二章 山中老人() 
夜来枕虎眠

    绮梦何连连。

    张恕看见了婷儿,纵马就追,耳畔生风,飘摇如船。忽然,一个胡儿斜刺里杀来,抡起狼牙棒,反手便是一记。张恕只觉后背奇痛难忍,大叫一声,一梦惊醒。

    后背果然疼痛,地面凹凸不平,原本硌得难受。只得坐起身来,仰望星空灿烂,一道流星闪过,光华绚丽。耳畔凉风阵阵,微澜拍岸,声声入耳,心中思绪不定,更加想念姜婷儿,再也难以入眠。

    索性起身,耍一趟破阵神拳,驱散一身寒意。那死虎静静伏在一旁,夜色下,仿佛身披蜀锦。张恕动了顽心,老虎啊老虎,你的虎肉实在难嚼,你这虎皮倒是不赖,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再发发慈悲吧

    张恕冷月锯在手,寒光闪闪,不大工夫,将虎皮整张剥了下来,刮削干净,往地上一铺,好一床锦褥!重又躺倒,朦朦胧胧睡去。

    一觉睡到天明,胡乱吃些干粮,虎肉虽然难以下咽,还是烤了一些,用蕉叶包好带着,权作救急之用。野山荒蛮,全无路径,这却难不倒张恕,他自幼射猎,穿行山林,游走荒郊,不费吹灰之力。

    观日影,察苔藓,看树形,辨根叶,识年轮,时而攀岩,时而过涧,古藤权作秋千,青竹堪充跳板,猿行天地间随心踏奇岩远眺,云去云来云淡然,灵秀尽在眼前,无意倚花树近观,自开自落自悠闲,颜色直沁心田!

    翻过一道山梁,却原来“高士”峰后,隐藏着千山万岭,绵延不绝。张恕辨别方位,终须往右后方折返,方能绕到山城之前。

    右侧一座山岭突兀,仿佛鹤立鸡群,睥睨群山。只是眼前无路,下到一处山坳,一条溪流斜挂眼前,溪中乱石峥嵘,尚可容足。索性溯溪而行,渐行渐高,约莫爬到山腰,眼前一道绝壁,溪流从上直泻而下,断绝了去路。

    绝壁湿滑,不好攀登,张恕往右侧无水处,见石缝中杂树野藤繁盛,便攀扯而上,不时拔出冷月锯开路,终于攀上石壁。眼前豁然开朗,地势平缓,树丛之中,竟然有一座茅棚,高踞溪流之侧,山石为基,杂木为柱,茅草为顶。

    此乃人迹也!

    张恕先是一惊,随之一喜,于这十万大山,十分荒蛮之处,怎么竟有人迹,莫非有哪位高士在此归隐?几步跨到棚中,棚中青石为台,黄石为凳,越发有古意。张恕坐在石凳上,饮些山泉,吃些干粮,听水声淙淙,发了一会儿呆,继续前行。

    茅棚之后,树木浓密,树丛之中竟似有一条小路,碎石铺就,十分简陋。张恕仿佛于沙漠中看到了甘泉,十分兴奋,沿小路疾行。小路千曲百折,转过一处山壁,眼前一株大树,枝干古奇,亭亭如盖,数人才能合抱。

    树下一位老者,挡住去路。只见他抱膝而坐于青石之上,头戴硕大斗笠,遮住大半个脸庞,只露出颌下胡须花白,一袭灰袍,古旧而清爽。

    人!真是人!

    张恕大喜,赶忙近前施礼,打个闻讯:“老伯请了!敢问此乃何山?山中可有人家么!”

    老者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哦,八成这老伯年迈耳聋,张恕又近前几步,高声道:“老伯”

    话未说完,老者袍袖一抖,一股巨力袭来。

    张恕全无防备,慌忙间不及招架,整个人似断线风筝,倒飞出丈余。可怜后背着地,压瘪了行囊,又被寒鸦宝剑硌得生疼,顺带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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