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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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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劭斜眼看着袁淑问:“你认为我做不成此事?”

    袁淑神情黯淡地说:“你这个当儿子的,居于绝对不受怀疑的位置,要做成此事当然不难,问题是事成之后,天地不容,大祸立刻就会降临,假使真有此想法,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刘劭现在哪还听得进去,示意左右把袁淑拉出去,面色狰狞地说:“这种事岂能半途而废!”

    2月21日凌晨,宫门还未打开,刘劭全副武装,外加太子穿的红袍,乘画轮车赶到宫门外,侍卫仪仗和平时入朝晋见时一样,为了让党羽们死心,特别要求他们一起乘车,大家同生同死。

    袁淑因不同意这次举事,所以并未前来,刘劭让人强迫他起床,然后要他也上车同坐,谁知袁淑坚决不肯,刘劭不耐烦,当场将其斩首。

    又等了一会工夫,宫门按时打开,刘劭带人从万春门闯进。

    按宫廷的规矩,太子宫的卫队不许入宫,刘劭把伪造的圣旨拿出来,对卫士说:“奉旨进宫讨伐,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催促后面的部队迅速增援跟上。

    张超之等数十人则直接奔向云龙门和皇帝的休息室(斋阁),拔出佩刀直冲西殿。

    刘义隆当晚与徐湛之密谈废嫡一事,彻夜未眠,正在犯迷糊的时候,隐约发现窗外有人影晃动,很快大门被撞开,张超之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冲了进来。

    刘义隆大呼救驾,可惜门外的卫士早就见阎王了,根本无人相救,慌乱之下,只得拿起身边的小桌子抵挡,张超之一刀砍下,刘义隆抓桌子的五根手指全被砍断,疼痛中号叫不止,桌子也掉了下来,张超之迎面又是一刀。

    刘义隆享年47岁。

    (本章完)

第389章 文成即位() 
北魏朝局非常耐人寻味,尤其当拓跋焘身死,局面更加扑朔迷离。

    拓跋焘生前何其强势暴力,朝臣们对他普遍没什么好感,所以对于他的死,更多感到轻松释然,而没有其他的胡思乱想,更没有深究其死因,所以宗爱得以躲开调查,为后来的变本加厉创造了条件。

    当宗爱派人把拓跋焘的死讯送到中央高官的府邸,以政府左副行政长官兰延为首的一批中央官员,很快就发现了千载难逢的政治机会,封锁了皇帝的死讯,征召秦王拓跋翰入宫,把他安置在一个秘密房间里面,准备拥立他为新皇帝。

    其他官员也不甘示弱,薛提等人就坚持拥护皇长孙拓跋濬。

    但无论拓跋翰还是拓跋濬,都与宗爱的关系不佳,宗爱认为他迟早会遭新皇帝的毒手,那样的话还不如死在拓跋焘手里,省得中间这些复杂环节了。

    既然复杂环节已经存在,那就注定不能坐以待毙。

    宗爱发现似乎没人在乎自己做了什么,大家只对权力感兴趣而已,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在做出滔天大罪之后,不但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可以谋点福利。

    南安王拓跋余平时和宗爱相处和谐,宗爱几经思量,终于制定了一个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先把拓跋余从中宫便门秘密接到后宫,然后假传赫连皇后的旨意,召见兰延等人。

    兰延等人只顾抢夺迎立新皇帝的先机,丝毫没有质疑这道旨意有何不妥之处,各怀鬼胎地随宗爱入宫。

    宗爱于是模仿起了汉末十常侍的壮举,让事先埋伏好的30多个太监,就在后宫把兰延等多名高级官员逮捕斩首,并把秦王拓跋翰押到宫廷监狱(永巷),当天即行诛杀。

    大功告成之后,南安王拓跋余兴奋又忐忑地坐上皇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承平,尊奉赫连皇后为皇太后,任命宗爱为全国武装部队最高指挥官、最高统帅、太师、全国各军区总司令长官,兼主管宫廷机要,封冯翊王。

    宗爱作为一个太监,身居宰相高位,也算是破天荒了,起码在北魏历史上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拓跋余则因为超越长幼次序登上皇位,兴奋的同时,也异常不安,为了收买人心,对文武官员赏赐颇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把国库的资财消耗干净,且在自我感觉良好之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酒色和狩猎方面,唯独不问国家正事。

    这便有了宗爱的用武之地,宗爱主管朝廷机要,掌握禁卫大军,高坐台上,对各级官员呼来喝去,好不威风。

    刚开始拓跋余感激宗爱的迎立之功,对他言听计从,但当皇位稳固,对宗爱的专权越发厌恶,打算剥夺他的权力。

    宗爱也不是省油的灯,提前听到风声,也没了之前的惊恐,而是大怒若狂,于452年10月1日,趁着拓跋余夜间祭祀东庙的机会,让贴身侍从太监贾周,暗中刺死了拓跋余。

    羽林禁卫军初级禁卫官刘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向宗爱建议拥立拓跋濬即位,宗爱不耐烦地说:“你简直就是个呆子,皇孙如果登极,岂能忘记他爹是怎么死的?”

    刘尼问:“如若不然,那应该立谁?”

    宗爱说:“先回宫,然后再慢慢挑选合适的人选。”

    刘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这个太监如此胆大妄为,一言不合就刀剑相向,岂是能长久侍奉的主儿?越想越心烦意乱,便把这一情况秘密告知宫廷警卫行政官源贺。

    源贺和刘尼同时率领禁卫军,负责宫廷安全,是关系不错的同僚。

    二人商量一番,又找到了南部政务行政官陆丽(陆俟的儿子),三人一致决定拥立皇孙拓跋濬。

    10月3日,新一轮的政变展开。

    源贺联合政府行政官长孙渴侯,率军保卫皇宫,刘尼和陆丽,则到上林苑迎接拓跋濬。

    四人有兵有权,且拓跋濬又具有法定继承人的身份,政变进行得非常顺利,拓跋濬很快就在永安殿称帝,改年号为兴安,接着颁布了第一道诏书,使用五刑处死宗爱和贾周,并夷灭其三族。

    首恶虽死,大祸未止。皇帝是确定下来了,但朝廷的权力之争却日趋白热化,先前主张拥立拓跋翰和附和宗爱的那批大臣,甚至与政坛新星的关系不是那么亲密的一些人,先后以各种罪名被杀,拓跋寿乐、长孙渴侯、古弼、张黎等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政坛新星自然就是陆丽和源贺了。

    陆丽有奉迎新君的功劳,且家底显赫,被拓跋濬引为心腹,获封平原王。

    陆丽不失礼貌地辞让说:“陛下是国家正统,自然应继承帝位,我顺应人心,奉迎陛下,本是臣属的职责,不敢贪功接受重赏。”

    拓跋濬再三坚持,陆丽说:“我父事奉先帝,忠心勤恳,享有声誉,而今进入晚年,我愿把我的爵位让给他,唯愿足矣。”

    拓跋濬略感不快:“我是天下的主宰,难道不能让你父子二人都封王爵?”

    12月14日,拓跋濬下诏封建业公陆俟为东平王,又让陆丽的正室为王妃,免除陆丽子孙们的田赋捐税。

    西平公源贺升为征北将军,并晋封王爵,拓跋濬特别对他说:“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源贺说:“南北两大敌人,仍未平定,国库不可空虚。”

    拓跋濬非要他拿不可,源贺最后只要了一匹马。

    史书上的这段记载明显是为了吹而吹,也从侧面反映出陆丽和源贺在北魏朝中的影响,毕竟史官都是服务于剩者的,因为抢夺了新皇帝这个天大的资源,二人的地位迅速提高,权势迅速膨胀,从而有史官的奉承和美化,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当然陆源二人绝非十恶不赦之徒,但也绝没有史书上那么正派,说到底只是政客罢了。

    无论如何,北魏朝局总算相对平稳下来,拓跋濬也即文成帝,接下来做了一项影响重大的决定。

    拓跋焘在国内禁佛之后,民间其实一直未停止对佛教的信奉,甚至信徒更多了。因为拓跋焘过于凶猛,他在世时,朝中官员无人敢上疏恢复佛教,但当拓跋濬即位,佛教终于迎来了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为了稳定人心,获得支持,拓跋濬顺应大势,下诏各州郡在居民集中的地方,准许建立寺庙一座,人民愿当和尚尼姑的,准许自由出家,但有限制大州50人,小州40人。

    虽然略显很收敛,但佛教凭借在民间的基础,迅速繁荣起来,尤其拓跋濬还亲自给和尚师贤等五人剃发,任命师贤为帝国道士总监,更让佛教浴火重生,逐步力压道教,成了北魏第一教,著名的云冈石窟就是在几年后着手开凿。

    (本章完)

第390章 宋廷剧变() 
看着血泊中的刘义隆,一旁的徐湛之吓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向北窗逃命,结果窗户还没打开,就被后面的士卒乱刀砍死。

    很快刘劭就冲了进来,上前摸了摸父亲的脉门,确认已经死挺了,于是坦然进入东殿,开展下一步的工作,由萧斌手持佩刀在旁侍候。

    立法院立法官顾嘏,接到征召之后,意识到宫中发生变故,不敢马上前来,慢吞吞地赶到东殿,还未及开口,刘劭问他:“皇上打算把我们一起废黜,你怎么不早点报告?”

    顾嘏面露难色,还在酝酿说辞,不料刘劭向后面的士兵使个眼色,只见长刀落下,顾嘏的人头已经滚到一旁。

    于是刘义隆的一大批心腹重臣全都像这样接连被杀,江湛躲进监察院旁边的一间小屋,本以为能逃过一劫,但还是被搜了出来,当场斩首。

    刘劭还趁机诬陷北城皇族住宅区的各王侯,声称他们与王僧绰等人谋反,于是先砍了王僧绰,又斩杀长沙王刘瑾,刘瑾的弟弟刘楷,临川王刘烨,桂阳侯刘觊,新渝侯刘玠——都是平时与刘劭交恶的人。

    太子宫卫队的旧有将领罗训、徐罕等人,得知皇帝已死,纷纷向刘劭投降,表达忠诚,只有禁卫军左翼武器营司令、广威将军卜天与,也来不及披铠甲,一手拿刀一手拿弓,督促左右迎战,保卫皇城。

    徐罕在宫门拦住他,气焰嚣张地说:“太子进宫,你瞎忙和什么?”

    卜天与骂道:“太子常常进宫,今天有什么特别?说这种话,你就是贼!”说话间已闯过人墙,冲向东殿,瞄准刘劭就是一箭。

    刘劭急忙拉过附近的士卒抵挡,士卒当场毙命,刘劭受惊非常,顿时怒火冲天,歇斯底里地下令所有人同时攻击卜天与。

    卜天与最终寡不敌众,被砍断手臂,脸也被砍烂了,惨死在殿前,随行的禁卫军官张泓之、朱道钦、陈满等人全都战死。

    经过这场血战,宫里的将士们全都归附刘劭,刘劭让他们从东阁门闯入后宫,诛杀了潘淑妃和刘义隆生前宠爱的其他女人,同时紧急召唤始兴王刘濬,让他驻防大殿。

    刘濬当时正在西州,王府随员朱法瑜飞奔前往报信说:“宫中人声喧哗,宫门全都关闭,现在坊间传出消息说太子谋反,不知真相如何。”

    刘濬假装大吃一惊,问:“现在怎么办?”

    朱法瑜劝他占据石头,静观其变。

    刘濬本打算响应刘劭,可又不知道父亲是否已死,所以既兴奋又紧张,只得暂时同意这一建议。

    将军王庆劝阻说:“深宫发生巨变,也不知主上安危,当臣属、儿子的,都应该前往救难,仅固守城池,可不是臣属和儿子的节操。”

    刘濬自然听不进去,带着一千多名文武官员和士卒直出南门,奔向石头。

    当时刘铄正在石头驻防,原有士卒一千多人。

    就是在这时候,刘劭让张超之骑马来找刘濬,刘濬心里砰砰乱跳,屏退左右,询问宫中详情,得知父亲已死,终于放心大胆地全副武装骑马离开。

    朱法瑜一再阻止,刘濬拒不接受,出中门时,王庆也是大声疾呼:“太子反叛,天下将激起公愤,你只需紧闭城门,不过三天,凶党自然瓦解,事情如此明白,为什么要去!”

    刘濬已被心头的势利迷了眼,怒目而视,叫嚣道:“太子有令,敢再说这种话者,杀无赦!”

    大家只得住口,暗暗祈祷能渡过此劫。

    石头距离建康并不远,刘濬很快就抵达皇宫,刘劭故作伤感地对他说:“兄弟我对不起你啊,潘淑妃她……她被乱兵杀害了!”

    想不到刘濬的反应却是让在场的人一阵错愕,只听刘濬如释重负地说:“正合我意,我一直盼望这种结果。”

    刘劭心想自己白掉泪了,原以为这小子死了妈,一定万分悲愤,如今非但没有半点悲伤和气愤,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死的人是别人的妈一样,但这样也好,省得这小子生出二心。

    至此内部问题基本解决,刘劭便伪造了刘义隆的诏书,传唤最高统帅刘义恭和政府最高行政长官何尚之,以及其他大小官员,最后应诏的约有数十人,不到朝廷百官的一半。

    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起码聊胜于无,刘劭换了个心态,果然感觉心情畅快了许多,当即宣布继承帝位,并下诏说:“徐湛之和江湛谋反,逆弑父王,我率军入殿,已来不及,哀号悲泣,血泪不止,肝肠寸断。而今罪人已经诛杀,元凶已经消灭,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太初。”

    官员们在台下跪着受诏,无不瑟瑟发抖,度日如年,气氛异常寂静,浓重的呼吸声好似旋律一般在朝堂上此起彼伏。

    登极典礼完成后,依例当新皇帝主持旧皇帝的葬礼,但刘劭心虚,无颜面对父亲的灵柩,所以宣称有病,先回永福省(皇宫里的太子居所)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劭几乎刀不离身,晚上灯光也一直不间断,时时刻刻提防左右的突击。

    参与这项政变的核心人员,诸如萧斌、张超之等人,就像北魏的陆丽、源贺,瞬间成了新朝廷的中流砥柱,一时权力加身。

    但他们与陆丽、源贺的情形还略有差异,因为拓跋濬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众望所归,但刘劭弑父的丑闻传遍国内,几乎处在众叛亲离的位置,两者的前途可谓南辕北辙,相距甚远。

    领袖的手段可以龌龊不堪,但名义必须足够清明,因为被统治的阶层永远只能看到结果和旗帜,过程与核心从来都不是他们关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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