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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我是女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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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呢,嗯?小妖怪,怪不得你妈对付不了你。”
    “唉,怪不得我妈这么信任你啊。”
    “你这个小妖怪,读了一点书,句句不饶人。”
    汽车又奔腾起来,何乐紧紧地抓住扶手,眼睛盯着前方。看着看着,车子猛往左打,右边是大路,左边是一个大塘,车子直往大塘里冲去。何乐大叫:“往右,快往右……”大舅咬紧牙齿,涨紫着脸,死死地抓着方向盘,猫着腰,踩着最大档,车子“哐当哐当”地冲进塘里了。
    一刹那,何乐浸入水中,她本能地往坐椅上一站,身体上浮,双手往上又撑又推。不知是出于水的压力,还是汽车本身的结构松散,车顶板竟被掀开了。何乐上撑,水正齐车顶,何乐头伸出车外,伸出了水面,大喊:“救命啊,救命,快来人啊!”
    在田里插秧的农民们见状,先是惊呆了,后看见一个孩子的头从车顶上露出来,身体也慢慢地撑出半截来大喊救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游过去救出何乐。何乐吓懵了,脸色惨白,衣服全湿得贴着身,她颤抖着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谢谢……”
    人们围拢来议论着:“这孩子命大,怎么就从车顶上逃出来了呢?”
    “这叫上天有眼,这秀气的孩子命该不死。”
    “这车也不知怎么开的,大路不走,走水路。”
    一个老奶奶俯身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何乐说:“我是女孩。”
    “啊,女孩,那太不简单了。”老奶奶爱抚地打量着她。
    “司机呢,司机出来了没有?”
    “驾驶室里没有人。”两个年轻人同时说。
    “那人呢?”
    “看啦,那边爬出来了一个人。”
    “嗯,这人一定会水。”
    何乐已经看见了丁水生站在塘边,正往这边张望着。她倏然明白过来了,一股凉气从心头直穿透到头顶,她感到魂飞魄散,原来,原来他是用这种办法让我死啊!哎,好险啊。上天啊,真的是你在保佑我啊,让死神又一次地与我擦肩而过?不,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她惶恐得全身象筛糠一样抖动着。
    “哟,天气这么热,这孩子怎么会冷得发抖?”
    “准是吓坏了,看,脸色这么白。”
    那老奶奶拉着何乐的手说:“可怜啊,孩子,你住哪,你认识那司机吗?赶快回家啊!”
    “啊,回家,司机?”何乐警醒了,她连忙告诫自己:别站着啊,快想办法,看,那家伙过来了,摆脱他。骨子里的胆略和灵魂的刚强,使她立马恢复过神志。她靠近那奶奶说:“奶奶,我想到您家里去整理一下衣服,行吗?”
    “行啊,孩子,谁还没有个灾啊难的啊。好在天热,不然要害一场大病。别怕,到我家去歇歇脚,走吧。”
    到了老奶奶家,老奶奶端了一杯温热茶,何乐喝了感到舒服多了,说:“谢谢奶奶。”老奶奶笑了笑,就晃悠着到处找衣服,然后说:“孩子,我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给你穿。”何乐一边打手机,一边说:“没关系的,奶奶,天这么热,太阳这么大,这衣服啊,一会就会干的。”可是手机就是打不通,她把手机在手上擦了又擦,甩了又甩,也不能通。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机进水了。于是她急忙问:“奶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如何到汉口?”老奶奶说:“啊,这是烂泥畈,到汉口啊,每天只有一趟班车,还得往前走一、二里路哇。有的士,但很贵,还要碰巧有……”
    正说着,何乐已听到门外丁水生的声音。她忙问:“奶奶,您这后院可以出去吗?”
    老奶奶说:“可以,看哪,那瓜秧那儿有一个小门。”
    何乐说:“嗯,他来了。奶奶,我不想见他,我走了。”
    老奶奶拉住她说:“别忙,我去看看,你这么小,一个人怎么走啊?”
    丁水生一看见老奶奶就说:“大家看看,哪有这样的事,一个女孩子,不为什么就离家出走,几多天不回家。老奶奶,您行行好,要她出来,让我把她带回去,我是她舅舅。我找她找得好辛苦啊,好不容易找着了,这不,出了交通事故,我也不情愿啊!”
    老奶奶张大了嘴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好,你等着,我去叫她跟你回去。”围观的人也都说:“那是的,那是应该回去。”
    何乐正想从后院跑走,可是看见后院那儿有个人影晃荡着,她不敢冒险,索性出来冷峻地鄙视着丁水生。
    丁水生看见围观的人全都附和他,越发来劲了,他痞里痞气地问:“你再不会不承认我是你舅吧?”
    何乐冷冷地说:“认啊,怎么不认,我妈呢?你不是带我去看我妈吗,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哎哟,这不是为你好吗,为了要你回家才说的吗。”
    何乐厉声问:“家呢,家在哪儿?!”
    丁水生说:“好好,现在不说长也不说短,回家就回家,好不好?人啊,越漂亮就越不想读书,还剃这么个阴阳头,大家说说看,这是走正路的人吗?”
    何乐愤愤地看着他,大吼一声:“丁水生,你太狠毒了!我是逃学的吗,我是出走的吗?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
    “哼,你多少天没回家,一个多星期了,你还不该跟我回家吗?”丁水生又狠了起来。
    “回家吗,孩子,回家总是对的。”老奶奶说。
    何乐感到有口难辩了,她眼里闪着愤怒的泪花,她急切地望着老奶奶,然后双手握着老奶奶的手,塞给她一个纸条,说:“谢谢您,谢谢,奶奶,谢谢了。”然后对丁水生说:“走啊。”丁水生去抓她,惊弓之鸟的何乐拔腿就跑,跑下土坡,直奔公路。一辆黑色的士缓缓驶来,何乐忙招手,车停了,何乐喘着气上了车说:“到汉口。”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就飞跑起来。何乐看看后面,没车跟着,瞧瞧前面也没车阻拦。她松了一口气,往背后一靠,微眯着眼睛,默默地计算着到家的时间。
    一会,她睁开疲惫的眼睛,想看看车开到什么地方时,竟没有发现一个刚才经过的路牌。不对啊,这好象不是回汉口的路啊,她纳闷着,无意间,从反光镜里看到司机的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狞笑。她顿时心惊胆颤得披头大汗。那司机三十多岁,黑头黑脑的,左额上还有一条斜长的巴痕,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窥视着她。何乐一手紧紧地抓紧扶手,一手又摸出手机,仍是没有讯号。车子越开土坡越多,路越崎岖,这不是离武汉越远了吗?她想,我这是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啊,她不禁毛骨悚然。那“狼”开口了:“你看什么看,我不是好人吗,嗯?”
    “本来你是个好人的,你这么一吼,就不好了。”何乐极力平静地说。
    “我怎么不好,你一上车,连价钱都没讲,我就照开,你还要怎么样?”
    “啊,这你别担心,只要到了,我爸会照价付帐的。”何乐连连说。
    “就照价吗?”“狼”的语气咄咄逼人。
    “啊,多一些,他也会给的,我爸绝不会亏待人的。”
    “你爸会,那你妈呢,她会吗?”那“狼”诡异地一笑问。
    “怎么,你认识我妈?!”何乐惊愕得头轰地一下涨大了,眼前一黑,她想,他们是一伙的,我今天是一定活不成了。她颤栗着瘫倒在靠背上,眼睛不敢看,却又警惕着偷偷的看,她看到了那“狼”得意得涨成猪肝色的脸,连那额角的长疤也兴奋得红肉暴暴的。她倍感委屈和伤心,这是为什么呢,我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再三再四地非除掉我不可呢?我怕吗?她问自己,看样子,我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我就是死,我也得搞清楚为什么要死。她又想,我为什么要死?我偏偏不死!强烈的愤怒使她坚定了意志,本能的抗拒使她迅速地调动了全身的活力,她抱着双臂镇定着自己,严正以待。
    那“狼”红着疤子轻佻地摇头晃脑地放着歌曲:《真的好想你》,何乐乘机摸出纸和笔偷偷写纸条。歌曲磨磨叽叽地唱完后,那疤子挑逗问:“喜欢吗,真的好——想你啊!”
    “司机这行业啊,危险性很大,注意力需要高度地集中,对吧?”何乐极力平和地说。
    “好啊,集中,你他妈的也集中来听听。”那疤子边说边换磁带,何乐乘机丢着纸条。嘈杂的打击乐骤然响起,声嘶力竭的呐喊,震耳欲聋乐器。何乐不知道是什么摇滚歌曲,只觉得听得人发抖。这时,前面公路上,两匹牛斗架,时而用身体抵搡着,时而用牛角撞击着,并发出长长的嘶吼声。好几个农民拿着扃担、锄头左挡右拦地劝架,但都不成功。汽车不得不减速,司机专注地打着方向盘想绕过去,就在这一刻,何乐蹬开车门轻巧地跳下车,剑一般地飞跑着。等司机会过神来,她已跑了好远了。
    那疤子脑火地追逐着,大叫着:“看你他妈的往哪跑!”何乐还真不知道往哪跑,看看要追上了,她往山上跑,山坡上有一排房子,可是一间一间的都没有人,全放着一簸箕一簸箕的蚕茧。再往前跑才听见讲话声,何乐一掀门帘闯进去,喘着气对那几个妇女说:“大妈大姐们,快救救我,后面的那个人要杀我。”那几个妇女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楞住了。疤子已凶巴巴地闯进了,叫着:“跑啊,看你往哪跑!”何乐往那几个妇女后面躲,一个大姐拦着疤子说:“哎,你这么个大男人,追一个小女孩干嘛?青天白日的。”
    疤子说:“她坐我的车不给钱就跑。你们看她这不男不女的,是好人吗?”
    “好人坏人说得清楚的,你追什么追?”那大姐说。
    疤子急不可耐地扒开人群,扑过去就要抓何乐。何乐一转身跳窗而逃,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过一片草地,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红火的太阳,热辣辣地燃烧着,后面那急促的脚步追赶着。她冲进了前面的树林。那疤子人高马大步子大,一步步地又追上了,何乐回头一看,眼看就要抓住自己了,她灵机一动,用力往上一纵,抓住一根树枝,双脚腾空往后一蹬,那疤子“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他一边爬一边骂:“好你个小婊子,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
    何乐恨恨地说:“这叫上步打虎。”
    疤子爬起来抓着了何乐的左脚,何乐乘他没抓牢之时,右脚飞起一踢,那疤子一个趔趄,又趴在地上了。何乐跳下来说:“这叫叶底采莲。”说完马上跑。
    寂静的山岗,就是两双沉闷而杂乱的脚步声和急剧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她象一只鸟,受到鹰的扑捉,更象一只兔,受到狼的追捕。跑出树林,前面是一片向下陡斜的山岗。山岗上全是沙石一跑一滑。山岗的左边是修公路被劈成的几丈高的山壁,山岗的右边是陡峭的悬崖,崖下传来江水拍击石岸的撞击声,山岗一直延伸到前面的山坡,两山夹谷之间,有一条长长的弯曲的羊肠小道通向公路。何乐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马上告戒自己:冷静,冷静,何乐,你不能输,更不能死!不容细想,那疤子已跳将过来,何乐连忙亮拳迈弓步。那疤子干笑一声说:“哟嘿,你还会这一手?花拳绣腿的。”何乐说:“这叫白鹤亮翅。”疤子也捏紧拳头,做出要打的架式来,何乐顺着山势,象坐滑梯一样,滑到山谷。
    疤子大叫:“哼,你跑,你飞天!”何乐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沙子说:“这叫金蝉脱壳。”
    疤子气脑地抹了一下唾沫说:“你脱壳啊,老子今天要你的脑壳。”
    “哼,苕货,你还没看出来,我有真功夫。”何乐壮着胆说。
    疤子憋了一肚子的气,搬起一块大石头向何乐猛砸下去说:“这叫啊,砸死你!”
    何乐灵巧地闪过。那疤子接着第二块,第三块……连续不断地居高临下的对着何乐砸,何乐左躲右避地累得大汗淋漓。终于有一块石头砸着何乐的小腿,她大叫一声:“哎——哟!”一股鲜血顺腿而流。何乐护疼地弯下腰抱着腿。
    那疤子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这叫孙悟空打着了小妖精。怎么样,小妞?你长得真不赖,让你一下子死了,我还真舍不得,那是浪费,对不对?我们谈个价吧。”
    何乐抬头一看,那疤子正呲牙咧嘴地对她淫笑着。她说:“我没钱,谈什么价。”
    “没钱,哈哈哈,没钱不要紧。美人啊,你这么漂亮,让我享受一下,可抵得上十万、八万啊!”
    何乐只觉得全身的血一下涌向脑际,愤激得脸顿时烧得发烫,她凛然难犯地瞪着他。那疤子看到这象桃花盛开一样的红彤彤的脸,简直象苍蝇见了血一样,眼睛瞬即发出绿光。他结结巴巴地说:“嘿,嘿嘿,你,你连生气也这么漂,漂亮,就象天,天仙一样。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那疤子说着,一下子溜了下来。早已准备好了的何乐,拿起一块大尖石,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的腿砸过去。“咔嚓”一声,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疼得捂着腿大骂:“你这个小妖精,你这个白骨精,人长得这么漂亮,心却这么狠毒。”
    何乐嘘了一口气说:“这叫断骨抽筋。”
    “哎哟,好好,我不跟你计较,你只满足我一下,来来来,这简单得很。哎哟,你把我的腿都砸断了,我不计较,我也不杀你,还分一半的钱给你,怎么样?”他边说边忍着疼,往何乐跟前爬,拉着何乐的脚,何乐大吼一声:“你去死吧!”一脚铲过去,让他滚了个狗吃屎。
    疤子又痛又恨,横眉曝眼地叫骂着:“你这个臭婊子,我要是想杀你,你跑得了吗?我爱你,你知道不?你总不是要嫁人的,就这一次,换你一条命,你划算着哩!”
    何乐不理他,夺路而逃,刚跑出山谷,要拐进羊肠小道,不想丁水生就站在那儿。何乐后退着,丁水生晃悠着往前走,一直走到疤子身边嘲笑着说:“好啊,疤子,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想了好多年,都没敢动的,还会轮到你。你的腿没断,是吗?嘿嘿嘿,那就好哇。”
    “没断,老子疼得不能落地了,拿钱来,老子要下山。”疤子说。
    “正经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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