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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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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多想,“半步崩劈”呼啸而出,至刚至强,摧枯拉朽!

    挡路之人虽然吃了一惊,倒不甚慌。适才交手,高下已分,量你小子乳臭味干,纵然有几分蛮力,有何能为!

    他大喇喇运气硬接。哼,叫你知道厉害!爷爷数十年硬功,威震数州,岂是白给!

    眼见金石相接,形势陡然生变。

    王俊半路直转“鹰扑熊挺”,借着前扑之力,双掌顺缠下压,搅动一股罡风,将千钧巨力斜引向下。旋即双掌如两记重锤,向上斜击胸肋,有鹰隼之巧、熊虎之力!

    那人惊骇之极,哪里还来得及反应,偌大一副铁躯,向后斜飞而起,远远地侧摔在地。登时气为之一滞,胸腹间如激流翻腾,十分难过。

    王俊得手,并不稍停,一式“骤起萍末”,只望早离此地。忽觉脚腕一紧,已被人抓住,硬生生从半空中扯下。他又惊又怒,脚未沾地,一式“翻身锤”痛击直下,毫不容情。

    只觉拳势一阻,心知对手早有准备,王俊急转“倒拔祁连”,臂随身转,搅动巨蟒之力,将那人缠住。不待他挣扎,一式“翻倒北溟”,运起排山倒海之功,将那人甩在半空,重重摔打在地上,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这才来得及双目一洒,这一看不要紧,直气得王俊火冒三丈,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先前躺在地上的“老者”——那女子被“踏死”的爹!

    分明是个壮汉!

    竖子奸谋害人,小爷岂能容你!

    真想一肘将他击个筋骨寸断!

    只是身处闹市,闲人众多,还是休惹麻烦,免得打死人惊动官府,反为不美!王俊强忍怒火,一脚将他踢开,夺路而走。圈套已明,何须纠缠,片刻也不能停留!

    壮汉不肯罢休,勉强调匀气息,一跃而起,又拦住去路。他满脸怒气,颜色酱紫,亚赛猪肝。也是,一身无敌硬功,却被这黑厮取巧,心中如何能服!

    狗皮膏药,死缠烂打!

    王俊大怒,“霸王绝命”澎湃而出,一步一击,必杀之技!这是什么拳术?疯魔一般!壮汉一脸惊恐,避之唯恐不及,由着王俊远远地去了。

    飞奔到驻车拴马之处,王俊心中咚咚乱跳,眼前哪里还有马车,马休也是全无踪影。

    苦也!真不该听李葑一言,便乱了方寸!

    地上还躺着两位男子,呻吟不止,俱是三十多岁年纪,筋骨雄健,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王俊心中异常焦躁,一把薅起一人衣领,刚要动问,看那人目光涣散,已然死去。随手一丢,看另一人气息沉重,总算还活着,王俊一把薅起,逼问究竟,目光如剑,冷如冰霜。

    那人满目惊恐,动了动嘴巴,却什么也没说。

    王俊扬起拳头,喝道:“马车何在?”

    那人一脸惊慌,有气无力道:“跑,跑了”。

    王俊厉声道:“跑往何处?”

    再看那人,已然晕去。

    这他娘的,急也没用!王俊熄熄心火,暗骂一声,他闭目凝神,调息片刻,这才抛却不安。

    得赶紧找人才是!

    王俊蹲下身来,查看车辙痕迹,虽则断断续续,大略能辨明方向。赶忙追踪而去,拐过一条街巷,乃是进京的官道。官道上车马往来,踪迹杂乱,再也辨不清车辙走向。

    询问两旁路人,可曾见过一架马车、一位俊俏公子?

    马车吗多了,公子吗也有路人一脸迷茫,要么答非所问,要么一问三不知。

    王俊无奈,思忖片刻,便向京城方向急追。

    见一位富家公子骑着高头大马,摇着锦缎玉扇,缓缓而行,马后还跟着个小厮,背着沉重行囊,亦步亦趋。王俊一把将他扯下马来,硬塞给他一块马蹄金。那人又惊又怒,张口结舌,正待分辩,王俊已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富家子踹了小厮一脚,骂骂咧咧:你个夯货,怎地不拦住他!

    小厮嘟嘟囔囔:那黑货像个瘟神,小的怎敢公子,那黄澄澄的是不是金子

    富家子又是一脚踢出,这才低头查看手中黄金,赶忙紧紧握住,登时一蹦多高,边看边笑:哈哈,今日狗屎上头交好运了,嘻嘻嘻嘻,也不顾小厮,独自蹦跳着走了。

    追了一程又一程,王俊盘算着马车脚程,也不至于走得太远,如何却追它不上!也许追错了方向?或者拐往小路?还是马休李葑已遭不测

    王俊不敢细想,拉住缰绳,凝眉思谋,一时别无良策。拨马回来,但有岔路、村庄处,仔细探查打问,又回到出发之地,仍是一无所获。

    急死又能奈何!王俊索性静下心来,沿着官道,向远离京城方向寻访。路旁多有树木沟渠,偶有泥土小路,并无车辙痕迹。

    行了十余里,路左一座市镇,甚是繁华,客商往来,店铺如林。马匹漫步徐行,王俊晃晃悠悠,东张西望,所过客店无数,无甚异状。

    马到后街,见一座客店,地势高阜,风物不同,虽稍显僻静,而楼宇巍峨,尤胜他处。门首高挑彩旗,上绣四个篆字:客来居。门旁石兽镇宅,威武祥瑞,大门紧闭,门前竖着一面铁牌:客满。

    飞身下马,上前推门,推之不开,显是从内闩住。

    王俊暗忖,此处必有蹊跷!光天化日,虽则客满,也无关门之理。倒也不必敲门,王俊凝神聚气,暗运神力,咔嚓一声,木门洞开,门板破碎,门闩断折。

    偌大动静,无人响应?

    王俊一个箭步,已入院中,心中愈发起疑。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路风尘() 
遍寻葑休不见。

    此处满腹疑云。

    院中垂柳依依,水井静穆,并无半点声响。正堂紧闭,门窗木格红漆喜庆,云文精巧。轻手轻脚近前探视,屋内似乎无人。

    王俊加了小心,下得石阶,缓步走向后院。

    心中不由一动,一架马车停在院中,青布素朴,和李葑所乘并无二致!强自压住心性,民间马车朴实无华,大多类此,切莫要空欢喜一场!

    互听屋内有人说话,王俊一颗心砰砰乱跳。

    三两步已到门首,看宅内阔大,迎面一座屏风,木雕雅致,人物生动,王俊不知,此乃孟母三迁。屏风前,居中一张木桌,气派而古朴,桌上菜肴丰盛,荤素各得其妙。桌前端坐三人,左边一位公子,眉清目秀,英俊年少,右边一位佳人,娴静淑雅,春波流慧。

    不是马休、李葑却是哪个!

    王俊大喜,旋即大怒,连居中正座上那人也不及细看,便排挞而入,不顾礼仪,大喝一声:“马休好不晓事!急煞我也!你却在此安坐!”

    马休吃得正欢,心情却是不错,忙招呼王俊落座。唉,这二人无恙便好,王俊心中一块巨石落地,总算长舒一口大气,将怒气压到心底,叨居末座,一言不发。

    这才看清,正座端坐一人,看年纪不到五旬,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眉如墨画,钢髯泼漆,面颊宽阔,双耳垂纶,目光如炬。

    一身布衣而不输大将之威。

    此非常人也!

    王俊肃然起敬,冲上一礼,致歉道:小子无礼,多有冲撞,还望恕罪!

    那人爽朗一笑,并不在意,夹起一只猪腿,递给王俊。王俊这才觉得十分饥饿,拿起来就啃,直吃得满嘴流油,看得李葑不禁莞尔。

    吃完猪腿,王俊直勾勾盯着马休,心说:你小子何故在此,不给我个解释么!

    马休本来聪明,马上会意,笑嘻嘻撕了一只鸡腿,递给王俊,算是抚慰人心。王俊不接,马休哈哈一笑,自己咬了一大口,细嚼慢咽,他倒不着急。

    李葑眉头微蹙,叹道:“让王将军受惊了!”

    王俊不好意思抬头看她,拱拱手,表示无足挂齿。

    李葑娓娓道来,却原来王俊前脚刚走,立刻来了三个武夫,武艺十分厉害。一出手便将马休擒住,硬塞进马车,挟持了二人就走。

    三个武夫?

    王俊想起所见却是两人,俱已重伤在地,八成便是匪人,或许另一个逃了吧。马休的本事他一清二楚,必有哪位英雄相救!

    他抬头问道:“你们如何脱险!”

    李葑微微一笑:“我来引见我家安叔。”

    原来正座上那位精壮长者姓李名安,乃是李老丞相至交好友。王俊起身,恭敬致谢,猛然发现,此人有些面熟,似曾在哪儿见过。王俊一时想不起,多年之前,罗家集打麦场上,他躲在人群中,确是见过这位乌刀壮士。

    王俊本不善虚词,再三谢过李安搭救之德。

    李安怪眼一翻:“这本是我家家事,何用你谢!”。

    王俊摇摇头:“小子护佑失职,多亏前辈相帮,岂能不谢!”

    心中却在寻思,这李安来得忒也及时了,世上哪有这等巧事

    李安心如明镜,洞察他心思,微微一笑:“此一路风尘,皆已过去。”

    轻描淡写,话中有话

    王俊勉强点点头,默然不语,心中思忖,恐怕未必!总觉得此一路艰险,灾祸才刚刚开始

    这一路行来,实则颇多异状!

    过大江雾满乾坤,似有艨艟追至,却半渡而止;过蟒山阒然无风,而山巅大树飘摇,终究平安无事;宿荒村狐鸣鸦噪,夜半惊闻金戈之声,却戛然而止

    种种怪事,不一而足,总道是过往神仙,一路庇佑。莫非神仙就是这位李安?万里相随,驱灾避难!

    此刻,偌大一座客栈,阒无人声,偶有斑鸠飞起,落在檐角,咕咕叫上两声。再看李安,端坐正堂,好似在自家一般自在,弄得王俊捉摸不透,又胡思乱想。

    李安见他默不作声,也就缄口无言。王俊自言自语:“也不知设局劫车之人是些什么来历?”

    “三人劫车,二人重伤,逃走的那人我却识得。”,李安嘬口香茶,徐徐道来。

    王俊拱手一礼,洗耳恭听。

    “此人惯常劫掠江湖,敲诈民间,作恶不可谓不多!”

    哼,料想不是什么好鸟!既如此,就该一刀杀却,却可惜被他跑掉!

    王俊微微惆怅。

    “不过此人惯常与官家作对,一十八岁便刀劈恶吏,在山东颇有些名气,想当年”

    王俊若有所思,不免走神,也没听清这位前辈啰里啰嗦说些什么。

    李安端详了王俊一眼,便停住不说,目光中似有深意:“此人不是官家之人,我便略加惩戒,饶他一命。”

    哦,原来是被你放走的!

    王俊疑虑道:“官家——也不知官家”

    官家!

    他思虑极其深沉,若是山野贼人劫掠,也就罢了,若是官家设局,那可不妙,怕是图谋险恶——李葑总归是“逆臣”之女,先前赵豫也曾直言,什么人泄露了风声倘若如此,此去京城岂非自投罗网、凶险之至!早该想明白才是

    转念又一想,马大将军、冯将军行事机密,自己和张恕又是精细之人,并无甚差池。即便有所疏漏,早想好了应答之辞。当今天子有道,王法昭昭,官家并无真凭实据,总不至任意妄行

    自我劝解,心下稍安。

    李安看他面色凝重,远不似马休那种无忧无虑,知他身荷重任,心绪毕竟不同。他端详着王俊,又看看马休,袖出一帕方巾,递给王俊。

    展开一看,却原来是一张契约,好不蹊跷!

    王俊仔细看来,上写着:青州营丘李朴正,并妻邹氏,耕织为业,有小女李氏丰儿,年方二九,以家贫故,特鬻与京师马休为奴。折银二百两,银钱两讫,永无瓜葛,特立此契为凭。

    立契人处两个手纹,红艳艳刺眼。

    王俊面上狐疑一闪而逝,瞬间已知其意。先前李继业教过马休一套说辞,以应对官家盘问,只是远不如这假契约这般狠辣,一把从富家千金变成了贫家侍女。

    李安不知何时又取出一匣印泥,自王俊手中拿回契约,一把抓起马休右手,在立契人处按了个手印。

    马休吃了一惊:安叔这是何意!莫非是欠条?

    总不该是卖身契吧!

    哼,你家少将军可没人敢买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虞之人() 
预作韬晦计。

    千金变侍女。

    李安将契约给他看过一眼,重又收起交予王俊,叮嘱千万收好。也不管马休在一旁大嚷大叫:李氏是谁,马休何曾买过?!

    果然是卖身契,不过是李葑的!

    王俊一笑,叮嘱马休道:“你且牢记,如有人问,李葑姑娘便是你买下的侍女!”

    马休心中不爽,聒噪不已:娶亲光明正大,偷偷摸摸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之至!

    其实他甚是聪慧,如何不明其意,所谓契约,掩人耳目而已。只是他正稀罕李葑,深怪李安造次,不该这般折损俺家娘子!

    这也难为他,他只知李葑之父乃是父亲至交,却没人告诉他,这位至交乃是大大的“罪臣”。按李继业的说法,李家不过是躲避仇家,隐居深山而已

    李安一笑,对马休喝道:“此番回京,直须听从王俊安排!”,又嘱咐王俊一番:“李某适逢有事,不能陪尔等进京,一路且要小心!”

    王俊点头应承:那是自然!

    “此去一百二十里,有一座西花山,乃是必经之路,此处山高路险,万万不可大意!”,李安郑重嘱托。

    莫非此处有山寇?王俊唯唯而已。

    “白日里纵马而过,不可迟疑,切记!切记!”,李安又补了一句,然后端茶送客,干脆利落。

    王俊记下了,小心总不为过,心说既然凶险,你何不护送过了此处再说!心口相应,差点儿脱口而出,终归忍住,在李葑面前,莫显得怯懦才好

    把他的,这是什么心思!王俊眉头皱起,心中有些不美。

    马休骑着骏马,王俊赶着马车,往帝京而行,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车轮滚滚,颠簸起伏,王俊琢磨着李安所言,他说得如此郑重,却又不肯明言。这西花山想必是个危险所在,不知是响马出没,还是

    但愿官家莫要找什么麻烦!

    倘若此刻张恕在,该是多好!唉,还有这位李安前辈,也不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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