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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是女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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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卖掉啊!今天中午,我还庆幸自己比她强多了,有爸有妈有家。怎么突然间,事情就变化了呢,这是偶然的吗?
    虽然她使出全身解数也想不出个水落石出,但顺着这个思路,她似乎隐隐地感觉到,在她的生命中潜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奇特怪想。她顺着大路慢慢地想,慢慢地走,越走越没有劲,头痛,耳鸣。要不要歇会再走呢?她想。嗯,越歇就会越不想走的,这跟赛跑的人一样。她感到自己好象刚下战场,也好象经过了一场严厉的考试,她受到了心智的磨练和感到心灵的震撼,她觉得她的生活将脱离正常轨道,因为这事肯定没完。她郁闷、怅然、惶惶不安。
    一辆轿车嘎然而止地停在她身边,她惊惶失措地抖动了一下,正想逃跑,车里的许川伸出头来喊:“何乐,上车。”
    “嗨,许川!”她可高兴了,立马钻进车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唉,可遇上贵人啊!关键的时刻,关键的地方。”
    “你说什么?”许川问。
    何乐:“啊?没说什么。这位是……”
    许川指着司机旁的一个中年人说:“啊,这是我爸。”然后指着司机说:“这是王叔叔。”
    何乐忙说:“许叔叔好!王叔叔好!”
    “好,好。”许昌辉点了点头。
    “何乐,你怎么会在这儿?”许川好奇地问。
    “哎——散步,散步嘛。”
    “散步?这一个来回,要一、二个小时,你舍得这宝贵的时间?”许川不相信地说。
    “何乐”唉,一言难尽啊,以后再告诉你。你呢,到什么地方去潇洒了?“
    许川:“我们陪爷爷奶奶去东湖看了桃花的。”
    何乐“好看吗?”
    许川:“好看极了,红红的,艳艳的,象阳光一样灿烂,象彩云一样簇拥。反正,美极了。”
    何乐:“那你妈呢?”
    许川:“我妈陪我爷爷奶奶打麻将去了,我就跟我爸回来了呗。啊,对了,爸,何乐的妈妈跟我妈原来是一个单位的。”
    “啊,”许昌辉应了一句,随便地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许川望着何乐,何乐迟疑了一下说:“叫——丁爱莲。”话一落音,许昌辉象迂到雷击一样,全身骤然抖动了一下,不觉“呵”了一声。
    许川急切地问:“爸,你认识?听说你早先也是那个厂的?”
    “不不不。”许昌辉否认着。但他耳朵里分明响起那寻死觅活的哭喊声:“我已怀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我要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来,这一难以忘怀的隐痛被触动了。我的孩子就在我身后?他又兴奋又急切地想看一看,但他马上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想斩断这一情思。过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地从反光镜里窥视着她。啊,好漂亮的孩子啊!她是我女儿?生动的面庞,聪慧的眼神、坚毅的额头,嘿,这可不是一个俗人,这不比许川这小子差啊。是悔恨,是愧疚、是伤感、是苦痛?他说不上来。他只觉得,这女儿一定会给人带来欢乐。不知怎么,他觉得脑袋又胀又痛,他疲乏地倒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一会,他又忍不住眯缝着眼睛看着何乐。
    “小同学,你在哪下车啊?”司机问了。
    “王叔叔,许川下车,我也就到了。”
    许川说:“何必呢,王叔叔,送到百子巷吧!”
    许昌辉嗫嗫嚅嚅地说:“对,百子巷,百子巷。”谁也没注意到他的不安和痛楚。但当他下车后,立马就恢复了他那堂而皇之的官态和霸气,昂着头,挺着胸,踱着方步而去。一眨眼功夫,那岁月的伤痛和情感的孽债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
第四章 怦然心动
    何乐站在家门口时,还在暗暗地下决心:顺从和听话。一推门进去,丁爱莲就拍打着沙发,又哭又嚎:“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找一个男人又没本事,不会赚钱:养一个女儿,有钱又不赚,死都不听话,啊嗬嗬……我不要活了……”
    何乐一声不响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的世界。她翻开书,捂住耳朵,让自己进入到书本中去,坚决不理外面的翻腾。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丁爱莲披头散发地暴着小眼,咧着大咀,涎喷喷地冲到她面前质问:“你说说看,嗯,你这个小妖精,呃,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要读书。”何乐缓缓地回答着。
    丁爱莲一手打翻了她的书叫喊着:“读书,读书,你还蛮会舒服啊,谁给钱你读书,我连饭都没吃的,你还要读书吗?”
    何乐一咕嘟地站了起来,正想开口,想想自己听话的决定,抿了抿咀,又坐下来了,静静地看着她。直到电话铃声把她唤走,何乐才把书捡起来,继续学习。不久就听到左邻右舍锅瓢碗盏乒乓声,朗朗的谈笑声、电视节目的热闹声、特别是闻到了饭的喷香、菜的油味,哎哟,她觉得饿极了。可是家里静悄悄的,蒙蒙的灯光下,整个屋子寂落落空荡荡的,只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嘿嘿一笑说:“妈妈不在家,过一人世界啊”总算找了一点米出来,她一边洗一边说:“有米就够了,给点油给点盐,这叫何乐似的油盐稀饭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独立与艰苦。
    激烈的敲门声,震动着她。“谁呀?”
    “我是二姨,快开门,何乐!”“啊,二姨,我妈不在家。”何乐开着门说。话没落音,二姨已经挤进来了,她一把挟住何乐说。“乐乐,你要懂事,呃?你妈下午找的那个人是不行,年龄也太大了点。可是女孩子,迟也是嫁,早也是嫁,是不是?二姨跟你介绍的这一个啊,可是转了好几个弯,托了好几个人,跟你淘宝淘的啊!真是好哇,看着都舒服。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你作好准备啊。别人的事啊,请我管,我都不会管的。谁叫你是我姐的孩子呢?你想啊,这一共七、八家的,大大小小的几十人都困在一个”穷“字上,这日子怎么过啊,我们总得有个突破点,对吧?这个小杨啊,他父亲的生意做得相当大,几百万的资产啊!只要你答应了,你舅舅啊,你姨丈啊,全都有事做,你也享了福,对不对?就凭我家乐乐,这身材,这脸蛋,人见人爱,也是享清福的料啊!是不是?”
    “小姨,你回吧,我谁也不见。”何乐挣脱了她的手喘着气说。
    “哎,这孩子……”二姨没说完,丁爱莲的声音就到了。“就这儿,就这儿,请进,请进……”然后笑嘻嘻地对何乐说。“乐乐,这是杨董事长,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看你,快到茶!”又殷勤有加地对那杨董事长说“请坐,请坐,杨董事长!”
    杨董事长微笑着,他是慕名而来的,既然大家都说是百里挑一的美人,那就来看看啊。一进门,看见何乐那明亮的大眼睛中,透露着孩子气的愤怒,是那么的个性和生动:那脸庞的羞涩和无奈,是那么的晶纯和雅致:那微皱的眉梢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抑郁和与她这等年龄不相称的深沉,使他怦然心动。这不仅仅是个美人,这是一个灵秀不凡的天使。就在这一刻,他才理解什么叫“羞花闭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她的灵慧和敏锐,也使他品味到什么是智慧型的天使。他看呆了。
    “大家站着干嘛?杨董事长,你坐啊,乐乐,你也坐啊。”二姨热情地招呼着。那个杨董事长笑容可掬地坐下了,并彬彬有礼地对何乐说:“坐啊,何小姐。”
    何乐气得眼前火星一冒,她想,这是在我家啊,你到反客为主了。她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顿时,神情为之一震:英俊的脸,露出男性的阳刚与稳重:机敏的眼神蕴藏着幽默风趣的神采:端正的坐姿也显得很有教养。着装很简单:一件派克的运动衫,一条浅兰色的牛仔裤,又随意又精神:一双黑色的老人头皮鞋,品味十足,得体大方。她审视着他,猜想着:这小子这么年青,就董事长,这不是吹牛,就是沾父辈的光了。
    丁爱莲忙出忙进地端了一杯热腾腾的茶,送到那杨董事长的手上说:“喝茶,喝茶,杨董事长。”
    何乐瞟着丁爱莲这弯腰屈膝的样子,心里一酸,她想什么叫势利,这就是最好的形体解释。二姨生怕冷场,无事生非地热闹起来:“哎呀,这杨先生啊,名牌大学毕业,又打理这么大的公司,真不简单啊!今天的到来,实在是使我们篷壁生辉啊!我们家,何乐呢……”她说不下去了,用胳膊碰了碰何乐。何乐静静地看着她们,看你们姐妹俩有何招数,把我推销出去。二姨没法,就一直“嘿嘿”地傻笑着。丁爱莲向何乐又是眨眼又是噘咀的示意她讲话。何乐把脸掉向一边,不理会。二姨抚着何乐的肩说:“你们谈,你们谈,你们年青人有话谈。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要谈啊!”见何乐还不开口就说。“哟,乐乐啊,你今天怎么啦,你被杨董事长的帅气吓呆了?”
    何乐在心里叫苦不迭:丢人啊,我被别人的帅气搞呆了?反感和气脑使她对着杨董事长冲口而出:“有钱吗?有钱我就嫁给你。”
    “乐乐,这是什么话?怎么一开口就……”丁爱莲压着火制止着。二姨赔着笑脸说:“杨董事长啊,她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在意啊!”
    杨董事长笑了笑说:“不在意,不在意,这是歌剧”货郎与小姐“中的一句台词。”
    “啊,台词啊,好好,你再说,乐乐你再说啊。这只有杨董事长才懂你的话。”二姨连连说。然后拉着丁爱莲说:“姐,我们走。”
    何乐淡淡地说:“当然啊,不然怎么叫”懂事“,还是”洋懂事“,外国”懂事“哩。”
    丁爱莲不放心地回头说:“看啊,又以邪装疯了。”
    脸微微发热的杨董事宽容地笑着对何乐说:“我姓杨,叫明,你就叫我杨明吧。”
    “嗬,那不是屈尊了,还是叫董事的好,看来你也挺懂事的。”何乐似笑非笑地调恺着。杨明微笑着。何乐见这个杨明是这样地包容和大度,这样地友好和真诚,她感到一种被注视被喜欢的快乐。不论是高兴也好,是应付也好,是丁爱莲所担心的发疯也好,她调皮的酷似深情地朗颂着:“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杨明惊诧地看着她,要说第一句话是误打误撞的,那么,这朗朗上口的,却是《莎士比亚》的著作啊,她竟这么烂熟于心,运用自如,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难怪父亲答应五十万,敦促我来见一面。他倾心地靠近她,顺着她的语气接着说:“要是我出自深心的爱情……”
    “耶!”他们俩同时伸出大拇指叫了起来,互相赞叹着,惊得丁爱莲两姐妹立马从里屋探出头来。何乐瞥了她们一眼,她们又立即缩了进去。
    何乐微笑着说“了不起,了不起啊,一个商人,竟然还记得罗密欧的台词。”“嗨,了不起的是你,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竟用高尚的艺术来应付我,使我快乐和倾倒,我这是”林妹妹“来迟了。”
    “怎么可能呢,你恐怕是杨哥哥来早了啊。”
    “怎么讲?”杨明前倾着身子,殷切地看着她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挺合适的,你说呢?”
    何乐:“可是,我还想读高中,升大学,还……”
    杨明微笑着抢着说:“还要读研究生,硕士,博士,还要出国,对吗?
    何乐嘿嘿地笑了:“你真聪明,我有这个想法。”杨明:“那,我可以等。”
    “嘿,等,十几年,怎么等?即或是真的等下去,那,公平吗?”说着,何乐微微地低下了头。
    “那,那你现在不能嫁给我吗?”杨明炽热地说。
    何乐轻轻地摇着头:“不能啊。”
    杨明:“为什么?”
    何乐笑笑地说:“你,一脸的体面,一流的头脑,一身的名牌,一个有名望的父亲,一个庞大的企业,你应该娶一个受过高等教肓的,有良好教养的妻子,与你相匹配,成就你的事业。可我不是,起码现在不是。而且,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不安份的人,命比纸薄,可心比天高。我不愿意这么早,就把我的生活定位。我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管这价值有多大或者有多小,有多艰难,有多坎坷,我都心甘情愿。我想,这个过程是必需的,是安慰的,因为,我可以一辈子告诉自己:我奋斗过。我与你不一样,你这么年青,就这么富有,就这么位高权重,你一辈子不努力,不深造,也能享受两辈子,而……”
    “得了,得了,我懂了。你是在讥讽我,坐享其成:你是在批评我停滞不前。你惹恼了我,你还望着我笑,你不怕……”杨明半真半假地带着气说。
    “怎么样?”何乐油然而立,认真的神情中带着一种甜美的忧郁说。“我怕什么,我怕你父亲养了儿子,养媳妇,养了媳妇再养孙子。”
    杨明脸红一阵,白一阵地说:“哎,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些经验,还一套一套的?”
    “哪来的?社会现象啊,比比皆是。”何乐苦笑着说。
    “是到是的,可这些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我今天是来相亲的,可不是来听教训的。从小到大,我的父母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可今天,你是扎扎实实地把我批了个够。”停了一下,杨明温柔地看着她又说。“你伤害了我,你知道吗?你光笑不行,你说说看,你怎么弥补你今天的过失?”
    “嗨,弥补?按你们商人的等价交换来说,你得付教育费给我,我跟你上了重要的一课,你知道吗,剌激你的自信与追求。你得弥补我情感的付出,不是吗?”她情绪激昂地与他计较着,见他低头不语,她坐下来,这次是她靠近他,她甜甜地冲他一笑说。“对不起,我妄自尊大了。”
    “嗬,你还知道对不起?”他抬起头望着她那令人颐神解烦的笑容,心里充满了蜜意。
    “不不,其实还是你的不对,是你羡艳的目光,爱抚的神情,你的豁达与包容,一下子怂恿了我,使我忘乎所以……”
    “啊嗬!你可真是天使般的精灵,连赔礼道歉也这么高段。”他用手抚了抚她额头的一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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