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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不疯魔,不红楼-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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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一动不动,任凭自己的眼泪也同样地无声汹涌而下。

    于是,在这片混沌黑暗里,父女俩就这样沉默着,大哭了许久、许久。

    久到黛玉哭倦了,依着书架子滑在地上,困顿着睡了过去,林如海这才起身,用已经僵硬的手擦了擦眼泪,趔趄着走过去,把女儿吃力地从地上抱了起来。

    黛玉醒了过来,见是父亲抱着自己,她却没有再流一滴泪,反努力咧开了一个笑容,对林如海道:“爹爹,明日你送我一本陶令诗集可好?要你亲手批过的。”

    “嗯。”

    林如海也没有再哭,努力笑着应了一声,大步流星抱着女儿出了书房。

    ……

    江南盐道自上而下牵涉官员数百名,一时间杀的杀,捉的捉,更有抄家灭族者,不一而足。

    林如海一改往日宽宥之态,全力协同顺亲王,将一干涉案官员全部从重判下,于是得了个林阎王的诨名,一时官场之上无人敢与其并肩同行。

    顺亲王功成之后,便带人返回了京城,昭德帝仍命林如海坐镇江南盐道,将两淮盐运使这一肥差给了林如海。

    此间事了,鸳鸯的境况却一直不大好,本森很想带她回京,离开这个伤心地,再好好修行将养。

    只是,鸳鸯心里挂念着黛玉,不忍丢下她离去。

    黛玉却握着鸳鸯的手道:“姐姐,父亲说了,你的病要回京去才能好起来呢。你且去吧,我会按时吃药,不叫奶娘操心。”

    鸳鸯对着丧母剧痛下仍旧不忘关怀自己的小黛玉,一时哭得不能自已,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知该拿黛玉如何才好,到底要不要再阻止她进京和宝玉相遇?如果不和宝玉相遇,是否就会避免她的早夭呢?

    比尔的魔变,贾敏的死亡,就像一颗颗子弹,一点点射杀了鸳鸯心中那份天真的乐观。

    鸳鸯的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不管怎样修行,都似乎没有起色。

    最终,她不得不听从本森的建议,丢下黛玉,先行返回了京城。

    鸳鸯临别时告诫林如海道:“如果您也一蹶不振,那么黛玉将会一生不幸,并且早夭。所以,请您务必要好好活着,让黛玉始终能有一座坚实的大山可以依靠。而且,黛玉万不可流泪太过,若整日郁郁,对她身体会是极大的伤害。”

    林如海郑重承诺了,鸳鸯这才依依惜别了黛玉。

    林如海原本打算叫黛玉和鸳鸯一同返京,但黛玉却执意要给贾敏守孝一年,纵然期间林如海说了无数次,要将她送去中京贾府,黛玉却都不肯。

    又因忧思母逝,黛玉身子渐渐也病了起来,许久才得好转。

    林如海眼见着女儿一日日郁色渐深,又想起鸳鸯的话来,于是不敢再拖,便把黛玉叫来了书房,和她讲明了自己的打算。

    “为父并无续弦之想,也无过继打算。皆因林氏一族并无至亲可托,若贸然过继,你又这般年幼,来日,那嗣子若苛待于你,为父又有何脸面去见你的母亲?若不过继,依照律法,在阁女亦可酌情承继父母家产,是以,父亲宁愿绝嗣,也不意将你托付给毫不相干之人。倒不如留下家产尽数给你做了嫁妆,我也好去见你母亲。”

    黛玉听得心中大恸,望着父亲道:“爹爹何出此语?爹爹春秋正盛,续弦、过继皆可,有爹爹在,谁又敢苛待女儿?”

    林如海摇了摇头,他一开始不愿实言告知女儿,可想了想,女儿即将离开自己远赴他乡,心中明白清醒总比一腔糊涂稚弱要好。

    林如海抚着女儿单薄的背脊,恳切说道:“为父已成官场公敌,且又得罪狠了太后。江南一地事了,虽圣上多有嘉赏,可为父心中明白,有太后在一日,为父此生恐都不会再有归京之时了。且,为父既选了这条孤臣之路,又哪里能有回头之日?你母亲已然被我连累致死,我哪里敢再叫你涉险?而且,有你在我身旁,那些宵小恐会用你拿捏我,倒叫我难以施展了。为今之计,只有将你托付给你外祖母,才最是稳妥。”

    黛玉听了父亲的这番肺腑之言,虽因着年纪太小不是很懂,但也听出了父亲的无可奈何和义无反顾,不由就趴在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第225章 (2)冷子兴语醒颓废心 薛文龙怒打龙阳君() 
林如海抚着女儿稚嫩的小脸,给她轻轻拭泪道:“我儿莫哭。你且记得,到了京中,只一切都听你外祖母的便是。”

    黛玉呜咽着点了点头,眼中仍有泪光粼粼。

    “你也无需担心为父。说不得几年后,为父就可进京与你团聚了。”

    林如海不敢直言太后薨了之言,委婉向黛玉说道。

    黛玉点了点头,终是同意了进京。

    林如海还有一事并未告知黛玉,贾敏病情开始恶化后,就和贾母通了数封书信,信中早将黛玉托付给了贾母,同时,贾敏念及自己不久将会离世,还向贾母提及了黛玉日后的婚事。

    贾敏和贾母都属意宝玉一人。

    只是宝黛二人都还小,而且黛玉往前又要住在舅家,倒不好明言二人的婚事了。

    贾母遂只和贾政、王夫人说了,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便和贾敏在信中订下了二人的婚事,却并未有任何礼仪上的约定之举。

    这日,贾雨村从外头归来,向林如海道,他接到京中昭德帝密信,却是令他寻机找人举荐,再度赴任金陵府,完成此前未完成之密使。所以,雨村想让林如海为他举荐,以便找到户部走通门路。

    林如海笑道:“雨村兄忘了,我如今有阎王之名,却不宜做你的举荐人,倒连累了你的官声。”

    贾雨村这才道,他今日在郊外踏青,遇见了都中旧友冷子兴,此人乃荣国府王夫人陪房周瑞之婿。

    “冷子兴给我指了条明路,却是叫我进京去寻荣国府令内兄贾政老爷,我们本是同族,政老爷又极为礼贤下士,想必不会叫某吃了闭门羹。”

    林如海见他如此说,便笑着道,他早就已经写好了这封举荐信,并且还要劳烦雨村带着黛玉同去京都。

    贾雨村听了自然应下,林如海便连走通门路所需花费都一并包揽了下来,倒叫雨村连叹如海“非不知如何和光同尘,实不屑也。”

    ……

    鸳鸯比黛玉早进京大半年,但是一直到黛玉也进了荣国府,她的精神才在空空每日精心照顾下渐渐养得好了一些。

    不过,终是因为心精损耗过甚,鸳鸯到底还是伤到了自己的心脉。

    空空对此也毫无办法。

    小文灵还是音讯皆无,只是听邓布利多讲,她应该是无事的,因为并未听说风息森林有何异动传出。

    比尔对黑魔法有着强烈兴趣,邓布利多看管着他,二人一起研究起了黑魔法防御术。

    本森陪了鸳鸯大半年,见她稳定了,这才又提出,他想离开红界,暂时返回霍格沃茨。

    鸳鸯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再挽留,而是求空空和邓布利多合力打开了两界之间的通道,自己亲自护送着,把本森送回了霍格沃茨。

    比尔却拒绝再见鸳鸯。

    本森把一把刀交还了鸳鸯,自己仍旧留着那面三生珍照,这样鸳鸯如果再有什么事,也好通过空空那里的风月宝鉴及时联络。

    鸳鸯没有见到比尔,独自回到中京后,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也没有去贾母处销假,直接回了自家,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狠狠睡了一觉。

    翔哥儿虽不知妹妹这一二年间东奔西走都是做了什么,却也知道她显然是精神倦怠之极,甚至是伤了心的。

    现在又见比尔和本森都一一离去,翔哥儿便担心极了。

    “鸳鸯,你莫要想不开。毕太医算什么?那蓝眼珠子瞪起来好生吓人,咱们中州多少好男儿寻不到呢?况且,万事还有爹娘和哥哥在。即便真寻不到,你便陪着老太太过日子也是极好的。待老太太和爹娘百年之后,哥哥也还能陪着你,你莫伤心太过……”

    翔哥儿坐在鸳鸯床头处,小心翼翼劝着妹妹。

    鸳鸯听见哥哥这话,顿时眼圈一红,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头。

    “妹妹,你快莫如此,倒同外头那些没见识的丫头子们一般模样了。不就丢了个男人嚒,你放心,哥哥这就出门找媒人去,看那些好小子们不打破了头来提亲?”

    翔哥儿越说越带劲,竟板着手指头给鸳鸯数起他认识的好些“好小子”来了。

    鸳鸯原本还想哭,现在却将头缩进被窝中,无声偷笑了起来。

    翔哥儿见妹妹躲在被中颤抖,还以为自己说中了鸳鸯的伤心处,将妹妹说得哭了起来,慌忙掀开鸳鸯的被子道:“妹妹,你莫哭了,哥哥不说了……”

    鸳鸯哈哈大笑着坐起身望着翔哥儿,又做了个鬼脸。

    翔哥儿气道:“多大人了,竟还这样淘气!”

    “哥哥今日怎没当差去?”

    “我现是老太太屋里的买办了,等闲也没人敢使唤我。前儿北静王府老太妃薨了,今儿老太太带着太太她们都去路祭,家里清闲得很。”

    鸳鸯起身下床道:“怎也没人叫我?这已入了秋,今日又这样大的风,也不知老太太戴没戴那领厚一些的茄紫哆啰呢大斗篷。”

    “唉,哪里就离不得你了?妹妹以后快别如此,知道的是你心里多念着老太太,不知道的,还不定怎样笑你西洋点子哈巴狗儿!”

    鸳鸯见翔哥儿似有气愤之色,坐过去一些问他道:“哥哥这是哪里听来的歪话?”

    翔哥儿踌躇了一下,终是对鸳鸯道:“若不是老太太屋里的念儿姐姐告诉了我,我竟还不知道,那起子碎嘴的贱蹄子背地里竟这般说你。”

    “念儿?”

    鸳鸯细想了想,才想起她是当日和思儿、常儿一起的大丫头,只思儿等人都到了年龄被陆续放了出去,这个念儿不知为何,却仍旧拖了这两年,还在贾母屋里领着一等大丫鬟的差事。

    “念儿寻常只管着老太太院子里的衣裳浆洗,她听到的必是那些粗使婆子们闲嗑牙时的歪派话。那些人嘴里饶过谁?哥哥听她们胡吣呢。”

    翔哥儿见鸳鸯没有生气,笑了笑道:“你念儿姐姐可是点了姓名的,玻璃、翡翠她们,哪一个嘴里也没干净的,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鸳鸯顿了顿,问翔哥儿道:“这都是念儿亲口说的?”

    翔哥儿点了点头。

    鸳鸯正色道:“哥哥,且不说她所言是否属实,可她一个大丫鬟,有事无事与你一个男买办嚼里头姐妹们的坏话,这就先坏了规矩了。再者说,说是非者,即是非人,哥哥且好好思量思量这句话的意思。”

    翔哥儿听得一愣,随即摆手道:“唉,你念儿姐姐再不是那搬弄是非之人。原是我每每特意寻她说话……”

    鸳鸯瞪圆了眼睛,翔哥儿咬住了话头子,满脸慌乱地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妹妹,你饿了么?哥哥去买包子可好……”

    “金文翔,少给我花马吊嘴,快老实说!”

    翔哥儿见妹妹跳下炕来抓着自己袖子不放,还欺身上来,逼得自己腰都要往后板折了,便胡乱笑道:“说甚?妹妹你定是饿糊涂了……”

    鸳鸯揪住他,笑道:“你不说?哼,我这就给阿爹写信,就说你也大了,该让爹娘给你在金陵寻一房媳妇了。”

    翔哥儿立刻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直起身子朝鸳鸯作揖道:“妹妹,你可莫要如此。我,我已许了你念儿姐姐……”

第226章 (3)冷子兴语醒颓废人 薛文龙怒打龙阳君() 
“私定终身?”

    鸳鸯斜眼儿瞧着翔哥儿,翔哥儿脸憋得通红,先是狠命摇头否认,但最后,却又微微点了点头。

    “行啊,哥哥。有本事!”

    鸳鸯朝他胸口捶了一拳,嘻嘻笑道。

    忽然,她想起了原著里贾赦逼迫鸳鸯一节,好像鸳鸯那个嫂子不是个好的,还叫鸳鸯狠狠骂了她一顿。

    翔哥儿见妹妹忽然拉下了脸,皱眉沉思着什么,便心中惴惴,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可是怪哥哥违了礼?你放心,哥哥不是那等腌臢小人,我和念儿都是守礼的。只等她回来求了老太太,我也禀明父母,再说其余。”

    鸳鸯皱眉问道:“念儿姐姐和哥哥好上,是在哥哥做买办之前,还是之后?”

    翔哥儿一愣,看了鸳鸯一眼,继而笑道:“这有什么打紧。我知道妹妹担心什么,可我却是不在意的。我既要娶念儿,她也应下了,那我们就当一心一体,再拿小人之心去猜疑,却是万万不可,也必然徒增烦恼。”

    翔哥儿的话让鸳鸯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男人的大学是女人啊。”

    翔哥儿听不懂妹妹的小声嘟囔,以为她还是不信念儿,便拉着她道:“念儿虽不是那十全十美的,但哥哥却觉得她极好。妹妹,你可否为了哥哥,日后对她多多宽容大度?”

    鸳鸯听了这话,顿时大呼:“有了媳妇忘了妹!”

    ……

    “毕胜怎么说走就走了?”

    冷子兴简直气坏了。

    先前比尔的消失,鸳鸯和林如海对外都说是比尔挡刀遇害了。

    冷子兴听了,就极为伤心。

    一得知本森也走了这个消息,他就拍马跑到了鸳鸯家,气喘吁吁赶来问道。

    鸳鸯赶忙宽慰他道:“是本森家乡出了急事,他连皇上那里都没来得及说,连夜就走了。”

    冷子兴这才稍稍缓了下来。

    “那毕太医他们名下的生意分红,我便都交给鸳鸯姐姐吧。”

    鸳鸯也不推拒,点头应下了。冷子兴见提及比尔,鸳鸯又露出迷惘哀容,便赶忙转换了话头。

    “姐姐可曾听说,南边去岁一冬一春皆大旱,夏秋两季却又闹起了蝗灾,眼见着就是个大荒年呢。我听贾雨村大人说了,便提前买进了一些粮食,并不为发财,只是灾荒来时,不至于饿着自己罢了。”

    “我以前曾看过一本史书,讲的便是历朝历代的大饥荒,饥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象比比皆是,叫人不忍卒读。”

    鸳鸯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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